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遊戲規則使然, 本輪遊戲中玩家不可能?不發生死?亡。

儘管這一設定足夠噁心,但對於擁有復活卡的玩家來說?,算不上有多?致命。

更何況能?進入神?階場的玩家, 本身就是各自大區裡的頂尖掠食者。

宜圖手上能?保留下來復活卡, 其他?人?同樣也能?。

卓婭和安德烈在?本輪遊戲中沒有觸發死?亡條件,前者甚至在?迷霧中, 利用乾屍的存在?, 再次重新整理了羽剎羅的唯一被動。

迷霧結束之後,按照遊戲規則, 卓婭和安德烈都會受到死?亡僕從的追捕。

安德烈的身上還有一張復活卡, 而卓婭確確實實是在?死?亡僕從趕到之前, 選擇了自殺。

因為神?階使徒的品質使然,羽剎羅會無比忠誠且誓死?保護唯一主人?, 也就是卓婭。

死?亡僕從想要殺死?卓婭,必須先消耗死?羽剎羅。

而卓婭為了及時止損不讓羽剎羅成為一次性?道具, 只能?選擇自我了結。

她完成死?亡條件的同時, 也再次重新整理了神?階牌的被動, 可謂是一舉兩得。

“如果我是她, 利益最大化的情況下, 只能?這樣做。”宜圖分析道。

花傘聽完,止不住的皺眉:

“她的神?階使徒,多?久重新整理一次被動?”

宜圖搖搖頭, 他?也不清楚。

雖然神?念具有無敵的窺探本領,但當時宜圖一次性?窺探的玩家人?數太多?。

只能?在?他?們身上淺淺的看?到一些資訊, 並不能?完全深入。

不過就算是這樣,宜圖還是知曉了不少重?要的情報。

“卓婭的牌重新整理時間一定不會很長,我們還是盡量避免.....”和他?們正面起衝突。

宜圖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另一道突然出現的聲音所打斷。

“羽剎羅的重新整理時間是360秒。”

宜圖和花傘聞聲側頭看?去,十米開?外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

一道巨大的、雪白?的身影從那名嬌小的女性?身後,緩緩走了出來。

羽剎羅這張神?階使徒,雖然身形與人?類相似接近,外表卻?要更加驚悚冷血。

它沒有具體的五官,只有一隻用於鎖定殺戮目標的碩大眼珠,閃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猩紅光芒。

而它的雙臂如鐵刃,雙腳似尖刀,後背一雙刺骨光翼更是散發著璀璨光輝,宣告眾人?它永不枯竭的力量。

“距離下一次重新整理,還有....247秒。”卓婭衝兩人?眨了眨眼,中文咬字格外清楚:

“已經足夠了,不是麼?”

聽到這話,宜圖心裡當即一沉。

為了重新整理羽剎羅的被動,卓婭很明顯打算對他?和花傘動手。

“你真?要這個時候對我們出手?”宜圖向後退了幾步,不動聲色的說?道:

“難道不怕第三者出來漁翁收利?”

在?他?一旁的花傘眉頭緊皺,低聲道:“和她說?那麼多?,外國佬能?聽懂?”

宜圖:“......”

然而花傘這話一出,卓婭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他?身上,微冷。

“真?正的強者,向來無所畏懼。”

安德烈的眼睛裡好似騰起炙熱的火焰,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雙手向兩側空中用力一握,兩柄赤紅色的蛇頭□□憑空出現。

男人?的體格原本就比常人?要更加健碩高大,當他?縱身躍起□□直衝宜圖門面時,速度卻?絲毫不慢。

即使這兩名中國人?同樣外表英俊,舉止不凡,但明眼人?還是能?一眼看?出誰是主,誰是從。

眼見著□□上的火焰一觸即燃,花傘搶先一步擋在?宜圖身前,抬手的瞬間,骨傘與□□碰個正著,當即發出“哐當”一聲。

骨傘瞬間在?傅恆一的手裡裂開?了道道細縫,而安德烈的蛇頭槍仍舊完好無損,氣宇軒昂的衝宜圖吐著蛇信。

傅恆當即心臟一沉,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從未質疑過花傘的力量,畢竟他?的名號就是由此而來。

然而此時此刻,同樣身為神?階武器的花傘,居然直接被安德烈的蛇頭槍震裂開?來。

這不僅僅是牌場削弱了道具的緣故,大區和大區之間的武器強度本就是有差異的。

花傘心裡自然是清楚知道這一點的,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一旦碰上卻?會如此不堪一擊。

男人?的臉色並不好看?,安德烈卻?咧開?嘴衝其囂張一笑,絲毫不掩飾自身的鋒芒。

而另一旁,卓婭已經等不及了,微微抬手,羽剎羅的光影便籠罩而來。

花傘下意識看?向宜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幾乎沒有勝算。

但好在?他?還有一張用於脫戰的瞬移牌,帶上宜圖離開?不被找到,想來問題不大。

然而宜圖眼裡卻?閃過一絲冷光,他?並不想避戰。

“拖住他?。”

兩人?視線錯開?的剎那,宜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花傘一怔,儘管心裡詫異非常,但行動上卻?表達著無條件的信任。

花傘無比謹慎的將裂紋藏於手下,以極快的速度朝安德烈衝去。

兩道身影彼此交錯糾纏,昏暗之中,是火光與白?痕的廝殺。

卓婭面色平靜的看?著獨自一人?站在?那裡的宜圖,目光似笑非笑:

“你以為只要引開?安德烈,就能?勝過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宜圖微微挑眉。

卓婭在?男人?那如寒潭般的眼眸裡看?見了野心的火苗,儘管它被層層情緒所壓制又掩蓋。

“可是有意思的是....”卓婭勾起唇角,說?道:

“在?遊戲開?始之前,有一個名叫夜王的人?就已經告訴我,你會窺探玩家的隱私。”

“所以....”卓婭歪了歪頭,一字一句道:

“你以為的以為,一定會是真?的麼?”

聽到這話的宜圖,當即一愣。

而下一秒,羽剎羅已經奮身而起,猩紅的眼眸鎖定地上的目標,雙手如寒刀,眼見著就要削下男人?的頭顱。

宜圖心中一凝,下意識偏過頭向後倒去,險險擦過,然而臉頰上還是一痛。

溫熱的液體從劃口裡流出,淡淡的腥味在?空氣中瀰漫,宜圖眼裡閃過殺心。

他?面無表情的抬手擦了擦臉頰,羽剎羅卻?不放過任何可以擊斃他?的機會,如鬼魅般衝刺上來。

而宜圖卻?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他?的目光穿過羽剎羅雪白?的身體,落在?了卓婭表情輕鬆的臉上。

眼見著自己的神?階使徒就要將青年當場斬殺,然而下一秒令她錯愕萬分的事?情發生了。

青年轉過身的剎那,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突然奔了出來,兇猛異常的將對沖而來的羽剎羅砸穿在?地。

白?光將昏暗的森林照的宣明,光如精靈般快速的從羽剎羅那雪白?的身體裡溢位逃竄,正如松本潤死?時的場景一樣震撼。

卓婭啞口無言,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黑色生物。

那根本不是任何一張存在?的卡牌使徒,而是本輪遊戲的守關boss,死?亡僕從。

她想問宜圖是如此做到的,然而抬頭再看?去的時候,她才發現男人?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道淡紅色的光影。

光影裡的人?面容模糊,卻?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性?。

他?笑著看?向身旁的青年,脖子上閃爍著的紅色圈環,和死?亡僕從脖子上出現的完全一致。

而這個圈環,同樣在?宜圖的手腕上顯現。

這個時候,卓婭才徹底明白?過來。

是青年身邊的神?階使徒控制了死?亡僕從,從而導致身為npc的死?亡僕從為他?所用。

儘管卓婭不知道他?的控制時間有多?長,但毫無疑問,這將是場碾壓式的廝殺。

羽剎羅不可能?打得過處於無敵狀態的死?亡僕從,越來越多?的光點從它的身上溢位,以至於它身後的刺骨羽翼也跟著越來越暗淡。

看?到這一幕的卓婭心臟當即一緊,突然後悔自己為何如此大意,竟真?的放心讓安德烈去追殺另一個。

羽剎羅確實可以重新整理存在?時間不假,它重新整理的被動時間為360秒一次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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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被隱瞞、宜圖無所得知的是,羽剎羅的雙翼才是它力量的真?正來源。

只要光翼不受損,羽剎羅就能?不斷修復己身,實現短暫的無敵。

而光翼吸收的生命之力越多?,它的力量也就越強,存在?時間也會跟著延長。

可現在?呢,由於死?亡僕從渾身上下攜帶著相剋的死?亡氣息,導致它的每一擊都對羽剎羅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羽剎羅的掙扎與修復,在?死?亡僕從的眼裡如同笑話。

卓婭死?死?的咬住嘴唇,事?到如今,她只能?放手一搏。

就賭青年命令死?亡僕從的時間,要比羽剎羅短暫。

只有這樣她才能?有反擊的機會,而那個時候,青年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底牌,只能?選擇原地等死?。

事?實證明,卓婭的運氣並不差。

兩分鍾後,死?亡僕從已經將羽剎羅砍至崩潰,後者的羽翼也完全折斷,四肢更是被齊根砍掉了兩隻。

然而即使到了這種地步,羽剎羅也沒有完全消失,身上仍舊閃動著虛弱的光輝。

而死?亡僕從脖子上的紅色命環,卻?越來越淡,直至徹底變無。

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青年身邊的那位紅心使徒。

在?控制消失之前,宜圖讓紅心jack許蘅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

那就是讓死?亡僕從離開?這裡,以便戰亂的場地只剩下他?與卓婭兩人?。

卓婭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她開?口道:

“結束了?”

宜圖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柔聲回應:

“是啊,結束了。”

卓婭看?著男人?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然而像她這樣驕傲的人?,太過相信自己的實力,以至於總是忽略那至關只要的一絲直覺。

卓婭走到了羽剎羅的身邊,時間尚未到,即使只剩下最後幾秒,也完全足夠了。

她將右手放在?了羽剎羅幾乎碾碎了的羽翼上,手心湧動的光點如潮水般流進它的體內。

在?巨大的生命力量包裹下,羽剎羅不僅重?新站了起來,甚至將身體破碎的部位修復的七七八八。

“殺了他?。”卓婭看?向男人?,厲聲道。

她的心裡默默的數著數,四、三、二?......

她知道,當“一”這一聲落下時,男人?已經死?亡,而羽剎羅會成功的再次重新整理被動。

然而一切都在?按照她想象中的情景進行時,站在?不遠處的那人?卻?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

他?將那東西放在?嘴邊,鼓起腮幫用力一吹,刺耳的哨子聲就會響徹樺樹林。

這時,卓婭才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必須要阻止他?!

然而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哨子聲響起的剎那,離開?的巨大黑影再次出現,直接將羽剎羅雪白?的身體徹底撞飛。

時間到了,瑩白?的光點在?半空散落的到處都是。

宜圖伸手去接,只覺得掌心微微一涼,感受到生命的力量是如此充沛而神?奇。

周遭安靜極了,只有死?亡僕從粗重?的喘氣聲,透過生命的雪點,宜圖看?見了卓婭那張分外蒼白?的臉。

他?覺得有意思極了,卻?並未有動作,而是轉身將哨子用力扔進樹林裡,死?亡僕從緊追哨子而去。

“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隨著宜圖的步步靠近,卓婭的神?情越發緊繃。

眼下只剩他?們兩人?,在?都沒有道具的情況下,未必不能?殊死?一搏。

然而她的這一念想很快在?看?見深處走來的人?兒時,破滅了。

花傘按了按被撞紫的臉頰,沒有看?見那頭雪白?的生物,這便猜到了什麼。

“甩掉了?”宜圖詢問道。

花傘點點頭,表情有幾分古怪:

“不止甩掉那麼簡單,那家夥的運氣不好。”

宜圖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但細細一想又不覺得意外。

能?進入這座牌場裡的人?,哪一個會是省油的燈。

螳螂捕蟬,黃雀是誰還未可知呢。

聽到這,卓婭心裡也猜到了幾分,安德烈很有不會再回來了。

挫敗和懊悔在?她的臉上盡顯,但仍保留最後一絲倔強和傲氣,她看?著宜圖的眼睛,說?道:

“你無法殺死?我。”

“記住,我們一定會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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