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豪哥都已經沒有了撈錢的心思,瑞明看了眼臺階上的宮門,小聲地問道,“豪哥,好像就只有上去這一條路,我們要是不往前走走,誰知道這地下的氧氣能撐多久啊。”

瑞明說的也是我所擔心的,至少我們現在不是在地面上,地下的空氣想要流通起來不難,但要和外面的新鮮空氣得到交換這就有些難了。老實說我們所在的這個洞穴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沒有衍生出一點什麼瘴氣毒氣的,就已經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聽瑞明這麼說,豪哥也只能一咬牙,“瑪德,既然無路可走那哥幾個就大大方方地走上去看看,幹!”

豪哥嘴上叫喚的厲害,但腦子卻也好使,反正不邁腿不當第一個。

一看大家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站著不動,我嘆了口氣第一個往那臺階上走。

倒不是我張玄清多有能耐或者多想裝逼,我只是覺得走在前面的未必就危險,這走在後面的未必就安全。

在臺階下面的時候倒還不覺得,這一走上臺階我就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朝見秦王的使臣,尤其是從宮殿和兩尊法神身上傳來的氣勢,更讓我忍不住微微彎腰。

叮!

清脆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就好像有人在擊缶一樣。

聽到這聲音我愣住了,難道我出現了幻聽?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個清晰地人聲又緩緩地傳進了我的耳朵。

“跪。”

這一聲跪真的就像電視劇裡那些太監一樣,聲音又尖又細。幾乎是本能地,我撲通一聲就給跪在了地上,然後深深地伏下身子朝著宮殿的方向拜了起來。

等我再抬起頭的時候,長階梯的兩側站著兩排披堅執銳甲冑分明的持戟衛士,他們一個個虎背熊腰目不轉睛地平視前方,就好像天兵天將一樣威武不凡。

而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宦官雙手攏在袖子裡,正端正地站在臺階的最頂端,低著頭冷冷地看著我。

“起~”

太監拖著嗓音喊了一聲,我老老實實地又跟著慢慢站起來,好像起身的動作如果做快了那都是大不敬。

叮!叮!

沒走幾步,第二聲擊缶聲音又從宮殿中傳來,太監拖著音又喊道,“跪~”

我下意識地想要跪下,誰知道腰間像是被火灼了一樣一痛,我整個人就清醒了過來。

哪裡有什麼太監,哪裡又有什麼披堅執銳的勇士。臺階還是那個臺階,宮殿還是那個宮殿。

我扭頭一看,豪哥他們臉上都帶著恭敬嚴肅的表情,正雙手往前一擺,恭恭敬敬地跪在臺階上朝著宮殿跪拜,就和著了魔一樣。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難道我們又中毒了?

我下意識地掃視四周,我們進入這個洞穴的時候就沒人吃過什麼或者喝過什麼,唯一能讓我們中毒的方式就只能是氣體了。

臺階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可疑。宮殿裡面離我們這裡這麼遠,就算有什麼有毒氣體也很難傳過來。

我把目光投到那兩尊一陰一陽的法神雕像上,湊近了看果然發現這兩尊所謂的法神嘴裡含著一截漆黑的木頭。

雖然不知道這木頭到底是什麼名堂,但是能夠無聲無息就讓我們這麼多人產生幻覺,那肯定是好東西。我從乾坤袋裡取出兩塊黃布,毫不客氣地把這兩截黑木頭給包裹起來。

就在我把兩塊木頭給放好的同時,還跪在地上的豪哥他們總算清醒了過來。他們雖然產生了幻覺,但是記憶力還是沒有受到影響的。

僅用了片刻的功夫他們就想明白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面面相覷臉色很不好看。

康泰有些打退堂鼓了,他咽了口唾沫開口道,“這地兒也太邪性了吧,我們都還沒進那屋裡面就給整成這樣了。這要是進去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暴斃?”

康泰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當過兵的瑞明卻是大吼一聲,“都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怕個卵蛋?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你們要是願意喂那條大蛇那你們就在這裡跪著,反正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當過兵的果然陽剛,這血性被激發起來了也不管宮殿裡是不是真的有危險,昂頭挺胸地甩開膀子就往裡面走了。我趕緊跟了上去,豪哥看了跪著的那兩個小弟一眼也跟了上來。

雖然已經千年時間過去了,但這宮殿裡的裝飾和擺設一點都沒有腐爛的痕跡,就好像這地下的寄生蟲微生物什麼的根本就不敢往這宮殿裡靠。

一進這宮殿抬頭就能看見正前方略高一點的一個平臺,平臺後面是一個刻有圖案的屏風,屏風的前面有一張案几,看樣子是主人家坐的地方。而宮殿的左右兩側也擺放了案几,案几的下面還有看上去十分名貴的皮毛毯。

要知道就算是在戰國時期的貴族家裡,好的皮毛是絕對價值不菲的。畢竟那個年代的人對於動物皮毛的硝化處理還不成熟,總不可能生剝某個動物的皮子然後血淋淋的就開始用吧。

“這裡應該是客廳,戰國時候的主人用來招待門客或者客人的地方。中間的場地一般是讓優人奏樂跳舞的,兩邊的案席則是讓客人吃飯喝酒的。”

李鐸倒是對這些東西頗有研究,僅僅是掃上這麼一眼就能說出這房間裡不少擺設的來歷和用處。

豪哥這個時候也才想起這李鐸的能耐,他開口吩咐道,“李鐸,你不是對這些什麼機關都精通得很嗎?你上去看看,看看這屋有沒有問題。”

李鐸笑著對豪哥攤了攤手,說道“豪哥,這屋子的擺設這麼簡單,我相信只要地磚裡沒有*,應該是安全的。”

的確,再精巧的機關在這個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的屋子裡恐怕也沒用。除了主位的屏風後面是什麼看不到,這其他地方都是一目瞭然,根本就不存在危險什麼的。

心裡這麼想是一回事,手腳是不是這麼做又是另一回事。我們小心翼翼地往屋子中間走,畢竟是存放了上千年的東西,這裡面就是一個普通的瓷碗拿出去也能賣不少的錢。

我只想要找到出路趕緊離開這裡,因此我是直接奔著屏風後面去的。一般來說這屏風後面就應該有門才對。

然而豪哥和瑞明他們這些地耗子的職業病又犯了,瑞明來到屋子左側偏角的一個兵器架前面,伸手把架子上的一把滿是灰塵的長劍給拿了起來。

戰國時期的兵器不像後世那麼複雜是刀槍稱霸百家爭鳴,劍就是所有兵器中當之無愧的王者,也是各國公認的百兵之王。而秦劍又是各個國家中最有名的,是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經得起檢驗的。

瑞明將長劍拔出來,怎麼也沒想到都已經上千年過去了,這劍鞘裡的秦劍非但沒有生鏽朽掉,反而鋒利無比就和才擦拭打磨過一樣。

“好劍!”

聽到瑞明讚歎,我也忍不住回頭看了那秦劍一眼。

就算是我這種不懂劍的,隔著這麼遠也能感受到那劍的厚重古樸。最重要的是那劍無論是抽出來的時候還是在空中揮動的時候,都會發出劃破空氣的絲絲聲。這種聲音雖然很小,但足以聽出這劍的刃口是有多麼的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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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架上還有兩把秦劍,瑞明抽出來的這把是最長的,依次往下還有中和短兩把秦劍。瑞明也不客氣,把秦劍重新插回劍鞘裡順手就把下面的兩把劍一起給拿了。

我雖然眼饞這秦劍的鋒利,但我也知道自己其實相對於豪哥他們來說也還是個外人。他們是一個地耗子集團的,我算什麼?要不是現在共患難了,豪哥說不定早就一槍把我給崩了。

瑞明抱著秦劍樂呵呵的,豪哥也是有不小的收穫。他跑到另一側把裝飾用的燈架給移開,我這才看見燈架後面竟然還放著三個大箱子。

箱子上的鎖倒是全都朽掉了,豪哥也不客氣,將鎖頭翹掉用力把三個箱子都給掀開。

“我靠,發了發了,這次我們是真的發了。”

豪哥開啟的第一個箱子裡是一副軟甲,這軟甲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柔軟貼身不說,而且密度還達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地步,根本就看不出來鐵釦和鐵釦之間的縫隙,就好像是用什麼堅韌的絲編制的一樣。

第二個箱子裡全是女人用的飾品,有釵子也有一些珠寶首飾。豪哥隨手拿了一個釵子起來,釵子上的裝飾竟然是一隻綠翅蝴蝶。這蝴蝶栩栩如生地立在釵頭,我還以為是真的,誰知道豪哥哈哈大笑,說這是上好的潤色碧玉。

我腦子裡一頓臥槽,原來是玉雕的蝴蝶,這也太他媽巧奪天工了吧。

就在我們準備把目光投向第三個箱子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外進來的康泰突然驚叫了一聲,一副見鬼的模樣指著案几上的一卷竹簡,哆哆嗦嗦地往後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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