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炮在前面帶路,我們手上都拿著各自的武器小心翼翼地往三樓走。和老炮之前說的一樣,醫院三樓可以用戒備森嚴來形容,遠不是其他幾層開放的樓層能比的。才剛剛走到三樓入口,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有手指頭粗細構成的鋼筋柵欄。看得出來這入口原來是有一個鐵柵欄的門,只不過此時鐵柵欄的門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具破壞性的洞口,十分具有視覺衝擊力。

“要把這麼粗的鋼筋給扭斷,這他媽需要多大的力量啊。”看曹子倫的身材就知道他平日裡應該也是一個注重健身的人,但就算如此他看見眼前的柵欄洞口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害怕。

能夠把鋼筋給輕易撕開的怪物,手撕他們就更不是難事兒了。

“所有人都小心點,待會兒如果遇到什麼情況大家儘量不要分頭走,聽我的指揮行事。”

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忌諱的就是分散力量,如果這三樓的確有小女孩兒一類的兇靈,那麼人都站在一起這是最好的。

我一招手示意老炮躲到我身後,同時順手從乾坤袋裡摸出兩張閃雷符出來以備不時之需。果然就和老炮之前猜測的一樣,幾乎每個病房外面都掛著相同格式的房間門牌號,只不過這些病房有的房門是緊閉著的,有的房門是大開啟,露出病房裡的瓶瓶罐罐,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老炮,我看這病房裡的這些裝置,不像是治病的地方啊。”

一般來說正常人住的病房那都是軟乎乎的床,但這些病房裡的床全都是相當沉重的金屬墩子,旁邊放著一層薄薄的白色床單。與其說這是床,倒不如說這是手術檯,人躺上去冷冰冰的就算沒病都會睡出病來。

老炮苦笑一聲,“我哪知道這三樓到底是幹什麼的,不過以前我倒是聽別人說過,這野戰醫院有一半屬於國家,有一半是屬於私人的,好像是叫什麼的郭家來著?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有這醫院一半管理權的家族那是真正的大家族。”

郭家?

我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心想這應該不會是巧合吧?上面的人安排我來執行這個任務,結果我被郭家的人擺了一道。現在莫名其妙地被醫院裡的厲鬼脅迫到三樓來,結果這古怪的醫院又和郭家有關係,我怎麼感覺這郭家處處不在啊。

“找到了,就是這個房間!”

我抬頭一看,果然發現這房間的房間編號和曹子倫脖子上印著的那個房間編號是一致的。也就在這時樓梯間那裡傳來一個小孩兒憤怒的尖叫聲,就像是有誰搶了她心愛的玩具一樣。

平日裡這種小孩兒的叫聲倒也沒什麼,但是在這種環境下聽到這種慘叫,我們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密室裡的那個小女孩兒,恐怕我們來到三樓解放第三個厲鬼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你之前不是說有辦法讓他們內鬥嗎?現在你倒是讓他們鬥起來啊。”

我無語地看了曹子倫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鬥個屁啊。我之前是說我有辦法,但好歹也要先讓三方都在現場吧?現在第三厲鬼我們還沒有放出來小女孩兒就要主動上來了,再加上那個到現在都沒有顯身的殭屍王,各位,待會兒就自求多福吧。”

我這一番話倒不是打擊大家的積極性,而是完全發自肺腑的。我作為賒刀人對於陰氣這種東西感知一向都是很好的。就在剛才我能感覺到樓下的那個小女孩兒憤怒程度越來越深,身上的陰氣也就散發得越多。可以想象此時的我們如果正面對上這個暴走蘿莉,那我們可能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就被她給弄個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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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倫他們倒是挺識時務,之前我還說自求多福本,誰知道下一面這些人真的就完全拋下我不管了,也沒有把第三個厲鬼給救出來的意思。

我心裡暗暗罵娘,卻還是硬著頭皮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我本以為關押這厲鬼的房間門會有多難開,開啟這房門以後裡面可能還有陷阱機關什麼的。但事實證明我還是想太多了,我只是輕輕一擰,這門就和普通的房間門一樣被我給推開了。

沒有什麼機關陷阱,也沒有什麼恐怖的畫面,整個房間都是空蕩蕩的,只有中間有一把椅子,而一個病號服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本美食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不對啊,這畫風不對啊!這個病房裡為什麼會有活人?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為什麼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還神態自若?

啪。

男人把書給合上,接著我親眼看見男人兩鬢的白髮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得烏黑亮麗,配上他成熟男人的氣質和不錯的長相,我相信沒有幾個女兒能夠抵擋住這種魅力。

“我還以為自己要在這裡多待幾天,沒想到我的小可愛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躲在醫院裡的你們。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害你們的。”

“你……你就是那個厲鬼?”

“鬼?”男人輕笑一聲,聳了聳肩膀說道,“我還沒死,變不成鬼。而且我這輩子造的殺孽實在是太多了,就算真的死了天上地下沒有一處可以容我,所以我現在還想要好好的活著。”

剛才在開門之前我就已經和老炮聊過了,這三樓雖然從來不對外開放,但運送病人什麼的還是瞞不過這醫院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的眼睛。

“那個男人十分危險,極度危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沒有吃東西就熬到了現在,總之我們現在已經把人給救出來了,要不我們先開溜?”

老炮算是膽子比較大的了,沒有像其他幾個跑到走廊盡頭後又不敢往下跳,只能一邊哀嚎一邊希望我能給他們指一條明路。

“你們最好誰都不要靠近牆,畢竟這醫院裡的髒東西太多,一步留守你的朋友們可能就會被亂七八糟的東西附身。”

防止厲鬼鬼上身這種基礎的東西我想除了曹子倫情侶兩人別人應該是都會的,畢竟這是道門最基礎最簡單的一個印法。

“隊長,你看我這個手掌結印結的怎麼樣?”曹子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感覺比自己跑了個馬拉松還累。

我低頭看了眼曹子倫的右手,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左撇子,不過為了大家都能夠活著出去,曹子倫在儘量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右手結印這種東西看起來簡單,但想要真正做起來這也太難了。先不說每一次結印都需要調動自己體內的元氣,配合結印的動作引導自己體內的元起激盪,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效果。

等一群人把手印給結好,我們這又才把目光重新投到樓梯間那裡。一頭波浪卷的小女孩兒拖著她溼漉漉的白色公主裙從下面一步步地走上來,逐漸暴露在我們的視野中。

一看這小女孩兒被我們救出來的男人笑了,他右手舉起來比了個v字,還是老炮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把一根煙給遞了上去,還很熟練地幫他點燃了火。

男人咧開嘴給了老炮一個和善的表情,隨後懶洋洋地說道,“我被人關在這裡太久了,想要完全壓制這個小蘿莉需要一點時間,你們誰來幫我爭取這個時間?”

男人叫姜南昆,南方人,因為體質特殊的原因被組織的人帶到這裡來進行醫療研究。在這個研究過程中姜南昆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為了避免外界食物對姜南昆的影響,他活到現在最主要維持生命的手段就是輸液。一直到整個醫院都出事,壓制姜南昆的陣法有所鬆動,姜南昆這才能夠操控那些鮮血促使我們走到這裡來。

一看小女孩兒的身後還有那麼多的的傻乎乎地喪屍,和她四目相對的同時我好想突然想明白了她要幹什麼。

“快,進屋!躲一下!”

也不管還站在房子中間的姜南昆閉目養神,我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把老炮拉到我房間,隨後就把病房的門給反鎖上,聽著外面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

老炮好歹也是這個任務的領路人,見我拉著她和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房間裡,老炮心有不甘地說道,“曹子倫他們還在外面,要不我衝出去幫姜南昆爭取點時間吧。”

“不行!”我一搖頭直接否定道,“剛才要不是我冒死把門給開啟,姜南昆此時還在房間裡被困著,曹子倫他們更沒有時間逃跑。現在既然他們跑的遠沒機會進來,那我也只能說我盡力了。總之我是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接應他們的,耐性點兒等吧,等姜南昆露兩手。”

此時的姜南昆如老僧入定般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就在我心裡也沒底不知道這姜南昆到底行不行的時候,周圍的場景一邊,我和老炮竟然眨眼功夫就來到了一個雄偉壯麗的歐洲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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