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因為整個夜晚顯得比較寂靜,所以我能清楚的聽到鐘錶的聲音,我估計了一下,等到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身旁的五根蠟燭開始搖晃起來,似乎是有一股陰風刮過來一樣。

我對面掛著那面鏡子,旁邊立著那陰魂的肖像,搖曳的燭光把那陰魂的臉照的忽明忽暗的,那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我,我嚇得一閉眼,身體在不住的顫抖著,不知道是感覺還是錯覺,我的手摸到床單上黏糊糊的。

難道是我流汗把床單給弄溼了?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卻發現我的手上滿是血糊糊一樣的東西,很是粘稠,我猛然發現自己睡的這張床上滿是鮮血,而且正滴滴嗒嗒的滴在了地板上。

此時我已經驚恐無比,但是我還來不及仔細琢磨,忽然,腳下那只蠟燭的火苗忽地亮了一亮,又暗了下去,大有滅掉的趨勢。

我嚇得一哆嗦,卻突然聽見屋子裡有一陣陣的腳步聲,原本在這種環境下,我鐵定是睡不著的,但是聽到一聲接一聲的腳步聲,我的腦子也慢慢變得昏沉起來。

我迷迷糊糊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任何人影,但那腳步聲卻是真真切切的,我心裡暗想,難道是那個陰魂回來了?

我努力剋制自己不去看那面鏡子,而客廳裡面的李牧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還是沒發現我這邊的異常。

那腳步聲還在繼續,我聽出從床頭繞到床尾,來到另一側的床頭,然後再往回繞,也就是說有一個人,在圍繞著大床行走,同時也在觀察著我。

此時我身體發涼,恐懼到了極點,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終於,腳步聲也停止了,我心裡恐慌,接下來這陰魂是否是要對付我?而那個李牧,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正在心裡面暗罵李牧,突然,腳下的兩隻蠟燭忽地閃了兩聲,滅掉了,同時,我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摸上了我的身體,從頭摸到腳,最後似乎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聽李牧的意思,如果那蠟燭滅掉了,那陰魂就能上我的身了。

我原先一直在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儘量不去看那鏡子,但是此時隨著蠟燭的滅掉,我本能地看向腳下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那面鏡子,那鏡子的鏡面十分光潔,雖然光線不算太好,但是也算清晰的照出了一切。

我看見自己躺在床上,而我的身上趴著一個人,那個人此時正在歪著頭,用嘴吹我肩膀上的火苗,那火苗被他一口一口吹的搖搖晃晃。

我身體動不了,便使勁地轉了轉眼球,用餘光看我肩膀上的那支蠟燭,拿蠟燭正在拼命搖晃,像是正有個人在吹氣一樣。

我頓時明白了,那蠟燭就是我體內的陽火,而我身上的這個陰魂,正想把我的陽火滅掉,這樣他就能上我的身了。

不過我體內的陽火似乎很旺,那陰魂吹了半天也沒有成功,最後他放棄了,在我身上半坐起來,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喊了一聲救命啊!

在我喊過之後,房門嗵的一聲被撞開了,李牧撲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我,手裡拿著一把柳樹條,二話不說就在我的身上抽打起來。

李牧打的非常狠,那柳條打在我身上,抽得我嗷嗷直叫,我差點沒氣瘋,一邊喊著疼,一邊讓李牧住手。

這時我聽見啪噠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一樣,我往下一看,是那面鏡子,出現了一個裂紋。

李牧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終於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開始喘著粗氣,我仔細一看,發現她的臉上全都是汗,我想動,但是李牧沒有發話,我卻不敢動。

“我不是不讓你看鏡子嗎?”李牧埋怨道。

我知道自己理虧,就沒有說話,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開了燈,這一開燈把我嚇了一跳,我看見地上滿是血紅的腳印,而且我的身上就滿是血手印。

我看著我身上的血手印,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那是陰婚留下來的鬼手印,李牧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看來剛才抽打我的時候,他是用盡了全力的,要不然不會這樣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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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哆嗦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身上的手印,感到一陣陣的噁心和後怕,我看了一眼李牧手裡的柳條,知道柳條能打鬼。

你剛才是用柳條來打那個陰魂吧!

我打的是陰魂的一縷魂魄,他本人已經死了,只是世上還有他未完成的心事,所以才會滯留陽間,柳條可以打魂,如果是有煞氣的魂魄,也可以打出他們身上的煞氣,如果那個陰魂身上的煞氣除除得差不多了,那他可以去投胎了。

我聽李牧這樣說非常的高興,問道“這麼說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李牧沒有回答,卻苦笑了一下,他起身,將那面鏡子摘了下來,說道“看來這鏡子是贗品,雖然能照出陰魂的鬼行,但是定不住鬼,那陰魂的殺氣並沒有完全的除掉,他現在已經跑了”

李牧拿著柳條,讓我拿著銅鏡,我們走出陰魂的臥室,等到了客廳的時候,我就大吃一驚,此時客廳裡已經佈滿了霧氣,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霧氣,這也太神奇了,在室內怎麼會有霧呢!

李牧顯然也沒有任何準備,他一下子也愣住了,喃喃自語“怎麼回事兒?不應該啊!”

我低聲問他怎麼了?李牧一抬手,示意我別說話,氣氛很是壓抑,我心裡怦怦直跳。

跟著我,跟緊了,李牧一臉凝重,帶著我一頭扎進了霧氣裡,我趕緊尾隨著他,那霧氣很重,稍不留神就可能失去方向,李牧腳步急促匆忙,我唯恐她丟下我,不敢有絲毫馬虎,緊緊跟著他。

李牧帶著我行進的方向,我依稀記得正是房門的方向,可是我們悶頭走了足足有三五十米遠,前面卻依然看不到盡頭,連房門的影子都看不見,這絕對不正常。

李牧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淬不及防,差點撞到他身上,李牧蹲下身,迅速點起一支白蠟,燭光微弱,只照亮了我們身前的一小段距離。

李牧俯下身,從前面看過去,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貓著腰看過去,前面的霧氣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邊,雲海一樣,頓時有些頭昏腦脹,一陣陣眩暈。

李牧晃了晃身子,像是要倒下一樣,我看見李牧急忙摸出了什麼東西,塞到了嘴裡,然後又把那東西給了我,讓我含在嘴裡。

那東西是一個藥丸,但是在嘴裡化開之後,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兒,我一陣噁心,但是那種眩暈的感覺卻真的沒有了,

李牧沒再理我,從揹包裡,拿出了羅盤,然後便開始用羅盤,指引方向。

我問李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牧說,是鬼霧,咱們被鬼霧困住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鬼霧是什麼東西?但是聽李牧的意思,除了看羅盤,她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我們的形勢似乎並不樂觀了。

這時,李牧又從兜裡拿出了一串鈴鐺,李牧抖動那鈴鐺,鈴聲便連綿不斷的響了起來,我們面前的霧氣便漸漸的消散了,竟然奇跡般地有一條若有若無的通道。

快走,李牧大喊一聲,順著那通道跑了下去,我跟著跑出去三五米遠,迎面就看到了那陰魂的臥室房門,原來我們在鬼屋的迷惑下,跑出去三五十米,卻一直在這屋子裡打轉。

李牧一把推開房門,帶著我鑽了出去,我回頭看去,那鬼霧瀰漫,似乎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在裡面,我打了個冷顫,李牧一把將房門關上了。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逃也似的回到了我們的住所,

到了家,我先衝進衛生間漱口,嘴裡的藥丸已經化掉了,但是留下了一嘴的臭味兒,我幾次都想嘔吐。

漱完口,我苦著臉問李牧,問他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也太臭了。

李牧說,那鬼霧有毒,時間長了,霧氣入體,你就完蛋了,給你吃的是一種藥,能夠提神醒腦,明目。

李木又說,在屋子裡遇到鬼霧,這是第一次,鬼霧是由怨氣聚集而成,一般會出現在一分廠或者荒郊,那居民樓裡還有人居住?我並不至於有怨氣匯聚成鬼屋才對。

李牧想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盯著我,問道“張民,我讓你在那屋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到底看到沒有?”

我點點頭“看···看了,客廳裡的傢俱都搬走了,也沒有剩下啥特別的東西”

李牧卻沒有善罷甘休,他說道,你再仔細想想,我們剛進去的時候,還沒有鬼霧,出來了就有了,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突然想起了我看到的那個金蟾蜍,便摸了摸褲兜,那枚銅錢還在,我有些遲疑,把那枚銅錢掏了出來,說道“要說特別,不知道這枚銅錢算嗎?”

李牧一愣,接過那銅錢,他的臉色就是一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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