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啊,你說我以後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這小弟會不會廢了啊?”

半個多小時過去元寶叔總算漸漸鎮定下來。老實說我也沒想到美玲會突然這麼狠,但透過記憶不難發現美玲之所以變成這樣肯定是和那個叫浩南的男人有關。

我拍了怕元寶叔的肩膀安慰道,“元寶叔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之前看見的全都是幻覺不是真實的。再說了,如果真的廢了也算是我為國家做了件好事吧。”

元寶叔淚眼汪汪地看著我,要不是還有小劉這個外人在,估計元寶叔非得把我給掐死不可。

飛到上海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了,就在我和元寶叔相互靠著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休息室的門突然間被人給拉開了。

乘務長蕭晴小臉煞白地看著我們,那模樣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見蕭晴突然進來,空警小劉都還有些迷茫,“蕭乘務長,你怎麼……”

蕭晴沒有理會小劉,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們,“之前你們說飛機上有不乾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和元寶叔對視一眼,看來這該來的東西還是來了,這蕭晴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才這麼的慌張。

見蕭晴這個樣子,我反倒是不慌了。我撣了撣衣服上的灰,淡淡地說道,“這飛機上不乾淨的東西多了,這就要看你剛才遇到了什麼?”

蕭晴咬著嘴唇站在那裡猶豫了很久,這才開口對我們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們把飛機上的髒東西給清理掉,待會兒航班降落以後我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同時會有一筆獎金。”

獎金什麼的我和元寶叔倒是不在意,但這飛機的安全還有美玲會不會變成厲鬼這才是我們最擔心的。既然現在蕭晴這麼說,我們自然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

將我們從空警休息室裡帶出來,那些乘客看我們的眼神十分的複雜,甚至還有好幾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嘴裡嚷嚷著要投訴這個航班。

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可能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所以才又被請了出來,卻根本不知道現在這個航班上有美玲這個危險在。

將我們帶到空乘休息室,休息室的門緊閉著,外面坐著三個空姐瑟瑟發抖,看樣子剛才也是看見了什麼東西被嚇得不輕。

蕭晴指著休息室顫著聲對我說道,“剛才我和同事把乘客們的早餐都給發放完畢,準備回休息室準備下酒水。誰知道小麗一推開門就尖叫了一聲,說她看見了美玲。一開始我只當小麗是在說胡話,但是……”

叫小麗的那個空姐嘴唇都嚇紫了。在蕭晴的示意下她慢地轉過身來,就在她的背後有一個黑漆漆的手印,就像是有一隻手在墨水裡沾了沾然後印在她的背上一樣。

看見這鬼手印我的心往下沉了沉,一般來說遊魂出現在自己身前眷戀的地方很正常。但魂就是魂,是虛無縹緲不能干涉陽間的。小麗這背上的黑手印顯然意味著美玲現在正朝著不好的方向變化,至少她已經有干涉陽間的能力了。

我將休息室的門推開,一股陰風從休息室裡吹了出來。可以想象當時美玲待在這休息室裡的時候怨念是有多重。

“這世上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美玲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跟著上這架飛機。你們之中是不是有誰在她生前的時候欺負過她?”

本來只是隨口這麼一問,誰知道所有空姐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我心裡一陣臥槽,這美玲在這個航空公司裡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嗎?

見空姐們一個個都面有難色但又不肯說話,我只好把臉一板故作嚴肅地說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飛機如果在空中發生意外後果有多嚴重你們是知道的。你們誰和她有過矛盾最好現在就承認。”

我這麼一下這些空姐們都不敢在拿著捏著了。

大家都說坐飛機安全,失事率比火車汽車要低得多。卻不知道這飛機要麼就不出事,一出事那幾乎就是百分百沒有生還的可能。

我一一聽這些空姐們講她們和美玲所謂的矛盾,才發現這些矛盾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什麼偷偷用美玲的化妝品,和外面不熟悉美玲的那些男人說美玲有多麼多麼的不檢點是個公交車什麼的。而這些矛盾的起源就在於美玲在進入這個航空公司的時候有點背景,因此那些被機長或者同事前輩教訓的事情美玲都沒有經歷過。

就好像在這航空公司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是新進來的空姐都要被機長副機長塞進行李架裡去關一會兒,還要給前輩們捏腿錘肩端茶倒水。

這個世界上許多怨恨並不是因為別人有多優秀或者有多好,恰恰是這種自己明明已經遭受了苦難,但別人卻不用遭受的不平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美玲成為了大家孤立的物件,哪怕是美玲當上了乘務長,這些空姐們也都覺得這是美玲關係把她給送上去的,而不是憑藉著她自己的實力。

每個人都將和美玲的矛盾說了一遍,這些空姐們神情慌張地看著我,害怕美玲跟上飛機來找的人是自己。

我揉了揉太陽穴,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讓美玲滯留在人間,更不用說變成厲鬼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新聞上看見有關美玲的那個報道,轉過頭問蕭晴,“你知道美玲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聽我這麼問蕭晴的臉色有些古怪,“你問這個幹什麼?和美玲有關係嗎?”

“廢話。所有的事情都是美玲的男朋友將照片給發到網上開始的,美玲要是回來找人報仇,第一個找的就她的男朋友。”

我話音剛落,一個空姐就尖叫起來,“不會吧,於浩南就是我們這架飛機的機長!”

哐當!

整個飛機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我們一個沒站穩摔了個屁墩兒,其他的空姐就更不用說了。

在飛行途中遇到氣流顛簸是很正常的情況,但是現在飛機外面晴空萬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顛簸氣流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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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趕緊跑到操作室外面將一個電話拿在手上,呼叫正在駕駛飛機的機長於浩南和副機長董碩。

足足一分多鍾過去,駕駛室裡仍舊沒有任何的迴音,聽筒裡傳來的全都是電信號干擾的雜音。

魂魄其實就是能量體,而只要是具有能量的東西,自身就具備獨特的磁場。這種磁場往往會干擾到周圍電器的正常使用,眼下這個電話機就是這麼個情況。

蕭晴讓其他的空姐出去先穩住乘客,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她才又將目光重新投到我身上。

“這位先生,如果我把駕駛室的門開啟,你有把握將美玲給處理掉嗎?”

我總覺得蕭晴好像話裡有話,但此時情況危急我也顧不上細想,將奔雷符拿在手中示意蕭晴先把門開啟再說。

駕駛室的門如果從外面開啟一共需要兩把鑰匙,空警小劉有一把,乘務長蕭晴也有一把。向匆匆趕來的空警小劉簡單說了一下事態的嚴重性,小劉也不廢話,將鑰匙插進鎖孔裡以後就摸著腰間的警棍站到了我們身後。

看來這個空警還是不相信我和元寶叔,一旦我們有什麼異動這警棍肯定呼啦一聲就衝著我們的頭來了。

駕駛室的門緩緩推開,副機長董碩頭上流著血暈倒在操作臺上。

“小心!”

我大喊一聲將蕭晴推開,一直躲在門口的於浩南二話不說舉槍就射。

砰砰砰三槍。

前兩槍射中駕駛室裡的鋼板,第三槍打在了蕭晴的大腿上,鮮血一下子就噴濺了出來,蕭晴尖叫一聲臉上的血色頓時消退了一大半。

於浩南還想上去補槍,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左手抓住他拿槍的手腕,右手握拳朝著他的腹部狠狠一衝。

於浩南被我這一拳打得胃液都吐出來了,偏偏他臉上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而是露出十分猙獰的笑容。

“狗男女,你們這一對狗男女,都下來陪我吧!”

我吃驚地將於浩南的脖子給掐住,“你不是於浩南,你是美玲?”

‘於浩南’眯起眼睛瞥了我一眼,“我只想要這對狗男女的命,你不要多管閒事。”

“放屁!”元寶叔在旁邊氣得直跳腳,“你把機長給殺了,那我們這飛機誰來駕駛?玄清,不要和這種女鬼廢話,收了她!”

可能是元寶叔的話刺激了美玲,美玲拼著手腕被折斷的危險也要將手槍槍口對準我。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一拳重重地砸在於浩南太陽穴上讓他暫時先暈一會兒。但也就是這麼一鬆手的功夫,美玲就化作了一道陰風奪門而出,逃出駕駛室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我捏著奔雷符還想再追,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就要飛起來了一樣失重。

倒在血泊中的蕭晴咬著牙喊道,“快把董碩叫醒!飛機馬上要失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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