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裡力氣分開,這就像把水分子中的氫原子與氧原子分開一樣,理論上可行,但誰又能在不藉助外界條件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做到?

我不知道鬼族是怎麼做到的,但他們就是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就在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接下來局面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男人的身材矮小,大約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但當他把黑色的長袍脫下來的時候我震驚了,這他媽簡直就是一個肌*子啊!

男人有一雙鷹一樣的,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身上的肌肉就和鋼筋一樣一塊塊地隆起。光著膀子的他看我的眼神充滿殺意,就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天羅奎薩,請多指教。”

奎薩的眼神兇狠歸兇狠,但在開打前他還很有禮貌地對我鞠了一躬,並且主動報上自己的姓名。

老實說我最怕的就是奎薩這種對手了,因為師父曾經和我說過,禮節的存在並不是要讓人從簡單變複雜。而是讓人學會在繁文縟節中尋找內心的平靜,只有找到了那一份內心的平靜,你才能夠真正的返璞歸真。

奎薩自然沒有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不過他這個舉動已經表明他很難輕敵或者動怒。

畢竟我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山脈外的宗門,於是我也拱了拱手回道,“賒刀人,張玄清。”

奎薩點了點頭,下一秒雙腳一蹬就朝著我衝了過來。

在生死較量中,先發制人這個道理往往是不適用的。畢竟先手的人必定會露出防禦的破綻,而且人在移動中重心也不容易控制,很容易就會被對方抓到機會反擊。所以無論是太極拳還是其他古拳法,其實很少有招式是直接教你上去就幹的,往往都是對方怎麼進攻過來,你又怎麼順勢拆招反打。

奎薩的速度很快,但不管他身法再怎麼快,赤手空拳地先手始終只有先出拳頭。

我站在原地慢慢放低自己的重心,救災的奎薩出手的瞬間我想要利用太極拳的化勁把奎薩的手抓住將他整個人丟出去。

啪!

我抓住了奎薩的手腕,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奎薩的拳頭並沒有往我想的方向引導,反而就和不動如山的鋼鐵一樣該是什麼角度就還是什麼角度,該打向什麼地方就還是打向什麼地方!

意識到不對勁的我趕緊側身不去守奎薩這一拳,偏偏就在這時奎薩一個弓步正站在我身前,本來往前衝的衝勢透過他的肩膀撞到我的胸前,巨大的衝擊力撞得我像短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了好幾米遠。

“小紅,你選的這個魂宿也太弱了吧,連奎薩一招都吃不住?”

半龍人看我的眼神滿是不屑,好像奎薩剛才鐵山靠很好破解一樣。老實說奎薩對於近身肉搏的理解超出了我的想象。畢竟我之前接觸的紅姐也好,汪三通也好,他們都是善於使用術法和兵器的高手。

所以我下意識地認為鬼族在擒拿格鬥方面肯定是弱項,畢竟他們的身材都這麼的矮小。然而剛才短暫的交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不僅不可以貌相,甚至有時候還要把他往高了估計。

還記得以前有位老前輩曾經說過,真正習武的人要經歷這幾個階段才能達到宗師大城境界:觀形、存意、忘我、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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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薩剛才的鐵山靠已經算得上入定階段了,動如猛虎勢不可擋,靜如磐石堅不可摧。於動靜間能夠隨意轉化,這就是入定階段的真正含義。

由於不是生死相搏,所以奎薩也沒有趁我摔倒的時候上來攻擊我。他只是擺好架勢靜靜地站在原地,好像和我戰鬥就只是完成每日任務一樣。

“鐵山靠挺厲害的啊,看來你們鬼族也學了不少我們的拳法。”說話間我左腿環盤腰身下按,雙手呈龍爪之勢目光灼灼地看著奎薩。

五行拳中的龍拳,外行看這龍拳的姿態可能會覺得架子好看是好看,但實戰起來可能你腿還沒打直就被別人給放倒了。但實際上這種曲腿彎腰的姿態看起來難受,實際上已經讓你整個人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了。

《道德經》中早就有說過,人如果想要跳起來,那必須先蹲下;如果想出拳,那必定先收拳。如果我像平常那樣站著等奎薩衝過來再反應,肯定有一個蓄勢再招架的過程,然而此時的我已經是蓄勢姿態了,那麼奎薩隨時過來我就能隨時出手,快的就是那麼兩秒時間。

形意拳至剛至猛,從來就不是就防守的拳,而是進攻的拳法。因此在奎薩移動的同時我也動了,不管奎薩這一次出什麼招,我的眼睛就就只有我出拳要擊打的位置,總而言之就是把他打趴下。

見識過奎薩之前的出手如鋼,這一次我沒有再嘗試用引導的方式改變他的拳向,而是調整自己的身法躲避的同時右拳朝著奎薩的臉砸去。

我本以為奎薩會和我一樣躲閃,誰知道他不躲不閃硬生生地挨了我一拳,隨後抱著我頭就是一個膝撞。

拳頭打在奎薩的身上就和打在鋼板上一樣震得我手腕發麻,我頓時想起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金鐘罩鐵布衫。左手拍在奎薩提起的膝蓋上往旁邊一側,一股勁風擦著我的耳邊呼嘯而過,接著我只覺得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發現手上竟然全都是血。

只不過被哭奎薩的膝蓋擦了一下左耳就有了傷口,這要是真的被他一膝蓋頂中,那我豈不是連反抗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得躺地上?

攻勢如虎的奎薩才不會管我心裡在想什麼,見膝撞不中他轉身就是一個迴旋踢。才站穩身形的我連忙招架,在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不到裡我就拆了他二十幾招。越是拆招我心裡越是吃驚,因為拆招這種東西因勢利導,稍微格鬥經驗豐富點的基本上都能隨機應變。但拿出新招去進攻這就不是戰鬥經驗能夠解決的。也就是說奎薩不僅近身格鬥很強,而且至少精通二十幾家宗門拳法。

正思考間奎薩的一拳以極其詭異刁鑽的角度打中我的肋下,本來這一拳我就算挨一下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偏偏奎薩這一拳打在我肋下後我感覺整個人就和觸電了一樣半邊身體都沒有辦法動彈了,只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我馬上意識到奎薩這一拳厲害就厲害在這是能夠打中人體某個穴位的,能夠瞬間讓對方失去戰鬥力不說,還能給對方造成極大的痛苦。

我麻痺的時間雖然很短,但對於奎薩這樣的高手來說破綻已經足夠大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抓住我的手來一個過肩摔,接著他雙腿纏住我的右手手臂就想要把我的右手給卸下來。

“瑪德,你找死!”

被打出了火氣的我右手拳頭捏緊,整條右手手臂上的肌肉全都緊繃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奎薩那裡傳來的扭力最先和我的肌肉力量進行對抗,隨後才會對我的關節產生影響。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如果真讓奎薩這樣慢慢擰下去,用不了半分鐘我手臂的肌肉就會堅持不住鬆懈下來。

但好在我張玄清也是從小看人體百*長大的,趁著奎薩在和我的右手較勁,我左手豎起鳳眼拳直接朝著奎薩大腿外側的痛穴砸了過去。

奎薩的身體很結實,抗擊打能力十分好。但這種抗擊打能力只能針對一些外勁,面對點穴這種內勁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毫無防備的奎薩被我這一拳打得眼淚都出來了,就在他手腳鬆懈的那一刻,我利用腰身的力量整個人從他的鉗制裡溜了出來,反手就是一手刀狠劈在他的咽喉上。

金鐘罩鐵布衫這種功夫雖然厲害,但始終是有罩門的。人的身體有地方堅硬無比,自然就有地方柔弱無比,一旦受到攻擊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破壞力。

強壯如鐵的奎薩捂著喉嚨臉上頓時沒了血色,就算是一個小孩兒用手刀砍成年男子的咽喉都有可能造成男子窒息死亡,更不要說我張玄清這手勁遠不是一個小孩兒能比的。

偷襲了上路,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瞄向了奎薩第二罩門。此時話都說不出來的奎薩下意識地捂住下面,看我的眼神滿是鄙夷和殺意。

趁你病要你命,這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寶貴經驗。既然你們鬼族連這種刀槍不入的怪胎都能放出來,那我張玄清就是無恥一些又能怎麼樣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和奎薩的攻守之勢就互換了,只不過我每一招都是往奎薩的下三路招呼,所以奎薩就算被我逼的很狼狽,坐在銅柱上的那些人也始終不覺得我是奎薩的助手,認為我用的全都是些無賴下流的招數。

眼看奎薩露出個破綻我就要打敗他的時候,一道銀色的閃光從我身前劃過,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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