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會在邙山之巔修建這麼一座堪稱雄偉的寶塔。

這要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

太公指了指那座高塔,兩隻手指滑動了幾下,我頓時就明白了,那就是我們的目標了。

蘇婷婷和慕雲也點頭,表示明白。

稍微休息了幾分鐘,我們朝山谷行去。

望山跑死馬,足足兩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累的像條狗一樣的站在了高塔底下。

目的地已經到了,接下來就看太公怎麼帶我們進入龍墓了。

太公走過去推開了破敗的大門,大門頂上落下許多的灰塵,太公看也不看,就邁步走了進去。

我們三個也跟著走了進去。

太公轉身看著我們,說:"現在可以說話了。"

憋了一路,我再也忍不住了,說:"為什麼你不讓我們走在路上說話?還有那個腳印是怎麼回事?"

太公說:"路上不讓說話,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只不過一直流傳走在天途上是不能說話的,否則會發生什麼,我不清楚。"

靠!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太公也不介意,只是淡淡地瞄了我一眼。

我裝作沒有看到,開始觀察高塔內部的情景。

幾乎沒有什麼裝飾,只是在廳堂東邊的牆壁前擺放了一張供桌,供桌前面的地上放著一個**,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這裡的東西少得可憐。

甚至供桌上連神像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貢品了。

我在一樓轉了一圈,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這裡沒有上樓的樓梯,反倒是有一道臺階通往黑布隆冬的地下。

太公走到通道口,看了一會兒說:"大家休整一下,我們下去之後,可能會更危險。"

蘇婷婷拉著我靠牆坐了下來,慕雲離得比較遠一點,自從踏上了天途之後,她就刻意和我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種地方只有抱團才能活得更久,不過,我也懶得再說什麼。

蘇婷婷的揹包裡有食物,我們拿出來分著吃了一點。

其實,大家都不餓,可能是跟我們現在的身體狀態有關係。

太公說過到了幽冥地界之後,我們的身體更趨向於"屍"而不是人,屍體是不需要吃食物的,只要有陰氣就可以,當然了,一旦陰氣吸取的太多,身體中的陰陽平衡被打破,那我們就徹底的變成屍。

太公在這裡說的陰陽平衡,是指我們此刻身體中被壓縮到了最低點的那一點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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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太公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以前是守墓人住的地方,後來守墓人死了,也沒有個傳人留下來,這座鎮妖塔就成這樣了。"

鎮妖塔?

我很不理解,接著問道:"既然是守墓人的居所,怎麼會建成寶塔的形勢,而且還敢叫鎮妖塔,就不怕墓主的棺材板壓不住?"

太公搖搖頭,說這座鎮妖塔是那個時代的遺物,據說世間像這樣的寶塔一共有九座,分別矗立在九個地方,每一座塔都是一個天大的機緣,就看你能不能獲得了。

我眼睛一亮,拉著蘇婷婷在四周尋找起來,就臉地板縫隙都沒有放過。

機緣哪!

能夠被太公說成是天大的機緣,這是十分罕見的。

而且這裡是在幽冥地界的邙山,這輩子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進來,不找找可就太吃虧了。

"太公,你說這裡是人間邙山在幽冥地界的投影,那麼是不是陽世所有的東西在幽冥地界都能找到相應的投影?"

我一邊四處搜尋,一邊問道。

我雖然經歷過不少的事情,可是對這種真正隱秘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有機會自然要問個清楚了。

太公沒有馬上回答我,反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原則上是這麼個道理,不過,無論是在陽世還是在幽冥地界,都有遵循一個共通的規矩。"

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他,疑惑地問道:"這陰陽兩地,竟然還有共通的規矩?"

"是什麼?"

"道!"

太公說這個字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就像是流氓聽說一家服務很好的高階會所名字一樣。

"道?"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沒有了興趣,只要是**人誰不明白,

道,

這個字可以解釋一切,

無論是什麼東西,你都可以用"道"來解釋。

道,

代表了一切,

是所有本源的開始。

你跟我說道,很難讓我不懷疑他是在搪塞我。

太公的表情神聖不可侵犯,讓我不敢論說,不過依舊試探地說道:"道,這個是不是太籠統了一點?"

我不敢直接說他在放屁,只能這樣拐彎抹角的說。

太公眼皮一翻,說:"你知道個屁,在古時,無論是風水氣韻,鬼氣,屍氣,還是精怪發出的蜃氣,都被稱作是道炁。只是後來修行的法門越來越多,才會將它們從道炁中區分出來。"

這個我還真沒有聽過,和太公相處的越久,我就越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孤陋寡聞。

我繼續發揚好學得優良傳統,接著問:"那到底有沒有真正的道炁?"

太公皺這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很謹慎地說:"有。傳說有三道本源道炁,一道去了天上,一道入了幽冥,還有一道是留在了陽世,可是這都只是傳說,沒有任何熱見過,也沒有任何古籍上有過記載。"

"傳說呀,那就不能當真了。"我很失望的說道。

"呵呵。"

太公笑了笑說:"在見到第一個亡魂之前,你相信世上有鬼嗎?"

我愣了一下,從他的話裡,似乎很相信那個傳說啊。

我沒有和他爭辯,當然也不是就信了他,畢竟無論什麼事情,都是眼見為實。

哪怕就算是天地之間曾經有過那三道傳說中的道炁,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會存在嗎?

我不說話了,自然也就沒有人開口,屋裡變得很安靜,我和蘇婷婷也放棄了尋找,靠牆坐在地上休息。

休息了大概五六分鍾吧,忽然有人在高塔的大門。

噹噹!

噹噹!

門外的人脾氣明顯不怎麼好,敲門上很急促,到了後來簡直就是在砸門了。

我們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安和緊張的表情,就來太公也皺起了眉頭。

太公露出深思的表情,隨後深深壓低了聲音說:"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守墓人回來了。"

我一愣,不是吧,你剛才不是說守墓人早就已經死了嗎?

怎麼現在又說他回來了?

我硬著頭皮過去開啟大門,門口站著一個傳真灰色長袍,腰間扎了一根草繩的老頭,他站在門口陰沉的盯著我。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我還沒說話,對方就開口了,一點也不見外。

"我..."

"我"了半天,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使往後退了一步,讓他進屋了。

這個守墓人看起來也就是五六十歲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太公說的那樣,不知道活了多的老怪物。

這個人應該是以前守墓人的後代吧。

我有這個想法不奇怪,在古代的時候,有多守墓人的後代甚至會在大墓旁邊形成一個小村落,這不是什麼稀罕事。

守墓人低頭走了進來,他看到屋裡的情形之後,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是最後一次了。"

太公對他點點頭說:"最後一次了。前兩次我沒有看到你,你去哪裡了?"

守墓人斜眼看著他,說:"幽冥地界這麼大,我就不能出去走走?"

說完他扭頭先是看了我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又落到了蘇婷婷的身上,眉頭皺的更深了。

讓我感到意外地是,他看到慕雲之後眼睛頓時睜得老大,透露出非常激動的表情。

他伸手指了指慕雲,說:"無論結果是什麼,這個女娃娃得跟著我。"

我們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慕雲,臉色涮一下就白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手掌按在了竹筒上。

守墓人頓時就笑了,像是看到了寶貝一樣。

"冰蠶蠱,不錯,底子不錯。"

看著他讚許的目光,我覺得自己似乎是想錯了。

我以為這個老不死的在墓穴裡呆久了,想要找個女人暖被窩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慕雲渾身哆嗦了一下,驚駭地看著守墓人,右手死死的抓著竹筒,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太公笑了笑說:"你就別嚇唬小孩子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守墓人慕雲擺擺手,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相反我要送你一樁天大的造化。"

我頓時石化了!

我看著太公,發現他表情很正常,沒有任何的意外,看來在來著裡之前,他早就算計好了的。

這些老烏龜,心思真的太深沉了。

事情不可能這麼湊巧,我們之中只有慕雲是蠱師,就這巧,她就能得到一份天的機緣。

要知道,機緣固然難得,可是找到一個可以承受機緣的人,也是很困難的。

太公橫跨一步,擋在了慕雲的身前,眯起眼睛看著守墓人,不置可否地說:"我不管你有什麼大機緣,先把我的事情辦了再說。"

守墓人嘿嘿笑了起來,心情大好。再也不是剛進來時候像是有人欠他錢一樣的嘴臉。

他伸出兩根手指,說:"不能再多了。"

太公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緩緩的點頭,說:"一言為定。"

交易!

我忽然想到這個詞,太公就像是個商人,他是來找守墓人買成功的機率的。

不過他用的不是錢,是活人。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慕雲,發現她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不管怎麼說,被人當成貨物一樣交易,就算是有天大的好處,心裡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她發現我在看她之後,臉上的表情慢慢的恢復正常,只是依舊蒼白的厲害。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們既然說我有樁大機緣,不知道是什麼?"

太公和守墓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往旁邊走了兩步。

守墓人咧著嘴,走到慕雲跟前,伸手在竹筒上摸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

"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被我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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