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暗,還有陰冷,那電梯外面的寒氣時不時地侵襲到我,冷得我直打哆嗦。

不對,這不是我們家樓下,可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那幫男男女女看我沒有下電梯,都回過頭來望著我,好多人都向我招手,嘴裡還不停地唸叨著:“下來呀!下來呀”!

我更加的害怕了,趕緊去按電梯的關門鍵,就在電梯要關門的那一霎那,我看見一雙纖纖細手又把電梯門給扒開了,是一個穿著花格子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美麗妖嬈,端莊又大氣,我不僅看傻了眼,心想,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怎麼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嗎?

女人對我甜甜一笑,問道“你不一起來嗎”?

我說“一起去哪兒啊”?

女人依然笑得很甜,回答道:“去我家啊”!

我往電梯的黑暗看了一眼,對女人搖搖頭說道“改天吧”!

但是那女人卻對我撒起嬌來,拉著我的胳膊不停的說道“人家就要今天嘛,人家就要今天嘛”!

她的手跟冰塊似的,一點兒溫度也沒有,我嚇得連忙往後退。

女人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昨晚的錢我收到了,你可真大方”。

我嚇壞了,想起了昨晚上燒紙的事兒,便使勁的去往推那個女的,那個女人被我推了一個踉蹌,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咔嚓一下,後腦勺就貼後背上了,看樣子脖子是斷了。

我一看,尿差點嚇出來,又趕忙去按那個電梯的關門鍵。

那個女人脖子雖然斷了,但她卻還能動,他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電梯外面拽,那些男男女女也趕緊上來幫忙,那個拉我胳膊這個拉我衣角,都使勁的把我往外面拽。

我一邊大喊救命,一邊使勁的往後退,奈何她們人太多了,我還是被拽的一點點的靠近了電梯門口,就在我快要被拽出電梯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力量又把我使勁兒的往電梯裡面拉。

我又一點點的被拉回了電梯裡面,那股力量和那幫男男女女,就像是玩兒拔河一樣,而我就像中間的繩子,一會兒往裡一會往外,我看了一眼那黑咕隆咚的外面,便使勁的往電梯裡面退。

就這樣,雙方僵持不下,我心想,這不能把我撕兩半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可是沒過多久,我就感覺我的身體使勁地震動了一下,我身體這麼一震,對面就有一個人松了手,我身體又一震,又一個人松了手,我身體每震動一下,對方就一個人鬆手,這樣一來,對面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那個斷了脖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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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個女人,氣就不打一出來,抬腳對著她的肚子,使勁兒一腳踹去,電梯門哐當一聲就關上了,電梯開始往上走,而我則感覺我自己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等我再一睜眼,就感覺不對勁兒,好大的風啊!我這是在外面,好像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我怎麼看見的行人和街道都那麼的小,而我好像大頭朝下的倒立著,好像有人拉著我的腿。

我就聽見王勇歇斯底里的聲音:“快拉呀,使勁拉,別讓他掉下去了,這可是十八樓,掉下去可就摔成肉泥了”。

我心裡就咯噔一下,我是在我們十八樓的陽臺外面呢!

清醒了的我便開始大聲喊救命,王勇他們七手八腳的便把我給拉了上去。

真是驚險啊!

王勇她們也嚇得夠嗆,一個個的酒都嚇醒了,還不停的喘著粗氣,頭上也悶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原來王勇的一個朋友,半夜看見我從沙發上起來往外走,他那個朋友就問了句“幹啥去”?

我沒有回答,而且表情還怪怪的,他那個朋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把王勇給叫了起來。

等王勇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我已經開啟了陽臺的窗戶,雙腳踏在了窗戶沿上,就要往下跳。

王勇和他的朋友趕緊拉住我,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力氣大得很,她們兩個人竟然拉不住我,我掙脫她們倆,還是跳了下去,幸虧王勇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我的腿,然後大家都被我們吵醒,也就都過來幫忙。

但是他們七八個人拉卻怎麼也拉不上來,用王勇的話說,好像有什麼人使勁的把我往下拽,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我想起了那些在電梯外的男男女女,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關鍵時刻,還是王勇想出了辦法,他指著陽臺地上的那個木頭鞋拔子說道“在我們老家,用鞋拔子敲人身體,就能把鬼從天靈蓋兒震下去,我當時就用這個鞋拔子使勁的敲你的腿,敲一下就感覺向下的力量小了一點兒,最後就把你拉上來了”。

驚魂一夜啊!

我忽然想起來王勇的那條簡訊,便連忙翻我的手機,但是那條簡訊我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我問王勇,王勇說他剛才睡著了,根本就沒給我發過簡訊!

我心想這房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住,第二天我便找到了房東,跟他商量退房的事情,可是這老頭兒把眼睛一橫,說你搬走可以,但這錢我是一分都不能退。

我說你的房子有髒東西,鬧鬼呀!昨晚我都差點掛了。

老頭兒把我們的租房合同拿了出來,指著合同對我說“你看看,白紙黑字,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咱們可是有合同的,這錢我是一分都不退”。

我又跟著老頭磨了半天的牙,奈何他就是油鹽不進,我沒辦法了,只能先回家。

這房租是押一付半年,總共差不多1萬塊,難道這些錢都打水漂?但是那老頭就是不給我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夏跟王勇都是按月給房租,她們倒是進退自如,萬一這房子她們不住了,留我一人在這裡,那且不是等死?

心煩意亂呢!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我本來不想接,但一想沒準是房東打過來的,就接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這是張民的手機號嗎”?

聲音聽起來挺陌生的。

我說是啊!你是誰呀?

電話裡說道:“我是李牧啊!還記得我嗎”?

李牧,好熟悉的名字,但我一時還想不起來,就遲疑了幾秒鐘。

對方接著說道:“你還記得大榆樹村嗎”?

大榆樹村!我一下子想起來了,這李牧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也算是發小,只不過後來我們舉家進了縣城,彼此也就斷了聯絡,我離開大榆樹村才十二歲,如今我已經二十歲了,也就是說,我們整整八年沒有再見面。

是你呀李牧,我異常的激動起來,想起了李牧,我就想起了我那快樂無憂的童年,也忘記了大都市裡不如意的生活。

李牧說:“他現在人在車站,就在市裡”。

我說:“你等著,我去找你啊。拿了手機鑰匙便出了門”。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因為八年沒有見面,我們都變了樣子,再加上李牧對市裡面不怎麼瞭解,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

李牧個子比我還高,看上去有些清瘦,但是非常的有精神,我們二人先寒暄了一陣,因為之前彼此都沒有聯絡,所以都比較拘謹。

我看了看點兒,馬上就要到中午了,我便請李牧去下飯店。

在飯店裡,他問我這些年在市裡面混的怎麼樣?我也不避諱她,說勉強溫飽吧!高中畢業後就沒再上學,早早地出來打工了,啥玩意兒都幹過,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給人跑廣告拉業務,算是最低層。

我又問“那你呢!你一直都沒有出過大榆樹村嗎”?

李牧說,一直跟著他爹給人看風水,挨個村地看,大地方沒去過,現在她們這行業不行了,農村都往城市遷移,沒人在農村蓋房子,起墳的人也越來越少,現在都火化,骨灰送殯儀館,家裡也沒有什麼發展前途了,所以我想來市裡看看。

我點頭說道:“嗯,樹挪死人挪活,你早就該來外頭闖蕩闖蕩了”。

李牧開始支支吾吾的,看得出來,她想要說什麼,但卻張不開口。

我說咱倆可是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也算是發小,雖然後來斷了聯絡,但是感情還在,有什麼事你儘管開口,別拿我當外人。

李牧說“他剛到這地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而且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問能不能在我那兒借宿幾宿”?

我剛想同意,卻想起來這幾天的煩心事兒,便有些為難了。

我說行是行,可是我那屋子鬧鬼,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李牧問道:“啥?鬧鬼”?

我便把這幾天的遭遇對李牧講了,說完,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李牧聽完了若有所思的樣子,他說走,帶我上你那兒瞧瞧去。

我心想,也好,萬一王勇跟小夏搬出去了,我也好有個照應,便帶著李牧去到了我租的那個房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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