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應該有過這種經歷,在某人面前賣弄自己的某個點,結果發現對方才是 真正的大拿。

這種感覺很尷尬。

我現在就感覺很尷尬。

地師這個詞,我 聽過,而且更爺就是地師。

"你看好了。"

墨夷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將我扔到地上,然後按照一種特殊的方位走了幾步,然後一腳 踢了出去。

就像是在踢一個皮球。

"喵!"

圈子外頭忽然傳來小灰灰的一聲慘叫,隨後我發現身體周圍的青氣轉動起來,鑽了了墨夷的嘴裡。

好吧,遇到了這樣一個變態,我覺得我死的不冤。

墨夷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看著我說:"還有沒有送菜的,一起來吧。"

我頓時沒了脾氣,跪坐在地上,將用銀針放到身體前面,然後舉起雙手,說:"好了,我認輸,這銀針你拿去 ,還有剛才我是騙你的,老中醫走的時候沒有和我說任何話。拿走你命氣的人 是我,你要殺要打全衝著我來,放過我兄弟。"

墨夷伸手對著地上一招手,銀針就飛到了她手裡,就憑這一招"隔空取物 "我就輸的不冤。

墨夷歪著頭看了看大包,不是 很開心。

這也難怪,無論是誰要被人暗算了,心情都不會太好。

這貨手裡正拿著一把菜刀,離她不過三四步的距離,看到墨夷盯著自己,雙手往身後一背,抬頭看天,一副這裡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是路過的。

"我不喜歡被人在背後惦記。"墨夷搖搖頭,沒有同意。

我急了,"你看看,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弱雞一隻,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撐死了就是在背後畫個圈圈啥的,沒有啥屁用。"

"喂..."

大包不滿的喊了一聲,被我瞪了一眼,才嚥下了後頭的話。

"喂什麼喂!還不趕快求人家把你當屁一樣的放了。"

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小灰灰挨了墨夷一腳,躺在牆根,除了看到身體還在微微起伏,知道沒有死之外 ,不請楚傷的到底有多重。

大包雖然身體裡用風水局,可也是個被動防禦的陣法,面對曾經是地師的墨夷,還是不要顯露出來的好。

而唯一可以反敗為勝的檀郎,又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下我們是沒有指望了。

我現在就希望大包可以帶這小灰灰離開,死一個好過團滅。

"呵呵!真是有眼無珠!"

墨夷看著我,搖搖頭說道。

我氣的夠嗆,不過也沒有 什麼辦法,人家是贏家,想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現在心裡最恨的人並不是墨夷,而是那個老中醫和檀郎,要不是他們一明一暗的再三說女屍的未來前景 ,我哪裡會留下她,

想到這裡我抬手就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啪!啪!"

我打的很用力,誰讓你貪心來的,這下好了,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你沒事吧?"大包眼神飄乎的看著我,他慢慢的朝我這邊挪步,卻被墨夷一個眼神嚇的停下來腳步。

我對他擺擺手,說:"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後悔。"

"哦,是不是後悔沒有燒了我?"

墨夷把玩著手裡的陰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我很誠實的點點頭,說:"是,我要是當時,哦,我說的是在太平間裡的時候沒有把你身上的陰氣引渡過來,你會不會燒死?"

墨夷的臉上忽然湧出了一絲怒氣,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按照國際慣例,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我接著又問:"既然當時陰火能傷到你,怎麼現在對你沒有什麼用處了?"

墨夷眼中的怒火慢慢的熄滅了,不過依舊沒有回答我。

我摸摸鼻子,這個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敵人。

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然後走到牆根將小灰灰抱起來。

風水獸沒有死,只是昏迷了過去。

我看的出來,剛才墨夷沒有用盡全力,否則我抱著的就是小灰灰的屍體了。

既然沒有殺心,那這就是她給我一個下馬威咯。

墨夷看著我做著一切,沒有說話,反而轉身走進了她原先的房間。

"沒有事情不要來打擾我,下次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我看著墨夷走進房間,房門自動的關上之後,頓時松了口氣,身體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這個娘們真的只是為了要回銀針?

大包快步走到我跟前,指了指墨夷的房間,小聲地說:"這是幾個意思?"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不過叮囑大包沒事絕對不要去敲那扇門。

大包做了一個小生怕怕的誇張表情,心有餘悸地說:"打死我,我也不會去招惹她。"

說完之後,他還是不放心,接著說道:"事情真的就這樣過去了?"

"嗯,要是不出什麼意外,我們以後要跟她共同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最少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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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上回答大包的話,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既然墨夷默許了老中醫的決定,在我這裡留下來,那麼短時間內肯定不會離開的,看的出來,她和老中醫的感情很好。

師父和徒弟,可不是現在的老師和學生,古人說師徒如父子,可不是說笑的。

而且墨夷的天賦這麼高,無論是哪個當師父的都會由衷的愛護有加。

我不知道墨夷是什麼級別的殭屍,不過她比我知道的無論是厲鬼還是活人都要厲害。

我忽然冒出個荒謬的想法,要是以後在外面惹了不該惹的東西,只要逃回來了,往墨夷的房間一躲,不就沒事了。

不過事後肯定也沒有好果子吃就是了。

我將小灰灰放在床上,然後看了一下身上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後怕起來,這個女屍太可怕了。

我先去洗了個澡,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 痊癒了,只剩下一道細小的疤痕,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消失不見。

這要是被身上有疤痕的愛美女人看到,估計都要羨慕死她們了。

大包被摔飛了一次身上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淤青,我問他要不要去醫院,大包搖搖頭說不用,只要搽點跌打酒就可以了。

跌打酒沒有,我到路口的藥店買了一瓶紅花油,大包不敢一個人在書店,非要跟著 一起去。

大包一陣鬼哭狼嚎之後,我總算是 幫他搽好了紅花油,還順帶幫他按了一下。

我把紅花油放在桌上,"你就不能小點聲,搞得像叫春一樣,你 惡不噁心?"

"噁心?我是被扔到了牆上的,這一身的傷,換成你試試,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他上下看了我幾眼,頹喪地說道 :"小卒子啊,你現在和那個殭屍有點像啊,身上被 捅了一個窟窿這麼快就好了,你說以你現在的身體去搶銀行也沒問題吧,反正打不死。"

我拿起紅花油倒了一點在掌心,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的淤青處,還很貼心的揉了揉。

"剛才墨夷說誰要是吵到她睡覺,她就出來再好好的說道說道。"

大包一把捂著嘴,將嘴邊的呼聲咽了回去,然後把我推開,自己揉了起來。

"哎,你說 ,自從你從老家回來之後,這詭異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連累的我也跟著遭殃,你說是不是你最近做了什麼缺德事,黴星高照啊。"

"狗屁 !"

我沒好氣地懟了回去,"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的原因,自從你那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出現 之後,事情才會這麼亂的?我要是你呀,能離多遠就離她多遠,免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包停下手,嘆了口氣說:"就算我上趕著倒貼,人家也不會拿正眼瞧我一下的,她說了我和她不是一路人,讓我趁早死了這條心。"

我愣了一下,樊玉竟然會對大包說這種話,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以她的心性不是應該先吊著大包,利用完了之後再像破麻袋 一樣的扔掉的嗎?

大包忽然把腦袋伸到我面前,很認真的看著我,說:"要是也是能和你一樣,成為一個術士,你說我和樊玉之間的距離是不是就會近一些,然後..."

我伸手按在他頭頂,一把將他推開,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要是你知道她作過的事情,肯定就不敢這麼想了。"

當天我和他攤牌的時候,沒有把樊玉殺死親哥哥樊勇的事情告訴他,就是保全樊玉在他 心中的形象,不是為了樊玉,我只是怕大包 失落,受到打擊。

現在我發現他似乎陷得有點深,是該 下點猛藥了。

大包狐疑的看著我,遲疑了一下,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後將發生在老廟村 外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自然是將樊玉的戲份加了進去,沒有任何的刪減,當人也沒有什麼臨時加戲。

要是這樣的樊玉,大包還是看不明白,那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讓他自求多福,然後在他泥足深陷的時候,拉他一把。

不然 ,你沒有任何的辦法。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愚蠢的,男人也是一樣的,母豬都能看成嫦娥。

大包聽我 說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地給自己搽藥,過了 好一會兒,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說:"這樣看來,還是對門屋裡的女...士漂亮。"

我咧嘴一笑,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惹來他的一道痛呼。

這樣的大包,才是我認識那個有二十多套店面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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