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
宜圖知道有些神階武器或是技牌, 使用過程中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且越是強大的道具,就越是會如此。
只是他沒到江寒嶼除了熾與墮神之翼是需要吸收負量,從而達到黑色墮神的出現。
就連審判之握也是這種型別的武器, 使用的次數越多,對持有者的傷害就越大。
所以江寒嶼握著審判之弓的那只右手,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就被吞噬了全部的血肉。
很難象如果他繼續握下去,會不會整個人會被其吞噬掉。
“神階的武器使用很苛刻。”
感受不到疼痛之,江寒嶼的神情終於緩了下來。
他靠座椅上,半垂著眼,長而密的睫毛光潔的皮膚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江寒嶼沒有鬆開宜圖的手, 並且握著的力度並不小。
最起碼宜圖坐下要鬆手的時候, 卻被緊緊的捏住。
煩躁與暴烈褪去之,從宜圖的這一角度看去,男人的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的寧靜與依賴。
很乖。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像該有年紀的自。
宜圖心裡默默道, 今年的江寒嶼也才二十四歲啊,比他還小上兩歲的人,卻早已習慣了受傷。
也許是心情不錯,即使他看上去很睡覺, 但依舊話很多。
“審判之握射出去的每一箭,是由主人的血肉所鑄成的,聽上去很可怕, 但我卻覺得很公平。”
“公平?”宜圖看向他。
江寒嶼輕扯了一下嘴角,笑的很淺。
“是啊......宜圖哥,你知道賭徒遊戲的世界裡,有屬於自的神話體系麼?”
宜圖一愣, 他還沒來得及話,那人便繼續道:
“你所換取道具的地甘修斯之殿,那是賭神的遊戲桌,你所佩戴的風之青環是風神遺失的首飾品,而你為之看重的疼痛牌,其實是疾苦女神的一個□□。”
宜圖有片刻的錯愕,如果他不是瞭解江寒嶼的為人,他以為自的配偶胡言亂語。
他們互為配偶,是遊戲中彼此最信任的人,所以江寒嶼看見他所有的武器與技牌。
而他則為身份牌級的限制,看到的就少了許多。
“我們現所擁有的東西,並沒有哪一刻屬於過我們。”江寒嶼捏了捏宜圖的手,“所以我很公平,使用借來的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
“神階不是個好東西。”宜圖眼裡閃過一絲複雜,“危洲之所以這樣,就是知道這其中的利弊對麼?”
江寒嶼點點,“我們知道,但是我們誰也離不開。”
“所以....這可就是至今為止,沒有一個玩家真正走出彩蛋遊戲的原。”
起初,他們身遊戲中,是弱小、是無助,是渴望變強的初級玩家。
而隨著一座又一座的牌場透過,積分的再累積,他們得到的道具越多也越強,但走向滿級並不是終點。
為滿級之上還有王座,王座之上則是凌駕於一切的眾神。
而眾神存的這一秘密,其實並不難知道。
隨著玩家們一步步走向被安排好的終點,他們的武器與技牌的階級升的越高,就越容易發現這一點。
武器開始出現眾神的真名,卡牌上一併繪有女神的畫像,而用來向玩家介紹的詮釋,也不再遮遮掩掩詞不達意。
而當任何一名王座玩家知道這一秘密時,毫無疑問,他們為自建立的強大世界觀快速崩塌。
任由誰不承受得了這樣一個實,他們所為之依賴的、為之深信不疑的東西,其實從未擁有過。
離開了武器與道具的他們,還剩下什麼?
人性與智慧。宜圖如是。
江寒嶼愣了一下,隨輕笑著否認了前者。
宜圖沒有開口爭辯,為這樣的環境中,人性早就被磨滅了。
“這本就是個駁論,沒有賭徒遊戲,我們也只是現實中的一名普通人,不需要任何道具。”宜圖道:
“可現我們已經遊戲中了。”
而彩蛋遊戲也未必全無生路,如果它只判於眾人死亡,何必如此麻煩大費周折。
“比起彩蛋遊戲,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一下你光禿禿的手臂。”
宜圖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恢復呢?”
聽到這話的江寒嶼笑了,“別擔心,兩三就長好了。”
宜圖點點,“那就好。”
他房間裡一直到江寒嶼睡著之,才抽開自已經被握麻了的手。
儘管宜圖可以轉移疼痛,但兩人也不一直雙手交握一起,更何況他擔心夜鶯那邊有人會來找他。
宜圖把空調溫度調上去了幾度,才靜悄悄的轉身推門離開。
這之的幾,只要宜圖一有空就會跑來找江寒嶼。
主要原當然是為了給這傢伙緩解疼痛,再則鑫城已經沒了,他也從城主變成了清閒人士。
沒做,是真的沒做。
夜鶯怎麼也不可魔牙提並論,前者的情幾乎要宜圖親力親為,而者隨便一個隊員將焱城管理得很漂亮。
所以江寒嶼與不,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畢竟他當甩手掌櫃也有一兩年的經驗了。
或許是宜圖來的次數多了,也便魔牙戰隊的幾個成員混熟了,這些人便開始跟著賀子溪一起嫂子嫂子的喊。
就連他關係不錯的沈月舒也跟著一起胡鬧,連帶著他的配偶危洲也加入了進來。
只不過危洲這人有自的倔強,為宜圖比他還小一點,所以這傢伙堅持要喊他小嫂子。
這可把宜圖弄的哭笑不得,他也糾正不過來這幫壞心眼的傢伙,只隨他們去了。
江寒嶼那只廢掉的胳膊長得挺快,宜圖去的第三,他的胳膊便從一根骨長成一根肉骨了。
儘管看上去還是一片血肉模糊,滲人的場景,但宜圖已經看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江寒嶼這人卻死要子,他不宜圖看見自醜陋的胳膊,每次人來要拿塊布把傷口蓋著。
“還剩下十不到的時間,聯動賽就要結束了。”宜圖坐男人的身邊,感嘆一句。
江寒嶼把玩著宜圖修長乾淨的手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淡道:
“又不是見不到了,怕什麼。”
聽到這話的宜圖一愣,色略顯古怪。
江寒嶼見狀,這才意識到自的蠢話好像暴露了什麼,抓著宜圖的手下意識收緊,蹙眉道:
“疼。”
他裝的挺像一,以至於宜圖沒發現自被轉移了話題,連忙問道:
“現呢?”
“還是疼。”江寒嶼的眉皺的更深了,看上去疼的不輕。
宜圖不明所以,他的疼痛牌是釋放狀態啊,怎麼還會疼呢?
他站起身來要幫江寒嶼檢查一下傷口,但那人死活不肯鬆手。
“你松——”
宜圖的話還沒完,整個人便被一股大力拽了過去。
一枚輕柔的吻落了他的唇角,帶著江寒嶼身上特有的清冷氣息。
宜圖整個人僵那裡,四目對之,他看見了那人眼裡深沉的純粹慾望。
江寒嶼趁著宜圖發愣的空隙,又結結實實這人好看的薄唇上親了一下,發出一令人臉紅的輕響。
“不疼了。”
江寒嶼滿意的笑了,下一秒隨他的手便被無情的甩開了。
俊男心碎:“?”
宜圖冷笑一,“疼死你算了。”
他完便板著羞惱的臉推門離去,危洲過來探望恰巧看見了這一幕。
他不明所以,“小嫂子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又招惹他了?”
江寒嶼被傷口疼的神經一抽一抽的,開口居然心情還不錯:
“我哪敢招惹他呀,他現才是老大,我供著來不及呢。”
危洲看他這死德行,發出一陰陽怪氣的冷笑:
“看你人模狗樣的,可惜長了張嘴。”
江寒嶼微微挑眉:“你知道個屁。”
自從這之,宜圖有兩三沒有再過來找江寒嶼。
這讓魔牙的其他成員覺得挺奇怪的,以為兩人是鬧變扭了,也就沒怎麼意。
實上,宜圖自從被江寒嶼那一吻之,就開始了懷疑人生。
他苦苦思索了兩三,其實並沒有得出個所以然來。
之前樹林裡那一吻是那人神志不清,一時糊塗才做出來的,他還覺得情有可原,可以諒解。
而現這一吻又算什麼?他找不到任何借口與理由,判斷力也快跟著喪失了。
江寒嶼胳膊好了之也沒有來找宜圖,他知道那人一時半會不接受,十之八|九還氣上,自過去了不定會把情弄的更糟糕。
實也確實如此,宜圖真的需要時間來慢慢平復情緒。
然而還沒宜圖理清他江寒嶼之間的那點破,喪屍潮卻再度捲土重來。
喪屍壓過了中圈線,系統的警報才姍姍來遲的響起。
【警告!警告!本次檢測到九級喪屍潮正前往內圈!】
【警告!警告!本次喪屍潮預計會出現超級喪屍王攻城,請各位玩家做好防守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