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說明天就能見分曉,我頓時來了興致,剛想問李牧原因,整個宿舍卻突然沒電了,烏黑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這什麼情況?

我往窗外瞅了瞅,看見別的宿舍也沒有亮著燈,心想這是真停電了,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王勇的表哥說工人走的都差不多了,我們住的這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可以說只有我們兩個,也就是說那些屋子停電之前也可能是關著燈的!

我尋思著去檢查檢查電錶線路啥的,剛想找手機,就聽見嘎登嘎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而且是由遠及近,聽上去就像是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慢慢的走向我們,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子,之前王勇的表哥跟我們提過,這工地晚上時常能聽見高跟鞋聲音,大家都認為是鬧鬼,難道我們入住第一個晚上就碰上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見宿舍的門吱嘎一聲,好像是開了,然後那嘎達嘎達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好像就在我周圍一樣,我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個,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然後那高跟鞋的聲音就不見了,我剛想說話卻感覺我坐著的上下兩層的鐵架子床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憑感覺好像是有人坐到了我的床上!

沒有了燈光,這宿舍安靜的很,我幾乎能聽見我心跳的聲音。還有就是後背發涼,像是有一個空調對著我的後背吹。

我也看不清對面的李牧是什麼情況,還不敢貿然說話,我想沒準旁邊的東西不知道我在她的旁邊呢,萬一我一吭聲,發現了我怎麼辦?

就這樣僵持了三四分鍾,最後還是李牧說話了,不過聲音好像也帶著顫音。

“張民,你······你旁邊好像有一個人”

我的心蹦的更厲害了,一是因為李牧的話驗證了我的感覺,我旁邊還真的坐著個人,二是怕什麼來什麼,李牧剛才的話不是告訴我旁邊的東西,我在這裡嗎?這不是暴露我位置嗎?

如果那東西知道我們發現她了,沒準就會殺我們滅口,所以我急中生智對李牧說了一句:“你看錯了,我旁邊沒人,一定是你今晚上酒喝得多了,眼花了,快洗洗睡吧”

我想對李牧使個眼色,但是一想這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見啊,就大聲的,帶著怪調的咳嗦了兩聲,希望李牧能明白過來。

但是李牧這個木頭竟然絲毫的不解人意,而且這回還變本加厲啦,他說道:“我晚上哪喝酒了,你左邊床上好像真的坐著個人”

這個棒槌!我在心裡暗暗罵道。

我感覺那冰冷離我越來越近了,後背上好像有一個冰塊似的,然後我又聽見床吱嘎吱嘎的響了幾聲,好像那東西往我這邊又挪了挪。

然後我就感覺什麼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喊一聲“有鬼呀,就站起來往門口跑過去,我被嚇得夠嗆,也忘記了地上還有臉盆什麼的東西,冷不丁被絆了一下,來了個狗吃屎。

然後我就聽見一個女人痛苦的尖叫聲,感覺一陣風從我們的宿舍吹到了門口,門哐當一聲被撞開了,然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李牧喊道“張民,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就是腿疼,不過沒什麼大礙。

李牧這個時候把手機的螢幕給按亮了,他看見了趴在地上的我,就過來扶我,我問他“剛才······剛才那東西是鬼嗎”?

李牧點點頭,李牧扶我,我就發現他抓我胳膊的手黏糊糊的,用手機一照,發現是流血了。

李牧說不要緊,剛才確認對方是鬼之後,他就咬破了自己的指尖血,淋到了那個女鬼的身上,指尖血可是陽氣很盛的東西,一般的鬼都怕。

我說怪不得剛才聽見那東西那麼痛苦的叫喚呢,原來是用指尖血對付的她。

李牧說,指尖血和舌尖血都是制鬼的,而且舌尖血更加的厲害,不過無論是指尖血還是舌尖血都不要輕易的用,因為用了之後,人的陽氣大損,得好長時間才能補回來的。

我沒想到李牧這個風水師還會驅鬼避邪的方法,看來今晚上是有救了。

李牧說風水本就是道法的一個分支,他會驅鬼的方法也就不足為奇了,不過他又說他只是知道,但是從來就沒有用過,也就是說沒有實戰經驗。

我聽了心裡不僅又一陣的失望。我說這地方鬧鬼看來是真的,現在咋整?

李牧說先離開這裡吧,剛才我的指尖血只是把它嚇跑了,也沒沒有傷著它,我怕一會它又回來了。

我們倆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我剛才摔了一跤,現在腿有點痛,不過還能走路,就是不敢走急了,要不也挺疼的。

等我們走出了屋子,我就又聽見了嘎登嘎登的高跟鞋的聲音,這聲音就一直在我們附近徘徊著!

李牧和我就是悶著頭走,也不敢回頭看,那高跟鞋的聲音自始至終的一直跟著我們,而且忽近忽遠的,也聽不出來到底是在跟前還是在遠處了。

差不多快要到王勇表哥的宿舍了,我就感覺身邊略過一陣陰風,吹得我打了一個哆嗦,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一個長頭髮沒有臉的女人,正在伸手想要摸我的臉。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李牧,他在後面呢!”

李牧一邊咬自己的手指一邊回頭看,但是當李牧把自己的手指頭咬破的時候,那女人卻不見了,看來那鬼挺懼李牧的指尖血啊。

我們見那女鬼跑了,就又趕忙往前走,我剛一邁步,就感覺兩隻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腳,但是我的身體由於慣性已經前傾了,我來不及收力,就又來了一個狗啃屎。

這下子摔得不輕,剛才疼的腿更加的疼,李牧並沒有馬上去扶我,而是左顧右盼的尋找那個女鬼,但是那個女鬼就像是遁地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我本來想自己掙扎著起來,奈何這次摔得太疼了,而且是那種石頭子路,咯的我生疼生疼的,就像是渾身散架子一樣。

李牧把我拉起來,問道“怎麼樣,能不能走”?

我感覺右腿像是斷了似的,剛一走路,就疼得我直冒汗,我咬咬牙說“能走,不走在這裡等死啊”

我忍著劇痛,李牧扶著我又開始往前走,但是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又往前走了差不多二百多米吧,我就感覺後背又是一陣冷,我停下來馬上去看,後面卻什麼也沒有,等我把頭轉回來的時候,卻和那個無臉女鬼來了個面對面的近距離接觸。

我媽呀一聲就往後退,也不管自己的腿疼了,然後我就看見李牧把自己的指尖血甩了出去,但是就在李牧甩手的那一剎那,那女鬼卻突然變成一股青煙,消失不見了。

李牧這幾滴精血又淋了個空,這時候我就聽見“咯咯咯”是女人的笑聲,笑聲裡帶著嘲諷一般。

我剛想邁腿,卻感覺腳底下冷颼颼的,低頭一看,那女人正趴在我的腳下呢,我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這回沒等李牧甩血,那女鬼直接又是一股青煙不見了。

我也顧不得腿疼了,拉著李牧就往王勇表哥的宿舍跑過去,而且王勇表哥的宿舍已經能看得見了,照我們現在的速度,也就是五分鐘的事情。

等我們離王勇表哥的房間近了,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我看見王勇表哥房間的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我靠,又是那個女鬼。

這女鬼也太難纏了,而且還深的遊擊戰術,始終不跟你正面交鋒,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李牧說無論是指尖血還是舌尖血只是最開始幾滴有用處,要是我們把指尖血都用光了還沒傷到她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我就問李牧怎麼辦啊?這女鬼今晚上是不打算放過咱倆了。

李牧說這大半夜的,跑也沒地方跑啊,還不如去找王勇的表哥,三個男人在一起陽氣還能盛一點,沒準那女鬼打怵就走了呢,你也把指尖咬破,一會咱們要硬闖過去。

我食指放進嘴裡,牙一使勁,就感覺自己嘴裡鹹鹹的,我和李牧端著手指,把指尖血對準那個女鬼,一步步的向門口逼近。

等離那個女鬼差不多近了,我覺得指尖血差不多能甩到它身上的時候,我們倆就喊“一二三”剛想把血甩過去,那女鬼又化作一縷青煙飄走了。

我們也不知道那女鬼到底是走了,還是藏起來了,怕它又搞偷襲,我就端著自己的手指尖在哪裡警戒,而由李牧來敲門。敲了大半天,裡面傳來王勇表哥不樂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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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大半夜的”

“是我們,王勇的朋友,快開開門,外面有鬼”

“有······有啥?”

“有鬼,快開門,有人受傷了”李牧說著又使勁的敲了幾下門。

等王勇表哥一打開門,我和李牧快速的閃進屋子,把能用的門鎖都鎖上了,這才坐在床上開始喘粗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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