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與慈安均是臉色一喜,慈安長松了口氣,又是撥弄著佛珠,口中吟道:“多謝佛祖保佑,保我大清江山永固。”

慈禧卻沒有慈安那般樂觀,她道:“天京攻克,髮匪也就跟著滅了,這總算是了卻了咱們的一樁心腹大患,先帝在天有靈也必可寬慰了。曾國藩那一家,可算為咱大清立下了大功一件呀。”

奕點頭道:“聖母皇太后說得是,曾氏一門力挽狂瀾,為大清立下中興奇功,咱們也是該商量著該何封賞他們的時候了。”

慈禧向慈安道:“姐姐,你覺著該怎麼賞他們呢?”

慈安怔了一怔,不假思索的說道:“哀家記得先帝曾有聖言,滅發匪者可封王,曾國藩要是能收復金陵,那就不妨封他個

慈禧微微一笑,又向奕道:“那六爺覺得該怎麼著呢,封曾國藩個王爵嗎?”

奕顯得有點不情願,道:“先帝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當時髮匪聲勢正盛,先帝又龍體有恙,當時說這話可能是有點急。我大清自入關以來,漢人封王者,不過吳三桂等數人,可他們卻……”奕沒把話說完,接著道:“還請兩宮皇太後三思而定。”

慈安有點不解:“六爺說得有點嚴重了吧,你們不是一直都說曾國藩是個大忠臣嗎?他應該不會學吳三桂吧。”

慈禧一哼,道:“就算他是個忠臣,可是他說到底也不過是咱們的一個奴才,若是給他封個王,那些八旗貴戚們能服嗎,他們不吵著要封王才怪。”

奕道:“那聖母皇太后的意思是?”

慈禧又擺弄起了茶杯,笑道:“哀家和姐姐都是婦道人家,拿得了什麼主意呢,這事兒啊。還得六爺看著辦吧。”

奕沉思片刻。道:“若不封王。那至少也得封個一等侯爵。曾國藩立下此大功。封個侯爵應該不算過分。”

慈禧這才露出滿意地表情。向慈安道:“六爺地建議。姐姐你覺得如何呢。反正妹妹我是覺著不錯。”

慈安淡淡一笑:“我一向沒什麼主意。既然妹妹和六爺都覺得妥當。那就這麼著吧。”

慈禧徵得慈安地同意。才道:“六爺。姐姐都同意了。你就和軍機大臣們商議著。準備給曾國藩和他地那幫子湘軍將士們論功行賞吧。”

他主奴三人談罷湘軍行賞之事。那慈禧話題一轉。似是隨意地說道:“六爺。我聽說那個江蘇巡撫曾紀澤。他最近參了好幾個江蘇地府臺。你們軍機處好像商議著打算準了他。有這回事沒?”

奕道:“確有此事。曾紀澤彈劾那幾個府臺貪汙虧空。而且都是證據確鑿。朝廷這兩年高調地宣稱要整頓吏制。所以臣覺得這個事應該支援曾紀澤。也算給全國樹一個榜樣。”

慈禧嘴一撇,道:“吏制那自然是應該整頓地,但凡事有個輕重緩急。眼下剿滅髮匪才是重中之重,各地為了這個大事,凡事都該以維護穩定為重。曾紀澤他這麼冒冒失失的參了好幾個府臺,朝廷要是準了他,好榜樣是有了,可新上任的府臺們熟悉一府大小事總還有個過程,這當中要是出點什麼差池,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奕還聽不明白慈禧的心思,道:“曾紀澤的淮軍基本已肅清了江蘇境內的髮匪。現在無非就剩下重建之事,更換幾個府臺,似乎還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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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臉色一沉:“換幾個府臺是出不了大亂子,可他推薦地那幾個人選,都是他的幕僚,朝廷若是準了,那才要出大事。”

奕神色一變:“臣還不太明白,還請聖母皇太后明示。”

“哀家雖然久居這深宮之中,可也聽到了不少外邊的事。那曾紀澤自到江蘇上任以來。學洋人辦廠子,建學校。又是買軍艦,又是買槍炮,銀子花的是一點都不心疼。這些也就罷了,就當他是在搞那個什麼師夷長技以制夷。”

“可最近他竟然拿大清的土地做抵押,跟洋人的錢莊借款,咱大清的每一寸土地,那都是祖宗們流血流汗打下來的,他就這麼拿去了跟洋人借錢,實在是不像話。哀家原本是不同意的,可六爺你既然覺得合適,那哀家一個婦道人家也就不好再說。不過現在哀家又聽說,那曾紀澤拿著這筆錢,大批大批地向洋人買彈藥,據說他在上海蘇州各地的倉庫中推積的囤積地彈藥,足夠他淮軍用上一年的了。”

慈禧終於把話頭拐入了正題,“六爺不是說嗎,髮匪用不了三五個月就必可剿滅,既然是這樣,他曾紀澤囤積這麼多的彈藥他是何用意,他這是要準備對付誰啊?”

很顯然,一直以來,處於深宮之中的慈禧,都在密切的注視曾紀澤,點點滴滴的舉動,最終轉化成她今日的諸般疑忌。

恭親王奕對於聖母皇太后的突發牢騷並非全然不知,事實上,他作為當朝議政王,這此事情,他本就應該更為關注。

只是一直以來,他都對曾國藩十分的信任,特別是辛酉政變之時,與肅順關係密切地曾國藩堅定的站在了他們北京派這邊,未曾藉機邀功請賞,反倒是更加的賣力專注於剿滅髮匪,這讓剛剛登上政壇巔峰的恭王甚至欣慰。

他對曾國藩的這番信任,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基於長期以來的觀察。而這種信任,更是愛屋及烏,延續到了曾紀澤那裡。只是他做夢也不曾猜到,曾國藩的這個大兒子,根本就是一個冒牌的水貨。所以說,違劣假冒產品害死人啊。

“朝廷撥了一百多萬兩銀子讓他建船廠,誰知這錢他只有一半投了進去。剩下的據說也都全用來買了軍火彈藥。還有啊,他還在江蘇搞什麼土改,把那些田地全部賤賣給那些農民,還有什麼土地換股份……”慈禧地抱怨並未結束,套用一句現在的話,就叫做“老孃我忍你很久了!”

“前邊這些都也罷了。最讓哀家不高興的是,他還找人編了本什麼《中國史》,不但記錄古代之事,連本朝地好多事也寫了進去,還不加任何修飾,哀家看這分明就是要挑撥滿漢一家的和睦氣氛。六爺,你都說說看,他曾紀澤搞了這麼多花樣,他到底是存了一個什麼念頭。”

奕心頭也是直跳。當初曾紀澤搞這些事,每次上奏朝廷之時,都能找出一個讓人無懈可擊。挑不出刺的理由,從表面上看,那是實實在在的為大清國著想。而實際效果也確是如此,東南戰亂各省,以江蘇省恢復重建的成果最為可喜。

去歲曾紀澤找朝廷要銀子要擴建上海武器制造局時,曾派人千里迢迢的送了枝紀澤式連珠槍給奕。那樣優質地效能與威力,甚至比洋人地槍還高出一籌,最令他欣慰的是,這槍真正是由大清國自己製造地。一直以來,這都是奕推行洋務夢寐以求目標。

如果他否定了曾紀澤,就等於否定了以一直以來對曾紀澤的支援的正確性,也就等於否定了自己這個議政王的威信。所以,儘管種種表象讓他同樣心生疑惑,但他仍然決定堅持己見。

“天京雖克,但髮匪殘部尚多,曾紀澤他儲備彈藥,應該是為了接下的掃清髮匪殘部而備。這也合情合理。至於土改,他也在奏摺中交待的明白,只是為了儘管地恢復生產,那些地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賤賣給無地的農民,臣倒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至於那什麼《中國史》嘛,畢竟只是傳言,臣目前也未曾親眼看到過這本書。咱們既要用他曾家父子滅髮匪,自然不能因為謠傳之事就心生猜忌。這反倒顯得朝廷小氣了。還請聖母皇太后仔細考量考量。”

慈禧對奕的包庇顯然是不滿。但眼下她也沒有別地辦法,便是嘆道:“罷了。哀家也只是隨口嘮叨兩句,給六爺你提個醒兒而已。我也明白眼下這關鍵時候,咱們要用他曾家父子,當然得忍著點。不過,髮匪一滅,這湘淮二軍一定要立刻裁撤,至於江南的髮匪殘部,大可交待左宗棠的楚軍去對付,哀家倒覺得這個人比那個曾紀澤省心多了。”

奕松了一口氣:“聖母皇太后放心,臣早有準備。臣已令僧王的蒙古鐵騎開赴安徽江蘇邊界,鎮江的馮子材部也在增兵。左宗棠那邊,早就跟曾國藩分道揚鑣,離心離德,至於各省湘系督撫,朝廷給他們的封賞不可謂不厚,這些人早就沒了湘軍之初的那份團結,這幾年的奏摺中,多有相互參奏的,就算曾國藩有所異心,他也是成不了事地。”

慈禧表情輕鬆了幾分,說道:“這件事六爺你可得放在心上,千萬別走了個洪秀全,又來了個曾國藩,咱大清國可再也經不起這樣折騰了。”慈禧頓了頓,又向慈安道:“姐姐,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啊?”

慈安微微點頭:“妹妹說得有理,六爺,就勞你多操些心了。”

奕起身道:“請兩宮皇太後放心,臣一定把這事辦妥了,絕不會養虎為患。”

兩宮太後這才放心,議事罷,恭親王拜退,慈禧與慈安也各自回了西東兩宮。

慈禧似乎是有點累了,回到寢宮便換下朝服,斜倚在榻上,擺弄桌前擺放著的那些個鳥雀。

沒多久,安德海走入內,笑眯眯的說道:“啟奏聖母皇太后,內務府大臣榮祿有事求見。”

慈禧一聽榮祿之名,慵懶的表情立刻增添了幾分氣色,她笑著報怨道:“這個鬼東西,哀家還以為哀家不宣他,他就真的不會主動來了。叫他進來吧。”

“喳!”安德海領旨而去,慈禧叫宮女將西洋鏡拿來,對著鏡子粗粗的整理了一個頭髮,然後又斜躺了下去。

過不多久,安德海領著一名俊俏白嫩的青年男子入內,安德海隨即向左右宮女使了個眼色,幾人匆匆隨他退了出去,將門掩緊。

青年男子一見慈禧,忙是伏在榻前行禮,口稱:“奴才榮祿叩見聖母皇太后,聖母皇太后吉祥。”

慈禧坐將起來,愛理不理的回了聲:“你還知道來呀。起來吧。”她說著,竟是不顧君臣之禮,用自己的左腳尖輕輕踢了踢榮祿地頂戴。

榮祿會意,忙不迭的將那一支小腳捧在手裡,聞了又聞,摸了又摸,似是萬分陶醉的樣子,邊是笑意盈盈的說道:“奴才無時無刻不想著聖母皇太后,奴才這幾日沒來,正是為聖母皇太后辦一件大事。”

“你能為哀家辦什麼大事呢。”慈禧的表情早就愉悅無比,將腳往榻上一收,順勢將榮祿拉了上來。

她的暗示再明顯不過,此處又無外人,榮祿便更大膽起來。他牽著慈禧的腳兒爬上榻,那手從她的腳緩緩的,柔柔地往上滑去,最後停留在那極富彈性地肥臀上,捏了又捏,揉了又揉,好不放肆。

慈禧早就被摸得春心怒放,噫噫呀呀的低吟不止,粉白地臉蛋越顯紅豔,嘴上卻是微喘著說道:“你這個死奴才好大的膽子,連皇帝的親孃你也敢戲弄,你就不怕掉腦袋嗎。”

榮祿的動作更加的粗野,他緊貼著慈禧的背,那手從那肥臀往前滑去,偷偷摸摸的順到了她的雙腿之間,隔著衣服有節奏的撫弄起來。他的嘴沿著她的脖子親吻,熱氣吹入她的耳朵,粗聲道:“只要能伺候得聖母皇太后高興,奴才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

慈禧哼哼得更加強烈,又是皺眉,又是齜牙的,看似痛苦,卻又是幸福無比。暈暈乎乎之中,她呻吟著說道:“死鬼,你可是哀家的心肝,哀家怎捨得讓你死呢。”

榮祿的動作慢了些,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伸到慈禧面前,神神秘秘的說道:“太后請看,這就是奴才為太后辦的大事。”

慈禧籲著氣問道:“這是何物?”

榮祿得意的笑著:“這是奴才從一個京城名醫裡買到的一味秘藥,只消吃上這麼一粒,便可助奴才一柱擎天,剛而持久,保準將聖母皇太后您服侍得**碎骨,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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