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大喊道壞了,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戰士掉了下去,那個戰士在落下去的時候嘴裡還大喊著救命,然後我就聽見井底下撲通一下重物落地的聲音。

井上面的人都面面相覷,特別是林警官他萬分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說怎麼就忘記了檢查繩子呢?

李牧說想別急,剛才我聽見井裡面好像還有聲音,萬一這個井並不是太深呢,那名戰士還是有生還希望的。

大家聽李牧這樣說便對著井裡大喊那名戰士的名字,錢警官還把最大功率的手電筒對著井裡照過去,但是那井也不算淺,手電筒是照不到井底的。

看來想要知道那名戰士生死唯一的方法就是只能下去了,林警官說我來,便開始脫衣服,我們那裡能讓林警官這麼大的年齡下井呢,便都拉住他不讓下,特別是錢警官,強烈要求下井裡去。

林警官對錢警官說道“我下去也比你下去強啊,你看看你的身形和體重,那繩子已經斷了一次了,我可不希望再斷第二次”

的確,錢警官身高一米八十多,膀大腰圓,體重目測也有將近二百斤,就算不考慮繩子的承重,就是他這種塊頭在井底下也施展不開啊!下井必須的是一個身形小巧的人才行。

我環顧了一下在場的幾個人,看來除了林警官之外,就數我的體重最合格了,便自告奮勇說你們別爭了,讓我下去了吧。

我話一說出口,他們便都看著我,林警官說你行嗎?

我使勁的拍著胸脯說“咋不行,你們趕緊準備吧,我下去”

大家雖然不說,但是大家心裡也都明白,在場的各位也就我的條件最合適,錢警官他們非常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繩子,那是一種粗麻繩,看來是時間長了有點風化了。

一切準備好之後,林警官給了我一個大手電筒,錢警官則是把他那把隨身攜帶的匕首交到了我的手裡,我看了看那匕首,錢警官對我說道“拿著防身吧,萬一下面有什麼······”錢警官說了一半卻不說了,我知道他是怕這話晦氣。

林警官說萬一遇到什麼情況你就大喊,我們就往上拉繩子,我點了點頭,告訴他們開始放繩子吧。

繩子一點點的往下放,我用手電筒照著井壁,發現井壁上也都是爬著那種藤蔓,依然是鮮紅的根莖葉,黑色的花朵,而且那花朵裡還有白色的花心,那花心像是一根根牙籤一樣抱在了一起。

我想起之前發現的那個女人的屍體,他的身體已經和這種植物連在了一起,便很好奇這是種什麼植物,就伸手去摸了下。

我這麼一摸,那些植物卻像是有了感應一樣,忽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就像是有人拿著他們劇烈的搖晃一樣,把我下了一跳,我大喊了一聲“啊!”

繩子就突然停住了,之後錢警官在上面大喊道“張民,你怎麼樣?”

我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對著上面大喊道“我沒事,你們接著往下放吧”

繩子又慢慢的移動了起來,我拿著手電筒往下照,已經能看到那位戰士了,他正躺在地面上,從他的嘴角邊上滲出了血跡,看來是掉下去的時候摔的。

“喂,你怎麼樣,能不能動啊”我對著下面大喊道。

那個戰士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然躺在那裡,沒給我半點回應,我心想他不會是死了吧!

這個時候繩子突然停住了,我照了一下,我離地面還有將近兩米的距離,就對著上面大喊:

“喂,接著往下放,我還沒有到底呢,我看見他了”

上面又傳來了錢警官的聲音“繩子已經到頭了,你離地面還差多遠”

我喊道“差不多兩米吧”

“那你能不能跳下去,看看他什麼情況,然後我們再想辦法,那個帳篷拆了之後應該有繩索的”

我又看了看地面,沒辦法,我只能跳了,我先是把我腰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把手電筒和刀都扔了下去,最後雙手死死的抓住繩子,像是單槓運動員一樣先把自己的身體放直,這樣腳離開地面又近了很多,最後一放手落到了地上。

落下去就聽見我的腳踝處咔噠一下,隨後我大叫一聲,坐在地上就捂著我的右腳踝,剛才落地的時候正好落在了一個石頭上,把我的腳踝給扭了。

“他媽的”我在心裡罵道,到底還是受了傷,此時腳踝的疼痛非常的劇烈,可以說是專心的痛,不大一會我的額頭上就冒出了汗珠。

“張民,你沒事吧”這次傳來的是李牧的聲音。

我強忍著疼痛大喊道“我的腳扭了”

“你能不能走,他怎麼樣了,還活著嗎?”這是錢警官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戰士,他離我非常的近,我單腿的蹦到他的跟前,附身下去摸他的脈搏,又用手指去去試他的呼吸,看來他還活著。

“他還活著,就是昏迷了”我用力的大喊道。

“你檢查一下,看看他那裡受傷了,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弄上來”錢警官大喊。

我用手電筒把那個戰士的全身都照了一遍,又用手小心翼翼的去摸他的身體,然後又對著上面大喊“他的腰和腿都受傷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骨折!”

上面暫時沒有了聲音,好像是在商量著什麼。

我趁著這個功夫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如李牧說的那樣,這井下面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我估計這個大土臺子的就是空心的,而那個井就是通往這的通道。

“張民,你等下一啊,我們得做一副擔架,還要把繩子加長,你自己在裡面沒問題吧”林警官喊道。

我回答說沒問題,其實我怕的要死!

上面沒有聲音了,我估計他們都去拆那頂帳篷了,用它來做擔架和加長繩子,我又看了一眼那個受傷的戰士,他還是昏迷的狀態中,我蹲在他身旁,手裡握著那把刀。

手電筒的光比剛才進來的時候微弱了一些,我知道不能一直讓他亮著,否則他啊挺不了多久的,但是我又不想關掉他,一旦關掉了,在這井底下陪伴我的就只有黑暗了,最後我權衡利弊還是把他關掉了,頓時整個黑暗就吞噬了我。

我坐在冰冷的石頭上,揉著我那疼痛不已的腳踝,這井底下雖然又潮溼又陰冷,但我竟然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突然一陣急促的聲響驚醒了我。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我猛然的坐了起來,心裡大喜道:手機!是那個手機,這熟悉的鈴聲是手機!

我開啟手電筒,順著剛才的聲音開始找,雖然我每動一下腳踝處就痛的受不了,但是我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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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筒照到了四周的牆壁上,很奇怪,在這個地方這種藤蔓到處都是,就連這井底下都爬滿了這種植物,我愣住了,因為我覺得這黑暗的井下怎麼會有這種藤蔓呢,我初中的課本明明告訴了我什麼是光合作用,心想難道沒有一點陽光這植物能活得了,不可能啊!

而且我覺得那井底的藤蔓視乎比土臺子上面的藤蔓更加的茂密,根莖也更加的粗壯,這也太不合理了,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不需要陽光的植物,那它們到底是靠著什麼活著呢!

“張民,張民”上面錢警官大喊道。

我趕忙答應著,回到了那位武警戰士的身旁。

“我們要把擔架放下去了,你看著點”上面大喊道。

不一會擔架就下來了,我用手電筒照過去,沒錯一定是用那個帳篷做成的,我認了出來。

“你要小心的把他挪到擔架上,記住一定要小心,他現在沒準已經骨折了,如果你動作太大,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的!”錢警官在上面大喊道。

我對著上面喊知道了,便小心翼翼的把那個戰士挪到了擔架上,因為我腳受傷了,不怎麼敢用力,再加上動作非常的輕,所以耗費了不少時間,最後我把那個戰士用布條固定在擔架上,以防止他掉下里。

“已經綁好了,你們拉吧”我大喊道。

擔架帶著那名武警戰士慢慢的升了上去,這井底下此時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由得一陣的害怕,而且那個不爭氣的手電筒竟然也開始鬧罷工,忽暗忽明的,我明白那是電壓不夠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又想起了那手機的鈴聲。而且這次它不是只想了兩下,而是不停的響著。

我立馬順著那鈴聲的方向一步步的走過去,忍著腳底下鑽心的劇痛,它好像是在一個角落裡,當我一步步的挪到了角落裡才發現,這井下並不是中空的,我既然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隧道一樣的走廊,而那手機的響聲視乎就是從那走廊裡傳出來的。

我往那隧道裡照了一下,發現那隧道也是爬滿了這種怪異的藤蔓,視乎這種植物在這裡無處不在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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