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轉身看著樊玉,這女人一臉冷漠,對方不像是親人,倒像是仇人。

不過聯想到她在樊家的遭遇,以及她殺樊勇的那份絕決,我覺得這才是她的正常表現。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樊玉忽然一腳揣在二貨青年的肚子上,後者連退了好幾步,然後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樊玉看也沒看他一眼,抬手對著喊她姐姐的年輕人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啪!"

"要是你再敢和這種人走到一起,我就殺了你!"

樊玉的話語裡煞氣鼎鼎,我知道她絕對不是在恐嚇,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年輕人站在那裡一臉的悲憤,緊握著拳頭,不過卻沒有還手,看的出來他一直在忍耐。

做完這些,她轉身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意思就是對柳木屋的探尋到此為止。

我看著有種非常憋屈的感覺,不過,看樊玉陰沉的臉,我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去熱她,她現在就是個**桶,一碰就炸!

我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肯定,樊玉的弟弟和那只小鬼肯定有關係,說不定那只小鬼就是他養的。

我們走的時候,二貨還蜷縮在地上沒有站起來,估計是被打怕了。

想想他也是真夠倒黴的,竟然接二連三的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而且每次我都在場,這就有些尷尬了。

和大包匯合後,樊玉繼續領著我和大包朝晚宴的大廳走去。

大包明顯也看到了木屋前面發生的事情,問我怎麼回事。

我回了一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哪!"

大包哦了一聲,識趣的沒有再問,我一直在注意他的身上的陰氣,發現過了柳木屋之後,他天門中的那道黑氣已經在慢慢的退散了。

看到大包的情況有所好轉,我松了口氣,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一家子真的是亂透了,在樊家那些大佬面前,你就是像是老鼠見了貓,可是到了別人面前,你又兇猛的像只獨狼,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這跟糯米有什麼關係?"樊玉的聲音很冷,她完全不在乎指腹為婚的大包就在身邊,她從來就沒把這件事當真。

對她來說,大包不過是眾多追求她的男人中的一個,沒必要給什麼好臉色。

我很不爽她這個樣子,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說:"你這個好弟弟烏紗罩頂,恐怕沒幾天好活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關心?"

聽到我這話,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問:"你從他身上看出來什麼來了?"

我指了指大包,說:"我兄弟,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就是被那個二貨引到柳木屋,然後在裡面遇到一隻小孩厲鬼,還傻傻的陪人家玩了半天,最後被留下了印記,不然以為我吃飽了撐得,沒事去鬼屋看鬼呀!"

樊玉沉默了一會兒,說:"不肯能!我早就警告過他,絕對不能觸碰那些東西,否則就打斷他的腿,他很聽話,怎麼可能養鬼害人?!"

從這話裡可以看的出來,樊玉對這個養鬼的同姓弟弟還是有些感情的,不過也不排除她在演戲。

別忘了,在老廟村外樊勇剛被紅衣女鬼附身的時候,她甚至跪下來求我救樊勇,可最後還不是一刀桶進親哥哥的心臟!

我要時刻告誡自己,這女人的話不可輕信。

我笑了笑,說:"有些事,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戳破而已。"

樊玉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阿軒一直在外地讀數,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會回家,他生性孤僻,很少和家裡頭那些烏七八糟的人在一起廝混,應該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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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可不一定,我要是告訴你,一個星期之前,我還是個普通人,根本就相信世上有什麼鬼神,你信不?"

"嗯?"

樊玉猛地看著我,一副見鬼的表情,她很震驚,因為我在老廟村外白霧中的和紅衣女鬼的戰鬥,表現的很霸道,不像是初哥。

樊玉目光移到一臉懵逼的大包身上,忽然笑了起來,說:"你剛才說他身上被那個小鬼做了印記,那就是說肯定會對那個小鬼出手了?"

我搖搖頭,她打的什麼算盤,我太清楚了,無非是****,但是我怎麼能讓她稱心如意。

"大包身上的陰氣,離開這裡之後,我自然有辦法解決,不用急於一時,慢慢來不礙事。"

說完我又看著大包,安慰了地說道:"多大點兒事,不就是區區的陰氣入體,哥哥我分分鐘就解決了。"

大包很堅定的點頭,就算他再怎麼對樊玉一見鍾情,這個時候他還是拎的清,必須堅定的站在我這邊。

樊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了句和我們現在談的事情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十萬。"樊玉吐出兩個字。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她什麼意思。

她看著我,說:"我給你十萬,你幫我除掉那只小鬼!"

我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只小鬼值十萬?"

"樊家有規定,不能無故對自己家族的人出手,包括他們養的鬼,你的書店這兩年一直沒怎麼賺錢,要再那樣下去,恐怕就得關門大吉了,有了這筆錢,你就可以將書店重新裝修一下,或者直接改行都可以。"

樊玉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恃無恐,不用她說我也知道,昨天晚上她看我之後就已經透過特別的手段,將我查了個底朝天。

雖然我很喜歡錢,但是連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被人查出來,這種感覺是真的很不爽。

十萬塊!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包忽然開口了,"小卒子,那個小鬼是不是很難對付?"

我搖搖頭說:"沒有正面接觸不知道底細,很難說,不過,這樊家就是個鬼窟,誰知道打了小的,會不會有老的出來。"

我這話剛落,檀郎忽然說話了。

"小卒子,忘了告訴你了,鬼魂身上也是有命氣的,而且越厲害的厲鬼,身上的命氣就越多,從包小子身上的陰氣來看,你要是收了這只小鬼,估計可以得到一錢的命氣。"

我聽得一愣,還有這種操作?

可是這命氣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看過很多的武俠小說吧,裡面的高人一個個的真氣渾厚,可以隔山打牛,甚至是飛簷走壁,這命氣就相當於真氣,你收了小鬼將命氣存在身體中,你就是個高人啊!"

"說重點。"

"命氣可以換命!"

夠了,什麼都別說了,只要這一句話就可以了。

從決定回狐兒嶺之後,我遇到多少次的生死大關了,幾次死裡逃生,最後還是死了一次,要不是有百里留給我的替難木偶,我早就涼涼了。

要是真的收鬼能夠積攢命氣,那我可就要試一試了。

更何況,還有人出錢。

只是被人當槍使,心裡很不舒服。

"一口價二十萬。"我眼睛都沒眨一下,張嘴就漫天要價,既然要我刀子,我就先宰你一刀再說。

一旁的大包"嘶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掙的老大,就連天門的青氣都被變淡了很多。

"二十萬?小卒子,你這真..."

"就二十萬!手機解鎖拿過來。"

樊玉截斷了大包的話,然後接過我的手機,在支付寶上掃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將手機遞給我,說:"先給你十萬的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十萬。"

我接過手機,點開餘額,真的多了十萬!

我滴媽!

這麼會兒就多了十萬,真是太不真實了。

我過去六年,省吃儉用紅,才攢了不到六萬塊錢,離開老廟村的時候,給了更爺一張卡,裡面有三萬,就沒了一半家產。

現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多了十萬,這太不真實了。

我伸手掐了大包一下,他痛的齜牙咧嘴,對我怒目相向:"你有病啊!"

大包會痛,不是在做夢。

我笑呵呵的收好手機,然後告訴樊玉需要準備一下,十分鐘後柳木屋見。

我拽著大包回到下午休息的房間,讓小灰灰佈置了一個風水局,然後叮囑大包,絕對不能離開房間,等著我回來。

大包一臉哀怨的看著我,就像是明知道老公是去鬼魂,依舊強顏歡笑的老婆一樣。

我剛出房間,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我是樊玉,我已經把木屋周圍的人支開了,你可以放手去做,不過你的時間不多,要是被樊家的人發現了,我不會承認任何事情的。"

樊玉說完就掛了電話,我也沒有撥回去,收起手機,抱著小灰灰就來到了柳木屋外!

沒有任何猶豫,我伸手推開了鬼屋大門,立刻就有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就連小灰灰都激靈了一下。

果然沒有錯,這裡的陰氣比樊家大院別的地方都要濃郁,說沒有鬼物,我都不信。

說不怕,那是騙鬼的,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門都推開了,我總不能在外面蹭蹭不進去吧!

富貴險中求,豁出去了,幹吧!

不管怎麼說,今天我就要正式出道了。

提腳跨過門檻,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哐當一聲,大門自己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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