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 133 章
午剛公司食堂用完餐, 準備午休的宜圖接到了來自警察局的電話。
“您好鍾先生，我是江北區警察局的王耀，麻煩您現來警察局走一趟。”
宜圖不覺得意外, 語氣平靜：
“好的王警官，請問是和何老太太的案子有關對麼？”
那邊沒有掩瞞，沉聲道：
“是的, 請您儘快過來一趟，我們需更詳細的線索與資訊行核對。”
“好的警官，我這就過去。”
何老太太的死確實不是意外，只是明眼都能看的出來，她倒地的位置有問題。
只不過宜圖猜不出來何老太太死亡的原, 總不會是真的幾拳砸死地上的吧。
然而等他到了警局, 那叫王耀的警官按照流程帶他了審問室，宜圖這才知道，何老太太居然真的是被用拳頭打死的。
“何紅麗死於8月6號凌晨四點左右的時間，她的屍檢報告上說, 她死前遭受過劇烈的毆打，大多集面部，鼻樑斷裂、牙齒打掉了三顆。”
“由於衝擊力的問題，何紅麗的後腦勺重重的磕了瓷磚上, 導致顱內出血。”
王耀雙手交叉桌前，說的十分詳細。
“當然她身就患有高血壓，這也是引發顱內出血的原之一。”
“好了鍾先生, 現請您告訴我，8月6號下午6點鐘至8月7號早上八點，這段時間，您了什麼, 又做了哪些情？”
宜圖微微皺眉，“8月6號下午六點鐘？王警官，為什麼從這時間點問？”
“鍾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王耀沒解釋，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儘管宜圖心裡有一點猜測，但王耀嚴肅起來，只好作罷。
他入遊戲的那天是8月9號，而8月6號發生的，宜圖只能從鍾情的記憶裡摸索著回答。
“8月6號下午六點，我應該還公司加班，加班到七點半就去了朋友家吃晚飯。”宜圖理了理路。
這朋友自然不是別，正是鍾情的情沈昕。
王耀做記錄，沒有打斷他的意，於是宜圖只好接著說道：
“吃完晚飯差不多是八點半的樣子，我開車回了家，樓道裡正好遇到了去上班的鄰居，蘇若雲。”
“然後我就回了家，一直和自己的丈夫呆家裡，直到早上八點出門上班。”
“丈夫？”王耀有點驚訝。
“是的，我和我丈夫國外領過證的。”宜圖好脾氣的解釋道。
王耀點點頭，“你朋友的姓、身份證和電話號碼留一下，8月6號的夜裡，你有沒有聽到樓下有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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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吵架之類的。”
宜圖回想了一下，8月6號的夜晚還真的不是一安寧的夜晚。
那天，樓下傳來的雜亂聲音太多了。
由於闞星淵生活作息的緣故，鍾情的習慣也只能隨丈夫，兩十點多一點的時間便早早歇下了。
宜圖數了一下，鍾情一共醒過來兩次。
第一次被吵醒的時間大概是凌晨十二點左右，他被一陣劇烈的踹門聲驚醒，這其還伴隨著男破口大罵的怒吼聲。
鍾情翻了一身，打算接著睡。
而這時，樓下傳來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以及小孩子驚恐無措的尖叫聲。
鍾情睜開眼，意識到這是305室的那對母子。
小區的治安不好，什麼都以被放來，黃姣的前夫又上門來耍酒瘋了。
黃姣被前夫抓著頭髮硬生生的拽出了門，表情麻木的迎接著男的拳打腳踢。
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裡也不是她的第一落腳地。
無論她搬去哪裡，魔鬼的身影總是緊隨其後。
更何況她身上沒錢，受不了頻繁的更換住址。
起初，樓裡的還會出來看看或是幫忙，蘇若雲還勸過黃姣報警。
黃姣性子懦弱，她不是沒報警過，只是作用真的不大。
警察確實以幫她這一次，但以後再被前夫抓到，她會遭到更惡毒的痛打。
黃姣徹底麻木了，她認命的覺得，自己擺脫不了這樣的一渣。
前夫的暴行12點半左右終於結束了，鍾情看了一眼手機，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終於以睡覺了。
他對黃姣是有同情心的，但少的幾乎憐，不如說沒有。
黃姣的前夫鬧過之後就走了，居民樓又恢復了寂靜。
等到鍾情再次被吵醒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凌晨兩點多了。
這一次聲音不是樓下傳來的，而是他們的隔壁。
509室的隔壁和鍾情他們一樣，住著一對年輕的夫妻。
只不過這對夫妻的感情不和睦，男早就外面有了情，且還生了一兒子，已經兩歲多了。
砸東西聲，女辱罵聲，以及牆面震動的聲音，兩不僅僅是吵這麼簡單，他們打架。
到底是年輕，火氣大，下手又狠又兇。
鍾情那時已經困極了，也不知道隔壁的聲音什麼時候停下來的。
這之後他睡的都沉，即使天快亮的時候，樓下傳來流浪狗的犬吠，鍾情的意識也沒有轉醒。
宜圖一五一十的將情經過全部告訴了王耀，等王耀記好之後，說他能走了，宜圖這才站起身。
宜圖走到門口時頓了一下，王耀抬頭看了他一眼，以為他又想起了什麼。
“還有什麼需補充的麼？”
“沒有了，王警官。”
宜圖搖搖頭，淺色的眼眸裡倒映著王耀呆滯一秒的神情。
宜圖慢慢走出警察局，從王耀腦海裡偷來的資訊開始一一浮現。
他肯定不是第一被求到警察局做記錄的，這之前，警察局先聯絡了最具有嫌疑的三。
當天的案發現場已經無法還原，但透過住樓裡的居民資訊採集，確實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線索。
何老太死的那時間點，好巧不巧的和蘇若雲每天的下班點撞上了。
凌晨四點，蘇若雲下班經過一樓，快便聽到二樓傳來震耳的關門聲。
她沒多想快上了樓，具她的描述，一樓當時沒有什麼疑的現象。
沒有血，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除了那條狗一直犬吠不止。
蘇若雲提供的這條線索，直接將矛盾指向了住二樓的住客。
住二樓的，除了那胖丫頭之外，還住著一高壯的男，叫潘昊龍。
潘昊龍今年三十三，結婚兩年又離異，和前妻沒有孩子。
性格喜怒無常，具有強的暴力傾向，這也是前妻和他離婚的原之一，雖然他從來沒有對前妻動手過。
但潘昊龍曾地下賭市□□拳，他告訴王耀，一是為了賺錢，二是為了發洩充沛的精力。
案發當天，他確實遲才回家，為最近換了一份夜店當保安的工作，所以和蘇若雲一樣，黑白顛倒。
潘昊龍這一物出現後，王耀當時已經覺得案子水落石出了。
為這無論從哪一點去看，都無比的吻合殺死何老太的兇手。
知道何老太雖然只是老，身子骨弱，即使是年輕的姑娘也能造成她的骨折。
但這裡存一關鍵，那就是何老太的身高。
何紅麗的子接近一米七五，這棟居民樓裡，她是女性最高的，甚至比有些男還高。
所以，這也導致女性殺犯的能性極低。
為身高的限制下，女性不會第一時間選擇伸手錘擊何老太的面部。
那位置相對較高，不僅使不上什麼勁，也容易被防衛。
於是，法醫與警察的初步推斷，殺兇手應該是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成年男性。
而這棟樓裡，身高超過一米八五符合條件的只有兩，他的丈夫闞星淵，以及潘昊龍。
闞星淵有不場證明，且沒有殺動機，第一時間就被排除嫌疑選之外了。
而僅剩下的潘昊龍，卻死都不承認這一罪責。
宜圖坐車裡閉上眼睛，他回想王耀審問潘昊龍時的情景。
那確實是高壯的男，左臉上還有一道醜陋的傷疤。
但讓宜圖感到意外的是，這和鍾情記憶到的潘昊龍不一樣。
不是外貌有所變化，而是潘昊龍的眼神。
性格陰晴不定的，大多自卑敏感，所以潘昊龍的目光總是充滿攻擊性的戾氣，以此用於偽裝自己。
然而此時坐王耀對面的男，他的面容平靜，甚至說的上溫和。
“案發當晚，你有沒有和被害何紅麗爭吵？甚至伸手推了她？”王耀發問。
潘昊龍搖頭，“警官，我只是讓她把樓道裡的狗牽去，我們沒有發生爭吵，也沒有動手的必。”
“撒謊！”王耀冷喝，猛的站起來俯視著他。
“你早就對何紅麗霸佔樓道一不爽久，當天晚上又喝了不少酒，你想讓何紅麗把狗牽去，但是她就是不肯。”
“於是你們樓道裡發生了劇烈的爭執，而憤怒之你將重重的推倒地，狠狠的錘擊了她的面部，是不是？！”
潘昊龍笑了，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
“不是的，王警官。”
“我討厭何紅麗的行為，但我不至於為此而殺。”潘昊龍為自己辯解道：
“再說如果真的是我動的手，我會連現場都不偽裝，就這樣將自己暴露出來麼？”
王耀冷笑，“為你沒想到何紅麗真的死了，也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蘇若雲後腳就到了。”
潘昊龍沉默了片刻，但他依舊堅持否認，說道：
“王警官，就算是這樣，您還是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我殺。”
“這些都是您的推斷，儘管這些推斷看上去就像是我做的一樣。”
潘昊龍說完這些，微笑的看著啞口無言的王耀。
確實，即使條條線索都指向了潘昊龍，但他們沒有關鍵的證據。
老舊的小區沒有安裝監控，現場也沒有蒐集到和潘昊龍有關的東西，更沒有目睹案發現場。
件看上去變的棘手，宜圖的關注點卻落了性格大變的潘昊龍身上。
他和王耀的全部對話，都表現的太過鎮定了，鎮定的好像他早已為此做好了對策。
潘昊龍是玩家麼？宜圖低頭索了一會兒，便啟動了車子。
原作為何紅麗的鄰居，施老太應該也是最有說服力的證之一。
然而能是施老太年紀大了，沒有過什麼世面，一警察局就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有神的雙眼裡是宜圖讀不懂的情緒，有恐懼，有慌亂，還有幾分的....恨意？
9棟三單元的每一住戶都是有故的，那麼施老太又遊戲決定著關鍵的哪一環？
宜圖暫時猜不透，現浮出水面的只不過是冰山的一角，甚至沒有一角。
施老太審問室裡表現的十分沉默，她閉著眼睛好似懺悔，又好似是害怕。
王耀接二連三拋出來的問題，她只回答了其的一。
“他們沒有動手。”
王耀沒有辦法，只能去找女輔警來安慰開解她。
即使這樣，施老太依舊沒有更改自己的說辭。
如此一來，警察局根就沒有逮捕潘昊龍的證據，即使王耀氣的錘牆，也只能將放了。
宜圖沒有再回公司，而是開車直接回了家。
千相這牌場的故劇情大部分都這棟居民樓裡展開，他想解開謎團，就不能錯過遊戲的任何一環。
然而宜圖剛走到樓下，便猝不及防的樓道口看了一道熟悉的高瘦身影。
宜圖面色頓時一變，“沈昕，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