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重活一世,他必須再次強調,自己還是很珍惜生命的。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這已經不是自己的那個時代了,他無法改變時代的話,只能改變自己。

當然,如果真的要開罪應家,紀沅也不是不敢,只是也得等自己在這個世界有一定的勢力之後再做決定。

而今天只有應舒渙一人,按照這位公子哥的自尊心和脾氣,他在外面被揍了,絕對不會上家裡面告狀的。

那多丟人——對於應舒渙來說,被自己的妻子揍了,大概是奇恥大辱吧。

至於紀熙,紀沅就更不擔心了。

紀熙向來對應舒渙唯命是從,應舒渙不願意把這事兒說出去丟人,紀熙當然會口風嚴謹,不會洩露一絲一毫。

不過,紀沅相信,紀熙在他手中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以後是一定要找人報復回來的。

但是紀家比起應家,好對付多了,紀沅就算沒什麼勢力,單打獨鬥挨個揍也能把紀家給解決。

更重要的是……

紀沅心裡理直氣壯的想:打不過我可以報警啊!

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來捍衛自己的人身安全,畢竟我現在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市民!

一切資本主義黑惡勢力在社會主義的鐵拳之下都是紙老虎!

嗯,皇帝陛下現在已經能夠熟練地運用這個世界的規則了,他又不是傻的,紀熙要是真找什麼黑.社會的人揍他,他才沒有蠢到上去浪費體力解決麻煩。

輕輕鬆鬆一個電話,遇到非法勢力就要義不容辭告訴警察叔叔。

前封建主義帝國集權人物紀沅能屈能伸,肯定道: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回到餐桌,江玉詫異:“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紀沅表現得如同一個沒有發生任何事的人,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內堂太大了,饒了一會兒。”

說起這個,江玉也不得不贊同。

雖然這家餐廳有個優勢就是隱蔽性強,可是帶來的麻煩也不是一點兩點。

單說餐廳的內堂,七拐八拐的跟迷宮似的,而且又空又大,紀沅之前來過幾次這家餐廳,只要走到後面去,沒五分鐘都繞不出來。

而且內堂的服務員也少,不過,也確實很隱蔽就是了。

兩人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最後一口。

紀沅還分神看了一眼內堂,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正如他所料的,應舒渙估計也覺得被揍了丟人,沒有大張旗鼓的爬起來找他算賬。這麼久都沒出來,應該是去醫院了。

走出餐廳時,紀沅確認了最後一遍。

應舒渙剛才吃飯的座位也被撤了,看來是真的走了。

嗯……

紀沅其實連對付應舒渙來找他算賬後招都想好了。

畢竟應舒渙剛才的模樣氣得不輕,他應該沒被人打過吧?就算今天不找他麻煩,以後也一定要報仇的,他的脾氣那麼差,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紀沅扇他的那巴掌,連內力都沒用,也藏了不少的力氣,哪怕是這樣,應舒渙雪白的臉蛋依舊飛快的腫了一片。

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果然不一樣,身體就是嬌貴。

他又想起應舒渙死死盯著他要吃人的樣子,雙眼瞪得發紅,露出那麼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看上去就快氣哭了。

紀沅不知道為什麼非常想笑,沒心沒肺且幸災樂禍的想道:這位公主殿下不會真的跑到什麼角落偷偷去哭吧?

那真是不得了。

“紀沅——你聽我說話了沒有啊。”江玉按下指紋解鎖,回頭看見他這位同居室友常年面癱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意,頓時覺得背後一涼,內心警鈴大作:我靠他怎麼笑得這麼陰險?我剛才沒有哪裡得罪他了吧?

小布丁也買了一塊錢,飯錢也是我付的……

總不會是現在來算他試探他的賬?

江玉的態度瞬間就恭敬起來,聲音也低了八個度,當機立斷的選擇狗腿。

只是他狗腿的話還沒到嘴邊,一輛保時捷低調的停在了江玉家門口。

車窗搖下來後,裡面露出了一個微胖且個子有些矮的男人,小眼睛裡散發著精明的光芒:“江哥!”

他推開車門來到江玉面前,看上去是江玉的熟人,因為江玉很快就反應過來:“毛亮。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進來坐吧。”

“哎,是我,江哥,我是代表秋瑕姐來的,我就不進來坐了,我就是想問一下,上次你給秋瑕姐的那個藥膳還有多的嗎?”

秋瑕?

李秋瑕?

紀沅模糊的記憶中出現了這個名字,是一名娛樂圈小有名氣的女藝人,去年年初拿到了金象獎影后之後就宣佈結婚,震驚了大半個娛樂圈。

後來不到十個月,影后又傳來好消息,生下了一個冰雪可愛的女兒。

李秋瑕的人來找江玉?

紀沅很快得出一個結論:江玉和李秋瑕的關係應該不錯,很可能,李秋瑕曾經是他帶過的藝人。

江玉跟紀沅對視了一眼。

前者下意識的想詢問一下紀沅的意見,但是紀沅似乎不在乎藥膳的去向。

在他心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賣出去的東西就不是自己的了,江玉想怎麼處理,或者賣給誰,都是他的事情。

毛亮一刻不停地開口:“秋瑕姐不是在坐月子嗎,喝了那個藥膳之後,除了有點兒頭疼,但整個人氣色都好多了。比吃其他的補藥都管用,還美容養顏。你也知道女藝人生產之後很在乎形象的……”

聽到這裡,紀沅忽然皺起眉頭,提醒了一句:“如果在坐月子,就不要繼續吃了。”

毛亮這才把注意力放在紀沅身上,他看人的時候總有些抬著頭,看著很是自傲。

方才他沒有理會紀沅也正是如此,毛亮這樣混娛樂圈的,多少有些拜高踩低。紀沅無名無姓,現在的模樣還有些……因此即使他站在江玉邊上,毛亮之前也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江玉一看毛亮的視線轉向紀沅,又想起紀沅那個軟硬不吃,少言寡語的脾氣,心裡“咯噔”了一下。

毛亮這人是出了名的說話刻薄帶刺,拜高踩低也是常事,他現在和我套近乎之後又跟紀沅去講話,萬一得罪了紀沅怎麼辦?

得罪紀沅之後,紀沅認為我跟他是一夥的又怎麼辦?

不不不不……太糟糕了。

自從知道紀沅的武力值之後,江玉看紀沅的眼神,就像看一個行走的武器庫。

於是,趕在毛亮開口之前,作為紀沅現在合格的代言人,江玉立刻介紹:“他是我室友,紀沅,秋瑕的藥膳方子就是他寫的。”

說完,江玉松了口氣:呼……嚇死了。嗯,當小弟可真難啊……

等等,不對,我為什麼會說自己是紀沅的小弟啊?江玉瞬間反應過來。

毛亮對紀沅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變,立刻熱情了不少,想要上來握住紀沅的手,卻被紀沅毫不客氣的避開。

毛亮尷尬了一瞬,紀沅淡淡地開口:“江玉給你的藥膳方子中有一味山楂,吃下後不利於產婦……”

紀沅省略了最後四個字,主要是臉皮有些薄,還不能神色如常的跟兩個大男人青天白日討論婦女。

即便省略了,江玉和毛亮也都聽懂了,一瞬間,兩人都有點微妙的侷促。

毛亮連忙開口:“那我真是找對人了,老師,你看既然這個藥膳不行,你有沒有什麼其他好一點的藥膳可以提供。我們家瑕姐坐月子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吃您給的這口。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拜託江哥了。”

毛亮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江玉看向紀沅,他跟李秋瑕的關係挺不錯的,如果紀沅願意幫忙就更好。

如果不願意幫忙,江玉也表示理解,畢竟紀沅也沒什麼理由幫李秋瑕。

跟江玉想的一樣,紀沅不是一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

他連考慮都不考慮,就準備拒絕毛亮。

毛亮開口:“當然紀老師,我們肯定不白佔你便宜。這樣,市面上的藥膳你賣多少價格,我這邊跟秋瑕姐給你五倍。”

紀沅面色如常,脫口而出:“人在哪裡?我現在就可以去。”

江玉:……

你變了啊,紀沅!

紀沅假裝沒看見江玉震驚地眼神,默默地抬頭看了眼天空,在心裡不動聲色地感慨:……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在這個誰也靠不住的時代,穿越過來的皇帝陛下想來想去,還是只能靠銀子!

毛亮大喜過望,歉意的表達了李秋瑕正在坐月子,不方便過來。然後體貼的跟紀沅交談,表示來回都由工作室的人接送,肯定是不用您花車費的。

紀沅十分滿意毛亮的識趣,稍微整理了一下外套就上車了。

江玉不知道為什麼很擔心紀沅這個十級交流殘障、出土文物老古董。

總覺得讓他一個人去不放心,有一種看自己兒子第一次出門打工掙錢的焦灼感,怕他在外面他因為不會說話被人欺負,或者吃了悶虧。

遲疑片刻,江玉還是跟著紀沅上了車,紀沅也沒有表示意外。

一個小時後,保時捷停在了高檔小區門口。

在毛亮的帶路和引薦下,紀沅見到了面色有幾分蒼白,但整體狀態較為不錯的影后李秋瑕。

她的長相大氣端莊,笑起來時臉上有個淺淺的酒窩,哪怕是在坐月子,人也是非常美麗和氣的。

江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紀沅的身份,紀沅也沒囉嗦,開門見山的指出了原來那份藥膳的不合適。

順便,他坐下來簡單的替李秋瑕診了會兒脈,這讓毛亮臉色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估計是想不到紀沅還有這本事,他驚訝的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至於江玉,他已經麻木了:就算紀沅現在在他面前表演輕功水上漂,他都不會驚訝的。

李秋瑕的脈象虛弱,精神不濟,氣血不足,是生產後的正常情況。只是她天生有些貧血,加上產後心情不佳,鬱郁不得意,加重了她精氣神的潰散,瞧著就比一般人虛弱一些。

紀沅先前的那個藥膳主要是美容養顏,順便日常調理身體的,於是用藥大膽且剛烈,但李秋瑕此刻體虛,如果再用原先的藥膳,雖然暫時可以將精神吊起,補足氣血,但長期以往就有出現掏空內裡,手腳發汗的症狀。

偏頭痛的症狀也是其中之一。

紀沅剛才堅持要見過李秋瑕之後再配出藥膳,就是這個道理。

孕婦的禁忌有許多,保險一點還是對症下藥。

此外,紀沅還發現李秋瑕的手臂上有烏青的痕跡,看上去不像是撞出來的,倒像是被人打出來的。

只是李秋瑕遮遮掩掩,似乎不想讓紀沅知道。

詢問她的身體狀況時,李秋瑕也避重就輕,並未提起身上的傷口。

紀沅寫好藥膳之後,提醒了一句李秋瑕:“身體可以調理,但是心病難醫。”

李秋瑕接過藥膳方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紙張瞬間就皺了起來。

其實她不說,紀沅也能猜出來了。

新婚夫妻,妻子生產後還沒坐完月子,丈夫從他進門到現在就沒出現過,就連尋找藥膳都是助理出馬。

家中擺設也冷冷清清,孩子在保姆房,怎麼看也無法聯絡上“夫妻恩愛”這個詞,看來李秋瑕過得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的幸福。

聯想到李秋瑕手上莫名其妙的烏青,紀沅心中就有數了,李秋瑕多半是遭到了家庭暴力。

產後的氣血不足只是表面病症,真正的心結在於丈夫的暴力和冷落。

紀沅自認為自己可以救人性命,但也不敢說自己能醫人心病。

不過,轉念一想,紀沅不知道怎麼又想到了應舒渙。

李秋瑕要是向自己討教怎麼揍婚內出軌的老公,他還是很有經驗的。

嗯,這個經驗就是今天上午學會的!

紀沅可以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藏私,定當傾囊相授。

已經取好藥的紀沅前腳剛離開醫院,就在門口的林蔭小道中看到了應舒渙。

準確來說,不止是看到了應舒渙一個人。

跟應舒渙在一起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像是開車的,還有一個坐在後面。

開車的停好車之後先下來,給應舒渙拉開了車門,應舒渙下來之後,那人跟著應舒渙一塊兒下來。

從這個動作判斷,開車的地位比較低,跟著應舒渙下車的氣質上像個少年,只是那少年把自己武裝的非常齊全,帽子墨鏡口罩一個沒落下,應舒渙只戴了一個口罩和帽子,下來後,二人偏著頭小聲交流了幾句。

紀沅雖然認出了應舒渙,但完全沒有要去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決定換條路走。

他不給自己添麻煩,麻煩要找上他。

紀沅剛轉過身,就被應舒渙的經紀人注意到了。

不但如此,還被那位已經摘下墨鏡的少年,用厭惡的眼神看了兩眼。紀沅出色的聽力聽到了“狗仔”之類的詞,難道是把他當做偷拍的人嗎?

從原主的記憶中看,狗仔好像不是什麼好詞。

紀沅感覺到經紀人的視線已經在自己背後打量了一圈,他嘆了口氣,心裡吐槽:果然是因為身體面積太大了,所以容易被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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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直到應舒渙的經紀人追上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紀先生。”經紀人叫住他。

都開口了,紀沅想裝聾作啞也做不到。

紀沅的經紀人應該是認識他的,不過,對方就算知道他和應舒渙的關係,對自己的態度也十分隨便。

看來,原主在應舒渙的朋友圈名聲混的十分狼狽。

經紀人伸出手:“紀先生,認識這麼久了,流程就不用走了吧。”他開門見山:“照片。”

紀沅反問他:“什麼照片?”

經紀人看到紀沅這樣,都快笑出聲了,心中又有些看不起他:“紀先生,現在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何必裝傻。明白人就把照片拿出來。”

紀沅淡淡地回答:“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經紀人皺起眉,彷彿是覺得紀沅不識抬舉,原本還希望不撕破臉,給紀沅一個臺階下的好脾氣沒了,直呼紀沅的名字:“紀沅,你跟蹤應哥,不就是為了查崗拍照片嗎。”他壓低聲音,似乎是怕那個少年聽到紀沅和應舒渙的關係:“你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應哥的老婆了吧?你覺得用照片威脅應哥有用?”

查崗?拍照片?紀沅聽得雲裡霧裡。

但是跟蹤應舒渙這一句,他聽懂了。

看來,經紀人以為他們的偶遇,是紀沅蓄謀已久的跟蹤。

對方會什麼這麼篤定自己是跟蹤不是偶遇,這個念頭剛出來,紀沅的腦海裡就閃現出似曾相識的畫面。

他迅速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了幾次和經紀人打交道的回憶——原來原主跟應舒渙剛結婚的那一段時間,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還真的幹過偷偷跟蹤應舒渙的事情。

跟蹤也就算了,原主甚至還拍過照片,如果不是被經紀人發現,這些照片還不知道會被原主拿去做什麼。

原主拍應舒渙的照片幹什麼?還跟蹤他?

紀沅百思不得其解,從原主的記憶來看,他對應舒渙談不上喜歡,只是遵循父母安排。

而他膽子小又內向,不敢反抗父親,於是隨波逐流的任人宰割,才有了他在應家舉步維艱的場景。

原主真正喜歡的不是那位陸覺行嗎?

紀沅在心裡分析起來,難道說原主當時其實並不是跟蹤應舒渙,而是偷偷跟蹤陸覺行?

跟蹤陸覺行的時候為什麼會撞見應舒渙,紀沅若有所思,或者,應舒渙和陸覺行經常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陸覺行也是明星嗎?

一時間,紀沅腦海中思緒紛呈。

他想起原主一開始還有進娛樂圈的念頭,膽小懦弱的他要鼓足勇氣做出這個決定,走到聚光燈下,可見是豁的多麼出去,甚至連陸宥的奚落和挖苦都能忍受……

東施效顰……他嚼著陸宥奚落原主的那句,可謂是殺人誅心。

這麼說,原主不是為了應舒渙進娛樂圈,而是為了陸覺行?

哎呀……皇帝陛下一不小心發現了一個秘密,心裡有幾分微妙的羞愧感。

同時,他皺起眉頭,心想:既然原主的生活是有奔頭有追求的,那他為何會“自殺”?

嗯……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蹊蹺的事情,看來我得去查一查。

“紀沅,你別裝傻,手機拿出來我看。”經紀人等得不耐煩了,準備直接動手。

他自認為自己挺瞭解紀沅的,就那個為了讓應哥報救命之恩,強行塞給應哥的一個死胖子,膽小怕事好拿捏。

卻不知道,現在這具身體的殼子已經換了一個人,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統一了大周朝的暴君紀沅。

顯然,紀沅的脾氣就不如原主的好了。

經紀人作勢要拿手機,卻在剛出手的一瞬間就被紀沅抓住了手腕。

經紀人臉色瞬間一變,紀沅嘴角含著淡淡地笑意,捏住了他手腕上的一處穴位,登時疼得經紀人話都說不出來。

“你很沒有禮貌。”紀沅的臉色瞬間就垮了,面色陰沉地開口評價。

經紀人“嘶嘶”的倒抽冷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紀沅,滿腦子都是:紀沅瘋了?!

換做以前,紀沅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不是低著頭唯唯諾諾,就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哪像現在這樣,經紀人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紀沅扭下來了。

“疼疼疼……”終於,經紀人顧不上面子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紀沅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默默地威脅經紀人:“你覺得我拍了照片?”

“沒沒沒……沒拍沒拍!”經紀人疼的兩眼翻白,胡亂的應付紀沅的話。

紀沅心想,這麼一點疼痛都忍受不了。

那他是沒見過自己審通敵叛國那一場轟動全國的案子,十大酷刑輪番上陣,天牢門口血流成河,紀沅當時翹著二郎腿坐在不成人形的犯人前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的手段是出了名的陰險毒辣,也為世人詬病……事實上,紀沅當皇帝的時候,就沒什麼不被人詬病的。

大家都不怎麼敬愛他,好在他也不需要這些愛。

真是嬌貴。

紀沅松了手,豔陽天下,背上已經出汗。

三十六度的高溫,哪怕是皇帝陛下也扛不住,他開始想念臥室的空調了。

經紀人無功而返,應舒渙已經不在車外。

不過,他已經能熟練的在車裡找到應舒渙,畢竟這麼熱的天氣,這位少爺是不可能站在外面受罪的。

開啟車門,外面的熱空氣滾了進來,應舒渙不悅的皺眉,沒等經紀人開口,他就主動下車,避開車上的少年,和經紀人單獨談。

“人呢?”一下車,應舒渙就往紀沅所在的方向看,此時紀沅已經走遠了,應舒渙原本想問一個‘他來幹什麼’,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問好像很急切知道紀沅的訊息似的,太丟人了,於是等待著經紀人開口。

經紀人壓下覺得紀沅變奇怪的感覺,道:“就跟以前一樣,偷拍你照片!可能是看你跟其他男藝人在一起,跑來查崗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應舒渙聽完,竟然沒覺得意外。

是了,紀沅就算是性格變了又怎麼樣,結果還是跟以前一樣沒長進。

虧他還對紀沅抱有期望,難得稍微看得起紀沅了一些,結果對方又幹出這麼沒品的事情,真是狗……應舒渙眉頭皺的越來越深,紀沅明知道自己是藝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照片威脅自己,可他偏偏就要這麼幹。

他想起了前幾天不愉快的經歷,紀沅和他的舅舅沈建成兩人合夥給他下藥,就為了拍他的照片賣錢,這件事無疑觸及了應舒渙的底線,越想,他越覺得反胃。

“噁心。”應舒渙冷酷地吐出兩個字。

經紀人附和道:“他就是沒有自知之明,還老幹這些討人嫌的事情。應哥,你別放在心上,他要是跟老爺子告狀,你不認就是了。而且小謙身體不舒服,你作為他師哥順路送他來醫院檢查一下,也沒什麼。”

車裡的少年——慕思謙探出頭,問了一句:“師哥,是不是狗仔啊?”

經紀人道:“沒事兒,已經解決好了。”

慕思謙看上去挺不高興的,礙於應舒渙在場,沒發作。

經紀人領著慕思謙進了醫院,低頭詢問應舒渙:“對了,應哥,要不然你開車去其他地方躲一下吧,要不然紀沅不死心折返回來,給他拍到什麼就不好了。”

自從同性婚姻法頒佈了十幾年之後,現在連男明星和男明星單獨出來,都會被媒體大做文章。

應舒渙一聽也有道理,紀沅不是幹不出這種事,他知道紀沅對自己十分迷戀,甚至不惜用親生父親的命來換和自己在一起的機會。

可他越是這樣,應舒渙就越瞧不起他。

感情的事情怎麼能勉強?紀沅難道連這個道理的都不懂嗎。

黑色的賓利緩緩滑行,車開了沒多久,他就在不遠處看到了紀沅的背影。

雖然體型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氣質卻改變了很多,包括走路的姿勢和儀態,連應舒渙都感到驚訝。

聽陸宥提起過,紀沅是不是還想為了他進娛樂圈?

原本以為只是紀沅隨口一說,難不成他還真的在偷偷練習儀態嗎?

一時間,應舒渙心裡有點兒微妙,說膈應吧算不上,畢竟一個人如果真心喜歡他,他是不會去踐踏這人的真心的——只是紀沅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連下藥的事兒都敢做,實在把應舒渙給噁心到了!

他一邊做著噁心他的事,一邊說愛他,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

紀沅在路邊緩緩地走著,賓利就在後面遠遠地跟著。

兩分鍾後,紀沅忽然腳步一頓,往回走了起來。應舒渙避之不及,險些開車拐進了河裡,後來一想這車是新買的,紀沅怎麼可能知道他在車上?

想到這裡,應舒渙松了口氣,坦然自若地繼續看著紀沅。

看到他往回走時,應舒渙搖頭,面露失望之色:紀沅這人就真的沒一點兒長進,沒有一件事情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剛才經紀人說他會折返偷拍,應舒渙還不是很相信,對做出改變的紀沅抱著一些期待,結果紀沅當真是一點兒不給他期待,還是跟以前一樣,又走上了老路。

他就有這麼迷戀自己嗎?他不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情會給他帶來煩惱嗎?

他還以為紀沅這一次的離家出走能堅持多久呢,結果一個晚上都沒堅持到,聽到自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搞破壞。

真是……

應舒渙真不知道用什麼言辭來形容紀沅說一套做一套的虛偽面容了。

看著紀沅離自己越走越近,應舒渙不耐煩地調轉方向。

結果紀沅的方向調轉的比他還快,在應舒渙略帶一些詫異的眼神中,左拐進了路邊的一家便利店。

幾分鐘後,紀沅從便利店中出來,手上多了一根小布丁。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愉悅,拆開了小布丁的包裝,咬下第一口的時候,眼睛都享受的眯了起來。

然後看也沒往他這個方向看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便……利店?

小布丁……?

應舒渙忽然沉默了一瞬,冷漠地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慕幼蘭笑道:“那正好你們倆都休息,我看今晚你也別回去了,乾脆和我們一起吃個晚飯吧。”

慕幼蘭雖然看不上紀家,但是對紀熙還是格外優待的。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紀熙在應舒渙讀小學的時候救過應舒渙的命,那時候應舒渙因為颱風天出行,不慎落入水中,被路過的紀熙給救起來了。

而紀熙也因此在腿上落下了傷疤,還是後來紀家領著做了鐳射手術才修復,現在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慕幼蘭把應舒渙當成自己的命一樣寶貝,對紀熙愛屋及烏,心中是很感謝的。

至於紀沅,這個害得應舒渙一生幸福都被毀了的卑鄙小人,在慕幼蘭眼中自然是比路邊的爛泥還不如。

說來,紀沅的小腿上也有一道難看的傷疤,只是因為無人關注他,所以才一直不曾被發現。

不知道他從哪兒摔了一跤給摔出來的,雖然不大,但十分猙獰,可見當年傷口有多深。

應許對慕幼蘭的提議沒有什麼反對,他也挺喜歡紀熙的,有時候也會可惜這兩個孩子有緣無分,儘管兩情相悅卻也不能在一起,因此對紀熙對了幾分長輩的疼惜,自然也縱容的很。

紀熙親親熱熱晚上慕幼蘭的手臂,邊說邊往門口走,路過紀沅的時候,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

可惜紀沅根本沒把紀熙的挑釁放在眼裡。

上一個罵他的人編纂了史書,名流千古……不好意思,您是哪位?您看這把鑰匙您配嗎?

更重要的是,他快餓昏過去了,眼裡全都是桌上的水果和點心。

當然……當著這極品的一家的面,紀沅還是很體面的沒有動手拿桌上的水果吃,畢竟,他也是要面子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陸覺行和嬌嬌的做法就比較有區別了

可見誰能抱得美人歸,必然是豁的出去的一方!

今天的我也好勤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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