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關係
第二天一早, 應舒渙是被手機吵醒的。
他正想伸手在枕頭底下去摸手機,結果一扯手臂,沒扯出來, 像是被誰當成了枕頭。
倒是聽見了紀沅的聲音, 對方“唔”了一聲,然後兩個人在床上同時僵硬住了。
昨晚的記憶一瞬間回到了腦海中。
房間裡只剩下手機鈴聲尷尬的響著, 響過一陣子之後,手機沉寂下來, 目前只有沉默了。
紀沅昨晚頭腦發熱, 一時沒有抵抗住美色,做出了一系列離奇的事情。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場離奇事件的開端, 源於自己沒經住誘惑,先給了暗示。
如今站起來指責應舒渙的底氣都沒有。
紀沅懊惱了半天, 在心中暗暗發誓, 今後絕不飲酒。
應舒渙摟著他,鬆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正想不好解決辦法的時候,手機再一次瘋狂的震動起來。
紀沅聽出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了, 因為應舒渙用的是蘋果, 他的是板磚諾基亞老年機,聲音巨響無比,能夠掀翻天花板那種——紀沅有三部手機, 一部是代言產品,一部是江玉給他買的應舒渙同款蘋果機。
但操作都很麻煩,紀沅還是最喜歡自己的諾基亞, 畢竟還能用來當武器,和敲核桃。
紀沅有點尷尬的從應舒渙懷裡爬起來,順便看了一眼枕了一晚上的手臂,那裡都被他壓出紅印來了。
喝酒第二天的後遺症出來,他頭暈想吐,一看窗簾拉的死緊,外面天都沒亮。
再一看手機,才四點多。
……好渴。
紀沅接過電話,江玉在那頭打的都快瘋了。
一接上,江玉就崩潰出聲:“你是不是跟應舒渙在一起?”
紀沅聲音嘶啞,說話時,下唇隱隱作痛,他立刻聯想到始作俑者……
“昨晚慶功宴。”紀沅聽到江玉的語氣不對,心中有一點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江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被拍到了。”
紀沅:“……拍到……什麼?”
江玉愁的頭髮都白了:“你昨晚是不是跟應舒渙一個房間?你們倆能被拍到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紀沅忽然安靜下來。
江玉一急,話就說重了,他回過神,調整好自己的語氣:“你別急,現在只有我知道。”
紀沅頓了一下:“什麼……”
江玉:“拍你們的狗仔我認識,厲斌,內娛有名的狗仔。還好不是被什麼其他小透明拍到,厲斌有個工作室,專門靠拍明星八卦賺錢。他跟了你跟應舒渙很久了,昨晚上被他拍到的——你倆下次辦事的時候能不能拉個窗簾?這費的了多少事兒?!”
江玉感覺自己火氣又大起來了,連忙喝了口冷水降降溫度:“他昨晚找到我,把他拍的照片、影片,發了一部分給我。我發你另一個微信,你開啟來看。”
紀沅的另一部手機跳動了一下,江玉穿過來幾張動圖和照片。
因為光線不佳,拍攝位置又遠的原因,其實看不太清楚人臉,但是能看到兩人在床上纏綿的姿勢。
紀沅被照片一提醒,瞬間把昨晚的一部分感覺全都找回來了,耳根發燙的厲害。
江玉:“這種程度的照片,用關係好洗不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厲斌跟我說他可以把照片賣給我們,開價是六千萬。我們肯定是要買斷的,只是,六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應舒渙在你身邊嗎,你問問他怎麼想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開口:“其實我覺得他爆出來也無所謂,因為我有另一個計劃,你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吧?你們有想法復婚嗎?如果你們是合法的夫妻關係,厲斌的行為就觸犯了法律,我們可以直接用敲詐勒索和侵犯**權作為罪名,送他去蹲個幾年。媽的,六千萬,窮瘋了啊!”
紀沅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反而沒有江玉那麼慌張。
他和應舒渙兩人未婚未嫁的,為什麼不能談戀愛?為什麼不能公開?
即便公開了也無所謂,紀沅當初進娛樂圈的初衷是為了賺錢養活自己,讓自己在這個時代能夠生存下去,並不存在什麼想要名利雙收,拿到影帝之類的夢想。
他的夢想就是賺錢,最初的夢想就是成立一個平凡普通的家庭。
而且,原因科技預計上半年上市之後就能跟應家建立正式的合作關係,與政府達成合作,他不混娛樂圈,大不了回來開開公司,噹噹老闆。
對紀沅而言,這個選擇也不錯。
江玉通知了紀沅之後,就把決定權給紀沅了。
紀沅粗略的想了一下利害,畢竟《江山夢我》正在上映期,兩位主演爆出緋聞也不合適,當然,好處是可以趁機炒作一下因戲生情,這就要看資本怎麼操作了,方法很多,但不是萬無一失。
因此,如果要公開,最好還是壓在年後。
應舒渙看紀沅打了個打電話之後就沉默的坐在床上,他心裡慌了。
瞬間,應舒渙就想到了紀沅起床之後清醒了,後悔了,下床就不認了等等結果。
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用力的刺了一下,儘管昨晚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但真的面對,他還是有些難受。
應舒渙到了一杯水給紀沅,儘可能避開昨晚的話題,故作輕鬆道:“誰給你打的電話,這麼早?”
紀沅接過水,一飲而盡,開口:“江玉。”
應舒渙對娛樂圈有一種天然的敏感,一聽說是江玉打來的電話,又這麼早,他立刻猜到了後果:“……是不是……”
紀沅“嗯”了一聲,風輕雲淡道:“昨晚被拍到了,厲斌打電話給江玉,買斷照片是6000萬。”
應舒渙“哦”了一聲,心想昨晚兩人都很著急,原來都沒注意關窗簾,他重點全部抓錯:“這麼便宜……”
紀沅:……
應舒渙猛地回過神:“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挺貴的,啊也不是,我是說……那個,我……昨晚上……”
他結結巴巴,手忙腳亂,無從說起。
他想,最壞的結果就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應舒渙想到這個結果,心就涼了一半。
紀沅忽然打斷他,道:“昨晚的事,是我不對。”
應舒渙愣住:“啊?”
紀沅沉默了很久,雙手放在膝蓋上,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他連抬頭看著應舒渙的勇氣都沒有,低著頭,嚴肅認真地對他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老天爺啊。
應舒渙給嚇懵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也太浮誇了吧……
紀沅臉還有點紅,反思道:“昨晚上是我喝多了,對你有不妥的行為。”
大周朝雖然民風開放,但也沒有這種未定親未說媒就直接滾到床上的行為——雖然昨晚上還沒發生滾床單這麼嚴重的行為。
付家的家規極嚴,紀沅從小就被教導要成為一個敢作敢當,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可隨意輕薄女子——男子也不行。
如果對人家姑娘有意思,一定要三媒六聘,禮數周全,父母雙方相看之後,才能定下良辰吉日,擇日提親,迎娶過門後,才能與妻子親熱。
哪有他昨晚那樣的……
紀沅昨晚的舉動,實在是仗著自己喝多了,平時不敢放縱的,酒後全都放縱了。
醒來雖然有些懊悔,但又有一絲慶幸。
他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面十分優柔寡斷,如果沒有這一次醉酒,恐怕再給他十年,他也無法對應舒渙的感情做出回應。
應舒渙聽完,整個人呆立住,心想:還有這種好事情?
他內心的想法紛呈,一面覺得紀沅這個性格,未免也太古板了,簡直就是個封建主義的大家長嗎!
一面又慶幸,早知道這個辦法這麼好用,他早就把自己脫光了滾到紀沅的床上了!
靠,昨晚真可惜,如果真的做到最後了,紀沅也會對他負責吧……
陡然間,無數情緒在應舒渙心口炸開,他不敢想象,自己一直追求的東西,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這感覺就像在沙漠中渴了三天三夜的人,忽然看見了一片綠洲。
巨大的驚喜感和不確定的感覺,讓他心口膨脹起來,鼻子酸酸地。
應舒渙悶悶地開口:“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紀沅糾結了一下,心想是吧……
他點了點頭,臉都紅了,還好房間裡沒開燈,不然丟死人。
應舒渙卻不依不饒:“但是你說的太不明顯了,我想要明顯一點的,你這樣說我聽不明白。”
他蹲在床前,握住了紀沅的手,眼中有淚光閃爍,毫無預兆的掉下了眼淚,砸在紀沅手心中,滾燙的,讓他手足無措:“哎你,你哭什麼啊。”
應舒渙哭起來的時候十分動人,在相貌上佔了很大的便宜,泫然欲泣,楚楚可憐,招人心疼。
片刻後,他的眼淚像透明珠子一樣,一連串的掉,他擦了擦眼睛,重複了一遍:“你這樣說我聽不明白……”
紀沅被他哭得手忙腳亂,又是給他擦眼淚,又是哄他,“我跟你一樣,是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別哭了。”
同時,他遲疑了一瞬。
心中劃過一個疑問:應舒渙眼睛怎麼了?
天沒亮,房間沒開燈,紀沅只能察覺到應舒渙的雙眼有異……似乎與平時不一樣……
應舒渙哭得更厲害了,他忽然覺得有無數的委屈湧上心頭,一時間哭得剎不住車。
紀沅就只好坐在床上,讓他抱著自己的腰,把臉埋在衣服裡,等應舒渙哭完。
他哭夠了來覺得不好意思,臉都紅了,默默道:“你能不能忘記我剛才的表現,我們重來一次?”
紀沅:“不能。”
應舒渙心臟砰砰跳,確認了一遍:“那我們真的在一起了?現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對嗎。”
……男朋友……
紀沅心想:應該是吧,這個時代是這麼說的吧。
他點頭。
應舒渙的心情就像一樣膨脹起來。
他看著紀沅,企圖看出紀沅臉上一些羞澀的表情,可是紀沅跟沒事人一樣,對待他的態度毫無變化……
應舒渙膨脹的心又漸漸地收了回去。
……紀沅該不會是被他纏的不耐煩了所以隨口答應的吧,還是單純的就是負責?
可是,為什麼紀沅在說了和他在一起之後,身上沉靜和孤單的氣質反而更濃烈了呢?
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開心,應舒渙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為什麼?
因為那些秘密嗎?
應舒渙小心地開口:“紀沅,為什麼你不高興啊?”
紀沅奇怪道:“沒有不高興。你高興什麼,從老公變成男朋友?”
應舒渙心口正中一刀。
氣氛緩和了一些,應舒渙拿出手機躍躍欲試,紀沅警告道:“別發微博昭告天下。”
應舒渙瞬間跟沒氣的皮球一樣,他猶猶豫豫,紀沅道:“朋友圈也不行。”
應舒渙嚴肅表示:“我就發個朋友圈可見!”
然後他發了個“脫單了”的朋友圈,放了紀沅居家的一張照片,僅陸覺行可見——加他的微信,就是為了有這一天。
應舒渙有被爽到。
兩人醒來之後,就睡不著了。
紀沅現在還要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他現在是應舒渙的男朋友了。
前世今生,紀沅都沒談過戀愛,因此剛開始的時候,他甚至有點不知道怎麼邁開手腳。
應舒渙心情特別好,特別開心。
他其實想把紀沅壓在床上多親親他,可又怕紀沅臉皮薄,在清醒的狀態下無法接受他的親熱,於是壓下了心中的悸動,轉而去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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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舒渙的眼睛無法適應強光,在黑暗的環境中,還有點兒夜盲,他打著手電筒找到了開關,開了一盞小夜燈之後,應舒渙回來,輕聲問道:“你還睡嗎?”
紀沅:“不困了……”
他抬頭,看到應舒渙的眼睛,神情驚訝。
應舒渙見狀,想起紀沅似乎沒見過自己摘掉隱形之後的樣子,他又走近一點,半跪著,仰著臉道:“我想起來,你沒見過的眼睛。”
紀沅大腦一片空白,彷彿被人用錘子重重的砸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在記憶深處看到的應舒渙,十五歲的年紀,那雙眼睛也是湛藍色的!
紀沅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醉酒後的頭更加疼痛,他閉上眼,眉頭緊蹙,應舒渙問道:“喝醉了還頭疼嗎?”
紀沅忽然捧著他的臉,應舒渙的五官是出了名的精緻,無死角的那種。
離得這麼近,也看不到臉上的瑕疵。
上帝在製造這位仁兄的時候,格外偏愛他,給了他優渥的家境,又給了他一張天賜的神顏,搞的大家都覺得是不是賊老天上輩子欠他什麼,這輩子給應舒渙開掛了吧?
只是紀沅的目光沒有在應舒渙的臉蛋上停留,還是在他的雙眼神久久不能回神。
應舒渙握住他的手,有點忐忑:“你是不是不喜歡啊……”
他想說,他眼睛的顏色不是他決定的,小時候去檢查過,就是天生的基因變異。
慕幼蘭和應許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祖上也沒什麼外國人血統。
紀沅鬼使神差道:“不會,很漂亮。”
應舒渙心裡甜滋滋的,雖然吧,他的粉絲也天天誇他眼睛很漂亮,但哪有紀沅誇他來的高興。
紀沅誇了才是真漂亮呢!
應舒渙說:“我的眼睛是天生這個顏色的,而且是近視眼。你不要嫌棄我是近視眼……”
紀沅心想,你那公主脾氣我都沒嫌棄,還能嫌棄你近視眼嗎。
只是他看著這雙眼睛,卻忍不住的心酸,鼻尖也酸,眼眶微微泛紅。
應舒渙有些慌張,紀沅看著他,流露出了一點脆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到你的眼睛就很想哭。”
他心酸的一塌糊塗,甚至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紀沅輕聲問道:“你平時怎麼把眼睛變成黑色的?”
應舒渙:“戴隱形啊,我每天都會帶,有時候眼睛會不舒服,但是不戴的話我就看不清東西。我先天近視很嚴重……我媽還吐槽我是個小瞎子。”
“這麼好看的眼睛,為什麼會看不清東西……”紀沅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刀一刀的割著,他難以自控的低下頭,應舒渙閉上眼,他吻了吻應舒渙的眼睛,在心裡疑惑的想:你到底是誰……
慶功宴結束之後,袁輝煌還不知道他看好的兩位主演已經揹著他搞到一塊兒了。
房間還是他開的。
江玉在酒店大門口等著接紀沅,看到紀沅和應舒渙一起走出來,兩眼一黑,想去跳樓。
小王聞風而至,一拉開車門,看到應舒渙和紀沅走到一起,連忙狗腿的就上去了,看著應舒渙:“老闆!”
看著紀沅,猶豫了一下,“……老闆娘!”
江玉:……
尼瑪一路貨色!氣死我了!
“誰是你們老闆娘了,別他媽瞎叫!”江玉怒而炸毛。
小王熱情的跟江玉打招呼:“江老師江老師,久聞大名。”
江玉心力憔悴,小王道:“江老師昨晚也收到了厲斌的郵件了吧,這、這板上釘釘的事實,怎麼就不能喊老闆娘了?”
江玉道:“那你也看到他索要的買斷價格了?”
小王點點頭:“六千萬。”
江玉:“那你還笑得出來!”
小王無辜:“但是我們老闆有錢啊。”
江玉:……
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紀沅道:“這裡不適合談話,換地方吧。”
應舒渙正是春風得意時,紀沅說什麼他就依什麼,乖得不得了。
江玉是橫看豎看應舒渙,都看他不順眼。
紀沅大好的星途剛剛起步,就被這貨給陷害了!
媽的!平時還覺得應舒渙看著挺順眼的,今天怎麼越看越惱火,靠……
江玉拿出了兩個解決方案,第一個是買下照片,六千萬雖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但也不至於拿不出來。
第二個就是應舒渙和紀沅復婚,這樣一來倒黴的就是厲斌,偷拍公民**,直接把他送牢裡去。
紀沅先考慮到了《江山夢我》還在上映期,就算是要公開,也等到半個月以後。
江玉嘴唇微微蠕動:“你們倆真的在談戀愛?”
應舒渙搶答:“當然!呵呵,不然呢?”
江玉:……
應舒渙道:“以後還要結婚的,讓你寫的結婚公關文你寫了嗎?”
紀沅阻止了應舒渙繼續炫耀,他很擔心應舒渙會把自己昨晚的表現也炫耀出來,他會殺人的。
他告訴江玉,先想辦法拖著厲斌。
江玉也覺得拖著最好,談判的話,由小王跟他一起,找厲斌的工作室談談。
畢竟事情牽扯到應舒渙,厲斌自己心裡有桿秤,知道好壞。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賺錢,而不是想要把應舒渙得罪了,那樣的話,他的工作室在建京根本混不下去。
敲定結果之後,江玉憂心忡忡的走了。
走之前,把紀沅拉到一邊,語重心長的教育:“其實,你跟他談戀愛我也不反對,雖然你們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過一次婚……你現在的人氣和熱度,跟應舒渙的差距也沒那麼大了,就算是曝光對你的影響也不大……只是怕到時候通稿不好聽……”
江玉想都能想到了。
女明星嫁入富豪家庭,那通稿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更別說是紀沅這樣的男藝人,還是今年剛剛紅起來的男藝人。
應家也不是普通的富豪家庭,而是頂級富豪,應老爺子甚至還有政治背景……在建京是數一數二的大世家了。
應舒渙雖然不是應家的長孫,但卻是公認的,應老爺子最寵愛的小孫子。
他父母也格外溺愛么兒,比起大哥和二哥,應舒渙旗下的實業和股票,多的他花到下下下下下輩子都花不完。
江玉說著說著,自己先心酸起來了。
紀沅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想到自己女兒啊不對,自家藝人要進這麼個狼窩虎穴……
之前聽說還離過婚,雖然不知道紀沅之前那副模樣是怎麼嫁到應家的,但總是吃了很多苦才離婚的吧……
靠,應舒渙這個二婚渣男,居然還想把紀沅追回去?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江玉感到十分震怒。
紀沅道:“我沒關係。”
江玉:“你不用逞強……”
紀沅開口解釋:“我有錢。”
江玉:“哎,你那點兒片酬跟應舒渙比起來算什麼啊……”
紀沅坦白:“離婚的時候,應舒渙把風暴港的股份轉讓給我了。”
江玉抬起頭,一臉茫然:“……啊?”
紀沅道:“我拿著風暴港的股份做融資,建立了原因科技。”
江玉:“…………啊???”
紀沅耐心道:“你知道原因科技嗎?”
操,廢話嗎這不是!
今年大街小巷興起的那個全息智慧啊!
江玉自己新裝修的家裡都買了原因科技旗下的智慧管家,好用的不得了,全都是聲控和全息觸屏,讓江玉這個科技迷過了把癮!
這種跨時代的科技發展,江玉怎麼可能不知道!
紀沅道:“你可以上網查一下原因科技的法人代表是不是江映月,你見過他的,上次在醫院。”他告訴江玉,只告訴了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原因的名字是我取的,取了諧音,紀沅的沅,應舒渙的應。”
江玉徹底呆住了。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搞的副業?”
紀沅認真的點點頭:“是副業。”他想起自己早上已經要對應舒渙負責了,肩膀上忽然扛起了養家的重任:“為了……金屋藏嬌?”
江玉:……尼瑪!不嗑!哥鐵血毒唯!
應舒渙看著江玉飄似的走了,魂都沒了大半,好奇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說我很有錢,養得起你。”紀沅隨口答道。
誰知道應舒渙臉紅了:“你別在大街上說這個呀……”他小聲道:“你沒有錢也可以包養我,我願意的倒貼的。”
紀沅:……
現在知道臉紅?
昨晚上那個厚顏無恥又兇又急色的混賬是誰啊!
紀沅無奈,望向應舒渙的雙眼,心情沉重起來。
他在記憶中裡看到的那個擁有應舒渙臉蛋的少年,也是一雙湛藍色的眼睛……
記憶中,在大周長安城,唯一有著異瞳的,只有戚王府的那位小孫子戚承雪。
紀沅想到他,竟然在記憶中找不出任何深入的交集。
他與老戚王戚有桂的交情匪淺,不可能對他的寶貝孫子一點印象都沒有。
簡直就像……刻意從自己的記憶中摘除了一樣。
紀沅嘆了口氣,決定把去桐城古墓的計劃提前了。
他等不及過完這個年,明天就要出發去桐城。
作者有話要說: 小沅:哎,真是嬌氣,怎麼答應你了還哭
嬌嬌:我就是哭嗚嗚嗚嗚嗚嗚嗚
感謝在2020-10-04 11:33:10~2020-10-04 17:54: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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