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晚飯,韓春雷沒有安排在竹園,他讓阿燦開著計程車,載大家好去了下沙村。

林保國和他的鼎盛乾燥劑廠就在下沙村,馬德基家族投資的那個飲料廠,也在下沙村附近。

隨著群聚效應,這兩年來下沙村及附近投資建廠的港商臺商,更是越來越多,工廠企業林立,外來人口迅增。

工廠企業多了,外來人工多了,最大限度地繁榮了本地經濟。

於是,各種食肆餐廳,賓館酒店,如雨後春筍般,一家又一家地在下沙村遍地開花。

與此同時,為了滿足港商臺商們的生活需求,解決他們枯燥的休閒生活,一些從港臺地區流行過來的娛樂場所,也悄悄地興起了……

上上週。

韓春雷過來乙烯基餐盒廠,找羅廠長訂一次性餐盒。

現如今,他的小紅帽餐飲可是老羅的大客戶了,每次訂貨動輒都是十萬個餐盒起訂。

所以他訂完餐盒之後,羅廠長非要招待他。

羅廠長從廠裡帶出來兩個女業務代表,陪著韓春雷去了一家香港人投資的食肆,吃了一頓海鮮。

之後又殷勤地請韓春雷去了一家臺球廳,讓兩個女業務代表輪流上場,陪他打了好幾盤檯球。

不過講真,雖然老羅帶兩個女業務出來陪韓春雷,多多少少有點小心思,畢竟他也擔心小紅帽這麼大的客戶給別家挖走了。

但這兩個女業務代表,貌似還不太適應自己的角色,她們穿衣打扮

也好,還是言談舉止也罷,都還是保持著這個時代,女性的保守和革命本色。

所以,韓春雷吃海鮮就真的是吃海鮮,打檯球呢,也真的是在打檯球。

他相信要是換做馬德基從香港帶過來的女公關,絕對是另外一番資本主義特色了。那打檯球,就真的不是在打檯球了……

雖然臺球廳在民國那會兒就傳入中國了,但新中國成立之後,這種資本家才會享樂的玩意,就被關停了。直到這幾年,才又重新開始流行起來。

雖然臺球廳才重新流行起來,但韓春雷畢竟作為重生人,雖然做不到一杆清檯的職業水準,但業務玩家的水平還是有的。

所以,他在臺球廳裡的表現,還是引來了老羅和兩個女業務代表的叫好跟喝彩。

……

今天這頓晚飯,韓春雷就打算先請大家吃頓海鮮,然後去臺球廳玩玩,長長見識。

香港人開的海鮮食肆,自然和湖貝村村口的海鮮大排檔不一樣。

海鮮個頂個的大不說,吃法和佐料也是講究,好是讓阿燦他們開了眼界。

反正今天有心帶大家高階一回,所以韓春雷也讓餐廳開了幾瓶從香港那邊弄過來的法國紅酒。

侍應一邊開酒,一邊講著一堆車軲轆話,介紹這紅酒產自法國哪裡的酒莊,什麼什麼年份……

不過眾人都沒細聽,反正知道這紅酒從法國弄到香港,再整到內地來的,那就是絕對高階大氣上檔次了,還管他什麼酒莊?

這頓海鮮吃了韓春雷

足足小一千塊錢!

光是紅酒,就開了五瓶!

其中雄哥一人,就幹了三瓶!

他今晚明顯喝得有點多了。

吃完飯喝完酒,一夥人勾肩搭背,東倒西歪地從海鮮食肆走了出來。

韓春雷又請大家去了相隔不遠的臺球廳。

張喜祿和李家俊、阿燦他們好歹是見過世面,以前也經常泡歌舞廳的弄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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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進臺球廳,就紛紛搶了球杆,包下一張臺子玩了起來。

雄哥喝得有點多,腦子還算清醒,但走路有些晃了。

韓春雷扶著他到臺球廳一個角落,讓臺球廳小弟趕緊搬來一把躺椅,讓他先行躺下。

他費勁地把雄哥攙扶著,緩緩放平在躺椅上。突然——

雄哥一把抱住韓春雷的胳膊,表情痛苦,聲音略帶哽咽地低鳴道:“春雷啊,以後我跟阿紅,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我的念頭啊,這次徹底絕了,以後再也不會想了……”

“嗯,雄哥,我知道,我知道。”韓春雷輕輕拍撫著雄哥的胳膊。

“你不知道啊,你怎麼會知道?”

雄哥說著,鬆開了手,呼呼睡著了。

睡吧。

睡醒了,就好了。

韓春雷默默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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