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名義上都是組織上的人,我猜這些人也和我一樣身上都是有軍銜的,所以對於老炮的安排他們雖然不滿意,但也沒有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經過簡單的介紹,我對這裡面站著的人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穿長袍的一男一女是兄妹,哥哥叫魏有光,妹妹叫魏無豔,是南門劍宗的人。而穿著襯衫牛仔褲的那一男一女則是一對情侶,男的叫曹子倫,是火系異能者。女的叫蘇小瑞雷系異能者。

異能者的手段很單一,再加上沒有什麼系統的功法,所以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能放火一個能放電,沒有什麼好聊的。反倒是南門劍宗我比較瞭解,知道劍宗在巴蜀一代是相當有名望的。

相傳從秦時開始,巴蜀之地就是瘴氣瀰漫怪物眾多的地方,當地的人為了自保,不得不學習劍術來擊退這一路上可能遇到的怪物。據說詩仙李白之所以會被稱為詩仙,除了他的詩寫得好以外,還在於他有一手好劍法。在他舞劍的時候整個人飄然若仙,所以才會有謫仙人的名號。

“南門劍宗也是上百年的大宗門了,怎麼你們也加入了國安組?”

和我這種賒刀人不同,越是有底蘊有實力的宗門,這門內規矩什麼的也就越多。就好像南門劍宗的人分為內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和全真教的那些和尚一樣,天天就在山裡待著磨練自己的劍藝,很少有下山行走的。而外門弟子雖然相對內門弟子要自由,但礙於劍宗的門規,這些外門弟子在外行動也是有諸多限制的。

就好像國安組這種組織,雖然說是國家機構,但在南門劍宗看來就是另外一個幫派。你南門劍宗的人加入國安組織執行任務,這和背叛師門又有什麼區別?

見我主動問起他們兩人的事,兄妹兩人對視一眼,哥哥魏有光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其實並不真的是南門劍宗的弟子,只是在小的時候受過劍宗道長的指點,所以才會了這一身本事。”

一聽哥哥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南門劍宗雖然對自家弟子要求嚴格,但是像這種傳藝後的閒散弟子他們卻是不會管的。畢竟這些弟子在劍宗祠堂裡都沒有登記造冊過,就算在外面惹出什麼事南門劍宗的人也是不會承認的。

又和他們閒談了幾句,慢慢地就說到了這次任務的事情上來。

“張師兄,我覺得這去山脈中找礦石並不難,難的是從這醫院裡走出去。”

“哦?你是覺得外面的那些軍人不好處理?”

我心裡有些納悶兒,外面的那些被感染了的軍人喪屍雖然是棘手了一些,但趁著天黑憑我們的身法,也不是不可以偷偷地溜出去。再說老炮已經和國安部那邊反應了這裡的情況,相信用不了一兩天就會有支援過來,所以這些軍人應該不算是個麻煩才對。

魏有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張師兄,你在醫院待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覺得這醫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一愣,下意識地沉心靜氣去感應這周圍的氣。

腐臭、陰冷、壓抑……

這種感覺混雜在一起變成一種熟悉的氣息,頓時讓我的心都跟著揪了一下。

“你是說……這醫院裡有殭屍?”

魏有光點了點頭,一臉凝重地從腰間把玉佩解下來平放在手心上對我說道,“這玉佩是當年那道士給我們的,我身上這塊是怪佩,我妹妹身上那塊是鬼佩。如果這方圓一公里內有妖怪,那麼我的玉佩就是亮起來。如果這方圓一公里內有厲鬼,我妹妹身上那塊鬼佩就會亮起來。在我們兄妹倆來到這醫院的第一天起,我們身上的這兩塊玉佩就開始同亮同熄,而且光亮也是我和妹妹以前從沒見過的紅光。所以我們推測這醫院裡應該是有殭屍,而且還是個實力相當強悍的殭屍。”

殭屍這種東西,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因此既不屬於妖怪,也不屬於鬼魅。這兄妹倆身上的玉佩倒是看得我一愣一愣的,這種玉佩就算是正兒八經的劍宗內門弟子恐怕也沒有吧,那個和他們萍水相逢的道士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好?

我這裡正胡思亂想,坐在一旁的曹子倫不樂意了,看著兄妹倆手上的玉佩很是不屑地說道,“什麼殭屍不殭屍的。先不說有沒有你們說的這個玩意兒,就算有到時候我一把火燒了不就完事兒了,電視上不都這麼演嗎?”

魏有光面無表情地看著曹子倫說道,“普通的殭屍都不怕凡火,更不要說實力更強的殭屍。到時候我怕你的火沒有把殭屍燒死,反而把自己給害了。”

“你他媽說什麼呢,要不我先給你試試?看看我的火到底是不是凡火!”

覺醒了異能的異能者就和暴發戶一樣,可以說異能就是他們最驕傲也是最自持的東西。魏有光剛才的一番話很顯然是看不起他們,這又怎麼不讓曹子倫覺得生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每次任務我都碰不到靠譜的隊友這讓我覺得很無奈。由著他們兩個人去吵,我轉過頭看著老炮問道,“這些人當時是怎麼感染的知道嗎?你們也在醫院裡,為什麼你們沒有被感染?”

老炮既然能夠擔當著此任務的情報官,自然也不可能是個沒什麼能力的拖油瓶。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之前用排除法排除了一下,覺得可能和這些人吃的食物有關係。戰地醫院和營團的軍人都是統一在一個食堂吃飯,而我們當初來的時候正好錯過了飯點兒,所以吃的就是自己帶來的乾糧。再後來這些人發生異變的時候我們正好路過重症病房,發現重症病房輸液的那些病人也是沒事的。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不是醫院的食物出了問題,而是醫院的水出了問題。”

按照老炮所說,這醫院和營團的水都是從一口井裡打起來的。這井下面估計是個地下暗河,平日裡打起來的水又清澈又甜,所以城市水管接過來也只是用來洗衣服什麼的,沒有拿來食用。

像這種流動性強的地下暗河,自身的解毒性是相當強的。就好像如果有人故意往這井裡投毒,那麼毒可能才剛剛生效就被源源不絕的水流給稀釋沖走了,所以投毒這種事的可能性很小,唯一的可能就是地下河的源頭發生了汙染,而且還是持續性的量比較大的汙染。

老炮他們已經在醫院裡待了很久了,因為吃的都是這房間裡的救濟食品,所以絕對不存在汙染什麼的問題,自然也沒有和外面的那些軍人一樣變成喪屍。

夜深過後老炮讓我們早點休息,爭取明天白天的時候在去外面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什麼的,畢竟靈鶴山脈裡的礦石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

因為是在一個陌生又危險的環境,這大半夜的我也睡不踏實,迷迷糊糊間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

叮鈴鈴,叮鈴鈴。

若有若無的鈴鐺聲音讓我整個人驚醒過來,只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自己除了眼珠子,身上其他地方根本就動不了。

鬼壓床!

鬼壓床這種事兒我從小就知道,經歷得也多了。但自從我築基以後,這種事情按理來說就絕對不可能再發生在我身上才對。畢竟被鬼壓床的人都是陽氣弱的人,所以才會在睡覺這種陰陽不濟的情況下被鬼給鑽空子。但築基成功過的人本來就是陰陽調和的狀態了,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陽氣弱不弱的情況,這怎麼可能還被鬼壓床?

冷汗從我的額頭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流,此時的我莫名心悸,就好像有什麼很恐怖的東西就在我的身邊,偏偏我還看不見。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團白色的影子就出現在了密室的門口,我咽了口唾沫呼吸急促地往門那裡看去,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臉色慘白地站在那裡,用一種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小孩兒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就和小天使一樣,無論男孩兒女孩兒都比較可愛天真,但此時我看見的這個小孩兒全身陰氣極重,像極了師父以前和我說的煞嬰,那副模樣就像是要把我們全都給活生生的吃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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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對峙了不知道多久,那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兒突然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她的一口牙齒被人敲得稀碎,還有不少的鮮血順著她的斷牙往下滴。我再定睛一看,發現這小女孩兒的舌頭竟然也是斷的!就像是被誰用剪刀給剪成了兩截一樣!

徹骨的冷意順著我的尾脊骨往頭上躥,也就是這冷得我一哆嗦的功夫,我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

二話不說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張黃符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沒想到同時和我一起躥起來的還有魏有光和老炮他們幾個。他們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如臨大敵的樣子,很顯然剛才的那個小女孩兒他們也看見了,而且他們也被鬼壓了床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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