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怕,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來,先起來說話。”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劉強,劉隊長有些不知所措,趕緊去攙扶他。

然而劉強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他的眼眶紅了,淚水不住的滴淌下來,聲音都帶著哭腔:“劉隊長,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兄弟他可能就沒了。”劉強擦了把眼淚,“醫生說他傷的很重,如果刀口再深一點或者晚來一會兒,可能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說到這兒,劉強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我自小跟父母逃荒至此,父母走的早,柱子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直幫襯著我。現在我們剛過的好一點,他馬上也要娶媳婦兒了,結果出了這檔子事兒。今天,如果不是劉隊長您及時趕到,我怕是以後就又得一個人了。”

劉強又一次磕了一個響頭,劉隊長甚至都感覺地面震顫了下。

他趕忙把劉強攙扶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寬慰道:“放心,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劉隊長也三十幾快四十的人了,也是過過苦日子,一步一步苦熬苦夜到今天的。看到兄弟倆的情深義重,他不禁為之動容,隨即神色也逐漸肅穆。

“放心,有我在,決不允許這種事繼續發生。小王······”劉隊長招呼一個年輕警員過來,吩咐道:“立刻向上級申請搜捕令,全城範圍內嚴查黑惡勢力。一個月,不,一個星期之內,一定要除惡務盡。世界太大我管不了,但在我的轄區,以後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再度發生!”

“是!”小王恭敬敬禮。

在劉隊長的再三安撫下,劉強走出了警局,他一邊道謝一邊走,客氣的讓幾位警員都有些不好意思。

拐了個彎,劉強挺直了腰板,神色淡然。

一擦臉上的眼淚,感受著手掌的溫熱溼潤,以及鼻尖嗅到的那股子洋蔥味兒,劉強笑了。

“我可真狡詐啊。”

這頭的事情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不出意外的話,那幾個混混不關個兩三年的是別想出來了。

只是劉強不知道的是,之前的一幕,被一個人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

“娘誒,差點就回不去了。”司機張師傅躲在拐角,清楚的看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從黑狗踹門進去,到雙方打起來,再到警察及時趕到。甚至說,傻柱偷偷給自己來的那一刀,也被他給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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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死活都不敢露頭。

他只是一個司機,只想安安生生拉貨掙錢,本來被派上這麼一個任務,他就已經很不情願了,奈何礙於光頭陳的淫威不得不答應。

本來他都在考慮,這次回去之後,要不要換一份工作。而之後發生的事情,更讓他無比確定離開的念頭。

走!死活都不幹了!

而促成他這個想法的,傻柱那一刀,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張師傅也是見過世面的,兩幫人打架他沒害怕,警察拿人他沒害怕。可是傻柱給自己那一刀,真是把他給嚇到了。

太他M狠了!

對自己都狠的人,對別人,只會更狠。

張師傅是怕極了,趕緊躲得遠遠的。就是害怕自己之前有沒有露出頭來,讓人給看著。身在他鄉,他也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生怕眨一下眼睛,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想走,今晚就走,不能耽擱了,不管發生什麼自己都不管了。那個光頭陳愛怎麼樣怎麼樣,老子不幹了!

打定了注意,張師傅扭臉就走。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自己白天打電話的那個小賣部。

這要是不看見還好,還想不起來。

一看見這家店,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這老闆,沒事兒喊我做什麼!?

心裡頭回想著方才的兇險,以及對現在安全的慶幸,張師傅的氣是越來越大。

“媽了個巴子的,都是你害老子!”越想越氣,張師傅撿起一塊石頭,瞄準了那小賣部的玻璃就扔了過去。

啪!

嘩啦!——

······

“譁啦譁啦,嘩啦個什麼?就那幾個碎玻璃片子,你打算玩兒多久?”

四合院裡,婁曉娥看著蹲在地上玩碎玻璃的許大茂,頗有些無語。

自從那一晚後,許大茂時常就會一個人發呆,有時候是自己個兒在那兒傻笑,有時候是跟個孩子一樣嬉鬧。像是今天一個人躲在那兒玩兒還是好的,昨天拿著水管子灌螞蟻洞,結果把二大爺家的廚房給淹了。前天跟三大爺家兒子打紙片,沒打贏,結果跟孩子摟一塊兒幹起來了。讓三大媽那一通數落。為此,院子裡都差點又開批評大會了。

但是許大茂這個樣子的時候,你跟他說什麼也都沒用,就好像傻了一樣。

但是過個一會兒,他就又好了,對自己做過的事也完全不記得。

看了大夫,醫生說是瘀血壓迫了神經,會有間歇性的智力異常。因為手術難度比較高,建議保守治療。

這件事,婁曉娥沒有告訴別人。

她也在許大茂清醒的時候問他,那一晚他到底去了哪裡,究竟是被誰給揍的,可是他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是每當看到錘子和狗的時候,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見到錘子,當下就得嚇的一個趔趄。

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為此,婁曉娥是操碎了心。她也去問了傻柱,可是傻柱也不知道,他也承認了,那時候就是為了他們著想,上來打的圓場。

傻柱的話,她是信的,畢竟也是有一些情分在的。

摸著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婁曉娥有些失神,再看了看那邊傻乎乎的丈夫,她忽然覺得這是不是老天對自己不忠的懲罰?

貴人······貴人······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當初,許大茂一遍遍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離婚!”

要離婚嗎?

婁曉娥呢喃著,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肚皮傳來的溫熱與跳動,她憂鬱的神情得到了舒緩。

“貴人······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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