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舒渙在大號上面經常使用各種各樣的表情, 但是元寶這個表情還是第一次使用。

禁衛軍姐姐們瞬間get到了一個新的偶像同款,紛紛在應舒渙的微博後面轉發跟著金元寶的表情。

她們沒多想,以為就是應舒渙求一個節目大爆, 多多賺錢的好兆頭。

知道很久以後, 她們翻到這條微博,才知道是她們哥哥暗搓搓的單方面秀恩愛,元寶竟然是“沅寶”的意思。

應舒渙在大號發完這個元寶的表情之後,心臟跳得很快, 一直停不下來。

他像是一個人藏了什麼秘密, 迅速切換到了小號, 然後戳出自己的大號, 反覆的研究自己這句話會不會太露骨了。

應該……不會吧。

應舒渙的目光恍惚地盯著微博。

過了會兒, 星關注app提示他“你的愛豆辛德瑞拉紀沅上線啦~”

應舒渙連忙點進連結, 正好看到紀沅轉發《一起旅遊吧!》的節目預告。

辛德瑞拉紀沅:期待。

應舒渙:……靠, 好冷漠。

他想起紀沅這段時間一直以來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 心裡多少有些彆扭。

雖然他也不喜歡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紀沅,可是也受不了紀沅對他變得這麼冷淡。

落差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是人都無法釋然。

參加了一起旅遊吧的幾個人都跟紀沅結下了友誼, 於是在紀沅轉發之後,都紛紛的轉發。

特別是王昊清這個自來熟,居然在紀沅微博底下評論了:哈哈哈哈哈哈小沅罩我啊!

應舒渙看到這條評論,呵呵一聲, 抱著胡朱迪內心尖酸刻薄的想:還真以為紀沅會回你啊,自作多情。

他才不做這種上趕著丟人的事情。

結果下一秒, 紀沅就回覆他了:給你一個金鐘罩[墨鏡]。

應舒渙:!

應舒渙:!!!

他瞪大眼睛, 盯著這條評論足足一分鐘都沒回過神。

回過神的一瞬間,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的感覺在內心翻江倒海, 酸的整個屋子都瀰漫著檸檬的味道。

……紀沅幹嘛回他啊?

不會,紀沅那個性格怎麼會跟人互動啊?!

應舒渙表情皺在了一起。

他是每個人都回嗎?

要不然我也問一句……

不不不不,不行,我才發了元寶的表情,不能回覆他,否則我的粉絲一定會去罵紀沅的……作為丈夫,要學會保護自己的妻子……

——雖然就快把自己的妻子保護成前妻了。

只是,他盯著紀沅回覆王昊清的微博,越看越不爽。

最後,他一怒之下拉黑了王昊清!

江玉把手機晃了一下:“剛才幫你回覆王昊清了,你也上點兒心啊,這些以後都是你在娛樂圈的人脈。”

紀沅把江玉辦公室的玻璃杯放到了一起:“我不是有你嗎,現在你是時候發揮經紀人的作用了。”

江玉捂臉:“我是經紀人,不是你媽!”然後他睜開眼看到紀沅單薄的褲子,下意識道:“都快十一月底了,還穿這麼少的褲子,拍攝的時候會感冒的。”

紀沅:“哦。”

江玉知道紀沅這是敷衍他,兩個人相處了幾個月,漸漸地開始熟悉對方。

他發現紀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強勢,甚至還有些孩子氣和任性。

江玉切換到自己經紀人的小號,關注著紀沅的粉圈。

是的,紀沅現在已經有粉圈了,粉絲數量雖然少,但是正在有條不紊的建立起超話和詞條。

江玉這邊讓工作室也插手了,因此超話和後援會都建立的比較快。

後援會的賬號把握在工作室手中,由紀沅的助理邱溪管理。

其餘非官方的站子和賬號江玉暫時不去管理,畢竟紀沅剛出道,這會兒吸到的粉都是從別家爬過來,把他當牆頭的。

江玉呼了一口氣,看著粉絲們熱火朝天的為紀沅想暱稱以及自己的粉絲名,十分高興,哪怕之前有點波折,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一起旅遊吧的預告只有短短的一分鐘,但是做的特別活潑搞笑,一下子就抓住了眾人的視線。

節目組還特別把應舒渙、王昊清、李司幾個看到紀沅徒手掰鎖震驚的表情給放大了,但是卻不放出他們為什麼這麼驚恐,吊足了觀眾的胃口。

預告一出來轉發瞬間就破萬,各家粉絲控場之餘,還有喜歡一起旅遊吧的路人發表觀後感:

“救命啊哈哈哈哈啊哈哈,第一次看到應舒渙這個表情,我太想看正片了!”

“是什麼讓內娛小惡魔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23333,我還記得上一次應嬌上節目怒懟所有作逼的精彩畫面哈哈哈……”

“我記得我記得!那幾個找事的臉都被懟青了,我看娛樂圈只有應舒渙敢這麼做!”

“當時出圈的應嬌嬌白眼x237238次表情包動圖太好笑了,我閨蜜現在還在用,我都擔心他把眼皮翻沒了,真不愧是公主殿下。”

“也不看看應嬌的家庭背景……”

“靠,難道內娛要橫空出世一個製得住應嬌嬌的大魔王了嗎??”

“……”

紀沅官方後援會私信了小米湯,問她有沒有意向成為後援會的副會長。

小米湯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後援會的邀請。

她表示如果自己真的要追星,也希望可以當一個紀沅的散粉,不想有什麼負擔。

後援會也表示理解,小米湯立刻補充,不過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找她。

小米湯之前在田信飯圈裡面就是知名的站姐和大粉,靠拍照和出圖成名的,正是紀沅現在所缺的。

小米湯切換了跟後援會的對話方塊,首頁關注的紀沅超話內,大家都在熱熱鬧鬧的看著紀沅的照片,然後集思廣益的想粉絲名。

最後經過粉絲們的投票決定,選出了“壹元”這個粉絲名,表示粉絲們在帥哥繚亂的娛樂圈內,壹心壹意為紀沅。

同時也表明了立場:我哥只做壹不做零。

至於對紀沅的稱呼,大家都沒有統一,現在叫的五花八門,有“沅沅”的,有叫“圈圈”的,也有叫“元寶”的。

小米湯用自己的小號在超話裡提醒一句:壹元們,沅沅的處女作mv現在發出來了,我覺得還是要先給沅沅一個好看的資料才行!

是的,輪資料,才是粉絲們做的最重要的任務。

一時間,頂著紀沅照片當頭像的小姑娘們紛紛來到了桃花劫mv下面,開始做資料任務。

其中,一個名為“嬌糖布丁加芋圓”的小號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了其中。

《桃花劫》mv一發出來,男主角就上了兩三個熱搜,這首歌的搜尋也水漲船高,很快在扣扣音樂和網易雲音樂的性格排行榜上面竄到了第一。

微博被粉絲控場,但是音樂軟體上就可以看得出眾人對這首歌的評價。

不管是作詞還是作曲都非常的有感覺,其中的一句歌詞還被眾人挑出來作為了個性簽名。

當然,紀沅和胡小芸的演繹讓整一首歌的悲劇色彩更濃。

一時間,評論裡的路人都炸開了花:

“看哭了嗚嗚嗚嗚,這是什麼絕美的小美人魚故事……”

“男主角演得真好啊,給我一種如果有皇帝存在的話,肯定就是這樣的感覺……”

“跪求許月兒出完整劇情版!跪求許月兒出完整劇情版!”

“好聽到我已經迴圈播放了一晚上了!”

“……”

江玉看到這些正面反饋,有一種看到自家兒子做成了大事的滿足感。

瞬間就把截圖分享給了紀沅。

紀沅不太熟練的操控著手機看截圖,看到這些誇獎他的,喜歡他的,愛他的評論,心裡微微一動。

是的,已經太久沒有陌生人對他展露過這麼多的善意了。

前世的紀沅,不管他是七皇子,還是皇帝,眾人對他只有敬畏、害怕,到後來眾人對他是憎惡、恐懼。

紀沅並不是一顆石頭做的心,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只是前世一直被罵,除了讓自己的心堅強一點,他沒有任何處理辦法。

他的內心還是渴望著別人的認同,看著一條條鼓勵,一條條讚美,紀沅的心微微發熱。

桃花劫釋出過後三天,紀沅就正式進組了。

有過之前的劇本圍讀,紀沅和工作人員們漸漸地熟悉起來,他進組的時候許多人都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飾演男主角的陸覺行,飾演女主角的劉書琴,還有飾演男三號的田信,飾演男主角小時候的小演員都已經在化妝間了。

紀沅一進去,就看到田信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有的人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不會覺得上過幾次熱搜就是什麼大腕明星了吧?”

化妝間內,只有田信和紀沅,還有的位置是空著的。

——陸覺行跟劉書琴兩個人的咖位很大,是在隔壁有單人的化妝間。

給田信化妝的女孩看碟下菜,幫著田信說了兩句:“田哥,下次看到那種喜歡踩著別人上位的小人就離得遠一點。”

女孩的意思很明顯,意思就是紀沅的出道是有預謀的,否則,怎麼可能一晚上那麼多熱搜,怎麼可能又恰好爆出來紀沅就是見義勇為的小哥哥。

田信的白眼翻到了天上去:“說不定那兩個猥褻女人的蠢貨是有人僱的呢,誰知道?”

跟著紀沅進來的邱溪眉頭皺緊了:“田信,你說話注意點,陰陽怪氣什麼呢?”

田信嗤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說話?”

邱溪:“你!”他氣得渾身發抖:“你也是人,難道當了演員之後高人一等了嗎?”

娛樂圈不乏有田信這樣的人存在。

一直做藝人,被粉絲追捧著,誇讚著,稱呼他們為天神。

久而久之,一部分人會迷失在誇讚中,真正的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對待工作人員的態度就刻薄起來。

邱溪還是個大學生,頭一回遇到田信這種沒素質的人,悶聲道:“沅哥,我們別理他。”

邱溪:“田信就是仗著背後有金主才敢這麼囂張,要不然就他這個脾氣,哪裡還敢有合作商跟他合作啊……”

“金主?”紀沅反問。

邱溪小聲道:“就是被包養的意思。”

紀沅臉色迷茫:“包養?”

邱溪紅著臉解釋:“就是,聽別人說田信是被製藥實業那個老總給包養了,是他養在外面的一個小情人……”

紀沅聽懂了:“他是個外室?”

外室……

這是什麼文縐縐的說法?

邱溪點點頭,補充:“不過感覺製藥實業的老總最近陷入了貪汙的風波,他父親好像是要競選建京的某個實權領導位置,鉚足了勁兒往上爬,所以他金主都沒工夫管他,要不然這一次肯定能把田信冒充你的事情給壓下來。”

紀沅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他的金主現在管不了他。”

邱溪點點頭,道:“算了算了,沅哥,沒必要和他有口角之爭……忍一忍就好,在社會上混的,誰都要忍的……”

紀沅“嗯”了一聲,對邱溪說:“你去給我買一杯奶茶。”

邱溪沒搞明白紀沅現在要喝奶茶幹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邱溪走後,紀沅沒了後顧之憂,於是轉頭看著田信。

田信透過鏡子,給紀沅翻了個白眼,無所顧忌的罵道:“傻逼。”

緊接著,下一刻,田信就感覺自己的凳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前一推。

他整個人,連人帶椅子重重地撞到了化妝桌上,發出了“砰”的巨響,桌上的化妝品被撞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甚至,他的胃都被撞得痙攣了片刻,田信滿頭大汗,連慘叫都發不出一聲來。

這一腳,正是紀沅踹的。

化妝師正要尖叫,卻被紀沅抓起一包化妝棉塞住了嘴,這個女人嚇得瑟瑟發抖,紀沅慢條斯理的警告:“我的原則裡沒有不打女人這一條,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田信爬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紀沅,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演員敢在劇組裡動手:“紀沅我草你媽!”

只可惜,紀沅這人向來不按套路出牌。

在他確定了田信現在落單了,背後勢力也無法給他提供幫助時……

這不是典型的送上門找抽嗎?

皇帝陛下“厚顏無恥”地想道:我這個人,最擅長痛打落水狗了。

紀沅一拳砸在了他的右肩上,田信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右肩所有的骨頭都碎裂了,痛的直不起腰。

他大汗淋漓,“啊啊”的慘叫,跌回了凳子上。

紀沅沒有收手的意思,把凳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拖,田信意識到紀沅還想揍他,表情瞬間就變了,變得驚恐起來,連滾帶爬地往地上跑。

“你敢在劇組打人!你敢在劇組打人!我他媽的要告你!”

紀沅溫和道:“你可以試試。”

下一秒,他就踩碎了化妝師的手機,接著用手扳斷了田信的手機,滋啦一聲,似乎都能看到躥起來的電流。

“我生平最恨別人威脅我。”紀沅和善的笑了一下,看著田信:“特別是在我有能力報仇的時候威脅我。給你一個建議,下次講我壞話的時候,最好揹著我講。”

“啊——疼疼疼——”

邱溪小跑著回來時,化妝間已經空了。

他懵逼,腳步緩緩地停下來,小心翼翼道:“沅哥……田信呢?”

紀沅道:“哦,剛才他好像低血糖暈倒了,我讓他化妝師助理扶著他去車上休息了會兒。”

——紀沅想起自己捏暈了田信,沒有一點心裡負擔。

邱溪覺得怪怪地,“哦”了一聲後,把奶茶遞給了紀沅。

“咚咚”,敲門聲響起。

邱溪道:“請進——”

他話音剛落,就驚訝地看著門口的人——是陸覺行。

紀沅轉過頭,看到陸覺行那張熟悉的臉,也有些不自然。

陸覺行道:“剛才聽到這邊有點動靜,我過來看一下。”

田信跟紀沅的化妝間挺偏僻的,這也是為什麼紀沅敢在化妝室動手的原因。

紀沅面不改色道:“剛才跟我助理在對戲,動靜大了一些。”

陸覺行一看就知道紀沅在撒謊,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下明顯有過打鬥痕跡的桌椅,又想起剛才莫名其妙低血糖暈倒的田信,心中瞬間有了計較。

但是陸覺行不準備拆穿紀沅,怪就怪田信的人緣實在是太差了,圍讀劇本的時候一點情商都沒有,一開口能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得罪,導致他哪怕在劇組受了委屈,也沒人願意幫他。

大家心裡都喜聞樂見:活該!

陸覺行笑道:“剛才聽說田信低血糖去醫務室了,所以來給你們送點糖,拍戲的同時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體。”

他走進來,手中抓著一把糖,放到了紀沅的桌上。

這一瞬間,紀沅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眼前陸覺行的臉,似乎和付落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讓他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如果覺得活著太苦了,那就吃顆糖。

——活著就像熬糖漿一樣,熬著熬著,一輩子就過去了。

“陸哥,打擾一下,我是紀沅的造型師……”門口弱弱地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紀沅回過神,看著桌上的糖,卻沒有動手拿,婉拒道:“謝謝。我不喜歡吃糖。”

陸覺行頓了一下,“之前看你總是帶著糖,還以為你喜歡吃呢。”

被拆穿的紀沅臉色有點尷尬,感覺像是被自己老爸抓到自己逃課現場一樣,隨意扯謊道:“我給別人準備的。”

……都怪陸覺行這張臉太像付落了。

紀沅其實是有點怕付落的,畢竟他是付落帶大的,付落對於他,是他的師兄,也像他的父親。

陸覺行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畢竟“給別人準備”這一句太引人遐想了,像是有女朋友似的……

“你們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門口的造型師看到陸覺行的側臉,整個人都無聲的悸動起來,雙眼發光。

……影帝,真的好帥啊!

“應哥,你看一下這幾張照片行不行?”經紀人說了第一遍,發現應舒渙神遊天外,連忙又提醒:“應哥,你在聽嗎?”

應舒渙回過神,看到電腦裡的雜誌照片。

國內五大雜誌中的top,yog的單人封面加內頁,在內娛屬於頂級的時尚資源。

只是對應舒渙來說只是錦上添花,他在十八歲的時候就登上這個雜誌的封面了,而且拿到國外華人影帝的那一年還上過時代週刊,被譽為本世紀最年輕、最具有天賦的演員。

應舒渙在娛樂圈混的像是划水,都是他挑選資源,沒有資源來挑他的。

因此,他的行程比紀沅空閒很多,最近唯一的安排就是參加《一起旅遊吧》節目的錄製。

經紀人看得出來應舒渙心情不佳,於是就按照以前的經驗選了幾張照片,回覆了雜誌工作人員。

他不知道,神遊天外的應舒渙,其實一直在思考紀沅的事情。

應舒渙一旦開始關注紀沅,就像是開啟了什麼閘門似的,停都停不下來。

他什麼都想知道一點,紀沅在幹什麼,手機號是多少,微訊號是多少……

說起來,他現在都沒有紀沅的微訊號。

應舒渙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

紀沅變得不像以前的紀沅後,他也開始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應舒渙不停的重新整理紀沅的超話,想從粉絲的口中打聽一些紀沅的訊息。

只有在這個時候,應舒渙才有一種挫敗感,甚至埋怨起以前的自己。

他到底是怎麼給人家做老公的,想知道一點老婆的事情,居然還要在他粉絲群中打聽!

紀沅的粉絲群名字叫“沅氣少年寄存處”,群裡熱火朝天地討論著紀沅的新動向——一些蹲守在影視城的前線姐妹們發回來的小道消息,目前高度保密中,據說,紀沅接了《驚仙》的本子,飾演其中一個男配角“龍月”。

訊息百分百保真,男主角是陸覺行,女主角是劉書琴,有前線已經拍到了紀沅的白衣造型了。

群裡立刻沸騰起來!

那位前線站姐放出了一張路透照片,是紀沅在吊威亞上面的造型。

拍的雖然很糊,但是也掩蓋不住撲面而來的仙氣,翩若驚鴻!

應舒渙連忙點開來看,還沒儲存,站姐就撤回了。

……操!

站姐:對不起啊姐妹們,因為是保密的,所以我只能給大家看一眼,大家不要儲存啊!

粉絲1:嗯嗯我們知道的!

粉絲2: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粉絲2:為了哥哥!大家一定要保密!

嬌糖布丁加芋圓在裡面的發言很突兀:能不能再發一次?我還沒來得及儲存。

粉絲們:……

粉絲們:……姐妹,有點ky了啊你,都說了不準儲存的。

應舒渙被懟了一下,更生氣了!

靠!媽的,氣死我了……

應舒渙腦子一轉,立刻把經紀人的領子抓住:“我要去影視城。”

經紀人是個好脾氣的,問道:“應哥,去影視城幹嘛,你又沒什麼行程。”

應舒渙咬牙切齒:“我要去探班!”

不給看是吧……

保密是吧……

撤回照片是吧……

好啊……

沒關係,哥可以去看現場版的!

我拍個一百多張酸死你們!

“卡!”曾導喊道:“上午的結束了啊,大家吃個飯,咱們下午拍,都辛苦了。”

陸覺行的助理道:“陸哥買了烤雞,就放在桌上了,大家想吃可以自己去拿!”

“是老成烤雞嗎?”

“哎,是的!就那家網紅店!”

“我去,早就想吃了,陸哥謝謝啊!”

“陸覺行人真不錯啊……”

“是的,我之前就最喜歡和他一個劇組,他喜歡請客,我拍完戲下來不瘦就算了,反而胖了……”

邱溪聽著眾人對陸覺行的讚賞,心服口服:“難怪陸覺行在業內口碑這麼好,他的情商未免也太高了。”

紀沅把長髮往後撥了一縷,邱溪道:“你熱嗎?”

紀沅淡定道:“不熱,這個天還好。熱也脫不了,下午還得繼續拍。”

紀沅的造型雖然看上去很仙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

邱溪打量著紀沅,心裡還回憶著早上紀沅從化妝間出來的時候,眾人驚豔的目光。

他見過紀沅穿紅衣的樣子,那模樣已經足夠絕豔了。

但是紀沅的白衣又有另一番風采,造型師特意選擇了飄紗多的服裝,凸顯出紀沅這個角色的靈動和天真。

長髮半扎,用兩根帶著飄帶的簪子固定在後腦勺,隨著紀沅走路,他腦後的兩根飄帶也隨風擺動,十分活潑。

龍月這個角色初登場的時候只有十六歲,充滿了少年氣。

早造型上,設計師卻把少女感和少年感雜糅在了一起,讓紀沅顯出了一絲雌雄莫辨的中性美。

曾導啃著雞腿過來,自動停留在離紀沅三步遠的地方:“我現在啊,都不敢離你太近,怕把你的仙氣給玷汙了!”

紀沅哭笑不得:“曾導,你是故意在我面前吃雞腿吧。”

曾導吃的“吧唧吧唧”:“不是我不給你吃啊,是你吃不了你知道嗎,你看你那個腰,我一個手掌就握住了,吃一點都會胖的!”

紀沅:……

中午吃飯結束後,紀沅和小男演員的戲份就結束了。

下午要拍攝六年後,小男演員一下子長大了,變成了陸覺行。

陸覺行飾演的少年,十六歲的時候因為好奇心,跑到了無人谷之外,捲入了魔教與正道的廝殺中,陸覺行顯露出了非一般的天賦,震撼了在場的所有魔教和正道的人士。

魔教聖女雪飄飄意圖暗算陸覺行,卻被從天而降的龍月給阻止了。

這一場的重頭戲就在陸覺行的打戲上面,以及紀沅需要拍的從天而降的吊威亞戲份。

上午,紀沅都沒什麼吊威亞,曾導知道他以前沒什麼吊威亞的經驗,所以準備讓紀沅去熟悉一下。

紀沅看到吊威亞,有點兒較勁,心中還有點小得意:我可以不用這個,也能飛。

常年練武,讓紀沅能夠精準的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哪怕是不用吊威亞,他的輕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準備工作結束之後,陸覺行先拍了被圍攻的戲份。

紀沅和邱溪在一旁矗立觀看。

紀沅看的比較認真,他發現陸覺行並不是在亂打,很顯然,陸覺行是有點武功底子的。

因此,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流暢,甚至有一些動作裡,還包含著付家拳的影子。

這個發現讓紀沅的心狠狠震動起來。

但是下一秒,他就告訴自己:不可能,不會的,師兄早就死了,陸覺行只是長得和他像而已。

可是……可是自己都能穿越過來,那師兄……

如果陸覺行是師兄,那貴妃呢?師孃呢?師父呢?他們都會在這個時代嗎?

紀沅不然想的太深入,觸景生情,讓他的心微微發酸。

陸覺行的戲因為十分復雜,所以從下午拍到了晚上。

曾導喊了“咔”之後,輪到紀沅上吊威亞了。

曾導看到吊威亞上面的紀沅,他自己有些緊張。

雖然之前已經跟紀沅說過了,龍月這個角色一定要飄逸,要仙氣,哪怕是在空中飛,也是需要漂亮的姿勢的。

紀沅以前沒有吊威亞經驗,在空中要是飛不好怎麼辦?

曾導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是了,能找到一個氣質這麼附和龍月的演員已經是萬幸。

難道還指望他各個方面都是完美的嗎?

結果下一秒,事實就狠狠地打了曾導的臉!

紀沅……也表演的太好了吧!

如果不是曾導看得見他腰上有吊威亞,他差點兒要以為紀沅真的會輕功了!

剎那間,曾導瞬間被紀沅帶入戲了。

漫天的落葉中,一聲白衣的龍月踏著月色而來,如同月宮下凡的仙子。

這一刻,不止是曾導屏住了呼吸,就連陸覺行也十分震撼,屏住呼吸盯著紀沅,直到他輕飄飄落在了自己的身邊。

曾導看著陸覺行的眼神,無聲地握住拳頭,雙眼緊緊盯著:對!就是這種感覺!不愧是陸覺行啊,演的真好!

只有陸覺行知道,剛才自己盯得發愣的神情,不是演出來的。

是真的被紀沅的這一落給撩撥到了。

……他還挺有演戲天賦的。

陸覺行飛快的在心中略過這個想法。

應舒渙的車停在劇組外面,看到的就是紀沅從天而降的這一幕。

不得不說,紀沅把龍月這個角色簡直演活了。

他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地盯著紀沅,看到他的臉時,應舒渙忽然感覺自己這一天莫名其妙的煩躁都消失了。

原來我就是想來看看他。

他聽見自己心裡有個聲音這麼告訴自己。

順著紀沅落地的路線,應舒渙還看到了另一個人——陸覺行。

陸覺行怎麼也在這部劇?

——應舒渙中午的時候忽略了粉絲群裡公佈的男女主。

紀沅拍完這場戲,聽到了導演喊了“咔”。

陸覺行笑盈盈地跟紀沅講什麼,關鍵是紀沅的臉色也不錯,竟然沒有板著一張臉。

這讓應舒渙的第六直覺一下就爆炸了!

瞬間,應舒渙的大腦就跟過電一樣,想起紀沅不久之前,在電梯裡第一次見到陸覺行的那一幕。

那是紀沅這段時間,唯一一次失態!

他還記得,紀沅緊緊地抓著陸覺行的胳膊,像是看到了一個什麼多年不見的人……

當時應舒渙在氣頭上,而且千方百計的想著跟紀沅離婚,並且認為紀沅還深深地愛著自己,所以直接無視了紀沅當時的眼神。

可是現在想起來,怎麼想怎麼奇怪啊……

紀沅什麼時候認識陸覺行的啊?

現在還一起拍戲了……

應舒渙換了好幾個姿勢坐著,覺得自己被車裡的空氣搞的有些悶熱。

開啟窗之後,依舊沒能緩解他不爽的心情。

紀沅下戲之後,換了衣服卸了妝,剛沒走幾步,就看到劇組邊上的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高挑的人影。

應舒渙?

他來幹什麼?

紀沅心想:總不至於是來找自己的,估計紀熙可能在附近拍戲吧。

因此,他無視了應舒渙,朝著保姆車走去。

應舒渙心裡如同燃起了一把火,點燃了炸.藥。

紀沅竟然無視他!

如果說以前紀沅這麼幹,他只剩下生氣和憤怒,那麼現在,應舒渙心中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紀沅。”應舒渙忍著脾氣,開口叫住他。

紀沅停下腳步:“你來找我的?”

“廢話,不是來找你是找誰。”應舒渙沒好氣道。

紀沅對他的脾氣已經很習慣了,於是開口:“你找我是為了離婚的事情嗎?”

應舒渙抿著唇:“我就不能因為其他事情找你嗎?”

紀沅恍然大悟,開口:“我最近沒有揍紀熙,如果他被別人揍了,肯定也不是我幹的。”

應舒渙:……

“我沒問你紀熙的事情,你為什麼總是提起他!”應舒渙說這話時,聲音開始委屈。

紀沅莫名其妙,心想:你除了紀熙的事情,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找我啊……

應舒渙收斂脾氣,聲音彆扭道:“我是來探班的。”

紀沅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可是紀熙不在影視城拍戲。”

應舒渙氣得差點兒炸毛,從陰影中走出來,“你就不能不提他嗎!我是來探你的班!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一天到晚不回家,你心裡還有這個家嗎?”

紀沅被他指控的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應舒渙為什麼要發火。

不是他希望自己可以搬出他家嗎,反正在一起也是兩看生厭,怎麼現在說得好像自己變成了夜不歸宿的渣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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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沅向前一步,誰知道應舒渙一邊怒吼一邊見勢不對“嗖”的一下就跑到了大樹後面,熟練地讓人心疼。

他警惕道:“你幹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紀沅:……

“你躲樹後面幹什麼?”

應舒渙剛才看到紀沅往前一步,就以為對方要揍他了,完全是條件反射,悶悶道:“你剛才難道不是要打我的意思嗎?”

……那你躲得還挺快的。

紀沅哭笑不得:“我沒有隨便打人的習慣。”

他看著應舒渙,覺得對方還挺可愛的,彷彿看到了垂下的耳朵和尾巴。

紀沅想起自己在江玉那裡聽到的,關於應舒渙十四歲開始做公益,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到現在,心中對他的看法漸漸地開始改變。

或許,應舒渙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熊孩子。

至少他現在在自己眼裡,成為了一個懂事的熊孩子。

紀沅難得對他輕聲細語:“你現在探好班了,可以走了嗎。”

應舒渙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紀沅愣了一下,應舒渙彆扭道:“我在外面站了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沒吃飯,我很餓,想吃飯。”

他大約覺得說出來有點兒賣慘的意思,連忙補充藉口:“順便跟你商量一下離婚的事情。你別以為離婚是簡單的事,關於財產的分割,我們必須坐下來好好談談。”

紀沅開口:“我淨身出戶就可以。”

應舒渙愣了一下,他意識到紀沅是真的什麼都不想要,只是想離開自己,於是,心裡的焦躁感就越強了。

他猛地抓住紀沅的胳膊,紀沅差點兒條件反射的揮拳,但看到應舒渙,又冷靜下來,任由對方抓著自己亂跑。

應舒渙把他塞到車裡,憋著一股氣:“你跟江玉說,今晚你回家住。”

紀沅無奈道:“你又想幹什麼。”

應舒渙轉過身,漂亮的狐狸眼睛瞪圓了,怒氣衝衝吼道:“什麼叫我又想幹什麼,你現在還沒跟我離婚,回家睡覺是履行你做妻子的責任!”

吼完,車裡一陣安靜。

應舒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離奇的話。

履行……

履履履履履履履行妻子的責任……

腦子裡,一下就冒出了那個昏暗的夜晚,壓在身下時,紀沅身體的觸感。

有著好聞的香味還有溼潤的皮膚……

他的臉上瞬間燒的通紅,在紀沅沒回話之前,咬牙切齒的吼道:“我是說!回家的責任!沒有說床上的!”

紀沅默默地系上安全帶,想了一下,補了一刀:“我本來沒有這麼想的。”

應舒渙乾脆都不敢看他了,腳踩油門,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馬路,似乎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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