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以後再說,咱倆現在的關係只是對手。”心想我喊你一聲姐夫難不成給我放水?佔著唯一小舅子的身份,尹清涵向來是幾個男人的重點討好物件。

“時辰已到,比賽開始。”隨著一聲令下,批評羌笛聲起,簫音緊跟其後。而云霽月卻是不急不緩,長指撥絃,琴聲瞬間就將其他三種樂器的音調給壓了下去。

波浪洶湧,浪花激濺;海鳥翻飛,鳴聲入耳;山林樹木,鬱鬱蔥蔥!清風明月撲面而來,仿若身臨仙境一般!

隨著雲霽月修長的十指不斷的撥動著琴絃,眾人只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副又一副的自然之景,耳邊迴盪著的皆是高山流水之音。

嘭咚一聲碎裂的聲音,不和諧的令正沉浸在雲霽月絕妙琴曲之內的眾人蹙起了眉。但見北川首席樂師手中的羌笛竟然直直的斷成了兩半,看那模樣應該是被他自己用力折斷的。羌笛本由油竹製成,竹節長,管身較細,想要折斷並不是難事。

僅僅不過是奏完了引子的部分,北川樂師想要跟上雲霽月的節奏已然變得很勉強。整個人深陷出對方所製造出的意境之中,堅持不了多久便發現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接下來要怎樣去吹。

曲子一斷,急火攻心,就那麼直接的將手中的羌笛折成了兩半,全然忘記了身為樂師的自己平日裡最為寶貝的就是自己的樂器。

北川,第一個淘汰出局。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高山流水一曲也演奏到中間最為激昂的一段。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眾人的注意力完全被雲霽月一人吸引了去,但見他撫琴的速度越來越快,淡藍色的廣袖真的有如流水那般不斷起伏,精妙的指法直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一場四國之間的比賽,就那麼被他變成了一場個人的表演。

“哐當!”

滴滴血珠自東海樂師的指尖滲出,而他手中的琵琶已然斷了琴絃。

雲霽月一個揚手,節奏便是瞬息萬變。

真真是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

繼北川之後,東海也被三振出局。

餘下的只剩尹清涵一人,只見他緊闔著一雙俊氣的眸,極力的讓自己不要受到雲霽月所奏的絕妙之音的干擾。

不過……

雖能勉強繼續,但簫音被琴音死死壓制住的事實卻是很明顯的。

曲調先降後升,音勢大減,恰如輕舟已過,勢就倘佯,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再然後富於激動,如歌之旋律。

直到尾聲,情越的泛音,使人們沉浸於“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之思緒中。

一曲高山流水,雲霽月的演奏是絕對的曲高和寡且妙技難工。陷入餘韻之中的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鼓起的掌,竟振聾發聵的在校場的上空長時間的揮發不去。

“啪啪啪!”

“姐夫,你贏了。”早在曲到尾聲的時候尹清涵就自覺的放下了洞簫,真真讓這場比賽成了雲霽月一人的獨奏。

輸的心服口服,連帶著稱呼上都心甘情願的順了對方的意思。

“小涵也很厲害!”面對雲霽月這種高手中的高中還能夠堅持到最後,尹清涵就算輸了,也是雖敗猶榮。

“不過,你那聲姐夫前面能不能多加上一個字?”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寶石一般的熠熠生輝,雲霽月笑道,“若是喚我大姐夫就更加的完美了。”

“呃……”滿臉的黑線混合著還在繼續的掌聲,尹清涵真沒想到有如雲霽月這般出塵淡雅的男子也會要求的這麼直接。

其實不是雲霽月直接,而是順序的問題真心很重要。

誰是老大,誰才是王道!

“此戰,西麗,勝!”

時間來到四國爭霸賽的最後一天,萬眾矚目的最後一場,壓軸的比賽總是格外的振奮人心。只不過今日的比賽場地不繼續在東海校場,而是換在皇家獵場外的一片桃花林中。

從已經結束了的前面四場比賽來看,南嶽目前獨佔鰲頭,以兩場的勝利暫時領先。而北川西麗各贏一場,還是很有希望搬回一成的。

因為如果他們之中有誰能夠把今日的這場拿下,就可以憑著平分秋色的局面同南嶽加賽一場。

不過目前為止歷屆的四國爭霸賽上還沒有出現過加賽的局面,所以若是真的出現了加賽,這具體的比賽項目還真的不好說。

“妍兒,輸或贏都沒有關係,你只要保證平安的從那桃花陣裡出來就好了。”從尹清涵和無涯老人那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聽說過尹清妍在五行八卦上的造詣非凡。可是南宮晗畢竟從來都沒有親眼見識過,自然不清楚這造詣非凡究竟有多少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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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不了就再加賽一場,咱還前無古人了一回呢!”嬉皮笑臉的說著,傅瀾清滿口的無所謂,實則是不想給尹清妍過重的壓力。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尹清妍到底覺不覺得有壓力。

“沒錯,雖然從傅瀾清的嘴裡別想聽到什麼有道理的東西。但本少主承認,他剛才說的還蠻有道理的。”投個傅瀾清一個挑釁的目光,藍熙在望向尹清妍的時候又立馬換成了寵溺與深情。

“不,我要一戰定勝負。”傲氣的揚了揚秀麗的眉峰,尹清妍環顧了一圈男人們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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