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湘神村的車上,開車的元寶叔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一臉疑惑地問道,“玄清你這是昨晚沒睡好?看你這黑眼圈重的,要不抓緊時間再睡一會兒吧。”

聽元寶叔說話我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想的全是蕭九九到底有沒有原諒我。

昨晚我一路追出去一直到蕭九九的門口,不管怎麼敲門蕭九九就是不肯開門。這也是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此處無聲勝有聲。暴力的蕭九九不可怕,可怕的是蕭九九從此以後就不再理我了。

蕭九九不肯開門,我只好站在門外將啤酒妹的事情從頭到尾地和她說上一遍,誰知道這蕭九九還是沒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房間的門隔音效果太好了。

見我不說話,元寶叔直接將車給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病了我們就先去醫院吧,這青蓮佛燈什麼時候找都可以。”

我對元寶叔搖了搖頭,“不用管我,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繼續往前開吧,做完這一次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還開什麼啊,我們已經到了。”

元寶叔伸手一指前面,我這才看見小山坡下面有一個規模不小的村落,村頭就立著木牌坊,匾額上面寫著湘神村三個大字。

鄭銘雖然看不懂自己收來東西的好壞,但是出於商人的本能他對於這些東西的根底還是打聽了個一清二楚。

將死耗子買給他的那個賣家也是真的狡猾,讓鄭銘將錢打到另一個朋友的銀行卡上,然後第二天又將錢給偷偷轉移了,其實就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可惜那賣家低估了鄭銘的能量,好歹也是上海商界能呼風喚雨的角色,只要這筆錢會在銀行手上過,那麼順藤摸瓜找出賣家身份資訊這種事對大佬們來說就不算是件難事。

根據鄭銘提供的情報,這死耗子是湘神村的守護神。聽說湘神村這名字的由來就是因為這裡的村民曾經被天上的神明給救過。

我和元寶叔將車就停在村外,鎖好車門後邁步往村裡面走,沒一會兒功夫村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就將目光投到了我們身上。

這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所有的人都放下手裡的活計,就像沒有見過活人一樣一直盯著你看,反正是盯得我有些受不住了。

好在這個時候蹲在一個小土坡上正嗑瓜子兒的老人開了口,“你們兩個外村人,來我們村裡幹什麼?”

老人頭髮花白,身上穿的衣服也脫色了,一看就是家裡條件不富裕。不過一看只有這老頭開口問我們,我們在心裡也能猜出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很有可能就是村長。

元寶叔十分客氣地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就朝著老人遞去,“老爺子你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現在已經是改革開放了,我們兩個只是隨便開車逛逛,看見這裡居然有一個村兒所以就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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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擺手將元寶叔遞來的煙給擋開,拍了拍自己腰間彆著的煙桿對我們說道,“少和我們來這一套。我們湘神村的漢子就算要抽菸也是抽自家弄的,你們外村人的那些手段在我們這裡行不通!”

一向覺得自己善於交際的元寶叔吃了個軟釘子,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還沒做什麼,這個老頭兒心裡就對我們這麼牴觸。

我對元寶叔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來說,我上前一步指著村頭牌匾對老人說道,“老爺子,這牌匾是你們村兒的吧?”

老人白了我一眼,“廢話,這擺在村頭的牌匾,不是我們村難道是其他村的?”

“可是我看你這牌匾還挺新的啊,你們這幾天在裝修牌面?”

我說之前元寶叔還沒注意,我說以後元寶叔的眼睛就頓時亮了起來。

這村頭的牌匾可不像是什麼餐飲店裡的招牌,隨隨便便想摘下來就摘下來,想換就能換的。這立著的牌匾這麼新,很顯然是出了什麼問題才會不得已讓人換了塊新的來。

老人也不說話,只是眯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像是要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都給看清楚一樣。

但我張玄清是什麼人?好歹在這外面也闖蕩了這麼長的時間,能夠讓一個老頭把我給看透了?

我右手抬起來掐了個手訣,皺起眉頭故作嚴肅地對老人說道,“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們這個牌匾已經換了三次以上了。正所謂萬事萬物可一可二不可再三,這牌匾要是再出什麼問題換新的,那你們這個村子的氣運可就玄了。”

我這一副裝逼的樣子當然是跟師父學的,不過這掐指算命的本事那可是實打實的。

老人看我的眼神終於從警惕變成了驚訝,而周圍圍觀的湘神村村民們更誇張,竟然撲通一聲就給跪地上衝我磕頭。

“高人啊,求求你救救我們湘神村吧。我家裡就只有一個女兒,她要是出個什麼事我還怎麼活得下去啊。”

本來只是想要隨便露兩手鎮住這些村民就是了,誰知道這效果也太他媽好了吧,這些村民怎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有這麼厲害嗎?

蹲在小土坡上的老人將腰間的煙桿抽出來在地上敲了敲,衝著一群哭天喊地的村民怒吼道,“一個個的都他媽沒骨氣,你們誰要哭就給我回家哭,省的跑出來給我丟人現眼的!”、

不得不說這老頭在湘神村的威望確實是大。他就這麼一吆喝,那些還在哭的村民一個個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全都不敢吱聲了。

見所有村民都安靜了下來,老頭兒這才拍了拍煙桿上的灰塵,皺著眉頭對我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來,但那東西是湘神的寶貝,你們要是敢來把湘神的寶貝給偷走,那就是害了我們一村子人的性命。”

見老頭兒說的這麼嚴重,我忍不住開口問老頭這個湘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在明末清初的時候,全國各地都經歷了一次罕見的*。本來農民們就是靠天吃飯的,這天老爺不賞臉,老百姓們也只有在下面乾著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種下的莊稼一個個死去,活不成。

也就在湘神村的村民們一個個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湘神出現了、這些所謂的湘神每次都是在夜晚活動。它們每天晚上都會給湘神村的村民帶來一些補給品。雖然有的只是饅頭茶水,但這兩樣最樸素的東西對於湘神村的村民們來說那就是救命的東西。

也就是從那以後,湘神村的老輩們就教導一代又一代的後人,不管怎麼樣都要對湘神尊重,如果對湘神不尊重那麼這裡的所有人都會死掉,連警察也查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老頭兒這麼說元寶叔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腆著一張臉問老頭兒,“你們把湘神傳得這麼邪乎,那到底見過她的路上真面目沒有?這個世界上沒有什滿天神佛,要是真的有,你能說清楚那湘神長什麼樣子嗎?”

元寶叔的這番話讓老頭很是反感,畢竟對於有信仰的人來說,質疑他的信仰已經是莫大的罪過了。

一件老頭兒的臉色有些不對,我趕緊替元寶叔打圓場和那老頭解釋道,“他的意思是你們有沒有和湘神有關的記載什麼的,畢竟你們村的事我需要瞭解一下才能幫你們解決。”

老頭背著手往一個茅草屋裡走,走進屋子後他順手從一個抽屜裡將一個線裝冊子拿出來擺桌上。

“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湘神畫。看得出小夥你是有能耐的人,但我們村的麻煩你解決不了,我勸你們還是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我和元寶叔將湘神畫給翻開,畫面上出現的可不就是我們在鄭銘那裡看見的老鼠?

果然這湘神村和那個死老鼠有著密切的聯絡,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知道更多有關這老鼠的事情,那就離找到青蓮佛燈更近一些了。

只可惜這老頭兒的口風緊的很,不管我和元寶叔怎麼兜圈子套話,這老頭就是和我們說一些閒話,反正就是不上當。

這一來二去的過招時間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我和元寶叔說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但還是不知道這死老鼠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甚至也不知道現在村子裡遇到了什麼麻煩。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我和元寶叔餓著肚子從老頭兒的茅草屋裡退出來。剛準備去車上拿點乾糧吃,誰知道一個乾瘦的漢子趴在牆根旁邊,嘴裡發出怪響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過來,你們快過來啊。”

我和元寶叔眼裡滿是疑惑,這村子裡的人怎麼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

“這位大哥,你有什麼事嗎?”

才走到這漢子跟前,誰知道這漢子撲通一聲又給跪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上前一步將漢子給扶住,“大哥有事說事,你這樣跪來跪去的我受不起。”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湘神在哪裡,只要你救救我女兒,我就帶你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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