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呆了呆,手下動作一頓。那七彩雲鷹見狀,趕緊撲騰著翅膀飛上一旁的梧桐樹。只可惜蘇禍水素來小氣,揪它揪得死緊,雖然能逃脫了她的控制,但羽毛還是紛紛揚揚被扯落了好幾根。

“啾啾,啾啾”七彩雲鷹疼得在梧桐樹上亂鳴。

“叫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活該。”蘇禍水沒好氣地翻個白眼,走到少年身前,發現他還在呆呆地看著她,遂惡向膽邊生,伸出兩隻手,狠狠往他臉上一捏,“年輕就是好啊,瞧這皮膚多有彈性,都能掐出水來呢。”

“姐姐,疼!”少年委屈地眨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既紅了臉又紅了眼。

“啊,是我太粗魯了。”蘇禍水趕忙縮回手,漂亮的孩紙就是讓人心疼,捨不得虐啊。頓了頓,摸上人家的腦袋,“好可愛的孩紙,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抿抿嘴,大眼裡面水霧瀰漫,一字一字地爭辯:“我叫連飛羽,我不是小孩子。”

咦,難道這傢伙是個傻子?真是太可惜了。鑑於對傻子是不能彎曲他的話的說法,蘇禍水破天荒地點點頭,附和道:“對對對,你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只有長不大的人才說自己長大。

少年看了看她在揩油的手,忽地蹙眉道,重複之前的話題:“你剛才在幹什麼?”

“剛才?”蘇禍水愣了愣,瞥一眼高枝上五顏六色的大鳥,漫不經心開口,“你不是看見了麼?在玩鳥!”

“那是我的小小鳥,你玩人家的小小鳥?”少年眼中霧氣更加瀰漫。

“不就是一隻鳥嘛,玩玩沒事的。”蘇禍水被他的表情給嚇了一跳,是玩鳥又不是玩他,他急什麼?

“姐姐,你摸了人家的小小鳥,你要負責。”絕色少年無限委屈指控道。

“那是意外,意外。”她眼神閃爍,哎呀,早知道它的主人是這麼萌的正太,她就不出手了嘛。

“沒有意外,你敢做不敢當!”少年愈發委屈,聲調中居然帶上了一絲委屈和憤怒。

不就是一隻鳥麼,有這麼嚴重?蘇禍水無奈地攤手:“好吧,我讓你摸回來。”

話音方落,少年就撲到她的懷裡,那份力道,砸得她連連後退幾步。瞄一眼懷裡的少年,蘇禍水嘴角抽搐:“我說的是——”是讓你摸那只七彩雲鷹不是摸我!

可惜話未說完,卻被少年打斷了:“我母妃說過,誰碰了我的鳥誰就是我的妻子,所以,你必須負責!”

負個毛責,此鳥非彼鳥!蘇禍水無語望天,什麼邏輯嘛這是!

“我要去告訴父皇,讓他給我們賜婚。”連飛羽趁熱打鐵,在她還沒回話之前自作主張說道。

蘇禍水嘴角抑制不住狂抽起來,低頭瞄一眼窩在她懷裡裝小可愛的少年,額角青筋直冒。深深吸口氣,揉揉他的腦袋,儘量以平靜的語氣問:“小朋友,你沒發燒吧?”

“發燒?沒有啊,飛羽很正常,沒有生病。”少年嘿嘿笑著,一副我很可愛的模樣。

蘇禍水才不吃他這一套,哼了聲,拎起他的領子提開:“沒發燒就回去睡你的大覺,說什麼胡話,奶都都沒斷,還娶妻?你娘是怎麼教育你的,這宮裡的娃還真是早熟得很!”

連飛羽聞言,鼻子頓時紅了:“我沒有娘,我母妃在我三歲時候就去世了。”

“啊?”蘇禍水凌厲的神色緩和下來,摸摸他的腦袋,“那你不是還有父親嗎?父親……對了,你父親是誰?”皇宮裡哪來這麼大個男孩子?蘇禍水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父親就是當今皇上啊!”連飛羽眨巴眨巴眼,眼底一絲狡黠劃過,拉住她的衣角,“姐姐,難道你不知道我父皇已經有子嗣了嗎?”

蘇禍水眼皮一跳:“你父皇有幾個小孩了?”而且,孩紙還這麼大了?

“嘿嘿,不多,也就我一個而已。”少年訕訕笑著說道。

“你幾歲了?”蘇禍水有點頭大。

“我今天十六歲,是個大人了!”少年挺挺胸脯,很是驕傲地說道。

“好吧,十六歲……”蘇禍水一口氣歇在喉嚨裡,“那你父皇多大歲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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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好幾。”連飛羽無比同情地看著她,“都可以當你父親了!不過我父皇保養甚好,所以看上去顯得很年輕。”

蘇禍水眼皮再跳,心頭怪怪的,怒:“這關你什麼事?”

“今天我在御花園看見你了。”連飛羽睜著水亮的眼睛看著她,“我父皇太老了,他和你在一起,分明就是老牛吃嫩草,一點也不般配。姐姐,你看看我們,金童玉女,才是天生的一對嘛。”

“老孃都可以當你媽了,還金童玉女呢。”蘇禍水沒好氣推開他,可憐的連月倉,人緣恁是不好,連兒子都來挖他牆角,“去去去,離我遠一點。”

被他這麼一折騰,夜遊的興致頓時都沒有了,於是便打道回府——回雪憐宮去。

轉身之際,那個小屁孩又喊道:“姐姐,說真的,你和我父皇真不合適。”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性別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我和他,就是兩廂情願。”蘇禍水頭也不回地說道,身子一融進夜色中,就施展輕功飛快跑路。

你阻撓啊,你阻撓啊,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後宮女人多的是,後媽你總是有的!

忽然間才意識到,連月倉可是皇帝啊,皇帝可是有後宮三千的,她真的能抓住他的心?真的值得她失了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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