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發現蕭九九這妞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啊。

不過蕭九九說的也有道理,那老頭兒不是水鬼是肯定的,是不是人那就不知道了。

師父皺著眉頭在湖邊蹲下來,然後突然將自己的右手伸了進去。

我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的,我剛才都差點被水鬼給扯下去,師父這主動把手伸進去那還能落下好?

出乎我意料的是好半天了這水裡都沒動靜,好像這裡面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一樣。師父嘆了口氣甩了甩手上的水,“這湖裡的水鬼怕是快成精了,我主動勾引他竟然還沒有上當。”

我嘴角抽了抽,覺得師父是真的藝高人膽大。

“師父,這水鬼我們要除掉嗎?”

畢竟是害人的東西,尤其是剛才差點把我的命也給害掉,我現在對這個水鬼的印象很不好。

師父搖了搖頭,“算了,這裡荒郊野嶺的也沒什麼人來,就讓這水鬼在湖裡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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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水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兒,尤其是這湖這麼大,想要把水鬼抓起來的確要費點精力。

我們三個正準備離開這裡回到草坡上,誰知道湖心處有一點昏黃的光芒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大湖的對面就有一個村莊。只不過剛才我們的注意力都在這水鬼上,所以沒有看見湖對面那隱約地輪廓。

而湖中心的那一點燈光是一個小船。小船中間搭起了一個半圓拱的草頂子,船頭吊著一盞燈搖搖晃晃的。

這下麻煩大了,本以為這湖裡的水鬼肯定是找不到替死鬼才會勾引我來到湖邊。現在看來這水鬼可供選擇的替死鬼有很多,我只是比較倒黴的那一個。

師父沉聲說了句先休息,在地上插了面小黃旗轉身就帶著我和蕭九九回到了草坡上。

就和之前說的一樣,人在死後三魂分屬天地人間,而七魄則會散去。

因此一般亡魂也好,鬼怪也好,給我的感覺都是比較呆滯刻板智力低下的。湖邊有這麼大一個村莊守著還要費勁周章來引我去做替死鬼,怎麼想我都覺得這湖裡的水鬼不簡單。

第二天一大早師父就把我們給叫了起來,回到昨晚插黃旗的地方,把湖心那個擺渡的船家叫過來搭我們過岸。

船家的船小,裝我們三個空間就已經有些不夠了。看小船的吃水線這麼深,我忍不住緊張起來,開口問船家道,“你這船能不能裝三個人啊,不會待會兒到湖心的時候就沉了吧?”

搖船擺渡的人最忌諱翻啊,沉啊之類的字眼。不過這船家倒也知道自家船的情況,因此臉色雖然不好看,但還是耐著性子和我解釋道,“小哥你這話還真就說錯了,你別看我這船小。就這船才是我們回黃村唯一一艘沒有沉過的船。”

蕭九九眉頭一挑,“哦?聽船家你這話的意思,其他的船在這湖上都沉過?”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想到了昨晚碰見的水鬼。

船家也是個憨直人,他撓了撓腦袋,好半天憋出一句話來,“話也不是這麼說,主要還是我們回黃村前年把路給通了。這公路平平坦坦地多方便,誰還在這湖上進出啊,也就小孩兒圖個新鮮。所以今年就只有我這麼一家在擺渡了,先把今年糊弄過,明年我也去岸上謀個好工作。”

船家這話乍聽之下好像沒問題,但實際上卻是在避重就輕,沒有正面回答蕭九九的話。

我師父咳嗽一聲,用手撣了撣長袍上的灰塵,淡淡開口道,“船家,我們的意思是,這湖上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比如水鬼什麼的。”

我心裡對師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什麼叫做簡單粗暴,這就叫做簡單粗暴!

打聽訊息就打聽訊息吧,還非得轉彎抹角地去問。

不過師父這麼簡單粗暴地問也有後遺症,那船家當即就把手上的船槳給抄在了手裡,氣沖沖地對我們吼,“你們狗日的瞎咧咧什麼?老子在這湖上擺了五六年的船了,哪裡來的什麼水鬼?滾,都給老子滾,老子今天不做你們的生意了。”

這水鬼兩個字簡直就是船家的雷區,怎麼一提就炸了。

我看了眼四周,這小船都劃到一半了,我們怎麼滾?難不成下水?

見我們沒有動作,船家掄起船槳就狠狠地砸了下來,這船槳雜種的地方就在我腳前幾寸,差一點就打中我腳背了。

“沒聽見老子說的話嗎?馬上滾下去,要不然我一漿一個拍死你們!”

我能忍,蕭九九這妞的臭脾氣能忍?

不等我師父開口,蕭九九手裡的鋼劍倉啷一聲就出了鞘。我連蕭九九怎麼揮劍的動作都沒看清楚,這鋼劍就擦著船槳而過,分毫不差地搭在了船家的脖子上。

船家還雙手握著船槳沒有反應過來,縮著脖子順著劍身往前看才發現,這劍鋒利的很,是把船槳削開了一條大口子才擱到他脖子上來的。

蠻得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殺人不眨眼的。

這蕭九九看起來乖巧可人,這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脾氣誰都受不了。

總算回過神來的船家被蕭九九這一劍給嚇出了一聲冷汗,他哆哆嗦嗦地顫聲道,“你們不要亂來啊,這鎮子上就有派出所。我今天要是死了不回去,你們誰都跑不了。”

蕭九九笑呵呵地拍了拍船家的臉,“剛才你不是挺牛氣的嘛,本小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讓我跳湖。你說我就是現在一劍結果了你,把你往這湖裡一推。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那些鎮子上的警察怎麼知道是我殺了你的?”

這船家不禁嚇,尤其是蕭九九這笑著說狠話的表情太tm逼真了,連我這個旁觀者聽著都頭皮發麻,更別說當事人了。

眼看船家話都說不利索了,師父這唱白臉的才出場。他站起來讓蕭九九把劍收起來,然後走過去幫船家拍了拍肩膀,理了理衣服,那模樣簡直就和送自己兒子去上學之前幫他整理一樣。

“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是賒刀人。昨晚我這個徒弟在湖邊就遇到了水鬼勾魂,差一點就讓水鬼給當替死鬼給害了。你是住在這湖上的,多多少少也知道點什麼事情吧?只要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和我們說,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那船家被師父的‘溫柔’給弄得有些受寵若驚,他畏畏縮縮地打量了我們幾眼,小聲地問道,“這賒刀人……是幹什麼的?”

師父臉上笑容一僵,我在旁邊暗道不好。

我咳嗽一聲趕緊救場,把杏黃旗重重地往船上一跺,“沒看見我們這身行頭嗎?就是算命的,偶爾也幫著打打妖怪什麼的。”

我這麼一說船家頓時就懂了,他撲通一聲朝著我們跪下來,“法師,你們是法師嗎?法師救命啊,救救我家孩子啊。”

雖然這法師的稱呼不怎麼得勁兒,但一看船家這反應我們就知道這湖果然有問題。

讓船家坐下來慢慢說,船家平復了好一會兒,這才把他這幾年遇到的怪事和我們細細道來。

原來這回黃村以前是一個漁村。

古話都說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回黃村邊上有這麼大一塊湖,不做捕魚這種一本萬利的行當做什麼?

這湖原叫漢口湖,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湖裡有一種獨特的漢口魚,肉多刺少腥味淡。

這種魚用來做魚湯也好,用來做家常魚也好都是相當不錯的魚類。

本來回黃村的老老少少靠著這一個湖日子過得都還算富足,直到一年前這漢口湖突然有了異變,開始莫名其妙地吃人,這才讓回黃村的村民們不得不籌錢修路,放棄了在漢口湖撈吃的打算。

我在旁邊聽得納悶兒,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的吃人,是不是就是指水鬼?”

聽到水鬼兩個字,那船家打了個哆嗦,連連擺手,“說不準說不準。水鬼會找替死鬼我知道,但水鬼哪來那麼大力氣把船給掀翻啊。你們是不知道王大戶他們家的漁船那叫一個結實,鐵皮的!誰知道他們家不願意納貢,這船在晴天說翻就翻了,一家人連個泡都沒有冒,屍體現在都還沒有打撈到。”

“納貢?”

蕭九九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直勾勾地盯著船家的眼睛。

船家嘴一癟,這個老實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又要哭出來了。

我趕緊讓這船家打住,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你不是讓我們幫你嗎?你要是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們說清楚,那我們就是想幫你也沒辦法啊。”

船家抽了抽鼻子,強行把眼淚給忍住了。

“這納貢是回黃村每年一次祭湖神的說法。有人說漢口湖吃人,是因為我們以前撈了太多湖裡的小魚,惹怒了湖神。要想今後漢口湖平平靜靜地不再找我們回黃村村民的麻煩,那每年就得貢一個小孩兒給湖神,平息湖神的怒火,也算是為我們之前做的錯事贖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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