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

雪茄被火苗點燃,承太郎深吸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

他站在後門旁,視線往裡面看去,殘破的房屋、碎裂的牆壁,讓人不敢相信這裡是曾經的喬斯達府邸。

在二樓,喬納森和老管家招呼著工人們清理房間,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沒有損壞或者還有用的物品。

此時距離那場戰鬥,已經過去了整整兩週。在戰鬥以後,承太郎試圖主動與另一側的天堂承聯絡,但是無論他怎麼呼叫,那邊都宛若石沉大海,這是非常不妙的情況。

承太郎左手拿住雪茄,再度呼出一口濃煙。

唯一的優勢是最近身邊都很平靜,他也能花時間“好好”養病,等待天堂承來聯絡他。要知道兩天前他才出院,而且醫生囑咐過他不能抽菸。如果被喬納森看到他,又免不了乖乖遭受一頓批評。

承太郎嘴角不住地抽搐,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卻要躲著別人去做。雖然喬納森每次阻止他讓承太郎覺得他管的有些多,但對方說得也對,接觸太多尼古丁對身體不好。

但現在,他需要這樣的東西。

承太郎又猛吸了一口,希望將所有的不快和悲觀隨著煙霧一起吐出。但尼古丁這種東西,只會暫時的麻痺人的神經。在失去它後,更多的負面情緒會把人吞沒。

那根雪茄只有一半了,就在承太郎轉身準備找地方把菸灰處理的時候。不知從何處的樹從中,飛出一道寒光,只取承太郎的後頸。

雖然才剛剛傷愈,可承太郎還是那個強大的承太郎,反應速度依舊不慢,隨手抄起雪茄。朝著寒光飛來的地方擋去。

但那寒光的堅韌超乎他的想象,雪茄被生生切開一半。逼的承太郎使出波紋,才阻止它的前進。

“信?”

承太郎在取下的同時,放出波紋。搜尋無果後,只得作罷。

“發生什麼了,承太郎?”喬納森匆匆開啟後門,他感受到對方使用波紋,猜測有什麼事情發生。

“你看看。”

承太郎快速瀏覽完信紙後,面色有些凝重的遞給喬納森。喬納森有些疑惑的接過紙張,剛一看到上面的字,眉頭就不住皺起。

暗紅色的字型在太陽下顯得是那般詭異,但從上面散發出的味道,喬納森和承太郎太熟悉了。

那是人類的鮮血。

“你怎麼看的,承太郎?”

承太郎剛準備從口袋裡拿出新的雪茄,聽到喬納森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偷偷把手插入口袋。

好險,差點就要拿出來了。

“上面的內容基本都是對你我的咒罵,還有歌頌DIO那家夥的偉大。應該是那個邪教組織還有殘黨沒有被抓捕,想用生命來復仇吧。”

喬納森也有些苦惱,能在白天來送“挑釁書”,應該是正常的人類。更何況敵在暗,他們在明,如果沒有更多有用的情報來確定敵人,他們只能陷入被動。

“承太郎,如果我放出訊息,給他們提供一個可以刺殺我的場合,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也許可以……”承太郎馬上意識到什麼,認真的注視著喬納森,“我勸你不要瞎搞,別想著把那個場合當做陷阱,不值得!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可以這麼做。”

喬納森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承太郎的話語戛然而止。

“放心吧,我不會以損失她的幸福為代價去做事的。”說罷,喬納森摸了摸承太郎的頭髮,轉身返回屋內,這麼亂的家,真不知道要整理多久。

“這種情況,我可不信任你,喬納森。”

承太郎看著對方的背影,嘴唇微動,也走進房屋。

……………

“喂,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當然,我父親今天一早就在說這件事情。”

“對對對,我父親也在說這事,聽說是城裡的某個貴族公子要結婚了。”

“什麼貴族公子,那是喬斯達家族的子爵大人——喬納森?喬斯達。我非常仰慕他,如果我婚配的物件能有他一半的優點,哇,那也太幸福了吧!”

作為倫敦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倫敦日報”的出版社,他們敏銳的“嗅覺”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大的事情。當然這不止是因為宣佈結婚的人是貴族,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身份和結婚的物件。

一位是倫敦有名的好好公子、一位默默無聞的醫生女孩,這兩位的身份只能用天差地別來形容,沒有人能想通他們為什麼會走到一起。

貴族們覺得喬納森就是個另類,他是為數不多沒有婚配的貴公子,也沒有傳出和貴族大小姐的緋聞。

也許只有報社中的某位記者才能知道一二,因此在這個新聞被爆出的時候,他主動申請前往喬斯達府邸追蹤報道。

而攪起倫敦風雲的“罪魁禍首”此時正悠哉的坐在辦公桌前品嚐紅茶,喬納森看著外面稍顯混亂的街道,淡然一笑。

這裡是喬斯達家族的某一棟別墅,由於主府邸還在修整,最近這段時間喬納森都在這裡辦公。

“少爺,有客人來訪。”

“好久不見了喬斯達桑!”

史位元瓦根帶著一位年輕人走進房間,他身邊的這位年輕人正是向“倫敦日報”申請專訪喬納森的記者。

“又見面了喬納森先生。”

“好久不見了彼得先生,這次是來特意專訪我的嗎?”

“喬斯達先生真是說笑了,以我們的熟悉程度,我還需要從你的金口中撬出什麼訊息嗎?這次我來其他報社的應該也不會再派人來,您可以安心準備您的婚禮了。”

“謝謝。”

在送走記者後,史位元瓦根才湊到喬納森身邊,小聲道:

“我已經聯絡了史特雷和多配地大師,他們說到時候會按照我們的安排行事。”

“嗯,這次事情不容有失,還請代我好好謝謝他們。”

“喬斯達先生還是這麼客氣,這件事情我會妥善安排的,喬斯達桑就放心吧。不過話說,承太郎桑去哪了?”

“他說有些事情要去辦,一大早就出門了。”喬納森拿起筆,繼續工作。

“這樣啊,那我也告退了,婚禮的事情我還需要去督促安排。”

“嗯,注意安全。”

………………

倫敦的郊外,有一片寧靜的湖泊。傳說當年亞瑟王就是在這從湖中精靈的手中拿到的王者之劍,隨後成為著名的騎士王。

承太郎拿著劍鞘,走到湖邊,望著寧靜的湖水,思緒萬千。

“真的存在精靈嗎?”

抱著這樣的疑問,他使出波紋,一步、一步,就這樣立在水面上,朝著湖中心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感覺到周圍的霧氣好像變濃了不少,和亞瑟那家夥交代的一樣。

“就是這裡了。”

承太郎找到一個自認為不錯的地方,將劍鞘投入水中,直到它沉入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外,他才轉身返回岸上。

“你在害怕。”

莫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承太郎猛然回頭。可他身後,並沒有人。

“沒有人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即使是上帝。”

又來了,承太郎環顧四周,依舊沒有發現異常。這是幻覺,還是傳說中的精靈?

“你是誰?”

“你當然知道。”

“我認識你?”

“你在害怕。”

“敵人?”

“我不知道,但你知道。”

就在承太郎打算繼續發問的時候,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承太郎回過神來,他看到麗莎正打著遮陽傘,站在距離自己很近的岸邊。

明明剛剛自己站在原地,什麼時候?

麗莎見承太郎返回岸邊,從包裡取出一封檔案,交給對方。

“你要我辦的事情我都完成了,現在我可不欠你人情了。”說罷,她便轉身離去,只留給承太郎一個自認為帥氣的背景。

本來就沒有找你幫忙,不是你自己……承太郎想了想還是沒能說出口,他看著麗莎整理的檔案,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殘黨人數大概在20-40人左右,並且有多個聯絡點,已經有幾個被警方抓獲。

在麗莎的幫助下,那些商人、貴族也被喬納森的婚禮所吸引,準備去參加對方的婚禮。如果承太郎是這群人,這麼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當然是最好的機會,來報復他和喬納森。

“你們可別被打攪了喬納森的婚禮,否則就不是被抓這麼簡單了。”

麗莎搭乘著馬車返回城內,她的眼角有些溼潤,手上還殘留有某種花的香味。

她在一處商業街門口下了馬車,湊巧看到有個盲人在和商販理論。

“我說你這個瞎子,不要仗著眼睛不好就來騙我。就你手上這些破銅爛鐵,看上去就不值幾個錢,還想賣給我?送我都不要。”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古物。”

出於好奇,麗莎湊了上去。只見那位盲人懷裡揣著幾把不算太久的寶劍,乍一看像是古物,但上面卻完全沒有鐵鏽。

“您好,您手裡的劍我全部都要了。”

商販和盲人都“看向”說話人,發現是著名的商人後,那位商販也不再說話,轉身離去。盲人笑了笑,將所有寶劍放到地下後,轉身走進小巷。

“不用,全部送你,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麗莎覺得這樣不妥,準備追上去給對方錢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

“真是個怪人。”

…………

一週後,塞爾比教堂。

艾琳娜正端坐在鏡子前,聘請的化妝師正在做著最後的調整。

“恭喜您,艾琳娜女士。”化妝師在幫她梳髮時這般祝福道,“請允許我冒昧,但您現在的樣子簡直和當年的女王一樣美麗。”

“謝謝。”

這時候敲門聲忽然想起,兩位女傭人推門而入,向艾琳娜和化妝師報告說人已經到了。

“看來,您的王子,已經到了。”

伴隨著略帶嘈雜的人聲馬鳴,喬納森身著白色西裝,輕巧一躍跳下馬車。

“喬納森少爺,您今天穿的可是緊身西裝,動作可不能太大。服裝老闆說了,您的體格比較特殊,只做了兩套,要是這套出現破損,那就有點危險了。”

今天可能是老管家最忙碌也是最幸福的一天,半小時前他才從剛醫院接走喬治老爺,十分鐘前抵達教堂安置好老爺,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樓下,迎接喬納森少爺。

“早上好承太郎,沒想到你先到了。”

一身黑色西服西褲被承太郎近乎完美的身板撐起,配上黑色小領結,在嚴肅中更添一絲俏皮。而承太郎意外的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到喬納森面前,伸手幫對方整理領子。

老管家看著這一幕,以往的一幕幕畫面在腦海中翻湧。他真心為喬納森少爺高興,但也有一絲可惜。要是迪奧少爺也在,那該多好。

“下面就交給你了。”

囑咐好承太郎之後,喬納森朝著大門走去。他從侍從手中接過花束,現在,他要去迎娶自己的公主。

承太郎跟著喬納森進門後,閃身進入某個小房間,史位元瓦根早已等待在裡面。

“承太郎桑,你今天很帥哦。”

“謝謝。有什麼發現嗎?”

史位元瓦根從衣服內袋中取出一張摺疊的紙,展開後承太郎發現這是教堂的地圖,上面有不少地方表上紅叉。

“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共發現14個可疑人員,都已經派人盯防。幾個可能被當做逃跑的出口也派人去看守了,其中最有可能被選擇的是這兩個。多配地大師和史特雷先生已經去了,除非是你和喬斯達桑,不然幾乎沒有人可以逃走。”

承太郎拿起地圖,仔細的端詳著。史位元瓦根以前生活在平民區,那邊和迷宮沒什麼區別,所以他對通道、入口、出口的判斷比較準確。但是,有個地方非常值得注意……

“砰砰。”

“請進。”

女傭開啟大門,拿著花束的喬納森已經來到公主的房前。朝裡面看去,換上婚紗的艾琳娜正端坐在椅子上,紅唇在白紗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其他的幾位非常有眼力勁,在喬納森進門後,她們幾個就偷偷溜了出去,還順手把門帶上。

…………

西沉的太陽將塞爾比教堂照的通紅,喬治老爺坐在第一排,他從懷中取出項鍊,開啟蓋子,裡面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那是喬納森出生的時候他一家三口的合照。

夫人,你也會為JOJO那孩子高興吧,他今天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要是你能看到,那該多好。

“咚!咚!咚!”

沉重的鐘聲響起,神父拿著《聖經》出現在眾人面前。緊接著大門被開啟,喬納森與艾琳娜手挽著手,漫步在紅地毯上。

他們很快走到了最前面,神父開始朗誦宣召:”我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才回答。”

“喬納森·喬斯達,你是否願意娶艾琳娜·班德魯頓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喬納森:“我願意。”

“艾琳娜·班德魯頓,你是否願意嫁喬納森·喬斯達為夫,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艾琳娜:“我願意。”

緊接著,在所有在場嘉賓的見證下,新郎和新娘戒指,緩緩戴在對方的無名指上。

“KISS!”

不知是誰喊的,現場忽然開始起鬨,喬納森看上去面不改色,但他的耳朵,已經充血。

喬納森看向艾琳娜,在牧師宣佈後後,他輕輕掀開白色頭紗,擁住自己的愛人,兩瓣柔軟接觸在一起,感受著彼此。

真正的“幕後黑手”此時站在陰影中,拉低自己的帽子,遮住半張臉後,轉身朝著那個地方走去。

就在所有重要賓客都集中在大禮堂為這對新人祝福時,那些下水道的老鼠也耐不住性子開始行動。

一個看上去精瘦的男人巧妙的移動自己的位置,慢慢接近禮堂。

就在他手即將搭上門把手時,一股巨力按住他的肩膀,他根本無法前進,這股壓迫感,就好像揹著大山一樣。

“抱歉,這裡已經滿員了。”

“我的目標是你!”男人從褲子口袋中掏出匕首,一個轉身捅向承太郎的胸口。

可惜,他的目標是承太郎。

“行動!”史位元瓦根出現在承太郎身邊,將男子制服,其他人也紛紛開始行動,分別控制住對應的嫌疑人。

承太郎在出手後馬上回到自己之前注意的地方,和他前面離開的時候一樣,看來沒有人進來過。

“我多心了?”

再三確定沒人後,承太郎前往大禮堂,喬納森的婚禮,他這個“兄弟”缺席了可不好。

……………

2月1日,倫敦郊外的某片墓地。由於今天是工作日的緣故,這裡只有寥寥數人,但卻讓人更覺寒意。

喬納森拿著白百合,走到某個並不起眼的墓碑前,躬身獻花。

墓碑上刻著逝者的名字:迪奧?喬斯達。

“迪奧,我來看你了。”喬納森坐在“迪奧”的旁邊,目光望向遠方,“你以前一直和我說我們國家的議會選舉機制有問題,和你預料的一樣,就在去年,群眾們進行了好幾次的大規模遊,估計今年就可以進行二次改革。”

“你一直對權利看的很重,小時候還和我說想當國王,那時候我還在笑話你,說你異想天開,現在看來,你在這方面看的比我清楚多了。”

就在喬納森“自言自語”之時,一陣沙沙聲傳來,他抬頭望去。承太郎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同樣握著鮮花,只不過,他帶來的是黃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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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來的這麼早,就是為了揹著我和這傢伙自言自語?”承太郎獻完花後,坐到了“迪奧”的另一邊,順手還摸出雪茄和火柴,取、劃、點、吸,動作非常熟練。

喬納森以前嚴厲禁止承太郎接觸這種東西,但他們之前失去了太多太多,也許他可能強迫自己走出來,但承太郎不行。只有雪茄能暫時帶著承太郎離開那片心情,那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阻止。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坐下來聊聊天了?”

聽到喬納森的問題,承太郎緩緩提出菸圈,沒有看向對方,反問道:“包括這傢伙嗎?”

“有什麼區別?”

確實沒有太大區別,在“DIO”被他們討伐之後,喬納森就一直在忙著處理公務。喬治爵士的身體現在每況愈下,作為喬斯達家族的繼承者,在擁有權利的同時自然也肩負起更大的責任。

而承太郎不擅長應對這種交際,他選擇去幫喬納森整理事物、查點貨物、監督交易,活脫脫變成了親力親為的秘書兼管家。

“承太郎,如果人生是一集歌舞劇,你是裡面的男主角。那當你知道它的後續劇情是往外的方向發展時,你會去做出什麼,來規避未來的不好嗎?”

“也許吧,但如果主角知道後續劇情而去做行為的話,其他的事情或許也會因為規避了這個問題而產生。”承太郎又吸了一口,“你是不是最近和艾琳娜看了什麼結局不好的歌劇,所以產生這樣想法了?”

喬納森苦笑著搖頭否認,他從地上拾起幾顆石子,再度提問:

“如果你知道有一顆石頭會砸碎玻璃,那你會怎麼做?”

“狙擊那顆石頭。”喬納森朝著不遠處的一片樹葉投去一顆石子,承太郎和從地上隨手抓其不少,稍稍瞄準後也丟出一顆,成功打斷原有的飛行路線,兩顆石子落在一旁,樹葉安然無恙。

“如何?”

“你去看看那兩顆石頭。”

承太郎不明所以,起身將石子撿回,兩顆石子上面各有一處由於碰撞產生的擦痕。

“你的方法沒錯,從根源上扼殺很有效,但不是最好。”

喬納森點頭示意,承太郎也朝著樹葉丟出石子。喬納森和先前的承太郎一樣,朝著那顆石子丟去自己的石子。

與承太郎最大的不同馬上顯露出來,因為它們飛向的路線就不一樣。喬納森的石子在碰到石子的那刻並沒有明顯的碰撞感,而是帶著原來的那刻,一起偏離了軌道,最後落在地上。

“在知道結果的情況下,有時順勢而行,會比逆流而上,更好。”

承太郎同樣撿回兩顆石子,上面也有撞擊的痕跡,但和自己的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在知道結果的情況下選擇順勢而為……而不是逆流而上?

看著承太郎有些疑惑的表情,喬納森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承太郎你也別多想,我只是最近從和那些貴族的合談中得到的一個新的道理,沒有什麼也別的意思。”

承太郎拿出自制的行動式菸灰缸,將過長的菸蒂抖掉。雖然喬納森默許他抽雪茄,但要求他不能隨地亂扔。

“就算知道了結果,難道可以做出符合的行為來確保自己一定能躲過那個壞結局?”

“如果談話的物件不是你,我還真擔心你會因為那些無聊的歌舞劇導致思想也變得不正常。”承太郎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最近他的神經太緊繃了,這樣的談話或許是放鬆的好機會。

“最近都在看有關愛情的歌舞劇?”

“我覺得一般,因為裡面的劇情還沒有我和艾琳娜的日常有趣,但艾琳娜她挺喜歡文學和表演,她倒是挺感興趣的。”

“那你有看過一部歌舞劇叫《另一個地球》嗎?”

“這個名字倒是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裡面將了什麼,不會單純是數學和天文吧?”想起那些數字就算是成績優異的喬納森也感覺到頭疼,更別談天文了。

“第一,不是。第二,你相信這裡不止有一個世界嗎?”

“什麼意思?”喬納森挺起腰板,就像認真聽講的學生一般,承太郎今天講的東西,好像特別深奧。

“這歌舞劇提出了一個假設,說同樣的地球,存在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面我們也還是我們,但我們的身份、地位、性格都會和原本的世界有細微的差異。”承太郎轉頭看向對方,看著喬納森有些精彩的眉毛,繼續道。

“就好像兩張疊在一起的紙,每個世界都是一張紙,他們疊起來的時候,肉眼幾乎看不出有不同,但他們就是存在。”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的假設啊承太郎,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那歌舞劇。”喬納森看著一本正經的承太郎,忍不住笑出了聲。

“所以你相信嗎?”

“也許吧,雖然科學告訴我這不可能,但上帝說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喬納森低頭看了看錶,緩緩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隻手放在承太郎肩膀上。

“這部歌舞劇的理論我記住了,那你也要記住我說的。就算人物知道劇情,但不一定可以改變,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照顧好自己。”

承太郎看著喬納森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解。不就是這幾天開始降溫了,想讓我加衣服別感冒,居然說了這麼多……

難怪當年對戰DIO的時候,對方三句不離喬納森,原來是被對方當年的“所作所為”矯正過當了。

嘴裡的雪茄索然無味,承太郎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他看著墓碑,戴上帽子,轉身離開。

喬納森走了,承太郎走了,只有“迪奧?喬斯達”繼續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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