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混進城
因為慕喬那句話，白玉堂沒少灌她酒，最後展昭沒辦法,也替她頂了不少,間接導致幾人第二天出發都晚了。
不過蔣平還是很有把握的樣子：“展兄弟莫擔心，我已經飛鴿傳書,叫京城的兄弟開始做準備，包大人那裡，我等也打了招呼,我們慢些也不急。而且……”蔣平似笑非笑，表情看上去十分陰險。
“蔣四哥有何妙計？展昭實在好奇。”展昭道。
蔣平笑道：“現在說出來還為時過早，展兄弟只需要知道,此事醞釀越久，幕後那人的損失便越大好。”
幕後那人……展昭心底失笑,看來這五隻老鼠還都挺記仇的，這次被那神秘人擺了一把，非要把場子找回來才行。
好在自己在上島的時候，把這五隻耗子都打服了,不然還真是要時時刻刻警醒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下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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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如此,他也不能確定蔣平的法子到底對包拯有沒有損害，還是提心吊膽的，不敢真的放下心來。
也因為如此，幾人的行程被展昭催的加快了不少，原本需要三天的路，一天半的時候，幾人到了汴京城門。
盧方等人一般都在南方遊蕩，甚少來北方，此次也是第一次到汴京，看著城門口森嚴的守衛和來往絡繹不絕的人群，不由感慨：“京城當真是京城，氣象森嚴啊。”
但展昭、慕喬和白玉堂幾個在汴京混跡很久的卻微微皺起了眉。
蔣平見狀用胳膊肘捅了捅白玉堂：“五弟，你想什麼呢？”
白玉堂面容難得嚴肅：“我上次來京城，門口並沒有這麼多士兵，守衛也並沒有這麼森嚴。”
聞言，四鼠都不約而同的凝神看向城門口。進城的盤查看上去真得很嚴，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能放進去一個人，也難怪城門口排了那麼長的隊了。
汴京城是大宋的京畿重地，每日來來往往之人不知凡幾，若真是每次都盤查如此嚴格，那真是沒個幾天都進不去城的，所以平日裡盤查也有，但是還挺鬆散的。
“現在是出什麼情況了嗎？”白玉堂低聲自語道。
慕喬點開地圖看了看，倒是有了意外的驚喜：“展昭，這人算是我們的老熟人。”
展昭聞言看她，滿臉不解。
“還記得之前陳州案完結之後，我們回京城時，碰到的那位將軍嗎？”慕喬道。
展昭愣了一下，快速翻看自己之前的記憶，片刻後道：“你是說，和龐太師有關係的那個李威將軍？”
慕喬點頭：“不錯，正是他。”
展昭恍然：“原來如此，是龐太師出手了，怪不得盤查如此森嚴，想必是不想讓我們進城將尚方寶劍帶回去，好讓皇上治大人遺失尚方寶劍的罪。釜底抽薪，龐太師果然夠狠。”
慕喬道：“不過也可以側面看出來，大人此時尚且平安無事，否則龐太師只怕我們不回去不能一打盡，哪還會弄這一道關卡。”
展昭點點頭，又開始皺眉：“話雖如此，現在我們想要無聲無息的進去，恐怕也不容易。”
“不是我們。”蔣平笑嘻嘻的糾正道，“只是你們二人，我們五兄弟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展昭愣了一下，苦笑道：“蔣四哥說的是。”
龐太師此舉是為了保證自己和慕喬兩個開封府的人一來落，沒辦法幫上包拯的忙，對於五鼠，他還真的意識不到有這幾個人，又怎麼會防備他們？
蔣平道：“你們二人若要進去還是件簡單的事，易容改扮可以了，只是那柄尚方寶劍……”
那玩意兒是必須帶進去的東西，可是它目標太大不容易隱藏，也太過顯眼，一旦被搜立刻能認出來，這才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慕喬想了想，道：“要是給尚方寶劍也弄個易容呢？”
展昭想也不想反對道：“不可！此乃聖上御賜之物，萬萬不可！”
蔣平的表情瞬間從二十樓落到了二樓。其實他也是打算給尚方寶劍易個容的，只是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想也知道展昭不會同意，可反對的這麼乾脆的，還是讓他有些失落。
慕喬想了想，將尚方寶劍拋給了蔣平，讓他任意施為，自己把展昭拉到了一邊。
展昭還是一臉嚴肅義正言辭道：“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慕喬嘆了口氣：“我的展大人，展護衛啊，我感覺你還沒懂現在的選項。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尚方寶劍保持它原有的尊嚴，不易容，進不去城，包大人百口莫辯，被斬；第二，尚方寶劍屈尊，化個妝，進城，大人沒丟御賜之物，皆大歡喜。你選哪個？”
展昭愣了一下，苦笑：“我真的是太迂腐了，以前的話……算了，不說了，想怎麼弄怎麼弄吧。”他行走江湖之時，又何嘗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過？現在卻每走一步都要擔心一番，著實是有了許多限制。
慕喬拍拍他的肩——腦袋太高了，沒夠著——道：“你也是習慣使然啦，其實多到江湖走走，你不是這樣了。在江湖和在朝野，幾乎是有著兩套規則的，適應了一套必然會為另一套有所排斥，很正常。”像她現在也不是很能適應這裡的法律，因為和現代實在差太多了。
展昭失笑：“只要大人還在一天官場，我應該不會再回江湖。不過你說得對，雖然我現在身在官場，但江湖中的作法我也不應該全部拋棄，萬一有一天再遇到這種情況，我不是更能變通了麼？”
慕喬點點頭，算是贊成他的說法，但心裡卻有些遺憾。
不回江湖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這句話，總有些隱約的不祥的預感。要說為何，她自己也不清楚。
蔣平效率很高，在兩人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裡，已經把尚方寶劍改頭換面，此時鑽過來道：“不好意思，打斷兩位了。我們幾個兄弟已經把尚方寶劍改造的媽都不認識了，你們倆也可以來易容了。”
蔣平滿嘴江湖氣息的話，讓剛剛說不能和江湖作法徹底掰扯清楚的展昭失笑：“蔣四哥動作好快。”說著，他拿過蔣平手裡的劍看了看，除了劍身大小和之前一樣，劍鞘、劍柄都經過了大改造，基本等於重新投胎了，算是鑄劍的人也未必能看出來這是尚方寶劍了。
現在剩下他二人稍作喬裝，可以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