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 151 章
【總劇情推進度為87.4%, 門牌已重新整理,恭喜各位玩透過功!】
【請玩在牌場閉之前儘快撤離,牌場閉倒計時:360分鐘......】
重新回到牌場, 宜圖的遊戲面板第一時間彈出了系統提示。
他站在一開始進入牌場的地, 十米之外本該十分熟悉的破舊住宅樓。
然而此時此刻,住宅樓的位置卻變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第九棟樓的消失, 意味著他們為之生存的角色也隨之失去了枷鎖。
遊戲結束了。
宜圖在裡念, 一時之間情很微妙。
周遭還和來時那樣安靜,好像其他玩和他迴歸的位置並不一樣。
這時, 宜圖突然聽到一細微的響, 那枯葉被踩碎的音。
他愣了一下, 下意識轉過身看去。
英俊高大的男人低頭拍了拍胸前的落葉,再抬頭便撞進一雙明亮如星的眸子裡。
江寒嶼薄唇微微彎起, 向來薄情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他向宜圖伸出右手, 手指修長有力。
“圖哥。”他的音很輕, 卻也無法讓人抗拒。
宜圖裡微微一顫, 只不過被念了一名字而已, 他卻有種鼻頭一酸的感覺。
可太久沒見到真正的江寒嶼了吧, 也太久沒從這人的嘴裡聽到己的名字。
但仔細數一數,也不過短短的小半個月而已。
奇怪。
而就在宜圖恍神的功夫,江寒嶼已經拉住他的手, 將其攬入懷抱。
“我叫你怎麼不理我?”
江寒嶼親了親配偶的臉頰,此時此刻在他眼中, 眉眼低垂的宜圖哪裡都好看,哪裡都喜歡。
“咳,剛剛在想事情。”
宜圖回過神, 微微拉開距離,他認真看了看站在己面前的人,終於落到了肚子裡。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儘管宜圖表面淡淡,但私下的食指卻勾住了江寒嶼的手搖了搖。
江寒嶼忍不住輕笑,將人重新拉回來,這一次沒有任何言語,一吻到底。
宜圖的睫毛微微顫抖,雙手攀附著男人的脖頸,被迫承受越來越深的索求。
江寒嶼吻他微涼的唇,也吻他清亮的眸子,帶著絲毫不掩飾的慾望與愛意。
“宜圖。”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微微喘,又帶著一絲急迫,他問:
“你喜歡我麼?”
宜圖微微張嘴,舌尖早就被吸得嫣紅,而剛到嗓子裡的音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按住江寒嶼胡亂作祟的手,想起那日在警察局門外的坦白,頓時有些臉紅。
“你明明知!”
宜圖想躲,卻被江寒嶼緊緊摟住了腰,捏住了下巴。
“那天不算。”男人挑眉。
宜圖瞪圓了眼睛,這狗東西分明知己在想什麼。
“咳,別鬧了,我們先回去吧。”
宜圖柔哄他,試圖矇混過。
到底覺得不好意思,他長這麼大還沒和誰表過白。
結第一個喜歡上的人,還比己小兩歲的弟弟。
光想想,宜圖都覺得老臉掛不住。
然而這時的江寒嶼卻比任何時刻都難纏,他不鬆手,勢必聽到滿意的答案。
“話。”江寒嶼含住了他的耳垂,音模糊卻帶著幾分沙啞。
“我可什麼都給你了,你連點好聽的都不願意哄我麼?”
宜圖聽到這話,即愣了一下。
“什、什麼都給我了?”宜圖朝著男人的背上來了一下,耳尖止不住發紅。
“你良不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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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被江寒嶼在床上折磨的那幾天,這人倒得像他吃虧了一樣。
江寒嶼低笑,音愉悅:
“你就我的良,捨不得讓你疼。”
曉得配偶臉皮薄,有些話不出口,江寒嶼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卻沒有再捨得逼他。
他鬆開宜圖,終於恢復了正經,開口問:
“知門牌在哪麼?”
宜圖搖搖頭,他們居住的整棟樓都沒了,牌場又那麼大,並不好找一張小小的卡牌。
“對了,我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
宜圖看了一眼遊戲面板,鍾情這一角色的劇情推進度並沒有滿,一直停在8.2%上。
他猜測了一下,想來應該他達的劇情走向有問題。
如按照原本的設定走向,他和闞星淵勢必一一傷,尤其強制任務還求宜圖逃離無名小鎮。
很有可就鍾情為了逃脫闞星淵的掌控,而形的強制任務。
而現在,他卻和身為闞星淵的玩達了意料之外的好結局,以至於強制任務一直沒有完。
但這並不緊,遊戲已經結束了,他只照著強制任務求的去做,門牌應該就在第一時間重新整理出來。
兩人很快來到了小區旁的公交站臺,這裡只有兩輛公交車,一個內環一個外環。
內環在無名小鎮內部執行行駛,而外環卻將玩帶出無名小鎮。
宜圖留意過,卻從來沒有坐過。
“每個角色應該都有屬於己的門牌,沒看到蕭裕他們。”
宜圖坐在等候椅上,和身邊的男人著話。
“寒嶼,你的門牌呢?”
江寒嶼勾著宜圖的手指玩,“你就我的門牌。”
聽到這話的宜圖有點哭笑不得,“我和你正經的呢。”
江寒嶼沒話,宜圖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他。
“你不在騙我吧。”
他的音很平靜,平靜的讓江寒嶼髒微微一顫。
男人剛想什麼,宜圖卻突然站起了身,江寒嶼下意識抬頭去看他。
“江寒嶼,你的強制任務到底什麼?”
宜圖表面鎮定,然而到最後語氣已經穩不住了。
男人笑了一下,還固執的去拉宜圖的手。
“我的強制任務就,毫無保留的去愛你。”
宜圖瞬間紅了眼眶,他早就該知的,闞星淵那樣的劇情設定怎麼可和鍾情達美好大結局呢。
和他達美好大結局的人,只有江寒嶼,也只江寒嶼。
“任務衝突”四個大字在宜圖的腦海裡越放越大,他強忍著難受開口問:
“現在還來得及麼?”
如必須有一犧牲,宜圖想那一己。
儘管宜圖知,有配偶繫結系在,他們誰都不,都好好的回到現實中。
但他這人一向軟,下不了手,更何況那人還和他有了肌膚之親的江寒嶼。
面對宜圖的發問,男人嘴角還帶著一絲壞笑。
“寶貝,你知我捨不得。”
所以沒有退路,從一開始,江寒嶼就做好了打算。
他來做犧牲的那一,然後讓宜圖完好無損的離開牌場。
宜圖薄唇緊抿,他沒話,但卻抽開了手。
江寒嶼裡一空,即難受的嘴角向下彎,真的笑不出來了。
完了,他老婆好像生氣了。
宜圖沒和他鬧,臉上更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
這讓江寒嶼的內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尤其遠處緩緩駛來了一輛老舊的公交車。
他的視力很好,清清楚楚的看著左側車頭上標著的外環。
江寒嶼的目光又再度落在了宜圖的身上,而宜圖卻只看著遠處駛來的車輛。
江寒嶼的情在下沉,下沉到一個前所未有的低谷。
這件事不他做的太過了,宜圖和他不一樣,他從來就沒有見過真正的別離。
可江寒嶼見過,他曾親眼看見以前的隊長在己面前,還有數也數不清、都快記不得長相的一些熟人。
面對亡,江寒嶼感受到最多的不難過,而遺憾。
這以後不再見面了,有點可惜。
可天生的寡恩薄情,他接受亡比常人容易的太多。
但有些時候還有了例外,宜圖就那個意料之外的例外。
他私,他見不得喜歡的人在己面前。
生氣了啊,等出去之後再好好賠禮歉好了。
江寒嶼盯著宜圖垂在腰側的手,白皙乾淨,捏起來很軟。
他像被人嫌棄的小孩,有點垂頭喪腦,也有點渴望和不敢。
外環公交車慢悠悠的駛了過來,宜圖就站在路邊安靜的等著,好像一靠邊就走一樣。
到底有點不甘,江寒嶼伸出了手,然而卻停在了半空。
宜圖轉過身看向他,眼眸微紅,像哭過一樣。
江寒嶼一愣,剛想什麼,下一刻手就被宜圖握住。
“我們回。”
“好,你帶我走。”
江寒嶼站起了身,眼眸閃過一絲偏執,他低頭去吻宜圖的唇,很兇也很難推開。
宜圖順勢抱住了他,手指插進男人烏黑濃密的發裡。
在己喜歡之人的懷抱裡,感覺並不壞,甚至很美好。
因為沒有痛覺,因為在意識模糊之際,他聽見宜圖輕輕在己的腦海裡了一句。
江寒嶼,我愛你。
男人勾了勾唇角,閉眼睛時的表情很滿足。
宜圖難受的抽了抽鼻子,懷抱裡的人空了之後,只剩下手裡一張輕飄飄的卡牌。
等回去了再找那個狗東西算賬。
耳邊響起公交車師傅催促的喇叭,宜圖這便將配偶的身份牌放入胸前的口袋,朝著公交車走去。
“小夥子,你沒帶卡啊?”師傅皺著眉上下打量著他,語氣不善。
宜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師傅,我忘記帶卡了,不......”
“刷我的吧。”這時,一清亮的音在耳畔響起。
宜圖下意識抬頭看去,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走上前遞來一張公交卡,眉眼居然有幾分像江寒嶼。
宜圖愣了一下,還伸手接過公交卡。
“謝謝。”
男人笑了一下沒什麼,隨後轉身回到了己的座位上。
宜圖快速刷了卡,走到那人前面的空位上坐下,轉頭:
“你的卡......”
宜圖的音戛然而止,他看著那人與上一刻截然不同的臉,不出來話。
“宜圖。”
那人喊著己的名字,卻像在告之他己的名字。
因為他有著和宜圖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音。
千相沒,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宜圖不知他做什麼,而千相卻不想回答,逐漸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好一兒,回過神的宜圖重新打量手中的公交卡。
與猜想中的一樣,公交卡悄無息的變了通門牌。
宜圖勾了勾嘴唇,真正的他呢,還僅僅模仿呢。
公交車到站了,吱呀一開啟了老舊的車門。
宜圖摸了摸口袋裡的人皮卡牌,想起了江寒嶼嘴唇的溫度,踏進了白門。
【恭喜主人通梅花9牌場--千相,本次您的遊戲綜合評分為94.6,超越歷史第一(紅king綜合評分:90.2)!】
茱蒂絲的音剛剛落下,宜圖的耳邊就響起一連串的提示音。
【恭喜玩功通支線劇情--地獄之門,本支線劇情可領取獎勵15萬jk積分!】
【恭喜玩達榮耀就--來神明的認可!】
【恭喜玩達至高就--我即神明!】
【恭喜玩突破歷史評分最高,本次牌場獎勵將在24小時內發放至個人信箱,請玩注意查收!】
宜圖沒急著去看遊戲面板,而連忙起身打開門。
“江......”
他剛想喊的名字還沒出口,那人便滿臉笑意的站在了門口。
“圖哥,我在。”
宜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他想笑但笑不出來,只好輕拍了一下男人的手。
“我不喜歡這樣。”宜圖事後埋怨。
江寒嶼將他抱入懷裡,親吻他的髮鬢。
“我知,以後再也不了好不好。”
“你別騙我。”宜圖不信。
江寒嶼抱緊了他,“不騙你,真的。”
“還有......”
“圖哥,謝謝你帶我回。”
宜圖沒話,他只用力回抱住面前的男人。
只有這樣,他才驅散掉不久之前,他親手殺了己配偶的事實。
兩人在房間裡膩歪了好一兒,直到沈月舒幾人來別墅裡蹭飯,江寒嶼才一臉不爽的被趕下去。
宜圖緩了緩情,這才點開了遊戲面板。
梅花9牌場--千相的卡牌顯示收錄狀態,但卡牌上本該千相神的臉,卻變了他的臉。
宜圖沒覺得有多意外,在那座牌場裡,某種意義上,他幾乎等同於千相。
起初宜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直到地獄之下,千相神開始一個個往外吐分|身時。
他才猛得想起那一晚,趴在他臥室床下的東西,其實就千相的本體。
那東西變了他,所以神念反饋回來的答案,一句一模一樣的話。
千相他,而他則千相的某種象徵。
千人千面,喜食情|欲。
這兩點僅僅千相暴露在外的一些特點,他們都知。
然而還有一點則很多玩沒有想到的,那就千相也知曉他們的想法,聽到內的音。
某種程度上,這和宜圖的神念牌相差無幾。
所以施老太知他們每一個住戶的慾望,知他們每一個人陰暗的一面。
而正利用了這一點,功召喚出了千相神。
來也巧得很,千相的某種特性和宜圖撞了個正著。
而更有意思的,那東西卻以為宜圖就己的另一個分|身。
所以它對宜圖很滿意,宜圖不斷窺探其他玩的想法,千相也就跟著不斷吸食他們的慾望。
有的被它判了罪,有的則沒有。
宜圖冷眼旁觀整局,而它也跟著靜默的瞧著。
後者故意為之,而前者則完全沒有明白這場局的鍵。
千相藏得很好,它知宜圖玩,一個很像它的玩。
所以只有那一次暴露之後,千相再也沒有露出過本體。
直到它的身體徹底被江寒嶼打爆,迫於無奈選擇分開逃亡。
它沒想到宜圖還認出了它,僅僅那一次。
千相的好奇大於恨意,它本就不不滅的存在,沒有人殺得了它。
江寒嶼的重創,對它來根本不痛不癢。
所以出於好奇,它在公交車上又送了宜圖一程,沒忍住還用得宜圖的臉。
宜圖有點無奈,那東西不從今往後一直用他的臉吧?
除非有第二個玩,比他更貼切千相這兩個字。
宜圖將卡牌放回去,系統發放的獎勵已經有部分到了信箱裡。
一鍵領取之後,賬戶上瞬間多了60萬jr積分。
這倒宜圖萬萬沒想到的,高階牌場的獎勵居然比中級牌場多了那麼多。
知中級牌場也才十幾萬積分,和低階場沒有太大區別。
宜圖輕嘖了一,他終於知江寒嶼那幾千萬的jr積分到底怎麼得來的了。
只進高階場,用最短的時間賺最多的積分。
狗男人真的狗。
宜圖裡一番感慨,剛想下去看看那夥在做什麼,突然房門被敲響。
“請進。”
宜圖下意識拉了一下衣領,他脖子上還有不久前江寒嶼鬧他,吸出來的紅印。
沈月舒推開門,臉上帶著一點笑意,但並沒有達到眼底。
他的臉色比上次見到的,憔悴一些,眉宇間也多了一些惆悵。
宜圖眼尖,他發現了異樣,但並不打算直接開口問。
“月舒,我剛從牌場裡出來。”
沈月舒點點頭,“我知的,這不就來看看你了。”
“感覺怎麼樣?不不算難?”
宜圖客氣的笑了笑,“還行,就結束的時候不太好受。”
“我知,江哥剛剛和危洲了。”沈月舒頓了一下,突然開口問:
“宜圖,你和江寒嶼.....認真的麼?”
宜圖沒話,沈月舒問完才意識到己這話的並不禮貌,連忙解釋:
“我沒別的意思,就.......”
“我最近可遇到麻煩了。”
宜圖愣了一下,轉念一想:
“於危洲的麼?”
沈月舒苦笑一,“你然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