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木木的喜新厭舊，也或許是木易將物品收得太早，手中不再有任何東西的木木，必然要找可以讓小手充實的物品。
已經選擇過的攤位不再考慮，那就只能是旁邊的更大一些的攤位，也可能是早就準備好的。
從旁人思考的角度切入到了木易的思考角度，總有幾許疑惑隨著思考複雜。
但靈石能夠解決的事情，在很多時候都不能算事。
木易不懂木木想要表達什麼，但總覺得有哪裡存在蹊蹺，似乎是木木不想讓別人知道一般。
木木動作大開大合，就像是要攤位上的所有東西。
“老闆，這一攤東西，什麼價？”木易隨意問著老闆，似有想買下所有東西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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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略有富態的臉上掛起笑容，目光在木木身上，和聲說道：“拿兩件吧，免費送你兩件玩玩。”
這話是對木木說的，似乎是知道木木不是平常的嬰兒一樣。
這話說得木易微微發愣。
另一個攤位上的中年男子輕輕搖頭。
年輕男子臉色平靜，似乎不對這些身外之事有任何情緒。
“老闆，這樣不好吧？”木易在木木伸手抓東西時說道，“如果把好東西拿了，老闆你不是很虧？”
“不虧，不虧。”富態老闆連忙笑著回應。
木易臉上洋溢起笑容，平靜說道：“既然老闆你這麼耿直，那就卻之不恭了。”稍稍低頭，對木木說道，“還不謝謝老闆？”
木木沒有理睬木易的話，像一個真正的嬰兒，什麼都還不懂。
富態老闆嘴角抽了抽，被木易“不要臉”的話打敗了。
你說你隨意拿出上千下品靈石的，怎麼能夠在送你東西之後不給靈石呢？就是不給靈石吧，你也應該買一些其他東西啊！
可是……你，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自己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又還能夠再做些什麼呢？
難道真要吃一個啞巴虧？
看木易的神態，似乎還真是的。
“看人從不出錯的周大老闆，今兒個是怎麼了？”一旁的中年男子笑著，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富態老闆一股氣硬起來，沉聲說道：“我看這嬰兒可愛，送他點東西怎麼了？”說完之後，對木木微笑，“別理他，看上什麼，大叔都送你，千萬別跟大叔客氣。”
木易笑了起來，皮笑而肉不笑，刻意壓抑所有的聲音。
好久沒有聽到這麼可愛的話了。
這是木易的想法，在木木的耳朵裡，就悄然變了味道。
想我堂堂林尊，九天之上都能橫著走，竟然被一個凡人以“可愛”形容。
不能忍啊！
絕不能忍！
手裡的東西一放，被早已準備好的木易收起來，小小的魔手伸向最外邊也是貴的物品。
把最好最貴的物品放在最外邊，能夠欺騙大部分人的心理，儘量讓攤位上的物品整體價值比較高。
木木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普通物品的真正價值，在報復的情況下，又哪裡有讓富態老闆好過的餘地？
看著木木抓拿物品，富態老闆的心一直在淌血，並且所有的話都安慰不了受傷的心靈。
木易心裡樂開了花，是在場的人裡最高興的。
能夠不花錢買東西，這是有限的生命裡最爽的購物，所謂的心裡負擔，根本什麼都不能算。
蹬鼻子上臉，不，應該叫生活的睿智。
年輕男子很熟悉木易這樣的表現，因為自己就有過親身經歷。
但有一點不同，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一點小錢。
富態老闆深知木木所拿物品的價值，肉痛之後伴著更深層次的肉痛，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多少年沒有做這樣的虧本生意了，多少年沒有這樣出過血了……點點懷念在肉痛之中。
“這位老闆，助人為快樂之本，有舍才有得，既然已捨去，必將會有得到。”木易對富態老闆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富態老闆對前一截話表示理解，艱難地生起幾分認同，但到了後面，就只能“呵呵”了。
木易只顧著自己說，以不是道理的道理將富態老闆說服，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在乎的了。
有所表示就行，讓內心更平靜一些。
這個天下，果然還是有免費的午餐吃的。
“謝謝老闆了，祝老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木易把木木抱起來，以緩慢卻迅猛的速度將木木拿到的物品收起來。
他絲毫沒有要給錢的打算，像是已經習慣這種被人“贈予”了，根本不知道“臉皮”是為何物。
富態老闆還沒有張口，便是把所有的話都按捺住，甚至吞入微有挺拔的肚子裡。
失去就失去吧，自己也不是沒有失去過。
被擠兌就被擠兌吧，自己被擠兌的次數還少了？
靈石這種東西，能賺就賺，賺不了也沒有什麼，以後也還有的是機會。
以後一定會賺更多的靈石！
思緒在亂間徘徊，周遭的聲音都沒有那麼沉重了。
木易和木木的身影，也在沒有焦距的視線裡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轉角處。
沒有這次思緒，臉皮似乎不會有那麼厚。
“沒有想到，你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年輕男子微笑說道，“看來，和你合作，註定了會有不錯的結局。”
木易速度很慢，是為了多給木木一些探尋的機會，不願錯過任何一件有時效的物品。
對於年輕男子的話，他只是聽過就好，根本不會順著不應該的思緒去接話，也不會去糾纏那些還很遙遠的事情。
今天的運氣確實是不錯，但不可能每次的運氣都這麼好。
而且，運氣這樣的因素，還有外在的條件才能夠帶的來，不是說有就能有的。
年輕男子見木易並不回應，並不覺得多麼不爽：“以你的煉丹水平，為何不去考核個煉丹師？”
“煉丹師？”木易嘖了嘖嘴，“考來有什麼用？”
“你竟然連這都不知道，那你又是怎麼學會煉丹的？”年輕男子有些意外，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自己認識的木易，和以往認識的人都不一樣，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興趣去交朋友。
“學會煉丹，就一定要瞭解這些？”木易撇嘴，“只是外在的名譽，與內在的實力關系不大。”
他其實知道考核煉丹師有好處，只是不太瞭解，也深知自己的水平，也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
而且，真的需要所謂的煉丹師稱號？
有木木在，一切都無所謂。
“要不我給你報個名吧。”年輕男子笑著說道，並不多說或是解釋，也不給木易拒絕的機會，“期待你成為墟城第一煉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