六指和四眼將目光投向這些帽衫人,只見他們人手一根長鎬把,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卻有不同,一人手提一個紅色的罐子。

六指看得分明,四眼卻是不解,他低聲問六指:“那兩個人拿的是啥傢伙?”

六指道:“滅火器?”

四眼沒轉過彎來,又追問道:“又沒著火,拎那東西幹嘛?”

六指言筒意賅,“不是救火的,是噴人的!”

四眼不言語了,他和六指都在大腦之中勾勒出了一幅慘烈的畫面:被乾粉遮住了視線的人們,變成了一群任人宰割的牛羊,畫面既血腥又詭異。

至此,六指和四眼都清楚,這一仗勝負立判,沒有任何懸念了,大頭東子他們完勝。

對方想出大天來,也想不到對手會用上這麼損的招數。

果然,一陣哀嚎慘叫聲從球館之內傳來,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鐘,那些穿帽衫的人從球館之內撤出,整齊劃一地上了各自的車輛。

停在路上的五輛車,司機沒下車,也根本沒熄火,隨著一聲喇叭響,五輛車向前急駛而去,在前面的路口轉了個彎,從另一條大路返回了市中心。

不用問,這些人一定是找個館子吃宵夜去了。

四眼望向六指,那意思是:老大,咱們怎麼辦呀?

六指揉了揉眼睛,然後道:“送我回別墅吧,我又有些困了!”

四眼一加油,桑塔納從衚衕中躥了出來,去了別墅方向。

三分鐘,就到了別墅的大門外,臨下車時,六指叮囑四眼道:“告訴大頭,最近少出門!”

說完他抬腿下車,進了別墅的院子中。

四眼則回了公司宿舍。

接下來的幾天中,有這麼幾條值得回味的資訊。

市中心醫院,收治了十多個奇怪的病人,他們的眼睛都有輕微的灼傷,但最嚴重的還是身體,有的胳膊拆了,有的腿斷了,最輕的也是肋骨開裂。

大夫問是怎麼造成的,這些人都說是酒後路滑摔的。

其實大夫心知肚明,這是讓人給打的。

這些人不僅不報案,所有費用還有人統一結算,這也算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了。

還有就是,高大平和武瘋子都不在市裡住了,他們名下的生意,明顯都調整了工作時間,天一擦黑兒,就關門歇業。

就是白天,每個店中,都多了些閒人。

有好事的人就感嘆道:“這新的一年,開始就要不順當。”

六指的生活按部就班,除了陪天嬌去售樓處看看銷售狀況,就是到自家的店中打打零工!日子既鬆散又愜意。

一來二去,半個月就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六指的生活可謂是豐富多彩,但大頭卻是慘了,武瘋子的工程公司早放假了,所以大頭就是半失業狀態。

他每天昏睡在四眼的宿舍內,一日三餐,都是四眼給他打回來用。

誰都明白,那食堂的飯菜比豬食強不了多少,所以大頭的口中早就淡出個鳥來了!

依著六指的意思,要把他送回江北家中,那樣一來,他和四眼都省心了。

可大頭死活不幹,因為他不想看他醬一手的臉色,同樣也不想聽他娘的嘮叨。

六指和四眼無奈,只能這麼幹耗著。

這一天傍晚,六指剛吃完晚餐,四眼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大頭實在關不住了,非要出去吃燒烤。他怎麼勸都勸不住。

六指直接問了一句:“他人呢?”

四眼道:“已經奔公司對面的燒烤店了!”

六指心一涼,暗道:“不好,要出事!”

放下電話,他穿好外衣,拿起車鑰匙就奔下了樓。

紅太陽燒烤店,在開發區算是比較大的一家了。

這是一座二層的臨街鋪面,能烤能涮,很是紅火。

六指停好車進入大廳時,四眼早就在裡面候著了。

他被四眼帶到一個格子間,裡面早來了的大頭,已經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開喝了。

桌子上擺著一瓶江城白,還有二十個肉串,兩個腰子,一隻乳鴿,外加半隻烤鴨子。

大頭吃得滿嘴流油,見六指進來,忙起身讓座,並吩咐四眼道:“告訴服務員,再上一份兒!”

六指擺擺手道:“別忙乎了,我已經吃過了!”

大頭則道:“那老大你喝點兒,這酒有勁著呢!”

六指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道:“我開車了,不能喝酒!”

大頭一指四眼道:“一會兒叫他開不就完了嗎?”

六指無奈,只好委身坐了下來!他心裡清楚,大頭是憋著勁兒想和自己喝點兒!

大頭樂了,禿禿的頭頂之光泛著油光,自從他被開了之後,就一直留著光頭呢。

他親自為六指滿了杯酒,十分真誠地道:“老大,我知道你是為著我好,可我真是呆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非瘋了不可!”

六指望著大頭,哭笑不得,事是你惹的,如今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還想著事事風光,樣樣可心,世上哪有這個道理呀?

六指擺擺手,讓四眼也坐下,然後他苦口婆心地道:“你聽我的,吃了這一頓,我們就把你送到江北去,年前你就在家避避風頭吧!”

大頭一晃大腦袋道:“我不回去,那個破家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可不願意看他們的臉色!”

六指苦笑了一下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你們將人家搞的那麼慘,人家能善罷干休!”

大頭聞言,脖子一挺道:“大不了魚死網破唄!”

六指恨的牙疼,他懟道:“就你頭蓋骨硬,再硬還不是讓人家給開了?再者說了,那武瘋子和東子,不都比你尿性嗎?現在不都躲起來了嗎?你和人家幹,就是雞蛋碰石頭,結果那是稀碎稀碎的!”

聽六指這麼一說,大頭不言語了。

六指又繼續道:“你就是整個事件的緣頭,二平子不找你理論,他找誰理論呀!”

大頭悶聲不語,一口將杯中的酒幹掉了,撕下了鴨子大腿兒大口地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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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又繼續道:“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你可以問問你表哥劉四,看他有啥高見!”

說完,將自己的電話,遞給了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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