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姜大美人被人向後一拉,一個瘦高的身形,立在了她的前面。

來人當然是六指了,從那個陀螺被踩在腳下開始,六指就知道要出事兒,因為他遠遠看見這群人就不是善類。

不過他剛才在江堤之上,一路趕過來,著實花了點時間,不過還好,將將能把姜大美人救下。

姜大美人險境之中,驟然間被人救下,定睛看時,見是六指擋在自己身前,別提多麼激動了。這小子真不賴,面對那些人,一點都不慫。

潮男這時有點恍惚,明明就要把美人擁入懷中了,怎麼就抱了一團的空氣呢?

仔細看時,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瘦高的年青人,比自己小太多了,五觀到也精緻,只是鼻子下的絨毛還不是十分的粗壯呢,穿了一身家做的粗布棉衣,要多土氣就多土氣。

望著眼前憑空冒出來的攔路狗,潮男氣惱地道:“哪來的不長眼的貨,趁二爺還沒太生氣,趕緊消失,省得讓你家人來抬你。”

這是一種震攝,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不想自己缺點什麼零件,就趕快逃,別看不出眉眼高低來!

一般情況下,他二爺在江北發了這樣的話兒,那就是要下狠手了。開事兒的人一聽,也早就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可話音落去了兩分鍾了,對面這個土小子竟然無動於衷,這讓潮男很是生氣。

他催了一句:“沒聽明白嗎?還不快滾,二爺今天心情可是很不美麗!”

不料這時對面的土小子開口了:“聽你的意思,我要不走,就得去醫院定床位了唄!”

潮男挺煩這土小子耍貧嘴,又加了一句:“也有可能去太平間擠位置去!”

這話可是夠毒的,不過並沒有嚇跑對面的這位土小子,他反而笑嘻嘻地道:“那你可想好了,你們人多,可得提前定好,要不可不夠用啊!”

“哎呦!這板叫的,是真不拿二爺當爺呀!”還沒等潮男發話,身傍一個戴著耳釘的青年衝了過來,掄圓了手臂,想給六指來一個大耳雷子,他要用實際行動給六指上上課。

東北人打架,原本是很講究的,兩個人動手,其他人觀陣。

耳釘從心底就沒瞧得起這個土小子,要塊兒沒塊兒,一看就不是練家子,自己打他,那可是老太太捉小雞崽,手拿把攥的。順便還能在二哥面前露一手。

所以,他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刁,根本就沒給六指**何的退路。

可是,說來也奇了怪了,就這又狠又刁的一巴掌,竟然沒有找到人。

掄空了!就在耳釘一愣神的當口,自己的一條胳膊卻被人抓住了。

非但如此,耳釘的肩膀處一陣的痠痛,伴著一聲清脆的咔嚓,他的右臂頓時不能動了,生生的被人弄脫臼了。

耳釘殺豬一般嚎叫著,痛得蹲在了冰面之上。

潮男這些人有點沒弄明白,沒見怎麼纏鬥,咋就見分曉了呢?這土小子怎麼做到呢?

原本要親自上手的潮男,此時多了個心眼,他用眼睛一掃身邊的一個胖子,說道:“水牛,你去!”

這外號叫水牛的胖子,練過蒙古跤,有一膀子力氣,還懂一些技法,時常是每戰必勝的。

水牛抖了抖肩,把外面的棉衣一扒,只穿著裡面的裘衣就邁著八字,搖晃著朝六指逼來。

輕取了耳釘之後,六指也暗自衡量了一下,對面還剩四個人,不能戀戰,最好是速戰速決,時間長了,對方再來不來人且不說,自己還帶著一個姜大美人,想跑都難!

所以當水牛朝他逼來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迎面衝了過去。

蒙古跤講究搭肩,也就是要用手抓住對手的某一個部位,然後再發力。

水牛早就盯著六指的土布棉祆了,他前伸的十指,只要叨住一點兒,他都會把六指摔出屎來。

他是這麼打算的,六指則比他想的更簡單,他見水牛張著兩手,中路大開,於是一個箭步就衝了進來,左右拳同時發力,先是一記直拳,直擂水牛的面門。

水牛也不含糊,硬是躲了過去,可是後一拳,就沒那麼幸運了,這一記上勾,正正好好擂在了水牛的下巴上。

也是重了些,水牛仰面躺下,著地時後腦還在冰上震了一下,他當時就休克了。

兩個照面,一傷一休克,剩下的潮男三個人有些蒙圈了。

六指傲然地立在冰面之上,對他們道:“還來嗎?”

潮男從來沒有經歷過這般的羞侮,他聲嘶力竭地喊道:“亮家夥,一齊上。”

流氓就是流氓,他們沒有什麼道義,也更不會講什麼規矩的。

隨著潮男的一聲令下,三個人齊齊的亮出腰中的傢伙,兩把短匕,一根鋼管。

剛才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周圍還圍了不少人在賣單看閒篇兒,這回一見打急眼了,動了傢伙了,都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全撒丫子了。

不過沒跑的倒是還有一個,那就是姜大美人,她已經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此時的她已經橫下一顆心來,要與六指共存亡。因為這事是自己引發的,自己要跑了,那還是人嗎?

六指這時也意識到,事情嚴重了,他轉身朝姜大美人吼道:“還不快跑,等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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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姜大美人從地上撿了一根別人丟棄的冰籤子,對六指道:“我不走,死也要和你死一塊兒!”

六指還想說什麼,但已然來不及了,對面三個人品字型已經衝到他的眼前了。

此時的六指還不能向後跑,他一跑,勢必就把姜大美人拱手送上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掃了對面三個人一眼,潮男居中,手裡一把雪亮的蒙古刀,左邊的也是一柄半尺長的攮子。只有右邊的這一位,手執一根半米多的無縫綱管。

就這一眼,六指在頭腦之中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潮男這些人打架很有經驗,他們並沒有排成一排朝六指逼進,而是採用了倒品字型,朝六指包圍過來,以防他從兩翼逃跑。

六指立著未動,用眼角仗量著他們每一個人和自己的距離。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只能聽見腳下的鞋和冰面接觸所發生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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