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向下開去,路況漸漸變得糟糕起來,儘管放慢了速度,可還是顛簸不已,鄭秀珍正在副駕駛位上,曼妙的身姿輕輕搖擺著,幾次險些撲到周景身上,她忙抓住了把手,目光投向車窗外,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地想著心事,俏臉上一片桃紅。

二十分鍾後,車子駛過青陽市三中,又拐過十字路口,向西行了二百多米遠,進了那座新建的區,穩穩地停在樓下,周景熄了火,拔出鑰匙,輕聲道:“鄭老師,我送你上去吧!”

直到此時,鄭秀珍還在尷尬之中,一張嫵媚動人的俏臉,紅豔豔的,燒得厲害,她頭,沒有吭聲,就下了車子,心不在焉地走在前面,暗自懊惱道:“真是糗事不斷,幸好沒被曉倩知道,不然真會被笑死。”

周景上一顆煙,跟著她進了樓道裡,兩人來到樓上,鄭秀珍到了家門口,卻又有些莫名地緊張了,伸手在衣兜裡翻了半天,才摸出一串鑰匙,卻又沒有拿穩,嘩啦一下,鑰匙竟掉到地上,她慌忙彎腰去撿,那渾圓挺翹,充滿彈xìng的香.臀,就一下撞到周景的腹上,兩人都是啊了一聲,趕忙分開。

見她緊張成這個樣子,周景是又好氣又好笑,後退兩步,走到樓梯口,輕聲道:“好了,鄭老師,那我回去了。”

“別啊,進屋喝口茶水吧!”鄭秀珍兀自感到難堪,拾起鑰匙,隨口讓了一句,卻又感到有些後悔,唯恐周景真的跟進來,就不敢回頭,只是拿出鑰匙,慌亂地插進鎖孔裡,還未插到盡頭,就用力一扭,卻聽‘咔嚓‘一聲輕響,鑰匙竟然斷了。

她手裡拿著半截鑰匙,一臉茫然地道:“真是要命,怎麼還斷了?”

周景有些哭笑不得,湊了過來,見鑰匙是貼著鎖孔處斷掉的,大半截都在鎖裡,他彎下腰,努力地嘗試了幾下,卻發現無處用力,顯然,沒有適合的工具,單單只靠手指,根本無法拿出來,就嘆了口氣,輕聲道:“鄭老師,要不這樣吧,我先送你到秦姐那裡住一晚,明天白天再想辦法弄出來!”

鄭秀珍卻連連搖頭,急得直跺腳,納罕地道:“那怎麼行呢,教案和作業都在裡面,明天第一節課就要用的,還是公開課,不只是學校領導,還要有教研員過來聽課,這下真是糟糕了,要被校長罵死,今年也別想再評職稱了。”

周景聽了,微微皺眉,輕聲道:“別急,那再想想辦法,你先在這等著,我出去找找工具,不行就去找開鎖公司,無論怎樣,也要把門開啟。”

鄭秀珍輕籲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周景下了樓,在外面轉悠了一會兒,就去了正在施工的一棟樓房,在旁邊的雜物堆裡,找到一卷細細的鐵絲,他折斷兩寸長的一根細鐵絲,回到樓上,來到門口,將鐵絲頭部彎成蛇形,探到鎖孔裡面,試著勾了幾次,終於在一聲歡呼聲中,把半截鑰匙勾了出來。

鄭秀珍如釋重負,伸手拍了拍胸脯,換了一把鑰匙,心地開啟房門,俏立在門邊,梨渦淺笑,有些難為情地道:“周主任,快進屋吧,多虧你了!”

周景瞅了她一眼,不住地搖頭,進了屋子,開啟壁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鄭秀珍去端了盤瓜子,又抱了一摞子作業本過來,無奈地道:“周主任,您先坐著,我這還得忙到十多鍾。”

周景笑笑,輕聲道:“鄭老師,閒著沒事兒,我幫你批改下吧。”

鄭秀珍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放心,她自然清楚,周景是高中畢業的,批改這些作業,恐怕有些吃力,搞不好還會出錯,幫了倒忙,就趕忙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動手吧。”

完,就坐在斜對面的毛毯上,把作業本擺上茶几,拿了鋼筆,在本子上刷刷地批改起來。

周景抓了把瓜子,閒嗑著,不經意間,目光落在那襯衫領口,卻見雪白滑膩的肌膚下,是幽深的一道rǔ溝,極為誘人,心房不禁急促地跳動起來,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暗自思忖著,這個尤物倒真是天生媚態,怎麼看都覺得勾人,那位秦鄉長倒是豔福不淺了。

他坐著無聊,又不好意思開啟電視,干擾鄭秀珍工作,就信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教案,翻看起來,看到某處,周景微微一笑,摸起一管鉛筆,在上面畫了圈,糾正了其中的錯誤之處,隨即敲了敲茶几,把教案遞過去。

鄭秀珍接過看了,臉上就露出吃驚之sè,美眸流轉間,目光狐疑地望著周景,頭,低聲道:“昨晚熬得太久,一時疏忽了,周主任,你英文的底子很好啊。”

周景笑笑,就cāo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輕聲調侃道:“鄭老師,底子再好都沒用,人家就是不肯信任呢!”

鄭秀珍抿嘴一笑,把桌上厚厚的作業本一分為二,交給周景一半,也用英語道:“那就請周主任幫幫忙吧,早把作用批改完,我請你喝咖啡。”

“果然,要想得到更好的招待,還得靠自己努力爭取!”周景微微一笑,摸了管鋼筆,模仿著鄭秀珍的筆跡,幫她批改作業,兩人足足忙了半個時,才幹完收工。

末了,鄭秀珍把周景批改過的作業又複查了一遍,居然沒有找出任何錯誤,就嘆了口氣,輕聲道:“周主任,多謝了,我去煮咖啡。”

“不必客氣!”周景微微一笑,幫著她收拾了茶几,把作業本送到書房,見書房的桌子上,放了一本影集,就信手拿起,坐回沙發上,隨意地翻看起來,卻發現,裡面都是她時候的照片,極為生澀,和現在的樣子相去甚遠。

十幾分鍾後,鄭秀珍從廚房裡出來,端出兩杯香濃的咖啡,用英文道:“周主任,兩杯咖啡,一杯是加糖的,另外一杯是不加糖的,您要哪個?”

周景笑笑,就摸著鼻子道:“還是先苦後甜吧。”

“抱歉,那不可能!”鄭秀珍抿嘴一笑,遞了杯咖啡過來,拉了下xìng感的皮裙,坐在周景的身邊,拿著銀勺攪動下手裡的咖啡,品了一口,瞄著周景手中的影集,輕笑道:“這些都是以前的了,還有兩份影集在臥室,要不給您拿來?”

“好的,那就欣賞一下!”周景微微一笑,把影集放下,喝了口咖啡,卻是甜的,不禁莞爾。

鄭秀珍抱來了兩大本影集,放到茶几上,信手翻開,向周景做著介紹,她是很喜歡旅遊的,而教師這份職業,有個獨特的優勢,就是每年都能有寒暑假,那些rì子,自然是再zì yóu不過了,鄭秀珍以前每到假期,就會約了學校的女同事,到省內外的各個景遊玩,光照片就拍了上千張,這大概是美女的通病了,每到一個地方,都想留下美麗的身影。

目光順著她的蔥削玉指,落在一張張照片上,聽她講起旅遊時的趣事,和各地見聞,周景也漸漸被吸引住了,臉上現出極有興趣的表情,可眼角的餘光,卻不時地暼向那飽滿的胸脯,和那雙緊緊併攏的黑絲美腿,心情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了,毫無疑問,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獨特風情的美豔少婦,對他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鄭秀珍卻渾然未覺,指著一張照片,繪聲繪sè地道:“這張就是在靈隱寺拍攝的,那天遊客真的很多,我和同事差走失了,為了找人耽誤了很多時間,不然,還要多拍些照片,你看,這裡的大雄寶殿多壯觀啊,我去過很多寺廟,就是覺得這裡最有宗教氛圍,往大殿裡一站,好像整個人都能融入到佛陀的世界裡,渾然忘我,那種感覺,還真是奇妙呢!”

周景低頭望去,卻見那個氣勢雄偉的大殿中,鄭秀珍雙手合十,俏臉上帶著極為虔誠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低聲道:“鄭老師,這樣虔誠,是在禱告什麼?”

鄭秀珍有些害羞了,輕輕搖頭,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沒什麼,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不必問了。”

“不可能,肯定是秘密了!”周景笑笑,目光落在那張媚態橫生的俏臉上,看著她白膩下頜上的美人痣,越瞧越覺得生動,竟然生出一種衝動,很想伸手去摸一下,當然,理智告訴他,這是絕不可能的,沉吟半晌,終於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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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珍似笑非笑,像是感到很熱,拿手撲扇了一下,就脫了外面的皮夾克,掛到衣架上,解開襯衫的一粒紐扣,坐回沙發上,伸出蘭花般漂亮的手,翻了一頁,側身彎腰,指著照片中的雪景,抿嘴笑道:“這裡是在亞布力滑雪場拍的,那裡的冬天真是漂亮,大地上覆蓋著皚皚積雪,陽光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我們都穿著厚厚的衣服,裹得和北極熊似的,笨重得走路都吃力,瞧,這幾張照片多有趣!”

周景笑著頭,目光卻沒有落在照片上,而是順著她的襯衫的領口,滑落進去,心不在焉地道:“確實好白,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真是旅遊的好地方,以後抽時間,我也要過去瞧瞧。”

鄭秀珍臉上泛著別樣的光彩,身子俯得更低,拿手指著照片,興致勃勃地道:“這張也很好,是去年假期在洱海拍攝的,那裡是高原明珠,‘水光萬頃開天鏡,山sè四時環翠屏’的詩句,的就是那裡,去了以後,就能感到身心愉悅,好像整個人都能融入到大自然當中。”

“那裡我也去過的,確實環境很美,還有首詩是描述洱海風光的,百二山河至此終,水晶皎皎漾蟾宮,鼓琴應許蛟龍聽,吹笛能教鸑鷟遊。”周景此時已經沒有心思看照片了,目光一滯,已經被那誘人至極的美景所吸引,心旌搖動間,忍不住也引用了一首詩句,臉上現出極為興奮的表情,直到鄭秀珍坐直了身子,他才趕忙站起,輕聲道:“鄭老師,我要去趟洗手間。”

“在那邊!”鄭秀珍拿手一指,隨即拿手抵住下頜,翻動照片,俏臉上現出愉悅的表情,仍然陶醉在美好的回憶當中,作為教師,教學生活無疑是枯燥乏味的,也只有每年的假期,才能給她帶來極好的享受,美中不足的是,秦曉明很少陪伴她外出,這些照片裡,就極少有夫妻兩人的合影,這讓她隱隱感到一絲遺憾。

站在馬桶邊,周景閉了眼睛,用手扶住英姿勃發的那物,站了許久,卻全無尿意,腦海裡回味著那香豔無邊的美景,竟覺得一陣陣地衝動,半晌,才漸漸放鬆下來,系上腰帶,洗過手,對著鏡子笑笑,就推門走了出去,微笑道:“鄭老師,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休息吧,還要養jīng蓄銳,應付明天的公開課。”

“也好。”鄭秀珍放下影集,站了起來,笑盈盈地將他送到門口,美眸流波,輕巧地瞟了他一眼,客氣地道:“周主任,以後常來做客。”

“會的!”周景揮了下手,神sè篤定地下了樓,鑽進車裡,上一顆香菸,皺眉吸了起來,半晌,他按下車窗,把菸頭彈了出去,抬頭望去,卻見樓上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就笑笑,開著車子駛出區,消失在蒼茫的夜s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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