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燃島﹐拉斯克市﹐鶴源港……水驀遙步緋和甲未三人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各個城市港口﹐有大有小﹐有繁華的大城﹐也有不起眼的小城市。

這一路風塵僕僕﹐最驚訝的莫過於遙步緋﹐無論到哪裡水驀總能找到人幫助﹐這些人來歷各不一樣﹐穿著打扮也截然不同﹐似乎黑白兩道都有﹐身份相差極大﹐卻都發揮出關鍵的作用﹐而且沒有一個人向外洩露他們的行蹤﹐這樣她既驚訝又好奇﹐再也沒有懷疑水驀的能力﹐有的時候還低聲下氣地哀求水驀﹐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的景像。

這一路雖然繁忙﹐卻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從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要找甚麼人﹐住在甚麼地方﹐甚麼時候離開﹐都有明確的設定﹐成果也一點點展現出來。自由陣線內部的風暴就像一股颱風﹐從小小的氣旋一直擴大到威力無比的強力臺凡﹐衝擊著整個核心層﹐當他們回到首都﹐蓬那已經處於半放棄的狀態﹐只是保留一個一主席的名位而已﹐這還是因為擔心大遊行受到影響﹐否則將會直接驅逐出黨。

十月三十日的傍晚﹐駛往首都的火車上抵達了終點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著三個青年﹐都帶著墨鏡﹐女的還戴著一頂帽子﹐由於已經進入初冬﹐天氣漸冷﹐所以沒有人留意她。

「擠死人了﹐坐火車真累。」女子挪了挪帽﹐露出一張如花似嬌的俏臉﹐正是奔波多日的遙步緋。

「有甚麼回去再說。」水驀瞪了她一眼﹐攬著腰迅速擠出了火車站。

遙步緋噘起了嘴﹐卻沒有頂嘴﹐現在的她有點怕水驀﹐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樣任性了。

甲未跑到租車公司隨便租了一輛小車﹐載著兩人悄悄地回到了原來的家﹐院外已經不見了記者的蹤影﹐因此他們很放心地進入了院子﹐迎接他們的還是女管家杜莎。

「終於到了﹐還以為再也回不來了﹐還是家裡好啊!」遙步緋興奮地跳上了沙發。

杜莎笑著插嘴說道﹕「天下沒有比家更好的地方。」

「那是當然!」遙步緋撲到水驀身邊﹐噘著嘴問道﹕「你明天真的不陪我去嗎﹖」

水驀笑道﹕「我又不是自由陣線的人﹐露面沒有任何意義﹐何況還會引起外界的猜測﹐不利於我們佈置後面的事情。蓬那已經下臺了﹐安田武和幾個高層的把柄又在我們手上﹐妳就放心去吧!」

遙步緋把頭枕著他肩上﹐喃喃地道﹕「沒有你這個大軍師﹐我還真有點擔心應付不了那些老狐狸﹐他們會聽我的嗎﹖會不會聯合起來殺我滅口呢﹖」

「怎麼突然沒有自信了﹖」

「還不是你這個大軍師太厲害了﹐這半個月根本不用我動腦子﹐整天跟著你東跑西走﹐像是被耍的猴子﹐腦子都快生鏽了。」

水驀哈哈一笑﹐攬著肩頭安慰道﹕「就是因為擔心他們會下殺手﹐所以我才不能陪妳去﹐把柄在我手上﹐殺了妳也就等於把他們自己送上刑場﹐這些老謀深算的政客不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晚上見安田武也不陪我去﹖」

「嗯﹐我也不去﹐妳見到他就開門見山把那些材料都給他看﹐然後立即表明立場﹐用擁他登上主席的代價換取副主席的地位﹐並支援他競選兩年後的總統大選﹐他看到了妳的才能﹐又有了實質的利益﹐應該不會拒絕。明天晚上自由陣線和團結聯盟等團體還要開始﹐只要確定了名位﹐十一月一號您就可以站在遊行佇列的第一排了。」

遙步緋撫弄著水驀的胸口幽幽地道﹕「整個計劃都是你安排﹐現在功勞都落在我的頭上﹐實在委屈妳了。」

「只有讓他們感覺到妳的才能﹐才會敬服妳成為副主席﹐不然就算妳進入了核心層也沒有說話的份量。」

遙步緋抱著他的手臂俏聲道﹕「那晚上等我回來吃飯好嗎﹖明天你就搬出去了﹐我們想預先慶祝一下。」

「好!」

遙步緋摟脖子親了一口﹐雀躍地奔上二樓。

水驀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早已有了決定﹐明天就搬出去獨住﹐漸漸將自己抽離遙步緋的生活﹐而聽證會的事情一過就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前往秘境大陸探索圖騰的奧秘。

當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事先安排的進行﹐談判自然是水頭渠成﹐遙步緋與安田武密談了一個小時就達成了兩方都滿意的協議﹐這種結果也早在水驀的預料之中﹐做為一個政客﹐前途和利益才是唯一考慮的事情﹐以遙步緋的才能實在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冰雪聰明的遙步緋似乎早就猜到了水驀的想法﹐早早地回到了家﹐與水驀一起享受著等候成功的心情。

長桌﹐燭火﹐美酒﹐夜色﹐一對年青的男女﹐這些足以構成一幅浪漫溫馨畫面﹐水驀凝望著燭火映照的美麗嬌靨﹐心裡並沒有後悔情人般的十月﹐這一個月緊張刺激充滿變數﹐情慾、陰謀、殺戮﹐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遇上的事情﹐可他們都經歷了。

「為我們的成功合作乾杯!」遙步緋的臉上還是迷人微笑

「祝妳成功!」水驀含笑著舉起了酒杯。

遙步緋噘著嘴嗔道﹕「為甚麼不是祝我們兩個成功﹖」

「看著妳成功就夠了﹐我不需要這方面的成功﹐政治讓我感到厭惡!」

「可你卻表現得異常優秀﹐我認為整個首都都沒有人能與你相比﹐你是上天賜給我的最佳夥伴﹐就拿今天晚上來說吧!安田武的每一個反應都在你的預料之﹐看到我扔給他的材料﹐臉嚇得煞白﹐眼中還有殺意﹐可當我提出交換條件﹐他又立即換上了另一副嘴臉﹐雖然有點噁心﹐卻讓人高興﹐當我到他最後那張笑臉﹐我就算得你是最偉大的陰謀家。」

「算了吧﹐我可不想遺臭萬年。」

遙步緋咯咯一笑﹐端著酒杯離開坐位﹐坐到了水驀的懷裡﹐嬌聲道﹕「不如我們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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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驀笑著反問﹕「我們不是一值在合作嗎﹖」

遙步緋俯身把臉湊到他的耳邊﹐呢喃道﹕「我的意思是永遠!」

水驀驚得手中的酒都灑了一桌﹐愕然看著她。

「我們兩個一起合作﹐我做總統﹐你做副總統﹐我們一起控制所有的權力。」

「總統﹖這實在太……」水驀想笑﹐卻發現遙步緋期待的眼神﹐一點也不像說笑﹐硬生生把笑聲吞了回去。

遙步緋嬌笑道﹕「憑我和你的智慧和能力﹐一定可以成為權力塔尖的人物。」

水驀拿著餐巾抹了抹桌上的酒液﹐淡淡地道﹕「對不起﹐我沒有興趣﹐副總統也好﹐總統也好﹐都不適合我。」

「誰說的﹐這幾天你的手段讓我瓜目相看﹐就算外公還在生也會豎起大拇指。」

「這事完了我還要秘境大陸去一趟。」

遙步緋撒嬌著道﹕「好絕情啊!就這麼扔下我不管了﹖」

「無論成敗﹐估計這次最大的得益者是妳﹐報紙電視全是關於妳的報導﹐自由陣線的新領袖帶領兩百萬人示威﹐估計沒有人不認識妳﹐踏入政治圈的道路也會很平坦﹐只要妳把握好分寸﹐成為總統也不是甚麼難事。」

遙步緋凝望著這個一度很討厭的身影﹐心頭忽然有了一種眷戀的感覺﹐這也許不是愛情﹐但她知道自己需要這個男人。

「這餐飯是為妳慶祝成功﹐別說其它了。」

遙步緋幽幽嘆了口氣。

「乾杯!」

一次全世界都在注視的大遊行﹐首都的大街上飄揚著旗海﹐人群如流動巨潮湧向集合地點的和平公園﹐許多人的手上都揮著小旗﹐或是穿著一些帶有諷刺圖案的衣服。

所有的傳媒都在關注﹐記者們早早地來到了和平公園﹐他們驚訝地在發現組織者的人群中有一個美麗身影﹐正是隨同水驀一起消聲匿跡的遙步緋﹐一身普通藍色牛仔服掩飾不住她的美麗﹐站在年紀偏大的議員政客們之中猶如鶴立雞群﹐更令他們驚訝的還是遙步緋所表現出來的姿態﹐不但笑容滿面﹐還不如指揮工作人員﹐彷彿這是她的遊行﹐相比之下﹐安田武等老資格的政客們反而平靜了許多。

敏感的記者們意識到遙步緋的出現不只是參加遊行﹐似乎還引起了自由陣線內部的巨大的震盪。另一個讓他們關心的話題則是水驀。

遙步緋在鏡頭和話筒表現得非常自信﹐笑容可鞠﹐幾乎接受了所的任何採訪﹐只是在談話間避重就輕﹐一些敏感的話題總是一帶而過﹐例如水驀的下落﹐給記者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從這個美麗的身影上他們似乎看到了一顆正在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

「她外公達龍不是剛死嗎﹖她怎麼突然竄升得這麼快﹖這裡好像有甚麼問題。」

「是啊!一定有甚麼內幕」

遙步緋避重就輕﹐既不說水驀也不說由自陣線內部的事情﹐只是堂而皇之地指責現政府的腐敗﹐說得慷慨激昂。連坐在總統府觀看現場直播的高官們都不禁面面相覷。

「她甚麼時候回來的﹖居然還站在第一排!」

「情報部門太無能﹐居然連這麼重要的訊息都抓不住。」牧羅不客氣地質問剛剛提升的安全局副局長﹐「博海﹐遙步緋甚麼時候到首都了﹖那個水驀呢﹖」

博海的臉色難看極了﹐欠身應道﹕「對不起﹐沒有任何資料﹐遙步緋最近露面的訊息就是前天晚上從蓬那的家裡出來﹐然後就是昨天的大遊行。」

「對啊!蓬那居然沒有出現在遊行的隊伍中﹐這也很奇怪﹐難道他把位置讓給了遙步緋﹖」

雷蒙輕笑道﹕「那個老家夥可不是普通角色﹐在政治圈裡鑽營了幾十年﹐絕不可能把位置讓給一個小女孩﹐其中一定有秘密交易。」

「交易﹖」克萊門特笑吟吟拍了拍面前的報紙﹐「不會是用美色吧﹖遙步緋倒是有這個資格﹐身材可真不錯﹐換成是我說不定就答應了﹐哈哈!」

會議廳裡一陣轟笑﹐雷蒙等人都露出了同樣的笑容﹐只有博海面無表情地站著。

「別小看了這個小女孩﹐她竟然能從安全局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還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在公眾面前﹐這不會是巧合吧﹖達龍那只老狐狸雖然死了﹐可他的影響力可不小﹐別太大意了﹐輸給一個小女孩可不好看。」

德卡羅尼淡淡地道﹕「她回來了﹐那個水驀只怕也在首都﹐兩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在我們眼皮底下活動居然沒有察覺﹐不簡單啊!」

「不是說自由陣線內部要排擠遙步緋嗎﹖怎麼又讓她擠進去了﹖還是這麼高調﹐反而蓬那居然沒有出現﹐是不是在這一兩天之內有甚麼大變動。」

「蓬那老謀深算﹐在政治場中打滾了幾十年﹐不可能讓一個小少孩趕下臺﹐我看還是他們內部出現了劇烈的衝突﹐這小女孩不過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參加人數有多少﹖」牧羅望向內政部長吳英。

「現在大概有三百五十萬左右。」

德卡羅尼點點頭道﹕「不到五百萬就不必太擔心﹐看來他們的號召力有限。」

「不過一場大遊行變成了個人的炒作﹐這個遙步緋可不簡單啊!看她應付傳媒的手段﹐估估在政治場中爬升得很快。」

「博海﹐要不你去把她拉過來﹐憑你的吸引力﹐我看她一定投降﹐哈哈!」

博海尷尬地笑了笑﹐這些日子梨若一直保持沉默﹐他的心裡本就不安﹐這種任務想都不敢去想。

牧羅臉色一正﹐傲然道﹕「好了﹐說正事吧!各位﹐我們的敵人開始了真正的行動﹐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然六十年的傳統會毀在我們的手裡。」

在離遊行集合點不遠的一幢小樓裡﹐水驀也在注視著電視機裡的畫面﹐看著遙步緋所表現出來的氣質﹐暗暗她是一個天生的演員﹐總是能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在大眾面前﹐這短短的新聞播出之後﹐不知多少人會為她傾倒﹐又不知多少會把她的名字印在心頭。

甲未放下手中的漫畫看了一眼﹐笑道﹕「學長!遙姐姐真是光彩奪目啊!十足一個大明星」

「是啊!小緋天生就是一個明星﹐今天的表現也的確很出眾﹐估計她的身邊很快就會聚集一大批人﹐再也用不著我們辛苦了﹐好輕鬆啊!」

甲未噗哧一笑﹐打趣道﹕「看你們如膠似漆的樣子﹐我就不信你們就這麼分開了。」

水驀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而問道﹕「你不是要打回香月市嗎﹖打了嗎﹖」

「哎喲﹐我把這事忘了﹐快一個月沒給他們打電話了﹐四哥不知會不會罵我。」甲未笑嘻嘻伸手拿起電話。

水驀又把目光移回電視﹐大遊行已經開始了﹐遙步緋和各個在野黨的領袖們一起走在最前面﹐手裡拿著小旗﹐與眾人一起高呼口聲﹐自打認識這個女孩以來就沒 見過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啊!」身邊忽然傳來甲未的驚叫﹐水驀急忙甩頭望去﹐發現甲未臉色慘白﹐眼中含著淚光﹐抓著電話的手激動地發顫﹐心裡戈登一聲下沉。

「學弟﹐怎麼了﹖」

「羅……叔死了。」

「甚麼!」水驀騰的站了起來﹐那位和譪慈祥的中年漢子給他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臨走時已成了朋友﹐手上還有他贈的幾本圖騰歷史的書﹐還想著有機會再請教有關圖騰的問題﹐沒想到香月一別竟然再也見不到了﹐這份震撼與衝擊像是一把巨錘狠狠地砸在心頭﹐痠痛難當。

「我們離開那天零晨﹐宅子突然受到攻擊﹐羅叔中鎗身亡。」甲未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電話也扔在一邊了﹐電話裡還傳來甲卯纖柔的聲音﹐兩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水驀根本聽不到甲卯在說甚麼。

「中鎗身亡!誰這麼大膽子﹐敢跑到天王山甲府的分部去殺人﹐膽子也太大了吧!這些人――你是說我們離開的那一天夜裡﹖」水驀感覺到這批人的十有**是針對自己和遙步緋﹐如果流水未央不說﹐幾乎不可能有人猜到他們在香月分部。

「嗯!」

水驀眼前一花﹐身子一軟坐倒在沙發上﹐目光直直地盯著正前方﹐幾秒後他又突然跳了起來﹐怒吼道﹕「是流水宅嗎﹖只有他們知道我和小緋在香月分部﹐這群傢伙難道是因為我和小緋沒有登門訪﹐所以跑去殺人﹖」

甲未嗚咽著說﹕「不﹐不是流水宅!四哥說那批人拿著手鎗﹐甚至還有手榴彈﹐更像是職業殺手。」

「職業殺手﹖」水驀又陷入了沉思﹐冷靜之後他也相信不可能是流水宅﹐即使有甚麼怨恨﹐他們也不會傻到去攻擊分部﹐那樣只會招來更強烈的報復﹐但流水宅不是沒有責任﹐因為知道兩人行蹤的只有流水未央﹐訊息很有可能透過他傳開。

他走過去拿起電話﹐那一邊仍然沒有掛線﹐卻只傳來一陣嘆息聲。

「四少﹐我是水驀﹐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批人的目標是我們嗎﹖」

甲卯坦白地說﹕「還不能確認﹐不過有這個可能。」

水驀的心揪得更緊﹐沉聲道﹕「四少﹐知道我們行蹤的只有流水未央﹐就算不是流水宅幹的﹐也有可能是他們洩露了訊息。」

「應該不會﹐流水未央這個人我清楚﹐是有點小器﹐妒忌心也重﹐但他一直堅持三大圖騰世家合作研究圖騰﹐使圖騰力量發揚光大傳承後世﹐兩家之間的交流也都是他一手操辦的﹐與羅叔有著很深的友情﹐所以我不認為會是他。」

話中帶有堅定語氣﹐水驀相信他的分析﹐但疑惑更大了。

「四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你想問內鬼嗎﹖」

水驀佩服他的反應如此之快﹐應道﹕「除了流水未央﹐就只有宅子裡的人知道我和小緋住在裡面。」

「不是沒有道理﹐但我相信天王山甲府沒有叛徒。」

「對不起﹐也許是我多心了﹐不過尋找訊息洩露的根源應該是找到兇手的最佳方式。」

「我同意﹐所以也請你想一想那段日子還有沒有值得懷疑的線索。」

「我知道了﹐我會仔細想一想﹐再請小緋回憶一下。」

「謝謝了。」

「羅叔也是我的朋友﹐何況他很有可能因為我而死﹐我不能坐著不管﹐只是……首都的事情也很複雜﹐我怕沒有辦法回去參加羅叔的葬禮。」

「叫八弟回來一趟就好﹐你的心意羅叔會明白的。」

傷感的氣氛使兩人都說不下去了﹐默契地掛掉了電話。

「學長﹐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有人認出我﹐跟著我去了分部。」

水驀點點頭﹐直率地道﹕「不是沒有可能﹐那天你在機場救了我﹐在場有很多記者﹐當時也拍了很多照片﹐透過你尋找我的線索的確是個辦法﹐但你每天進出宅子﹐表現得很正常﹐他們也許會跟蹤一兩天﹐但不可能跟蹤太久﹐所以可能性並不大。」

「哦!」水驀的分析使甲未的心情好了不少﹐哭聲也漸漸減弱﹐「學長﹐我想今天就飛回去﹐可以嗎﹖」

「嗯!收穫東西就回去吧!我這裡沒事。」

甲未低著頭走入房內收拾了幾件衣服﹐帶著哀容離開了屋子。若大的公寓只剩下水驀一個人﹐顯得格外空蕩。

又是香月市﹐先是八條街的爆炸事件﹐老爺死了﹔後是分部的鎗擊﹐羅叔也死了﹐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甚麼關係呢﹖又會不會是同一批人幹的呢﹖

總而言之﹐目標不可能是小緋﹐蓬那沒本事找到那裡﹐就算找到了他也沒膽量對天王山甲府動手﹐因此目標只能是我。

只是為甚麼要殺我呢﹖是為了那個聽證會嗎﹖不﹐這不是最充份的理由﹐總統府也好﹐自由陣線也有﹐沒有一個政黨勢力願意與天王山甲府對敵﹐那是個一有仇必報的團體﹐惹惱了他們會死得很慘。

忽然﹐他的思緒又投向了另一塊完全不同的大陸――秘境大陸。

對了﹐我去過了四個海盜基地﹐找到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放火燒燬了毒品基地﹐讓幕後的黑手損失慘重﹐而且還有機會把秘境大陸的真相公佈天下﹐也許他們擔心的正是這個。

他又想起了琴伯的報告﹐海亞德帶著人逃入秘境大陸﹐這個舉動一定會驚動控制五大基地的真正勢力。

沒錯﹐那個瞞著全世界把秘境大陸變成私人玉國的勢力嫌疑最大﹐為了不讓外人揭神秘的面紗﹐殺人放火都不問題。

忽然水驀有一種奇怪的想法﹐自己似乎正在和整個秘境大陸作戰﹐不禁有些詑異﹐不明白自己為甚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

看來理想與現實果然存在很大的區別!命運的安排讓水驀充滿了無奈﹐當然﹐他也並不想讓命運牽著鼻子走﹐既然事情一再發生﹐只有正面面對才能解決問題﹐否則只會面臨一個又個麻煩。

電視中又傳來了遙步緋接受訪問的聲音﹐水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心頭忽然一震﹐暗道﹕如果那些人的目標是我﹐現在一定在尋找我的下落﹐說不定會去找小緋﹐事情就麻煩了。

思考了大約五分鐘﹐他毅然走出了屋子﹐在樓下叫停了一輛計程車。

「先生﹐去哪裡﹖」

水驀看了看窗外搖動的梧桐樹﹐深深地吸了口氣﹐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總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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