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著熱水,醫生說我在養傷期間最後和熱的,嗯,我很聽話的。

大包失魂落魄的坐在我對面,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忽然傻傻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想小說裡墜落山崖的主角一樣,擁有了金手指。"

我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確是有了金手指。"

媽的,你就是有個被動防禦的風水局,這也算是金手指的話,我身體有個坑貨,那不是戒指中的老爺爺了!

一想起檀郎,我就覺得呼吸困難,這老東西,我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從我的腦子裡趕出去。

別人家的"老爺爺"都是在最危急的時刻出手,救宿主於危難,這老梆子倒好,每次我被虐的****的時候,他就來個袖手旁觀,還美其名曰是為了磨練我,讓我更快地成長。

成長你妹啊!

要是命都沒有了,我還成長個屁!

"不行了,我得回去睡一覺,免得這個夢醒了。"說完大包喜滋滋的去了對面的房間。

砰的一聲關上門之後,就聽到房間裡又傳來咚的一聲,緊接著就是大包的痛呼聲。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忘記開燈了!"

...

大包回房之後,我也睡不著,就下了床,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裡,賞月。

傍晚的一場大雨將多日來殘留的暑氣一掃而空,就連空氣也變得清新。

烏雲散盡,明亮的月光散落在庭院裡,如水銀瀉地,非常的有意境。

我忽然覺得這時候應該朗讀一兩句唐詩,或者吟誦一段宋詞,這才應景,不辜負這個良辰美景。

說起良辰美景,就不由得想起了慕雲。

思春,這個詞雖然帶有季節,但是用大包的話來說,男人一旦浪起來,是不分季節的。

我忽然覺得我思春了。

"砰砰!"鐵門忽然被敲響。

我隨口問了句誰呀。

外面的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敲門,就連節奏都沒有改,還是那麼的機械。

我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門外的人精神可嘉,大有不開門就敲到天亮的架勢,我被炒得心煩,就喊了一聲:"大包,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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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從房間裡走出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哪有絲毫的睡意。

剛才說睡覺,騙鬼了吧。

"開門去,趕緊的。"

我靠著椅子背上,應該不會是慕雲,她吃飯都那麼的有教養,怎麼會不說話。

大包打開門之後,驚訝地說道:"老醫師,是您啊,趕緊請進。"

說完這句之後,他忽然驚叫一聲,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嗖的一聲就竄到了我身後。

那速度,就連小灰灰都得甘拜下風。

我抬頭望去,來人竟然是在太平間裡遇到過的老中醫,讓我感到不安的是他身旁還跟著一個人,美人痣護士,墨夷。

這大半夜的,這老東西怎麼來了?

來就來吧,竟然還帶著一隻殭屍來,這是幾個意思?

"喵!"

小灰灰從房間裡躥了出來,站在我身前,警惕的盯著他們,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我大感欣慰,沒有白喂那麼多的烤腸,關鍵時候,還是小灰灰最靠譜。

我發現老中醫的臉色不太好,慘白的和他身旁的女屍有的一拼。

我讓大包端了一把椅子給他,然後緩緩地說道:"老醫師啊,我答應過你,不會將事情說出去,就絕對不會亂嚼舌根,您老這大半夜的來到我家,是信不過我呀。"

說實話,我現在心裡很忐忑,不過本著輸人不輸陣的想法,我硬著頭皮說了上面那番話,畢竟大包在旁邊看著,我可不能丟了賒刀人的臉。

媽的,早些時候和大包講這幾天遭遇的時候,吹牛吹大了,將賒刀人說的天上有地上無,就像得到了絕世好劍的不哭死神一樣,現在只能硬撐著了。

目光落在女屍身上,她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裙,顯得更加的清晰脫俗,要是去某些會所裡,肯定就是頭牌。

不過對於我這樣知道她底細的人來說,這美麗不可方物的表面下是一具冰冷的身軀。

不知道蘇婷婷和墨夷到底是誰贏了?

我走神了,從內心深處我還是希望蘇婷婷贏的,最起碼她不會想著掐死我這個靈主不是?

老中醫忽然咳嗽起來,聽聲音像是受了傷。

我想了一下,對大包說:"家裡不是還有晚上喝剩下的茶,給老醫師倒一杯來吧。"

大包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跑進了屋裡,很快就端著一杯熱水出來,遞給了老中醫。

我微微搖頭,這貨還是不瞭解這些玄之又玄的術士,他們根本不會因為你的一杯熱茶,就對你手下留情的。

老中醫喝著熱水,像是在品嚐一杯頂尖的好茶,喝的那叫一個愜意。

我雙手放在肚子上,目不斜視的看著天上的明月,沒有在再說話的意思,就當做院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裝!

你就給我裝!

真以為我這雙眼睛是瞎的,這老頭天門處有烏雲盤踞,一看就是招惹到了厲害的東西,而且還吃了虧,被陰氣入體,這個時候來我的書店,肯定沒有好事。

你既然不主動說,那最好,喝了熱水之後,就帶著你的跟班殭屍趕緊走吧。

這個時候,我會主動開口,除非是腦子壞掉了。

我悠然自得的賞月,同時心裡卻在盤算,要是這老家夥是來找我麻煩的,該怎麼辦?

這不是不可能的。

我以前就看過一種叫做踢貓心理現象的文章,說的是這樣一個故事。

話說隔壁老王在公司被老闆罵了,他很氣憤,但是又不能罵回去,回到家就找茬跟自己的老婆吵,他老婆被氣的一肚子火,老孃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還陪睡,竟然這樣對我,行!

正好兒子回家晚了那麼一丟丟,"啪"就給了兒子一個大耳光。

兒子被殃及池魚,看到自家的貓正趴在地上睡覺,走就去就是一腳,頓時爽利多了。

那貓衝到外面的街上,正好一輛車子開過來,司機為了避讓貓,將旁邊的一個正在肯糖葫蘆的小孩撞死了。

文章在結尾時說,情緒是可以傳染的,也是需要轉移和宣洩的!

該不會這個老家夥在別人那裡吃了瓜落,然後跑到我這裡看來踢貓吧!

更有甚者,我就是那個站在路邊吃糖葫蘆的小孩。

我將小灰灰抱了起來,在它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幫它將皮毛捋順,腦子裡卻在急速的開動,怎麼才能安然度過今晚。

對於老中醫的事情,我也對大包說過,但是沒有說才穿,只是從側面隱晦的暗示他,老中醫不是普通,是個很厲害的術士,而且還是很偏門的那種,至於美人痣護士,我就直接告訴他是女鬼,所以剛才他看到女屍之後,才會那麼恐懼。

遞給了老中醫熱水之後,他就一直站在我身後,這個時候竟然打了一個哈欠。

老中醫立刻說:"墨夷啊,你送包先生回去睡覺吧。明天他還要上班。"

女屍很聽話,立刻就朝我這邊走過來,大包立刻就炸毛了,大聲說:"不用!我一點都不困,老醫師,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別藏著掖著。"

靠!

我身體一哆嗦,你這缺貨,難道看不出來人家就差一個開口的契機嗎?

就你這智商,難怪和人組隊玩遊戲的時候,總是被罵坑貨。

我趕緊接著說:"大包的意思是,天已經很晚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院子裡就響起了略帶沙啞的笑聲。

"哈哈...年輕人就是性子急,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扭扭捏捏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老中醫一說話,女屍就停下來,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

老頭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語氣嚴肅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簡單,不過這湖城的水太深,不是你一個人就就可以攪動的了的。"

我點點頭,深以為然,我以前呆在書店裡,沒有走出去,就像是是井底之蛙,就看到頭頂上的那一小塊的天空,還以為世界就是自己看到的那麼小。

自從上次回到村裡開始,我的三觀就已經徹底的崩潰,重塑了一遍。

回到湖城之後,我才發現這裡並不比山裡平靜,甚至更加的波濤洶湧,稍有不慎,命就沒了。

樊玉姐弟,樊老頭,還有然樊老頭都很忌憚的羅夫人,以及眼前的這個毫不起眼的老中醫,無一不是狠辣的角色。

我真的是一個都惹不起。

我說:"老醫師說的,就是我心裡想的,所以我決定了不趟這趟渾水,誰愛玩兒誰玩去,我就守著我的書店,這總行了吧。"

笑話,你這個話哄哄大包這個死肥宅還可以,我這些年也算是走南闖過北的,怎麼可能被你一句話就嚇唬住。

老中醫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呵呵了兩聲,接著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這話你們都聽過吧,我們先不說你,就說這位小兄弟,可是樊家養鬼道的爐鼎,無論如何,樊天風是絕對不會放過讓他的。"

爐鼎?

我眉頭皺了起來,這話很耳熟啊,小說裡經常出現的。

"就像《翻雲覆雨》中的風行烈?"

"這書你也看過?"老中醫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書店,立刻就悟了。

"雖不中,也差不多了,不過和那個傢伙一樣,甚至下場更悽慘,這個小兄弟一旦落到樊天風的手裡,魂魄會被抽出來,屍體被煉製成傀儡,到時候不人不鬼,悽慘無比。"

"不可能!樊爺爺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和我們家聯絡,但是上次我去參加他的壽宴,他很慈祥,甚至要我做的孫女婿,怎可能要殺我?"

大包很激動,他的家人都已經離他而去了,這個忽然出現的樊老頭是他爺爺是至交,換個角度來說,也是他的親人。

這個老中醫竟然當著他的面,說樊老頭想要製作成傀儡,他當然生氣了。

我能感覺的到大包很氣憤。

"大包!"我低聲喊了一聲,一把拽住他的手,不讓他再靠近老中醫,因為這中間隔著一個女屍,我怕她傷人。

我哦了一聲,不置可否地說道:"那你說我們要怎麼辦呢?"

老中醫走到女屍跟前,毫不避諱地說道:"讓她住在你們這裡,出了事情,她可以抵擋一二。"

我一聽這話,頓時有種想要關門房小灰灰的衝動了。

這***是明目張膽的雀佔鳩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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