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拿出一張黃符,眼神陰冷的看著樊勇,"你活著的時候就被我玩於鼓掌之間,現在你死了就乖乖的認命!我會抹去你在世間的所有痕跡,就好像這個你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樊玉的話讓我從心裡泛起一陣寒氣,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要下這樣的狠手。

我心裡已經將樊玉和厲鬼劃上了等號,不,是比厲鬼更加恐怖。

樊勇看到黃符之後,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往後飄去,從他表現出來的態勢來看,樊玉手裡的黃符絕對是可以徹底讓他魂飛魄散的。

樊玉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想跑!晚了!"

就見她雙手掐訣,嘴裡輕聲念了一句靈詞,然後手中黃符朝身前一拋,黃符無故自燃,一道細小的火線從符火中朝樊勇身上纏去。

這條不過頭繩粗細的符火非常的霸道,纏上樊勇之後,頓時就燃燒起來,最多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組成樊勇身體的紅霧,被燒得一乾二淨。

我知道樊勇這下是連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

對於樊家兄妹的恩怨,我沒有絲毫的興趣,我現在只期盼著猞猁的傷勢趕緊好,然後立刻離開這裡。

至於說老廟村,我不覺的樊玉有本事進去。

樊玉做完這些,渾身像是脫力了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水不停的滴落,滿臉的悲傷。

我聽到她不停的自言自語,好像是在說什麼,媽媽,我終於為你報仇了,這個惡人終於還是死在了女兒的手裡,這些一聽就知道很有內幕的話語。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個樊家的水很深,不然怎麼會發生妹妹殺死親哥哥的事情!

樊玉忽然抬起佈滿淚水的臉龐看著我,眼神空洞,她痴痴的笑著,說:"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殺死自己的親哥哥吧?"

我沒有說話,打定了注意不理睬她,我知道一旦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麻煩就會不斷,甚至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不過我現在似乎也脫不了身,目睹了樊玉殺兄,就算我不對外透露一個字,她也不會相信我的。

想到陷入死局的場面,我就感到一陣頭痛。

"在我的家裡,一直一來都是重男輕女的,家裡的秘術也是傳男不傳女,我的天賦比他高,也比他勤奮,為什麼族裡那群老眼昏花的狗才,有眼無珠,不僅不教我雷法,甚至連祖祠堂都不讓我進、

他們說我天資過人,的確是個修道的天才,可是無論什麼學什麼都比樊勇快,但是比你們什麼沒有看到我的要求。

現在,這個絆腳石終於抱走了,這下他們再也沒有了 別的選擇,我才是樊家真正的守護者,不管付出多代價,我都要將成為樊家的中興之子。"

我看著樊玉瘋狂的模樣,嘆了口氣,說:"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是他不仁在前的!"樊玉繼續說道:"我出生的時候,我媽就告訴我,有個算命先生說我天生帶有陰脈,是修道的絕佳材料,可是我的親爺爺卻因我是個女孩,竟然用最惡毒的手段將我陰脈從身體中抽出來,移植到了樊勇的身上,可是老鼠永遠是老鼠,就算獲得我的陰脈,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是個廢物,從小到大,無論學什麼道術,我都比他快,學的比他好,可就是因為這樣,爺爺竟然單獨教授他道術,將我撇在了一旁!"

我只要有一點表現超過他的時候,輕則一頓訓斥,重則一頓毒打,說我這個賠錢貨將樊家嫡子的氣運搶走了。

這些年,我表現的逆來順受,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做人,無論多危險的任務,我都搶著去做,目的就是為了離那個家遠一點,讓自己安全一些,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被他們惦記。"

"我忍辱負重,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這個蠢貨竟然以為我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黃毛丫頭,死了也是活該,樊家要是落到他的手裡,不知道會被糟蹋成什麼樣子?"

我唏噓不已,最後問了她一句,說道:"現在你的目的一件呢達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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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玉抹了一把臉,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我跟前,嚴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讓我非常的害怕,不過,我做的這件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點點頭說道:"只要你不進村亂搞,我們就沒有任何的交集,今天我壓根兒就就沒有見過你。"

我看著地上的屍體說道:"那這具屍體怎麼辦,總不能任由他仍在路上,曝屍荒野!"

樊玉從揹包裡拿出來一個摺疊的小鐵鏟,走進旁邊的樹林,吭哧吭哧的開始挖坑。

這狠毒的女人竟然真的要毀屍滅跡,而且從她的動作上來看,她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啊。

我就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看著,這種事情絕對不能伸手去幫忙,那樣一來,我和樊勇的死就真的扯不清了。

樊勇的屍體很重,樊玉將他的屍體拖過去,放進了坑裡,然後蓋上土。

從樊玉開始挖坑到將樊勇的屍體掩蓋好,我們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整個過程,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看著。

這個世界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我告訴自己,就當看了一場免費的電影。

樊玉看著我說:"只要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回去之後,可以說服家裡的人不再來這裡調查。如何?"

這個時候猞猁的傷勢已經全好了,它從地上站起來,抖了抖身體,歡快的跑了幾步,然後走到的腳邊,抬頭看著我,一副以我馬首是瞻的樣子。

我聽到樊玉的話後,沉默了幾秒鐘,說道:"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們這些人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就要走了,你進或者不進村子,跟我都沒有什麼關係。"

我停頓了一下,盯著樊玉的眼睛,沉聲道:"你有你的人生目標,我有我活著的理由,還是那句話,我們從來就沒有見過。"

說完我對猞猁打了一個響指,轉身朝村外走去。

這個時候濃霧已經達到了一米之外人畜不分的地方,不過這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我從小在這裡長大,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根本不怕迷路,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注意四周是否會有別的東西忽然竄出來,給我一個驚喜。

我走了沒一會兒,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轉身看到樊玉從後面追了上來,她說要跟我著我一起出村。

我點了點頭,然後刻意和她保持了兩步的距離,這個女人的心思太深,我不想忽然又有刀子**我的肚子。

兜兜轉轉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走出了濃霧的範圍,這裡離鎮上已經不遠了。

我看到有一輛吉普越野車停在路邊,看到樊玉徑直走過去開啟車門,我不禁嘆了口氣,這個女人不會開車撞我吧!

我特意站在路邊,打算等她先走,再繼續趕路。

沒想到樊玉竟然在我身邊停車了,她在車裡面無表情地說:"上車,這個點已經沒有車回縣城了。"

我想了一下,抱起猞猁拉開吉普的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有一隻風水獸做搭檔,又是坐在後排,就不信,你還能耍什麼花招。

上了車之後,樊玉一言不發的專心開車,從我這個角度望去,她臉輪廓還是很漂亮的,只是想到她毫不留情的把匕首**自己親哥哥的心臟,我的心裡就冰涼的。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氣氛很尷尬,有時候,我都後悔為什麼要坐這個女人的順風車,好端端的欠了她一個人情。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等會兒到了縣城給她車費就好了。

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沒有讓她送我到書店,而是在汽車站就下了車,然後在樊玉詫異的目光下,扔了一百塊錢在座位上,接著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車站。

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想被樊玉弄清楚我的落腳地,我始終感覺她對我有什麼企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試想一下,無論是誰被人目睹了自己殺人的全過程,能安心嗎?

更何況這個死者還是她的親哥哥。

雖然樊玉對我說了她殺死樊勇的理由,我始終覺得這裡頭還有更多的隱情,估計她回家之後,樊家肯定是會有一番地震,不過這個和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我從車站窗戶看這吉普車緩緩離去,消失在車流中,頓時松了口氣,雖然我是個***,也算是經歷過了大風大浪,可是在看到樊玉毫不留情的殺死樊勇之後,我就知道自己踏進了怎樣的一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普通的**道德已經沒有了太大的約束力,一切都是向著利益看齊,真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

我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車站,攔了一輛計程車,特意在路上多繞了兩圈,確定樊玉沒有跟蹤之後,才告訴司機書店的地址。

還沒到書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大包打來的。

"喂,大包,我回來了,你在哪裡,我們聚一下。"

我剛說了一句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大包不安的聲音。

"謝天謝地,你的電話終於打通了!你千萬別回書店,店裡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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