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
一場歡愉結束後, 宜圖累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只能趴在男人的懷裡微微喘氣。
江寒嶼摸了摸家配偶汗津津的薄背,圓潤的肩頭上還落了好塊紅印, 柔聲問道:
“抱你洗澡吧?”
宜圖眯著眼, 臉上有了分倦意,乖巧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 他就被江寒嶼抱進了浴室裡。
浴缸很大, 容下兩個成年男人剛剛好,宜圖溫順的靠在配偶的懷裡, 以便江寒嶼替他做好後清理工作。
“沈昕死了。”
經過番折磨後, 宜圖丟掉的理智終於被重新拾回。
強制任務完成的那一刻, 宜圖一時懷疑的人就闞星淵。
因為他沒有理由不懷疑男人的動機,尤隨著他與闞星淵的關係變得越親密。
沈昕的存在於宜圖來說心裡刺, 而對於佔有慾極強的闞星淵,那則更眼中釘。
儘管如此, 宜圖一開始還拿不定主意, 畢竟沈昕的死太過突然, 而闞星淵卻在醫院正常加班。
他們原本不會碰上, 除非意外。
宜圖不想冤枉家配偶, 寧願多加謹慎小心。
這才有了男人一下班,宜圖便釋放了神念探出真的那一幕。
江寒嶼演得挺逼真,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了一樣。
著宜圖對他笑的眼眸裡含著情, 享受著宜圖對他不再掩飾的喜歡和包容,由著他再得寸進尺。
這傢伙嘗到了甜頭, 便起了逗弄人的壞心思。
完全沒想過被揭穿之後,把人惹惱了可怎麼辦。
好在他這配偶總心軟,饒了他這一回不說, 還讓他終於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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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到底誰哄誰,而現在江寒嶼滿心滿眼都家那位,即使下一刻要他死在宜圖懷裡,那也鐵定一百個願意。
江寒嶼沾了溫水的手指摸了摸宜圖的臉頰,心裡已經被這人全部塞滿,再也容不下旁物了。
“他想殺我。”
男人的吻落在宜圖白皙的額頭上,不知想起了什麼,柔情的眼眸裡冷光一閃而過。
宜圖愣了一下,“他要殺你?為什麼?”
沈昕的目標人物應該他,即使因為闞星淵鍾情的丈夫,那也動手的太過突然了。
“你說還能為什麼,我可你的人了。”
江寒嶼故意逗弄他,壓著嗓子湊到宜圖的耳邊,說著曖昧不清的話,好似宜圖佔了這人多大便宜一樣。
宜圖有點氣惱,剛想離他遠一點,便被江寒嶼敏銳的察覺,一把將人按回了懷裡,抱緊。
“你跑什麼。”男人不喜歡他離太遠,聲音透著分不高興。
“你能不能當個人?”宜圖沒好氣的瞪他,“和你說正呢。”
江寒嶼和家配偶對視,表情故作嚴肅。
“我說的這就正,你己想偏了還怪我。”
男人語氣透著分委屈,說罷又拉著宜圖的手摸他脖子上的標記。
“他見了。”
宜圖瞬白過來江寒嶼的意思,沈昕也一名玩家,如果恢復了記憶,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一枚印記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說他喜歡獵殺有配偶的人。”江寒嶼的聲音逐漸寒了下。
宜圖臉上的表情也一變,眼神冰冷。
一想到他會失江寒嶼,宜圖的情緒就有些失控,閉上眼睛輕聲道:
“確實該死。”
江寒嶼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要從前,宜圖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狠厲的話。
他個太容易心軟的人,骨子裡至始至終都殘留著人善良的本性,並未被遊戲所消磨殆盡。
而現在,他居然為了他,也逐漸變得冷酷薄情了。
一想到這人的改變,全為了己,江寒嶼的心臟就止不住的砰砰狂跳。
宜圖閉著眼睛,躺在浴池裡緩解疲勞,並沒有到此時此刻男人臉上那興奮至極的可怖瘋勁。
直到江寒嶼再也不滿足於表面的親吻,宜圖這才察覺到了點不對勁。
再次睜開眼睛,他猝不及防的與一雙泛著血絲偏執的眼眸對上。
“你....你什麼瘋...唔!”
宜圖後面的話被人結結實實的堵在了嗓子眼裡,沒能說出來。
浴室裡的水聲再度響起,久久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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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昊龍點燃了一根香菸,薛盈盈了他一眼,小聲道:
“醫院不給抽菸。”
“抱歉。”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後又討饒似的說道:
“就抽半只好麼,盈盈?”
“點都點了,不能浪費呀。”
薛盈盈這便笑了,嬌嗔的瞪他道:
“就你會說。”
潘昊龍笑笑沒說話,他這人說到做到,半隻煙到了,便被他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裡。
“劉敏天會帶女來醫院開藥,你說....我做還不做?”
男人說這話時語氣平淡,好像只在和薛盈盈商量吃飯一樣。
薛盈盈的反應卻很大,端著水杯的手在顫抖,好半天才開口道:
“你定吧,我都聽你的。”
潘昊龍笑了,“好哦。”
他又伸手摸薛盈盈白了的臉,溫柔的哄道:
“乖乖,沒什麼好怕的。”
想要在這裡弄死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劉敏就唐修平養在外面的女人,他們還共同生育了一個私生子。
小姑娘今年歲半,患有重度哮喘,每個月的五號,都會醫院檢查開藥。
潘昊龍讓人跟了天,該摸到的資訊全都到了手。
原本他對劉敏母女倆沒有任何感情的,只不過薛盈盈恨,他便帶著也討厭了分。
不過,潘昊龍的態度還讓薛盈盈感到很不安。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解決了,卻偏偏要在動手前再問她一遍。
不知為了讓她改變主意,還有心讓她的良知感到煎熬。
薛盈盈抿了一口水,她想到了劉敏的那個女,她也曾遠遠的過一眼。
得很像唐修平,小小的臉蛋,雪白的皮膚,一笑起來就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她牽著劉敏的手,又牽唐修平的手,在兩個大人的中又蹦又跳,笑得燦爛,好一幅溫馨的畫面。
薛盈盈站在後面了很久,站到腿都有點麻了,才想起來回家。
實沒了小孩的劉敏,和她又有什麼區別呢?
薛盈盈擦掉了臉上的淚,那一刻,她白了己的罪惡,卻知道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要麼,她就靜悄悄的獨一人,死在這無邊地獄裡。
要麼,就拉著所有,共同沉淪。
潘昊龍安慰性的親了親薛盈盈的臉頰,拿上車鑰匙,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走人。
他沒興趣觀賞一個怨婦的臉,薛盈盈無疑個善良的女人,否則她就不會多此一舉的給闞星淵傳遞訊息。
然而再善良的女人,已經身處地獄中,她又能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潘昊龍分期待她的選擇,正如他即將要面臨的選擇一樣,勢必會充滿驚喜。
他到小區樓下時,正巧碰見五樓那位鍾先生下樓扔垃圾。
那人的臉在樓道裡白得光,眼眶微微紅,上像遭受了一場折磨,或生了一場大病。
因為這人扶著腰,走路的動作也分緩慢。
“鍾先生,您這.....摔到腿了麼?”潘昊龍古怪的上下打量。
宜圖臉色一僵,麵皮止不住的燒了起來,然而表面還不動聲色道:
“不小心扭到腰了,潘先生今天不夜店了麼?”
潘昊龍沒說話,他著男人沒扣好、露出一小截佈滿紅印的脖子,一瞬全白了。
他笑了,來在享受遊戲的,何止他一個啊。
那位表面冰冷如霜的闞先生,倒沒想到會做如此出格的,真人不可貌。
“夜店的活不幹了,我接了新的大單子。”潘昊龍神秘一笑,“鍾先生不會感興趣的。”
宜圖微微挑眉,“怎麼會?我剛剛被停了職,你又不不知道。”
鄧平死的,鬧的沸沸揚揚,別說小區了,整個鎮子上的人都八卦了許久。
潘昊龍只笑,不搭他的話,顯然並不想多說。
宜圖也不多問,他想知道的,聊天的功夫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提了提那袋垃圾,客氣道:“改天再聊。”
潘昊龍給他讓出了身,“好。”
他沒急著進屋,著那下的身影,微微皺眉。
這人最近好像老下倒垃圾。
潘昊龍的警覺性很高,再高也不可能從一個喜歡倒垃圾的人身上讀出什麼。
畢竟那只一個再日常不過的情而已。
潘昊龍沒多想,轉身進了屋。
而那頭,宜圖也扔完垃圾回了家。
江寒嶼正在廚房裡刷碗,以為宜圖生氣了還要好一會才回來,這麼快就聽到動靜,臉上露出一抹驚喜。
“我還以為你要離家出走呢。”
他擦了擦手,就想親宜圖,被宜圖嫌棄的躲開了。
“你天還加班麼?”宜圖問他。
江寒嶼不所以,“沒通知,怎麼了?”
“沒通知你就不能了?”宜圖又問。
江寒嶼不說話了,以為宜圖真生氣,要把他趕外面,蹙起的眉頭帶著那麼一點可憐和委屈。
就知道他會想偏,宜圖瞪了他一眼,開口道:
“潘昊龍天有動靜,咱們得。”
聽到這話的江寒嶼微微挑眉,“在醫院?”
“對。”宜圖點點頭,“唐修平的女有哮喘,天會醫院開藥。”
江寒嶼瞭然,畢竟薛盈盈也醫院的護士,他們想要在藥物上動點手腳,確實容易。
“腰還疼麼?床上休息吧,床單我已經換過了。”
男人親暱的摟過己的愛人,揉了揉宜圖的痠軟的腰,又低頭親他的眉眼。
宜圖覺得癢,沒忍住笑了。
他不和江寒嶼鬧,今天已經被男人折騰過兩回了,實在沒有力氣。
乖乖的回房躺下,等江寒嶼收拾完過來陪他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