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做的很大,但一定要做一個攪屎棍。

擾亂市場,讓別人不得好過,煩你又不好幹掉你。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劉強的小作坊老早就被盯上了,爭鬥必不可免。況且他的野心很大,遠遠不止於此,爭鬥是遲早的。

劉強喜歡看三國,小時候喜歡劉備,長大了喜歡曹操。可是三國打了一輩子,最後卻讓司馬家偷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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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果一定要輸,一定要被打敗的話,那麼他寧願被自己打敗。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這種髒套路,足以讓其他同行流淚。

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趕在傍晚之前石頭跑了回來,遞交上來一份詳細的資料。

上面記載了天明加工廠的主營食品型別,後面標註了出廠價和零售價,備註了優惠政策。並且在地圖上圈出了所有天明食品的合作商家。

這份資料明顯是謄寫過的,按照熱銷程度進行了排序,字跡很工整。

劉強點了點頭,他最喜歡的就是石頭這股子認真勁兒,這種強迫症真的是讓人舒服。

資料上顯示天明食品經營的食品種類很多,市面上的各類零食不下二十種。

其中賣的最火的就是水果罐頭,其他的諸如酥餅、糖果、麻片這類,也佔據不小的份額。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們仿造劉強這邊的軟糖和小饅頭,雖說沒有劉強這邊賣的好,但銷量也十分不錯。

對於這種明目張膽的抄襲,現在的劉強還真是沒有辦法。食品包裝和品牌產權他都註冊過了,如果打官司的話,是有很大可能打贏的。

只是以他目前的狀態,貿然跟陸天明碰太過吃虧。

以陸天明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抄襲會面臨什麼,但他還是做了,而且吃相很難看。

從食品到包裝到營銷方針,全都是照搬,赤裸裸的抄襲。

之前劉強沒有刻意關注,現在看來,人家陸天明是早就下了戰帖了。

他就不怕劉強告他,以他在本地的人脈和資本,有的是時間和劉強耗下去。到最後即便是輸了也是賠錢了事,那會兒劉強的市場也已經失去很多了,最後的結局也就是不得不合作。

這種套路,劉強很熟。

既然知道,就更不應該中計。

所以他選擇了暫且忽視,一方面不聞不問,一方面又派人收集證據。

這種證據是再多都不嫌多的,或許到某一天,這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劉強不認為自己有多好的命,他能夠走的遠,純粹就是因為他足夠謹慎。

不斷佈局,不貪功冒進,不停的積累優勢。

大學時候打檯球時他就是那樣,雖然基本功不行,很難做到一杆進洞。但是他會輕輕的把自己的球全都推到洞口。剛開始對手或許一直進球,洋洋得意,可當他回過神來卻發現,每個洞口都是劉強的球。不管他怎麼打,都會把對手的球打進去。

而到最後,那些所謂的高手,也都只能看著劉強一杆一杆把所有的球全都打了進去。“謝謝了。”劉強虛弱的說道。

駕駛座上的男人摘下了面巾,笑道:“你請我吃包子,我救你一命,這很公平。”

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也可能是因為受刺激有些大,這口氣一鬆,劉強就昏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床上了。

手上輸著液,肩膀和腹部的傷口都已經經過了縫合,也包紮好了。

邊上,一個男人坐在板凳上,人趴在床邊睡著了。

劉強起身的動靜,也讓那人醒了過來。

“你醒了。”

“你怎麼來了?”劉強詫異道。

他本來以為是那個救他的年輕人,結果一抬頭發現竟是周仁。

“我晚上去你家找你,看見你不在,地上還有血。我想著你怕是出意外了,就趕緊去報了警,後來警察說你受了傷,人在醫院,我就來了。”

“辛苦你了,對了,你來的時候,我這兒有沒有別人?”

“有一個小夥子,他在這兒也待了三天了,剛才我給他錢去買吃的去。”

“三天?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你剛被送來我就過來了。”

劉強皺起了眉頭,“我傷的這麼重嗎?”

“當然了,醫生都說你能活下來都算是命大。胸口的傷只差一釐米就扎到心臟了,腹部的腸子都漏出來了,也有感染,我來的時候你正在搶救呢。”周仁連說帶比劃,眼神裡盡是驚恐,“強子,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劉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懷疑是陸天明,但是不確定。我覺得,他們似乎是報復社會的極端分子。”

見他臉色不好,周仁也不好問太多,拍了拍劉強的手,說道:“別想太多,這件事性質很嚴重,劉隊長很重視,已經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嗯。”劉強點了點頭。

說話的功夫,病房的門開了,一個精瘦的身影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兜子包子。看到劉強醒了,他先是一愣,隨後開心的笑了。

“你醒了。”

“嗯。”劉強笑道,“多謝你了。”

“沒事兒,你請我吃包子,我救你,這很公平。”說著話,他把懷裡的袋子遞過來,“喏,吃包子,蘿卜絲肉餡兒的。”

聽著二人談話,周仁詫異道:“原來,你是他救回來的?”

“你不知道嗎?”劉強也納悶兒了。

按說倆人相處幾天了,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才對。

“我哪兒知道啊,這位兄弟幾天都沒跟我說話。我剛來的時候他都不讓我靠近你,全天二十四小時在你身邊,吃飯上廁所都不出去,跟防賊一樣防著我。也就是今天可能才覺得我沒有威脅,這才放心讓我在這兒看一會兒。我說,你這兄弟是幹嘛的呀。”

聽著周仁的話,劉強很感動,衝著那人說道:“謝謝了。”

“嘿嘿。”他憨厚的笑了。

“對了,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叫什麼都行,我沒名字,你要是想叫,叫我包子就行。”

“好,謝謝你了,包子兄弟。”對此,劉強只是笑笑,心裡默唸:‘天下烏鴉一般黑。’

“休息一下,抽根華子。”

“好······嗯?你這個不是大前門嗎?”

“嗨,都一樣。”劉強幫師傅把煙點上,“這邊兒差不多了吧?”

“呼······”李師傅吐出一個菸圈,“快了,收個尾就行了,今天差不多能完工,明天收拾一下就可以開工了。”

“機器能用嗎?”

“能用,廠家的技術員來調過了,你可以試試。”

這一批的器械比較簡單,主要是滿足“烤”的功能,相比之下,功耗是要大一些的。

簡單的試了一下,劉強又去買來了麵粉、土豆澱粉、糖精等材料,大包小包的放在操作臺上。

找來一個大碗,把各種配料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然後揉成光滑的麵糰。之後擀薄,切成每個2克左右的面劑,搓成圓球,放在烤盤上130度烤50分鐘。

出爐之後,淡淡的奶香味兒和甜味兒撲鼻而來,一個個面劑也都烤的圓滾滾的,很可愛。表面微微焦黃,趁熱丟進嘴裡,嘎吱嘎吱,又脆又香。

“來,哥幾個來嚐嚐。”劉強開心的端出烤盤和工人們分享。

而這幫夥計則連忙擺手,一邊拒絕一邊往後退。

“別退了!”

“不不不,您別客氣。”

“你別退了,停下!”

“不不不,你不要過來啊!”

“你站住。”

“不要!”

“你後面有釘子!”

“啊!!!”

找來酒精和紗布給工人小哥療傷,劉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了停下停下還走,得虧是踩到這個小的,要是踩到那個大的,不得把腳面扎穿了啊。”劉強回頭一瞅,“誒?那個長釘子呢?”

“在我屁股上呢······”工人小哥委屈巴巴的說道。

“······”眾人。

“你怎麼不喊疼呢?”

“我也是木了。”

“這會兒疼嗎?”

“疼。”小哥很嚴肅的看著他,然後吸了口氣,“啊!!!”

劉強只在電視上聽過高音,一直以來,對於高音可以震碎玻璃的表演,他都是持懷疑態度的。

直到今天······

一嗓門下去,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腦瓜子嗡嗡作響。

看著別人說話,覺得距離自己很遠,只能聽到一陣陣的耳鳴聲。

“你怎麼樣啊?”李師傅看劉強神情恍惚,趕忙過來問道。

“你說什麼!?”劉強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下意識的大聲喊了出來。

李師傅也被震的夠嗆,湊近了喊道:“說話別那麼大聲。”

“我是真的聽不清!”

“耳朵怎麼樣!我說話能不能聽清!”李師傅湊近了大聲喊道。

“剛烤好的小饅頭,你們嚐嚐行不行!”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劉強的聽力才算是恢復了一些,不過左耳還是一陣耳鳴。

沒辦法,剛才就是對著這只耳朵喊的,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了了。

不過連說帶比劃的,倒是也能交流。

另一個距離更近的哥們兒就慘了,耳朵都震出血了,正好和被釘子扎屁股那位一起送醫院了。

“該說不說,這東西味兒確實不錯嘿。”回過神來,一盤子小饅頭已經快空了。

只見李師傅一口一個,吃的根本停不下來。說完,許大茂愣了半天,看了看自己還在淌血的手指肚,問道:“我這手是你給我咬破的嗎?”

“哪能啊,這明明是你自己咬的呀。”

“是嗎?”

“是啊,我說有印泥,你說不用,說這麼顯得虔誠,我死活都攔不住。”

“哦。”

說完,許大茂就傻乎乎的坐在那裡,自己默默的用剩下的紗布往手指頭上纏。

看著他這幅樣子,劉強有些愧疚,覺得他挺可憐的。

說起來,許大茂本來也是很精明的一個人,雖說不是什麼好人吧,但日子過得還算是滋潤。可如今工作丟了,媳婦兒要跟他離婚,人也傻乎乎的,算起來,這些也跟自己脫不了干係。

細細想想,當初人家也是信了自己的話,過來擋災來了。

雖說自己不信那些個東西,但是給許大茂的預言倒是都應驗了,言出法隨,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金手指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唉,可憐吶······”嘆了口氣,劉強擦了把眼淚,默默把欠條收進保險櫃鎖好了。

見許大茂還在那邊發愣,劉強尋思自己也做做好事,既然他失憶有自己的責任,那自己就幫他回憶回憶。

“嗯······就按那一天的劇情,重新走一遍,給他長長記性······”

說做就去做,劉強也不含糊,直接開啟酒櫃,擰開藥酒罐子的龍頭,接了一壺出來。

“來來來,還記得這個嗎?你之前喝過的。”

“啊?什麼呀?”許大茂傻愣愣的回過頭來,一眼就瞅見那赤黃色的液體了。

這藥酒勁兒大,用的牛欄山二鍋頭的酒頭釀的,七十多度,裡頭還泡了人參、鹿茸、冬蟲夏草、枸杞、佛手、蛇膽、雞爪子······

反正是各類大補的東西,尤其是補血補腎的,那是應有盡有。

長期服用,效果比萬艾可還牛批。

不過這勁兒也大,都不用喝,酒量小的光聞聞味兒都快醉了。

劉強倒了一杯來,送到許大茂手裡,許大茂拿鼻子一聞:“嗯!好酒!”

說完這好酒,當時他眼睛都亮了,一仰頭一杯酒就下肚了。

七十多度,燒嗓子燒胃啊,燒的許大茂是齜牙咧嘴。但難受之餘呢,又格外的痛快。

當時喝下去就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似乎連淤血都給化開了。

喝完直接就精神了,一咧嘴,笑道:“真夠勁兒嘿!”

“還要嗎?”

“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這愛喝酒的啊,平時就是自己一個人都得喝點兒悶酒,那是有酒癮了。這種人可不少,基本上每個村兒都得有幾號這樣的人,哪怕說你今天剛打了針,喝完酒就得死,他也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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