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停在了且縣,兩輩子加起來,六千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車站很破舊,沒有京城火車站的擁擠。

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看起來都很懶散,就連賣水的大爺都在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幹下去。

“這什麼破地方,也太窮了吧。”

“有時間多到外面走走,你就會知道,不是這個世界很好,而是你生活的環境很好,知足吧。”

今天已經有些晚了,不適合繼續趕路。

這時候治安還差點兒意思,監控也沒有普及,到了陌生的城市,偏僻的村鎮,還是要多加小心的。

幾人找到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

隨便在外面對付了一口晚餐,也就各自回房了。

雖說是保鏢,但畢竟不是專業的保鏢,沒有受過培訓,也不知道具體的事宜。他們只保證一點,那就是劉強的生命安全。

連著開了三間房,雖說都是大男人,但也需要保有一些私人空間。

旅店的條件不是很好,多少有些簡陋。

一張一米二的床,鋪了兩層褥子,還算是白淨。

沒有電視,沒有空調,不過有一臺電扇。

房間裡沒有衛生間,上廁所得去外面的公衛,不過一樓有澡堂子,可以沖涼。

劉強按照工作人員提示,洗了個澡回來,竟發現自己的門縫下面被塞了張小卡片。

嗯······就是你們都收到過的那種小卡片。

上面畫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邊上還有電話,反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卡片。

隨手將這東西扔到垃圾桶裡,劉強就回屋了。

這邊還沒躺下,門竟然被敲響了。

“誰啊?”

劉強皺起了眉頭,心說自己也沒有打電話啊?難不成還帶心靈感應,啊呸······強買強賣的?

走到門前,劉強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拆下了一根椅子腿,警惕道:“誰啊?不說話我喊人了啊。”

“別,幫幫我······”聲音是一個女人,聽起來還挺甜美。

‘難道是過去的劉強留下的風流債?’

懷著疑惑的心情,劉強開啟了門,一道倩影直接衝了進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直接跳到了他的床上,把自己裹在了杯子,包的嚴嚴實實。

‘現在女人都這麼開放的嗎?’

劉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女人則從杯子裡伸出一隻手來,連連揮手,慌張道:“快把門關上,別讓我老公看見!”

“???”劉強愣住了,他內心掙扎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大姐,我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砰!

門關上了,還反鎖了。

劉強點了根菸,問道:“說吧,怎麼了?”

被子裡蠕動了一下,從裡面探出一個小腦袋。

及肩的烏黑長髮,稍微有些卷,襯托出一份優雅的美感。

皮膚白淨的像是被牛奶泡過一樣,高挺的鼻樑有一種混血女人的美。黛眉自然無修飾,一對杏眼楚楚可憐,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粉色的嘴唇像是果凍一樣,貝齒輕咬,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啊這······”

方才人進來的快,還沒看清楚人就藏起來了。

這會兒露出一個腦袋,才發現真真是個美女。

劉強自認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他前世的老婆就很漂亮,被很多人羨慕著。

而這個女人與其比之,竟然毫不遜色,甚至還更多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不過這看起來,怎麼還有些像呢?

是美女長的都像嗎?

“你是誰?”劉強問道。

女人沒有立刻回答他,歪著頭,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她問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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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劉強皺著眉。雖然這個女人很漂亮,多少有些讓他的荷爾蒙分泌加快,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仍然保留著幾分警惕。

‘是仙人跳嗎?’劉強想著,隨即開啟了門,朝外面望了望。

“別開門!”女人趕忙把腦袋又埋了進去。

她好像很害怕,不像是裝的。

砰!

門又一次關上了,反鎖,插插銷。

女人再次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她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謝謝。”

聲音很好聽,也沒有口音。

“你學過播音嗎?”

“你怎麼知道。”

劉強只是下意識問的,沒想到倒是歪打正著了。

“我以前在廠裡做過播音員。”說著,女人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立刻坐了起來,因為包著被子,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雪人,“啊,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

雖然行為有點二,但說的還是不錯的,有些聲情並茂的意思。

“好吧,我先不問你的工作了,你叫什麼名字,來我房間做什麼?”

女人很配合,她說:“我叫張寶寶,且縣本地人,本來我是住你樓下的,結果從窗戶看到我老公來了,就趕忙跑上來了。求求你,不要讓我走,不然我會讓他打死的。”

“他經常打你嗎?”

“嗯嗯。”張寶寶用力的點著頭,露出了一隻手臂,拉起袖子。

白皙的手臂上滿是烏青的傷痕,有些是新傷有些是舊傷有些是舊傷加新傷。

“這······”劉強不禁咂舌,隔壁衚衕的王屠戶都沒這麼狠。

“求求你了,別讓我走,我就在這裡待一晚,只要你不讓我走,讓我幹什麼都行。”

“嗯?”劉強忽然就精神起來了。

“你別誤會,除了那個事兒,什麼都行。”

“什麼事兒?”劉強揣著明白裝糊塗。

“嗯······”張寶寶低著頭,“不行,我今天不方便。”

“可是······”

“痔瘡。”

“那······”

“口腔潰瘍。”

“啊?”

張寶寶把腦袋埋在了被子裡,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用手。”

劉強撓了撓頭,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伸手抓住杯子角,一把把被子掀了起來。

“啊!”

潔白的床單上,一個瘦弱的女人蜷縮著。

白皙的皮膚,青一塊兒紫一塊兒。

她抱著腿蜷縮著,將腦袋埋在膝蓋裡,用一種近乎是掙扎著的聲音小聲喊道:“我可以睡地板,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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