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九玄天棺,按照葛旺年的解釋其實就是一個九層的套棺,只不過這九層套棺每一層都不一樣,可以說是一棺一重,一重一鎖。古時候只有鎖非常強大的魔頭才會動用九玄天棺,也是葛旺年目前為止能夠做出來最高級的棺材。

“能夠做九玄天棺,我當然心裡是一萬個願意。只是這九玄天棺的材料並不是那麼好找,光是這木材就要走幾十個地方才能收集到。”

“靠,幾十個地方?”一聽要走這麼多的地方,饒是脾氣一向很好的我也忍不住在葛旺年的面前罵了起來。倒不是我張玄清吃不得苦,實在是師父交代我的事情從來都是沒頭沒尾的,就好像眼前的這個什麼九玄天棺,聽起來牛逼哄哄的,誰知道他到底是想要拿去封印什麼邪魔?

葛旺年也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這木材都還是其次的,如果你能給得起價錢,那我倒是可以拜託我東南西北的四方朋友,讓他們幫著把木材找齊,然後以快遞的形式寄過來。”

“這樣也行?”我狐疑地看著葛旺年,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葛旺年眼睛一瞪怒道,“你這小子,我一把年紀了還會騙你?還是說你覺得這全國就只有我們葛家村的人會打棺材,其他地方的人都不需要棺材這玩意兒?”

葛旺年這話都是說得在理,就算是推行火葬的今天,還是有不少人更願意土葬,這棺材不僅國內的需求量大,很多品質好的棺材甚至還出口東南亞,而日本就是最大的買家。

看葛旺年這生氣的樣子,我心裡一陣慚愧,覺得自己肯定是和元寶叔混久了,導致我現在看誰都覺得怪怪的不對勁。

“師叔你別生氣,我這也不是擔心那木材尋不到耽誤我們做九玄天棺嗎?這木材的事就按您說的,麻煩您老人家的朋友,讓他們幫襯著點兒。價錢方面沒有問題,只要九玄天棺質量能過關就行了。”

“哼,這才像句人話。”說話間葛旺年就從兜裡摸出一個手機,很是熟練地開啟了某寶的店鋪頁面。

穿得和個乞丐一樣的葛旺年,偏偏掏出來的這手機是最新款的手機,再看這一通行雲流水的某寶操作,我要是還不知道自己確實上了套,那我張玄清就真的蠢到家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錢不說問題,我們這個活兒也是辛苦活兒,賺你一點辛苦錢應該沒問題吧?”

拿出手機確認支付了十五萬,如果不是元寶叔現在定期往我的銀行卡裡打錢,可能這九玄天棺的木料錢我都給不起。要不怎麼說過年過節的時候我從來不給師父買禮品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是因為師父是個直性子,他想要什麼會直接提要求,你平日裡送的那些什麼水果*的他能看上?

見我付錢這麼爽快,這葛旺年簡直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帶你們上後山。這九玄天棺光是有木料還不行,需要點別的材料。”

葛旺年說完就轉進屋子裡,我和蕭九九相視無奈,總覺得這個葛旺年更像一個奸商,不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手藝人。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不到,葛旺年再從茅草屋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且不說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再是又髒又破,就連他的頭髮和臉居然都一起洗乾淨了。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不過是洗了個澡而已,不用這麼誇張吧。”

“不是,你怎麼洗的澡?”

“淋浴啊,你們城裡人難道不是用的淋浴?”

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不是淋浴不淋浴的問題吧,我想問的是這麼破的一個茅草屋,怎麼會有淋浴這種東西在?”

葛旺年恍然大悟道,“噢,原來你們是想參觀我住的這裡啊。早說嘛,你們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主顧,主顧的要求我當然能滿足的都儘量滿足。來來來,我帶你們進來仔細看看。”

從外面來看,這破舊的茅草屋絕對是屬於大一點的風雨就會四處響叮噹隨時都會坍塌的那種存在。但當我和蕭九九跟著葛旺年轉進裡屋後才發現,什麼狗屁的破茅屋,這些都是騙人的!

葛旺年真正住的地方並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地面下有一個空間比較大的地下室。整個地下室被葛旺年隔成了五六個房間,而這些房間無一不是水泥牆面大理石地磚,除了沒有自然光,這精裝修真的是讓城裡買不起房的工薪階層看了都會淚流滿面。

我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之前來的路上聽司機師傅所說的什麼窮訓,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叔啊,我來的時候聽別人說你們葛家村不是有什麼祖訓嗎?你現在這樣……這樣又是做生意又是住這種地方的,會不會不太好?”

普通人可能覺得祖訓什麼的是封建迷信的,但其實在我們這些懂行的人看來,祖訓恰恰是一個家族最寶貴的財富。就好像前段時間很火的曾國藩家書也好,還是什麼傅雷家訓也罷。其實這些所謂的家規族規,就是祖訓的前身。

凡是能夠傳承下來的祖訓,那它的存在就肯定有其合理性的。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葛家村的祖訓這麼奇葩,但想來這其中肯定也有不為人知的秘辛,所以才會傳承這麼多年都沒有間斷過。

葛旺年既然會打黑木銅棺來封印邪祟,那這祖訓對於後人的意義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見葛旺年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一擺手故作輕鬆地說道,“嗨,什麼狗屁祖訓,那東西是給葛家村的人看的。難道葛志平那小子沒有和你說我現在已經不是葛家村的人了嗎?那祖訓守不守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敷衍,很是敷衍的一個回答。

是不是哪一家族的人又不是真的憑藉在不在族譜上來判斷,而是你身上只要有祖先的血液,那麼無論你做了什麼事,就都一輩子是這個家族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古時候的人十分講究血脈傳承,五百年前是一家這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在封建社會,如果你們家族裡出了一個所謂的大奸臣大賣國賊,那麼不好意思,皇帝可能一生氣就要滅他九族,很可能你還坐在茶館裡喝茶,下一秒就被官府的人給抓走去砍頭了。這種看似不近人情甚至有些殘酷的刑罰,其實就是針對古時候的人重視血緣特別制定的。

將葛旺年這個別有洞天的茅草屋給參觀完,他帶著我和蕭九九開始往後山走,去找所謂的虎魄珠。

“你們這些城裡人賒刀人可能不知道這虎魄珠是什麼玩意兒,但我從小在這裡長大,時不時晚上還能聽見老虎嘯林的聲音,所以知道這虎魄珠是真的存在,而且肯定就在老虎穴裡。”

按照葛旺年的說法,這九玄天棺除了每一層的木材不同,還需要九顆不同的珠子來作為陣眼,才能確保這棺材裡的邪物至少五百年之內都沒有辦法衝出來。

虎者銳金,專破邪煞。

如果說人裡面殺生最多的是屠夫和劊子手,那麼山林裡殺生最多的就肯定是老虎了。作為百獸之王,老虎巡山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就算是經驗老道的獵人碰到老虎巡山那也只有乖乖從山裡退出來的份兒。

老虎巡山的時候通常地域意識是最強的,這個時候除了野雞野兔它可能看不上眼,其他的諸如什麼野狗野豬獵人之類,凡是它絕對會對它領地造成威脅的東西,它都會在第一時間發起猛烈地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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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遇到巡山老虎,運氣好的獵人能夠全身而退,然後這件事情可以吹一輩子。如果運氣不好,那可能這幾十斤肉就交代在那裡了,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以我和蕭九九現在的修為境界,遇到老虎什麼的自然不用怕,不過這老虎的氣勢還是會讓我們心裡稍微有些犯怵。

葛旺年想必也確實如他所說從小到大都在這後山跑,所以帶著我們兩個沒走多久就找到了所謂的虎穴。

趴在林子裡往虎穴那邊看,果然發現這洞穴的入口出連土壤都變色了,殷紅的一片,顯然是常年被鮮血給浸染才會形成。

葛旺年膽子也是真的肥,在這個時候順手從旁邊撿起一塊石頭朝洞穴裡丟進去,把我和蕭九九都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沒動靜,嘿嘿,看來這洞穴裡的老虎出門兒了。誒,你們兩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差你妹夫啊,你他媽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

雖說我和蕭九九現在和老虎對上完全有能力打得過,但這打得過是一回事,想不想打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好像只要人發起狠來誰都能夠乾死一條狗一樣,但這人只要腦子沒病,誰會無緣無故地去招惹路邊的野狗?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葛旺年就是吃飽了撐的,而且還是不怕死的那種。見我們兩個不動彈,他第一個跳起來大大咧咧地朝虎穴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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