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千千萬,更不用說這麼多年的發展,那麼多的奇門小派所用的法器或者手段很多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一般來說香的顏色都是淡黃的,像怡安給我的這一炷香顏色就太過深沉,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忍著痛伸手將腳踝上的血給弄出一點抹在香上,奇怪地是這一次我火摺子一靠近,這柱香很容易就被點燃了。

一股惡臭從點燃的香上飄出來,我忍不住捂著鼻子,怡安卻是很激動地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把這香拿過去給她聞聞。將這柱香拿過去放在怡安鼻子前面,怡安深深地吸了好幾口,突然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看怡安這個樣子我有些心疼,這多好的姑娘啊,怎麼會有喜歡聞臭這種怪癖呢?

可能是注意到我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怡安從地上站起來狠狠地給了我一拳,“還發什麼呆,把這香拿過去讓他們聞聞,千萬不要弄斷了。”

這香臭歸臭,但不得不說效果還是很好的。至少剛才還虛弱得連說話力氣都沒有的怡安,剛才捶我那一拳差一點把我的胸骨都給錘斷。

師父和鄭三燕還在纏鬥,但兩人顯然也是保持了一點理智的,都沒有拿殺招往對方臉上招呼,要不然這屋裡早就要躺一個了。

趁著師父一腳將鄭三燕給踹飛,我趕緊繞到師父的身後一個勒脖子想要將師父給控制起來。

我的想法是好的,認為從後面制住師父這香可不就能放在他跟前了嗎?但現實很骨感,幾乎就在我手放在他脖子上的同時,師父整個人就和彈簧一樣,左手反抓住我的後腦勺,腰背一拱就把我整個人給甩了起來,重重地砸在地上。

還好我落地的時候注意著手裡的香,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我揉著腰好半天都爬不起來,感覺要是我下半輩子幸福不了肯定就是這一次被師父給摔得。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師父手裡的匕首像毒蛇一樣直接朝著我插了過來。

這泥人還尚有三分火性,更不要說我老是被師父給摔來摔去了。師父和鄭三燕打的時候怎麼沒見他下死手,到我這裡就死活不論了?

我這十幾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瞅準師父匕首扎來的方向,躺在地上的我用手一撐整個人往旁邊平移幾寸,匕首擦著我的脖子叮的一聲扎在青石板上,濺起了一連串的火花。

不給師父把手收回去的機會,我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用拳腹連點他手臂上的三個穴位,同時終於把香移到了師父的跟前。

這三個穴位是手之大穴,被我這麼砸中,饒是師父的修為再高,這一時半會兒也渾身發軟暫時用不上力來。

和怡安一樣,這香一鑽進師父的鼻子裡,沒一會兒師父就大吐特吐起來。只不過這種噁心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吐完以後的師父臉上的綠氣沒有了,臉色也明顯紅潤了很多。

“你個臭小子從哪裡找來的香,噁心死老子了。”

我剛要說這香是怡安給我的,師父突然大喊一聲小心,順手就把我的頭往下面一摁。

一陣涼風從我的頭上飄過,低頭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幾根被削斷的頭髮。

原來是剛才被師父踹飛的鄭三燕此時又殺回來了,只不過喪失了理智的她此時根本不管擋在面前的人是誰,就是一個殺。

知道我那香有用,師父和鄭三燕交手也收著力,儘量以躲避為主。等鄭三燕攻擊他的時候露出一個破綻,師父轉身一個猛龍擺尾就又踹中了鄭三燕。

“還愣著幹什麼,衝上去把她摁住啊!”

這一招猛龍擺尾帥是帥,就是師父太久沒有用結果把腰給閃了。知道這是能制住鄭三燕唯一的機會,我想都沒想也跟著衝了過去,在鄭三燕摔在地上的同時撲了上去。

鄭三燕的身材是很有料的,這種有料不僅僅是在視覺上,在觸覺上也是同樣如此。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會行走的牛皮糖。

說她是牛皮糖並不是貶她,而是我對她整個身體的高度評價。光滑緊緻又有彈性,就和牛皮糖一樣能壓軟,但不會壓塌,能扯開但不會扯爛。

明知現在應該先辦正事,但壓在鄭三燕身上就和壓在一團棉花上一樣,還是讓我人忍不住心神一蕩。就在我回過神來準備把香給遞過去的時候,躺地上的鄭三燕突然把大長腿放在我的腰上夾著,雙手環住我的脖子對我嫵媚一笑。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漏跳了好幾拍,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狐狸精難道還想要勾引我?

我本來都在鄭三燕的誘惑下慢慢地低下頭準備去親她的烈焰紅唇了,誰知道她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狠戾,我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這才想起來她還在陰詭毒的影響下,怎麼可能會做那種精蟲上腦的事。

咔吧!

我一向引以為傲的公狗腰在鄭三燕的腿下簡直不堪一擊。鄭三燕的兩條大長腿簡直就像是一對鐵鉗,把我的背骨都要夾碎了。

“鄭三燕,是我啊!我是張玄清!”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你絕對無法想象有一種死法叫作被女人給夾死。我實在是痛得受不了了,只能大聲喊著試圖讓鄭三燕清醒過來。

誰知道鄭三燕根本不吃這一套,冷笑一聲很是殘忍地看著我說道,“我知道你是張玄清,我還知道你覬覦我手中的古劍很久了。今天你就給我死在這裡吧!”

瑪德,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了啊。這什麼狗屁古劍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好嗎?什麼叫做覬覦很久,我就是想覬覦也沒有機會啊!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算是明白這陰詭毒有多厲害了。求饒鄭三燕是肯定不會放開我的,我低頭一看鄭三燕胸前晃晃悠悠的兩座宏偉,心一橫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既然你要廢了我的腰,那我就毀了你的大白兔!

說時遲那時快,在我腦子裡有了對付鄭三燕辦法的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出手了。

果然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鄭三燕對我的突襲有些懵,夾著我的腿也不自由自主地放鬆了些。但是很快鄭三燕就回過神來,腿一用力差點沒把我給痛暈過去。更誇張的是鄭三燕纏著我的兩隻手也猛地把我往下一拉,死死地抱著我根本不留一點縫隙。

這種香豔的體驗有那麼幾秒鐘就夠了,時間一長那就是一種折磨。

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喘不過氣來,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想就這樣直接把我給悶死!

不管我手上多使勁,已經進入狂暴狀態的鄭三燕都毫不動搖,一副一定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架勢。眼看我的意識漸漸地模糊了,有一個人從我手上把香給搶走,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了鄭三燕嘔吐的聲音,夾著我的雙手雙腳總算都放開了。

大口大口喘氣的我抬頭一看,怡安正鐵青著一張臉站在旁邊看我。剛才搶香救我的原來就是她。

我咧嘴對怡安一笑,誰知道怡安哼了一聲沒理我,好像我踩她尾巴了一樣。

都還沒有弄懂怡安為什麼生氣,鄭三燕咆哮的聲音差點把我的耳膜給震破。

“張玄清,你竟然敢!你竟然敢!我要殺了你!”

清醒過來的鄭三燕並沒有失憶,尤其是胸前火辣辣地疼痛更是提醒著她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要反抗,但是很快就被鄭三燕摁在地上一頓摩擦。她現在倒是沒有殺我的心了,但這疾風驟雨般的拳腳打在我身上,還真不如殺了我算了。

見我沒空,怡安拿著香想要再去幫蘇悅和陶豔解毒。誰知道還沒等怡安走過去,纏鬥了接近十分鐘的蘇悅一把揪住陶豔的頭髮,直接拽著她往兵器架那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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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豔的力氣其實要比蘇悅更大,但是論打架蘇悅明顯是更有經驗的。她根本就不讓陶豔站穩,時不時地就要絆陶豔一下,或者給陶豔的肚子一拳。

女人的抗擊打能力沒男人強,更不用說頭髮被別人抓在手上,那該有多痛。

不給陶豔反抗的機會,蘇悅將兵器架上的一把長刀給抽出一半,怡安想要衝過去阻止都沒來得及。

只見蘇悅狠狠地踢了陶豔一腳,陶豔一個踉蹌朝著蘇悅拽的方向跌去,咔擦一聲,陶豔脖子正好磕在削鐵如泥的長刀上,頃刻間就屍首分家了。

鮮血濺了蘇悅一臉,也正是這血讓蘇悅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裡血淋淋的人頭,猛地把人頭一丟蹲在地上捂著耳朵尖叫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蘇悅頓時慌張起來。

對蘇悅這種城裡的大學生來說,可能平日裡殺雞都沒有殺過,更不用說殺人。

怡安走過去拍了拍蘇悅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時把香湊到她的跟前讓她好好地聞一下,徹底將體內的陰詭毒給排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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