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說笑了。我才是對豪哥久聞大名,天天聽喜祿豪哥長豪哥短的,我也早想過來認識了!”

吳國豪的年紀擺在那裡,而且在這一片混的響亮,韓春雷叫他一聲豪哥,吃不了虧。

阿豪拍了拍韓春雷的肩頭,笑道:“那我就不跟你見外了,春雷!說句真心話,我得感激你!要不是你給阿祿支了那個‘女士免票’的高招,我這舞廳的生意不能一開業就火爆!直接把天馬舞廳都給幹下去了。”

張喜祿嗯了一聲,道:“可不?前些日子,天馬舞廳那幾個人,還偷摸過來咱們舞廳刺探軍情,被我和阿強撞了個正著。”

“哦?是嘛?”

阿豪忍不住樂道,“被你倆撞見,那他們豈不是灰頭土臉了?呵呵,天馬舞廳紅火那會兒,那幾個混蛋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我說出點錢,跟他們參上一股,居然還不讓。要不是因為這個,我還不能起心思自己開一個呢!”

這時,阿豪注意到,桌子上只上了幾瓶桔子汽水,眉頭微皺,對張喜祿道:“春雷他們過來耍,怎麼能只喝汽水呢?喜祿,先給這桌上兩打冰啤酒,再切點水果,然後零食小吃瓜子再搞個四五盤。今晚春雷他們的單,都記我賬上!”

“豪哥大氣!”

張喜祿豎起了大拇哥,然後對春雷他們說道,“別看我們三個都是天樂歌舞廳的股東,但賬目必須清楚。就算我們自己請客,也要付賬的。這是豪哥定下來的規矩,從他開始,沒有例外!”

“哦?”

韓春雷有些意外,高看了吳國豪兩眼。

做生意,的確就該如此!如果自己人都搞得賬目不清,公私不分,那還能指望這盤生意能掙錢?

“豪哥,這些吃的喝的,可不便宜呀!”

坐在韓春雷身邊的阿燦,留心過天樂舞廳的價目表,桔子汁汽水倒是不貴,兩毛二一瓶。但啤酒卻要一塊三一瓶,真稱得上天價了!

據他目測,豪哥讓張喜祿上得這堆吃喝,至少要花上三張大團結了,這得讓他殺多少頭豬才能掙回來啊。

韓春雷也客氣道:“豪哥,不用這麼破費,我們坐坐就好!”

阿豪擺擺手,豪橫道:“請你們喝兩瓶啤酒,吃幾碟小吃,又能怎麼樣?春雷兄弟可是我們天樂歌舞廳的功臣!再說了,你們和喜祿、阿強都是朋友,怎麼能讓你們只喝汽水呢?我阿豪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講義氣!”

很快,張喜祿就把啤酒和小吃都給送了上來。

在舞廳這種地方,酒是最好的催化劑,無論男女之間,還是男男之間。

幾瓶啤酒下去之後,大家也沒剛才那麼拘謹生分了,話匣子自然而然也就開啟了。

這邊阿燦和阿雄他倆,都把注意力全放在裡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身上。

而阿豪呢,趁著機會跟韓春雷聊起了其他,“春雷,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請教你。”

韓春雷一愣,隨後笑道:“請教談不上,豪哥,你想問啥?”

阿豪問道:“是這樣哈,現在那個天馬舞廳,也在學我們,他們也搞了個女士免票的噱頭。因此搶走了我們不少生意,而且他們地段好,老舞客也多,所以對我們影響挺大的。我就是想跟你請教一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讓我們天樂舞廳繼續跑贏他們天馬舞廳?”

“對,,春雷,你幫忙我們再出出新點子唄,讓天馬舞廳跟在我們後面吃屁!”張喜祿也說道。

他們這麼一問,韓春雷心裡多多少少就猜出了九分。

不過老實說,他原來給張喜祿出拿個女士免票的主意,也是拿來主義,照搬後世的營銷案例。

但他也沒進過八九十年代的舞廳,更沒經營過舞廳,要讓他幫忙超越和領跑其他舞廳同行,他還真有點不敢大包大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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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能拿2020年的夜場營銷手段,去經營八九十年代的舞廳吧?

時代不同,環境不同,政策不同。經營理念和消費觀念都不同!

不過他一想到,自己一會兒也有求於吳國豪,總得表示表示一二。

於是他絞盡腦汁地去回憶曾經看過的錄影,電視劇,還有網路上的零星關於這方面的記憶。

憑著零零散散的回憶,韓春雷又給阿豪他們支了幾個新招。

比如說,從舞曲上花點心思。

他讓豪哥找找門路,從香港那邊搞點新出的唱片,從軟體上勝過天馬歌舞廳。據說,現在香港那邊,有種叫迪斯科的舞曲很流行。

又比如說,每週的週六,是上客最多的一天,可以選這天作為每週的舞廳主題日。

這周的週六,可以是交誼舞。

下週的週六,可以玩玩面具派對。

下下週的週六,可以請歌手駐場,讓舞客們換換口味。

變著法兒地讓天馬歌舞廳在後面,追著學習。

還比如說,歌舞廳裝飾的那些彩紙拉花,也要經常換換,層出不窮,花樣頻出的舞池環境,可以留住老客,吸引新客。

還有,舞廳裡工作人員的服裝,儘量統一著裝,白襯衫、黑褲子,要不再整個蝴蝶結,一來顯得專業和正規,二來增加辨識度,讓人一眼就看到,誰是服務員,服務員在哪裡。

……

……

“春雷兄弟,我是真的佩服死你了!”

一通神聊,阿豪徹底拜服了!

他激動地豎起大拇指,讚道:“難怪阿祿說,你這腦袋瓜裡住著老神仙!隨便張張嘴就有好主意。哈哈,你要是來開舞廳,我們這些人真是要去喝西北風嘍!”

作為韓春雷最好朋友的張喜祿,與有榮焉,驕傲地說道:“我就說我的好兄弟春雷,滿腦子的金點子吧?”

阿豪突然提議道:“春雷,要不咱們倆合夥,再開個舞廳吧?我出鈔票,你出腦子,咱們兄弟一起發財。我相信由你來經營,這家舞廳肯定能成為深圳第一舞廳。”

“呃……”

韓春雷沒想到阿豪的思維,會跳躍得這麼快,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整理下措辭,婉拒道:“豪哥你太捧我了。就我這兩下子,出出主意還成,真開舞廳,怕是鎮不住場子。而且我也實在不習慣這鬧哄哄的場面,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我的茶葉生意吧!”

眼下搞舞廳,肯定是沒前途的,再過兩年,全國嚴打一開始,這開舞廳的就要開始關的關,抓的抓了。

所以舞廳這門生意,他也提醒過張喜祿,掙兩年快錢就趕緊收手。

阿豪見韓春雷志不於此,也就沒有再強人所難,而是點了點頭,說道:“茶葉生意也可以,我們廣東人愛喝茶,這是個好買賣!”

既然說到茶葉了,韓春雷也就不再兜圈子,趁機把乾燥劑的事,簡單跟阿豪說了一遍。

阿豪聽後,說道,“這個事情,應該是沒問題的。送我月餅的朋友叫鄭三水,外號叫吹水。他是我的發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兄弟。現在在香港人開的月餅廠裡上班,聽他自己說是幹到了生產部的領班了。最近不是快要到中秋節了嗎?資本家的廠子三班倒,連軸轉,吹水這會肯定還在廠裡值班。我舞廳裡裝有電話,我現在就去給吹水打電話,很快就會有訊息。”

“啊?”韓春雷沒想到吳國豪的辦事效率居然這麼高,有些意外。。

“你先坐坐!”阿豪示意張喜祿招呼他們幾人,然後自己去後面打電話。

約摸過了有十分鐘。

阿豪去而復返。

不過,看他臉色,貌似不太順利。

他坐下之後,認真問道:“春雷兄弟啊……搞不到那個乾燥劑,你那個茶葉生意就不好做?”

韓春雷點了點頭:“不瞞豪哥說,我做的是綠茶生意,這綠茶最怕的就是受潮發黴。所以乾燥劑,真是太重要了!”

“那這個事情真是抱歉了!”

阿豪面帶歉意地說道,“吹水跟我說,他雖然是月餅廠生產部的領班,但他只能管管他生產線上的十幾號人。至於你說的乾燥劑,他也不知道他們月餅廠是從哪裡搞來。而且他說,香港人的廠子管理很嚴格,不該打聽的事情,一律不讓打聽,所以乾燥劑這事兒,他幫不上忙!”

“這樣啊……”韓春雷面色一垮,有些氣餒。

好不容易找到乾燥劑的線索,這下又沒戲了!

略失望

韓春雷看著舞池裡的影影綽綽,若有所思,很快便收拾了心情, 說道:“看來我要親自進一趟這個香港人的月餅廠了!”

“進香港人的月餅廠?”

阿豪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要做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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