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走吧。”蘇禍水走到失魂落魄的連連宇跟前,柔聲喚道。丫丫的都是視覺動物!

那聲音如鈴聲般清脆悅耳,猶如一彎暖月拂過心間,呆滯的連連宇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身子貼過去,絲毫不掩眼眸中驚豔和掠奪:“怎麼辦,本王好像捨不得放你走了。”

“涼拌。”蘇禍水翻個白眼,將他往邊上一推,“王爺,請自重。”

連連宇被推得踉蹌後退,差點摔倒,眸中掠過陰鷙和勢在必得:“遲早,你會屬於我。”

噗,這個死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麼啊,將她送人,然後又想撈回來?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屬於你?美的吧!就算你謀權篡位成功,姐也早不知道跑哪裡逍遙去了。

這種上乘種馬,還是看看就好,用了省得噁心。

“從今天起,你叫凝雪。”連連宇深呼吸口氣,背轉過身,冷著語氣道。

“嗯。”還指望她說,謝王爺賜名不成?

“翡翠,珍珠,送小姐上車。”

蘇禍水訝然:“你不去?”

“本王的事,自有分寸,你恪守本分就好。”連連宇還是不敢看她。

“奴家明白。”蘇禍水牽扯唇角,又殺倒一片人馬。

扶上宮車,然後直奔皇宮而去。但凡大戶人家的馬車,開得都很平穩,鮮少有顛簸,弄得蘇禍水暈暈欲睡的。但在兩大丫鬟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又不敢睡覺弄亂髮髻,於是微闔雙目暗中調息。

功行兩週天,皇宮也就到了。皇宮裡禁止車輛行走,翡翠、珍珠便扶她下車,往一處園林而去。

春天時令就是好,百花爭鳴鬥豔,一片生機盎然,奼紫嫣紅,給天地增添了幾許鮮明的色調。

這麼美的地方,想來就是御花園了。

“那位就是陛下,小姐說話要慎重,奴婢們就不過去了。”指著花園中那座八角小亭子,珍珠如是說。

蘇禍水點點頭,邁著碎步向那亭子走去。

在來安齊的路上,這位帝君她倒是聽來不少訊息。傳聞中中他優柔寡斷,讓太后把持朝政;傳聞他鍾情聲色歌舞,酒池肉林;傳聞他喜怒無常,身邊服侍的宮女太監常常無故失蹤……

無論哪一條,都不是對他的正面評價,貶總是大於褒。

蘇禍水著實好奇,這個渣到骨子裡的濫情皇帝到底是長什麼樣呢?話說她五年前倒是來安齊皇宮摸走不少寶貝,只可惜那時這位渣男還沒有聲名顯赫,她並沒有興趣拜訪他。

走得近了,便看到一抹淺藍筆直站立,身形頎長,身段優美,沒有啤酒肚,隱隱還有種飄逸出塵的感覺……於是不自覺地想走近一些,想看得再清楚一些。

“站著,別動。”倏忽那亭裡的男子側身,一道輕柔的嗓音傳來,如一片羽毛拂過水麵,柔柔的,煞是溫雅動聽。

蘇禍水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別的其他生物,於是大大方方的擺著boss。

她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對,就算做了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

瞄一眼涼亭上努力揮毫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他是在作畫麼?

畫花畫草畫天畫雲,還是畫她?亦或者,都畫?

不過她也配合,不動就不動,想當初她練習基本功,武痴那老頭足足每天讓她蹲十五個小時的馬步。站著的這點時間,小兒科啦。

嘴角噙著笑意,在不算很熱烈的陽光下,淺碧的天空如水洗一般澄澈,浮雲朵朵,飄逸輕靈。亭裡那抹淺藍,也愈發清俊挺拔。

怎麼看著都應該是一個大帥哥啊,和傳說的不符合呢!

“過來看看。”思慮間,亭裡的男子終於停筆,對她招手呼喚道。

“好。”長裙拽地,緩緩走向亭裡。男子轉身看她,清俊矍鑠的輪廓,神筆點綴一般的五官,嘴角含笑,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儒雅舒服的味道,果然是個美男子。

而且很年輕,看這模樣,不過二十五出頭吧?

男子也在打量她,眸中滿滿的驚讚:“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畫面點絳唇,果然人間絕色。”

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流水潺潺般讓人聽得很舒服。蘇禍水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彎腰行禮道:“凝雪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不必多禮。”男人將她扶起,狹長的雙目蘊滿笑意,“你叫凝雪?”

“嗯。”廢話,不都告訴你了麼?蘇禍水翻個白眼,移開眼神,望向那擺在涼亭中的案几,香案古琴,文房四寶,倒是佈置得齊全。

空開一片地方,那裡擺著一張筆墨未乾的宣紙,畫上百花鮮妍,怒放奪目,一清靈靈的女子站在百花叢中,風華絕代,嘴角噙笑,卻將那百花生生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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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連月倉笑盈盈地看著她,“孤看這御花園,千芳競逐,卻沒有一株勝過美人風采呢。”

“陛下謬讚。”蘇禍水咧嘴笑言,“小女子姿容平庸,陛下丹青絕技,倒是把凝雪畫美了。”

“哦,孤丹青絕技?”連月倉聞言,轉眸一問,“你如何知曉?”

“俗話說,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看這畫線條流暢行雲流水,潑墨點勾自如,色調明暗適度,可見作畫之人功力深厚。”蘇禍水看著那畫,對人也就欣賞上了幾分。忽然眉頭輕挑,瞥一眼幾十步開外的那株大榕樹。

誰那麼大膽子,竟敢躲在哪裡偷聽她和皇上的講話?嘖嘖,看年紀不大,不知道是暗中監視連月倉的人還是他的兄弟兒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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