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在白妍倒地後的一刻, 白巖她扶起。
人過蒼白的臉上沾滿了血漬,聽到白巖的呼喚,好半天才睜眼睛。
“白妍你還好麼?怎麼樣, 能不能撐住?”白巖擔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快,快把他拽出來。”
白妍的聲音很虛弱,但她卻堅定的抓住了白巖的手伸向的腹部。
在一旁看著的宜圖微微皺眉, 白巖沒有絲毫避諱的白妍的婚服解,甚至掀貼身的內衣。
人雪白的肚子上好幾道深深的抓痕,但白巖來不及顧上她的傷口,只是手掌貼上了她的皮膚。
而貼上的一瞬間,白妍的肚子上暈了一道光圈。
白巖的手伸進光圈裡, 向外拉扯出一隻男人的手來。
那是楚思池的手!
很快, 楚思池整個人在眾人的凝視之,被徹底的拽了出來。
但大概是時間呆的太久的緣故,人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
“你這是....容器技能牌?”
海靈看著這一幕,眯起了狐狸眼, 突然口道。
“不太像吧,從來沒聽說過玩家能當容器的。”
白巖抬頭看了他一眼,面色複雜,而這時白妍卻口了。
“我不算真正的玩家。”
“什麼?”海靈心裡閃過一絲詫異, 微微眯起眼睛。
白巖人慢慢扶起,白妍才接著口道:
“我是他用侍徒牌從身體裡離出來的一部,即是玩家也是道具。”
宜圖聽到後一愣, 即是玩家也是道具?
那白妍到底算是存在於牌場裡的npc,還是存在於現實裡的真實人類?
不僅僅是他弄不清狀況,就連互動區內的很多牌場主都沒有碰過這事。
【匿名玩家486:臥槽?不是吧,即是玩家又倒是道具?那還算人麼.....
匿名玩家852:啊這, 真的有技能牌玩家變成npc的麼?這也太恐怖了吧!!
匿名玩家976:這兩人也太可怕了:吧!這的完全就是另類的容器啊!她本身就是容器的存在,根本都算不上人了吧!
匿名玩家992:男的把的變成了玩家和道具的結合體?所以她把楚思池藏進了身體,是為了保護他麼....
匿名玩家1321:有一說一兄弟們,真的存在能把玩家變成npc的道具牌,不過前提是這名玩家瀕臨死亡的狀態,並且是願成為才行。
匿名玩家1221:??那他是不是不算人類了?永遠留在牌場裡了???
匿名玩家1321:不不,視情況而定,牌的等級不同,所帶來的屬性效力也不同,不過一般是附屬於持牌者吧。
匿名玩家15290:就像白妍大概是白巖的□□?只不過生前是一名正常的玩家這樣麼?
匿名玩家753:應該是吧,不過她居然被遊戲系統算作一名玩家的話,還是和npc玩家有所區別的?】
白妍的狀態已經很差了,她沒有在接著解釋去,旁人也不好過多詢問。
白巖帶著她離後,海靈和呂南楚思池搬到了床上,太叔留來看著他,以免再出什麼事。
明天就是正月十八了,紅囍婚禮一定不能缺少新郎。
“走,去看看董爺死了沒有。”
海靈說完便領著他那名伴朝正房走去,剩幾人也跟著去看看有沒有其他要資訊。
解決了慧夫人和果子狸,但董皓月卻不了蹤影。
而她十之八|九去找杜堇玉了,兩鬼相遇,更是人人愁。
江寒嶼挺拔的身影走在前面,宜圖和宋景琛則跟在後頭,兩人並肩小聲說著話。
“白妍的名字是系統給的麼?和白巖的發音一模一樣。”宋景琛好奇道。
“有可能,畢竟她也屬於白巖的一部。”宜圖也有同樣的想法。
“不知道她能不能跟著白巖走出牌場....”宋景琛不知想到了什麼,腳步突然頓了一。
宜圖看向他,目光不解。
“花傘曾經和我說過,王座牌的玩家裡,也有這樣的關係存在!”
宋景琛的目光略過走在前方的江寒嶼,宜圖一愣。
“什麼?”
“國王與侍從,以及皇后與侍從,他們之間也是類似於白巖與白妍這樣的關係。”
宋景琛思索了一,換了一說法:
“打個比方,如果黑桃king和黑桃jack相遇,則會產生一不可抗拒的效忠關係。”
“而有的,則會使用技能牌進行捆綁,比如那位紅心king以及他的黑桃jack,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捆綁?”宜圖心裡一動,“配偶關係麼?”
宋景琛搖搖頭,“不是,配偶關係是雙方平等的情況繫結的,而他們的那捆綁,是後者絕對臣服於前者。”
說到這,他更加放低了音量:
“聽說,紅心king的jack好像為他成為了半個npc。”
宜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變成npc?”
宋景琛不太確定,“不知真假,遊戲圈內一直在傳的流言。”
他說完又使壞的用胳膊肘搗了搗宜圖,眼神示意他去問走在前面的江寒嶼。
作為大魔王的黑桃king,不僅和紅心king交過手,兩人私裡說不定還有著聯絡。
江寒嶼肯定是知道內情的,要是宜圖去問,說不定真的能問出點東西來。
宜圖微微一,這小子想的倒是挺好的,但他並不是不知寸的人。
問是然不可能問的,幾人很快來到了董爺的房間。
屋內的窗簾全都拉了起來,光線照不進來,一片昏暗。
海靈上前簾子拉一點,隨腳踢到簾子後頭毛線織成的花球。
花球被鋒利的爪子早就撓了花,炸成一團縮在角落裡。
海靈一樂,那枚花球踢了出來。
“那小東西還喜歡玩這個呢。”
宜圖看了順勢那枚花球撿起,放在了慧夫人還未織完的毛線筐裡。
筐內一件只織了一半的深藍色毛衣,還有一個剛做完、嶄新的花球,阿狸死之前都沒來得及玩一次。
聽到屋內的動靜,董爺緩慢的坐起了身。
海靈抬頭看起,微微眯起眼睛:
“爺子,您醒了?”
他們都以為董青山差不多要去了,誰知道慧夫人和阿狸剛死,這人卻轉醒了。
董青山沒答話,只是趴在床頭劇烈咳了幾聲,一口黑痰一樣的東西被他吐在了手帕上。
“慧娘....和那只小畜生呢?”
董青山的嗓子很沙啞,帶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
而他一口,卻讓眾人有片刻的愣神。
董青山是知道慧娘和阿狸的存在的,難道....他昏睡這麼久,是慧娘有意為之的麼?
“死了。”宜圖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的董青山臉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怎麼死的。”董青山又問。
宜圖並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換了一說法。
“您兒來過。”
董青山身子一抖,聲音變的哽咽起來:
“小月來了?她在哪呢,怎麼不來看我?”
“她來只是好像為了報仇,慧夫人和阿狸死了,她也走了。”
董青山聽後,好半天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最終只能深深的嘆一口氣。
“也罷,喬慧娘是我招惹進門的,她心裡定是怨恨與我的。”
“不來看也罷!”
宜圖心裡一動,“您好像早就知道了慧夫人的不對勁。”
董青山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家裡總共就那麼幾個人,小月死了,我就算是再蠢再笨,也大概知道人是誰殺的了。”
原本他是想處這件事的,就沒有上報給警察。
但誰知道喬慧娘的身邊跟著那麼一隻可怖的妖怪,這是董青山萬萬沒想到的。
而當他知道想要找道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喬慧娘確實不會傷他,但她身邊的那只妖,卻一直希望董青山早點死掉。
於是每次當慧夫人不在的時候,這東西就會肆忌憚的出現在董青山的面前,模樣可怖,利爪甚至幾次劃過他的心臟。
董青山又是上了年紀的人,受到幾次驚嚇之後,也是深受愧疚,起了求死的念頭,那東西就一直讓他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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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是怎麼遇到慧夫人的?而且您還娶了她呢。”宋景琛的好奇心上來了,問道。
董青山苦一聲,“這事得從兩年前,我去給亡妻上墳說起。”
兩年前董青山回到董皓月母親的故鄉,給亡妻上墳。
他和亡妻的感情至深,所以即使董皓月母親過那麼多年,也沒有再續絃的打算。
他像往年一樣,會在祭拜之後,在周圍住上一段時間,沒事就去山上和妻子說說話。
而碰巧的是,喬慧娘也住在那座山上。
那座山,董青山不知道叫什麼名,只是水土格外的好,就買來悼念亡妻。
他也沒想過,這麼一座有靈氣的山上倒是養出了一隻妖來。
“喬慧娘和我的亡妻年輕的時候,有幾像。”董青山回憶起,唏噓道:
“我當時只是看她可憐,在這山上穿不暖吃不飽,拿著木棍躲在樹後頭撿果子吃。”
“她的果子還得那只果子狸一半。”
於是他心生憐惜,便給了喬慧娘不少錢,足夠她一人五六年吃穿不愁的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回永安街沒多久,便再次遇到了喬慧娘。
“準確來說,是喬慧娘追著我來到了這裡。”董青山苦一聲:
“當時的我竟然也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她一個十出頭的小姑娘,從那座山追到永安街,幾十公裡的路,竟然只用了短短天不到。”
“即使我乘馬車,最快也要四日,可她不知我家在何處,路程遙遠,居然追過來了。”
宜圖心裡一動,“那時她已經不是人了,對麼?”
董青山點點頭,這件事還是在小月死之後,他察覺到不對勁,找人回去調查的。
喬慧娘確實死在了他離小鎮的那一天,那個突然了暴雨的夜晚。
她追著董青山的車追了很遠,最後迷失在一片人的荒郊。
“那片荒郊沒有百姓居住,因為山上時不時有土匪山打劫路人。”
董青山說到這說不去了,停頓很久後才沙啞著聲音道:
“她的屍體是被一個正巧路過的商販看的。”
那名商販倒還算有良心,覺得這麼一個好看年輕的姑娘死在這裡,怕是家裡人要傷心死。
於是他喬慧娘的屍體帶到了附近的小鎮上,散了點錢喊夥計打聽打聽,誰家丟了兒的。
但過了好幾天,屍體都要擺臭了,也沒人來認領。
商販沒辦法,打算直接人埋了算了,誰知天早上,屍體卻不翼而飛了。
這事把商販嚇的不輕,小鎮上的人到現在也都記得這麼一件事。
董青山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查到了這件事。
死掉的人,正是死而復生的喬慧娘。
“昏迷的那幾天,那東西什麼話都和我說,確實是它喬慧娘復活的。”
“早年,它曾得到一名道士的手冊,不僅提前修煉成了妖,還精通很多歪門邪道的靈咒。”
董青山之所以鬼迷心竅娶了喬慧娘,十之八|九有那東西在其中作梗。
如果阿狸確實會很多的靈咒,那麼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它可以隨意變換成旁人的模樣,甚至來去影蹤了。
而最要的是,它用咒語欺欺人,只要它堅信沒有心臟的人也能活,便能一直活著。
直到這一事實被宜圖所拆穿。
想到這,宜圖有點好奇那名道士手冊上的內容了。
不知道有沒有被阿狸帶到了這裡。宜圖心裡有了想法。
但這時屋內這麼多人,他也不好直接口問,只能之後再找機會過來看看了。
而這時,董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還沒來得及口,他身後跟著的人便衝了進來。
“救我救我!我知道你們有人懂捉鬼的!”
“我要被杜堇玉那個賤人弄死了!”
宜圖抬頭一看,那人不就是一臉驚慌憤恨的個新郎官邵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