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

隨著沉悶的肉體碰撞聲響起,牆上忽然多出一件人體掛飾。承太郎收回拳頭,這是他離開餐館後碰到的第三個怪人。

不由分說就拿著棍棒上來攻擊他,這種人不是罪犯就是精神病,所以承太郎沒有客氣,一拳打在面門上!

要知道即便沒有白金之星,被承太郎本體的力量打上一拳也不好受,如果擊中要害重傷住院也很有可能。

可眼前這個帶著黑色面具,穿著黑色寬服的男子就好像沒有痛覺一樣,明明面具都被一拳打凹,鮮血從面具下滲出,滴落到地上,他也和沒事人一樣,連慘叫都沒有發出,撿起鐵棍朝著承太郎再度衝來。

先把他制服再說!

面對如同野獸一樣的對手時,保證自己安全並制服對手的最好辦法就是將對方關節卸掉,雖然也會很痛,但總比被承太郎一頓“尤拉”要好更多。

簡單過招後承太郎就抓住對方的破綻,找準位置出手,對方雙手直接脫臼。

承太郎把他和前兩個攻擊者丟在一起,面具一樣,衣服基本一樣,看來是一個組織的人。

接著他脫掉其中一人的面具,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承太郎動作一愣,他脫掉另外兩人的面具,神色有些凝重。

並不是這三個人他認識,而是三張臉傳遞出的訊息讓人不得不重視。

承太郎並非沒見過這樣的面孔,他再次檢查對方的脖子和手臂,徹底確認自己的判斷。

當年他還在上學的時候就見到過那種偷吸毒品的學生,那種臉他印象很深。雖然這個時代英國的毒品和日本的不同,但他可以肯定,這三個人都吸食毒品。

難怪他們沒有痛覺,神經系統都被破壞麻痺了,怎麼可能會覺得痛?

但承太郎有一點想不明白,這三個人,或者說這個組織的人為什麼要來攻擊他?他來到這個時間段並沒有得罪任何人,也沒觸碰其他人的利益,為什麼會有人殺他?

就在他疑惑之時,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再度響起,有一定數量的人朝他著來了。

這霧天導致濃見度不足五米,逃跑說不準會迷路,這邊地勢開闊,只要對方沒有手槍,承太郎可不畏懼。

他環顧四周,順著欄杆攀到一棟二樓的建築物陽臺上,注視著下面的動靜。

一個,三個,七個……二十三個……

還都有武器,真是難辦。

下方的黑面具眾人看著迷霧中若隱若現的一道身影,馬上包圍成圈,從四面八方慢慢靠近。距離只有三米時,前排的十幾人舉著棍棒一擁而上。

也許是帶著面具影響視力,亦或者毒品吸入過多產生誤判幻覺。他們發現被打中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郵箱,只不過那人把外套掛在上面而已。

正當他們還在四處張望尋找目標的時候,一道影子籠罩住他們。

“嘭!”

一張大桌砸在他們頭上,還沒等做出回擊,承太郎從二樓跳下,重重踩在桌子上,底下幾人哪有力氣抵擋,被壓趴在地。藉助下落的衝擊力,承太郎一個轉身順手幹掉兩個敵人。其餘面具男急忙退後,與承太郎保持兩三米左右的距離。

承太郎站在桌上,環視一圈,還有15人。那就速戰速決吧。

如同撲入豺狼群中的猛虎一般,沒有任何戰術技巧,即便使用【白金之星】“尤拉”才是他的管用戰鬥方式,但這並不妨礙承太郎本人擁有強大的格鬥能力與出色的戰鬥意識。

雖然對手拿著武器,人數上也有著絕對的優勢。但他們只不過是被毒品控制的普通人而已,即便沒有痛覺,身體的承受力也存在極限,或許一拳、或許十拳,區別只有個人能花費承太郎多少時間罷了,僅此而已。

大霧逐漸稀薄,空氣的溼度迅速增加,一場及時雨撲滅大霧,戰場逐漸清晰。

承太郎坐在那張桌子上,下面的人基本都還有一口氣,雨水將他的白色襯衣完全打溼。不免讓他有些失望,還以為追查到DIO的資訊,沒想到只是一群癮君子。

他拿起外套,離開這片紛擾之地。好在前面他就把那個證物包好透過郵寄的形式先行送回喬斯達府邸,喬納森肯定知道那是什麼。

在倫敦街角七拐八繞後,他來到一條廢棄的道路,從這邊傳過去五分鐘左右就能到家。向前走百米左右有一座小橋,透過後喬斯達府邸就出現在視野範圍內,就在他透過田野,準備過橋時,一個人背對自己,站在橋前。

是迷路的人嗎?

“我要過去,麻煩讓開。”

見對方沒有反應,剛剛遭遇麻煩事的承太郎上前一步,右手搭在對方肩上,正想提醒對方。

“唰!”

對方竟伸出右手抓住承太郎的手,同時迅速轉身,左手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的小刀刺向承太郎的左胸部。

鮮血頓時噴出……

兩人拉開距離,承太郎只是左胸處的衣服被劃破,沒有受傷。在對方即將砍到自己時,承太郎以及肘擊砸在對方肩上,躲過一劫的同時成功拉開距離。

水霧散開,這才能看清對方的真面目:身穿黑色燕尾服,頭上還帶著禮貌,臉上帶著一個似笑非笑的白色面具。如果不是左手那把手術刀,根本無法把他和殺氣騰騰的刺客聯絡起來。

承太郎看著對方,這人無論是氣場還是服裝都比剛才那些雜魚要強太多,他回憶起報紙上對開膛手傑克的描述,莫非他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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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再度進攻,而是摘下禮帽,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接著將帽子甩到一旁的樹枝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承太郎衝去。

承太郎同樣擺出架勢,右手格擋,手臂抵住面具男的左手手腕,左手出拳,重重砸在對方胸口。這一拳他至少用了六成力,不說骨折,肯定可以造成嚴重不適。

面具男忍住喉嚨的腥味,左手一挑,手術刀劃傷承太郎的右臂。可能是沒料到自己會受傷,承太郎有些情緒波動,右腳直接踹向對方的腹部。面具男狼狽的在地上翻滾數圈才勉強站穩,可他左手的手術刀明顯沾著血跡。承太郎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只是一道口子,雖然不痛,但鮮血還是順著手臂滴落在地。

也許是雨水落到傷口產生的寒意,承太郎冷靜下來。他受傷的原因是自己託大,以為對方是之前的雜魚,先入為主的觀點導致上來就吃虧受傷。目前的種種跡象都表明,眼前的面具男就是開膛手傑克,要快速有效的解決戰鬥,只有繳械。

花費數秒調整後,兩人再次纏鬥。

面具男可能會些格鬥技巧,雖然狼狽,但卻可以招架承太郎的攻擊。但近身搏鬥上的差距一定會付出代價,承太郎再次找準時機,一腳踢中對方的脖子。

按照物理學法則面具男一定會飛出去,對方也確實被踢飛,但承太郎感覺腿有輕微的疼痛。定睛一看,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扎在他的小腿後側,承太郎拔出刀後,鮮血立刻噴湧而出。

被傷到某根血管了?

承太郎撕下袖子,在小腿上半部分紮緊,這樣應該可以做到減緩血液的流動速度。

可對方是在什麼時候完成攻擊的?

難道真有人不怕痛,以傷換傷進行戰鬥的?

面具男躺倒在水窪中,劇烈的咳嗽著,好似剛剛那腳已經讓他重傷。失去手術刀的他和沒牙的老虎一樣,承太郎快步上前,準備結束戰鬥。

誰料到面具男一甩袖子,數把寒光閃過,承太郎匆忙躲避,其中一把釘在樹幹上,竟是手術刀。

面具男如同兔子一般跳起,抓住承太郎躲避飛刀的時機,宛如變戲法一般從袖子中再度變出手術刀,一刀劃破承太郎的臉頰。又一個下腰,躲過承太郎的回擊,和剛剛那副狼狽樣截然相反。

承太郎單膝跪地,他感覺自己的右手和右腿已經失去知覺,腳下的小水塘已經被鮮血染紅。明明只是劃傷,為何血液流失的速度會這麼快?

面具男現在的心情肯定和他戴著的表情一樣,承太郎在他眼裡已經被釘在棺材裡,就像生物課上用於試驗解刨而被搗碎脊柱的青蛙一樣,連動彈的力氣只怕都是沒有。

他走到承太郎身前,此時的承太郎低垂著頭,好像已經陷入昏迷。正當他準備抬手封喉之時,承太郎忽然抬頭,左拳猛然揮出,面具男反應不慢,頭險險避過,可面具險些被打落,被撞歪的面具暴露了開膛手傑克的一個特徵:

黑色瞳孔。

在亞洲地區黑瞳很常見,可在19世紀的歐洲,金瞳、藍瞳、棕瞳都有,可偏偏就是黑瞳極度少見。

不給他多想的時間,面具男一腳將承太郎踹倒在地。

承太郎仰天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體已經失去知覺,居然會栽在這種人手上。他看著天空,雨好像逐漸變小,天空的雲層逐漸散去,可能要不了多久,太陽就會出來。

可他,應該看不見那時的太陽了………

承太郎眼睛逐漸感到乾涸,正當他眼睛將要完全合上之際,天空忽然金光閃耀,好似還有人影在靠近。

是所謂的神嗎?

真是的,他承太郎可是一個無神論者,在死前居然讓他看到這種東西,莫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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