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貝爾摩德電話的時候, 安室透剛和花田早春奈調查完岡田研究所。

岡田研究所作為組織自己開設運營的非法研究所,在之前的成癮性藥物事件裡被安室透利用年終開會的名義把組織成員一鍋端了,所以現在研究所裡剩下的要麼是收錢辦事的黑心研究員, 要麼是對研究所非法行為完全不知情的實習生。

因此當花田早春奈拿著警察證上面瞭解東京下水道裡的失蹤人口以及變異老鼠的情況的時候, 研究所裡的員工很爽快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甚至一些單純的實習生在在聽到花田早春奈詢問‘是否進行有人無故曠工’後迫不及待地告訴她,他們研究所有一名男同事在幾個月前無故曠工了一週,不久後他們就被告知他離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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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是我們上一屆的學長,聽說他再過一個月就滿實習期可以轉正了, 而且他手頭上還有正在研究的專案,我們私下都覺得他不可能突然離職。”一名戴著粗框眼鏡的年輕研究員說道,“我們幹科研這一行對責任感很看重, 像這種研究到一半就甩手不幹是行業大忌,很影響以後的任職。”

之後花田早春奈他們又得知這位失蹤的研究員之前一直負責研究所裡的實驗動物, 不過因為研究所裡的實驗老鼠很多,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有沒有老鼠丟失。

“但是要說狂暴的老鼠的話之前的實驗裡確實有看到過,不過那些實驗是院長和主任們負責的,他們前段時間出國參加研討會還沒有回來。”另一名年輕的女研究員說道:“不過這項研究市原先生也有參加,他今天有上班可以問問他。”

在仔細盤問了一番確定已經沒有其他知情人後,被點名的市原優二就被花田早春奈押走。三人剛走出研究所大門,安室透的手機便響起,安室透看了一眼來電後便對花田早春奈做了個手勢,花田早春奈明了地點點頭把市原優二先押上車。

為了以防對方奪車逃跑, 花田早春奈直接把他的手銬在後座車頂的扶手上。

“你現在涉及東京公園的生物襲擊事件, 不想因為殺人滅口的罪名被關進監獄的話最好老實呆在這裡, 等下跟我回警視廳做詳細交代。”花田早春奈關上車門前嚴肅地警告臉色蒼白的市原優二。

市原優二簡直要哭了:“我、我什麼都沒幹, 我只是給主任打下手而已!”

“你這些話留到警視廳再說。”花田早春奈勐地關上車門。

……

這邊安室透剛接通電話, 對面便出來貝爾摩德冰冷的詢問。

“波本,你不是說索薩在酒店裡睡覺的嗎?”

短短一句話,即使隔著手機敏銳的安室透都能感受到她平靜下的暴怒,不用想都知道索薩又闖禍了。

安室透沉默了兩秒後說道:“他又做了什麼?”

“看新聞!”對面傳來咬牙的聲音。

安室透從口袋裡掏出另一支手機,剛點開新聞頻道便看到第一名的【東京再現爆炸魔(爆!)】的熱搜。

炸彈……他記得因為東京又發生了連續爆炸事件,所以松田被調回爆破組幫忙所以才沒有參與這次的調查。

安室透心裡湧現出不妙的預感,他深吸了一口氣點開熱搜,一個採訪影片立刻跳了出來。

只見影片裡披著毛毯的黑髮青年正對著旁邊的記者侃侃而談。

[……你們可是用筆在與世界的黑暗做鬥爭啊……再也沒有比記者再偉大的職業了……我現在能安全坐在這裡,除了新聞的提點後還多虧了神的保佑……對對對,我也信教,信教使人心態平和變得善良,尤其是遇到災難的時候讓人充滿勇氣……]

直到旁邊戴著墨鏡的松田陣平再也看不下去,大聲命令其他警察把他拖走採訪才被中斷。

失去了採訪者的記者連忙讓鏡頭對準自己,她略帶激動地表達了對被認可的感動又認真地報道起近日發生在東京的爆炸桉:“……多虧了警方的及時趕到,這次的爆炸也沒有人員傷亡。不過從連日的炸彈投放來看,我們有理由懷疑這是又一起針對警方的挑釁……”

在警方一掠而過的鏡頭中,安室透看到松田陣平正盯著索薩消失的方向,明顯是和對方結了樑子。

為什麼昨天才和他達成合作,今天就跑去招惹他的好友,索薩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安室透深吸了兩口氣,多年的臥底經驗還是讓他保持住了冷靜,他平穩了一下心態後先回覆了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我剛和警方調查完岡田研究所,正準備回警視廳,我會去看看什麼情況。”

“你最好別讓他再惹出什麼事來,在他找出收件人的之後立刻把他打包送回韓國!”貝爾摩德對索薩已經忍無可忍了,這傢伙哪怕只在日本待一天也能給她惹出事來!

安室透應了一聲,又把警方抓了一名研究員回去審問的事告訴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聽完後沉默了幾秒,之後她直接說道:“岡田研究所是組織旗下的非法組織,前段時間組織在日本經營的研究所負責人紛紛失聯,經過調查確定是日本公安動的手。

日本政府高層已經注意到有勢力在研究成癮性藥物的事,原本被逮捕的並不只我們的研究所,現在要是把變異老鼠的研究扣在岡田研究所,很有可能會讓那邊鎖定懷疑目標,你要想辦法把這件事扣在個人研究上。”

安室透眯起眼,組織這麼快就確認了是公安做的,看來是政府高層的眼線把訊息傳回去了。

表面上他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岡田研究所居然是組織的產業?”

安室透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和微妙,他說道:“也就是說朗姆是被自己組織培養的老鼠給……”

他沒有說完,但是貝爾摩德自然明白安室透的意思,組織的二把手被自己組織的老鼠給啃光,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不過她並沒有和他討論這個話題的意思:“波本,做好你該做的事,其他的事別多嘴。”

說完便掛了電話。

貝爾摩德和琴酒不一樣,她並不是那種會冷漠下命令的人,顯然索薩又惹事這件事讓她相當惱火。

這時候注意到安室透通話結束的花田早春奈走到了他身邊,她看了一眼他的手機試探地問道:“組織打來的?”

安室透點點頭,他轉過身看著花田早春奈苦笑一聲把檢視新聞的另一支手機遞給花田早春奈:“索薩他上了新聞,組織那邊很生氣。”

“??”花田早春奈瞪眼睛眼睛,她立刻接過安室透的手機點開了新聞報道。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認真地說道:“其實裡面那個人並不是我的義兄,我們只是稍微認識一下下而已。”

她不想和23號那個逗比拉上親戚關係,太丟人了。

安室透哭笑不得,雖然他百分百同意把索薩踢出花田早春奈的親戚範圍,但他知道花田早春奈說的只是氣話,作為花田早春奈世上唯一的親人,索薩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母庸置疑。

所以他明智地跳過這個話題,而是說起更重要的事:“索薩似乎惹到了松田,現在要怎麼辦?”

花田早春奈立刻明白過來,她抬起頭看著安室透說道:“你是在想要不要向松田透露索薩的事?”

安室透無奈地點頭:“是的,你知道索薩有多招人恨,以松田的性格被徹底惹火了之後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消氣。索薩畢竟是組織的人,萬一日後松田撞見了形跡可疑的他,很有可能會跟上去。”

尤其是索薩做任務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行蹤,心血來潮的時候還會做出任務期間跑去招惹小孩的行為,安室透甚至懷疑他有可能因為惡趣味故意跑去招惹松田陣平。要是松田陣平撞破了組織交易,一定會被組織滅口的。

一想到這裡安室透忍不住皺起眉,就是因為索薩這樣不著調的行為,他前期才一直沒有懷疑他是臥底。也許正是像索薩昨晚說的一樣,索薩在成為組織的成員之後就再也沒有把自己當成是臥底,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把無辜的人拉進危險之中。

就像這樣,索薩明明有一百種方式不讓自己出現在新聞裡也不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依舊毫不肆意妄為。

正因為索薩這種行為,所以即使現在安室透與花田早春奈他們合作,他心底裡依舊對索薩保持著警惕和懷疑。兩人也許在對付黑衣組織上有共同的目標,但是其餘的事情他並不苟同。

安室透的話讓花田早春奈也皺起眉,松田的性格確實做得出來跟蹤索薩的事,不是因為他的脾氣壞而是因為他觀察力強又倒黴。

索薩對組織的事又不加掩飾,萬一松田陣平盯上他保不準真的會跟去任務現場,索薩那家夥從不單獨出任務,萬一到時候身邊是琴酒,松田可能就正的gg。

但很快花田早春奈又察覺到不對勁。

不對啊,索薩應該知道她和班長他們有努力把松田推出主線,學委為此還被捅了一刀。雖然現在松田依舊進入了主線,但是索薩不可能會故意招惹松田的,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直接開啟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23號,你怎麼跑到松田那裡?都上了新聞了!

組織新人[23]:別提了,我就隨便找了家拉面館進去吃早餐,誰知道剛好坐到8號放了炸彈的座位上。我剛想把炸彈放回去呢,松田陣平就衝進來了,我只能配合出演受害者,可倒黴了!

班長[12]:怪不得你剛才突然問8號今天的炸彈放在哪裡……】

花田早春奈被23號的運氣震驚了,自己人炸自己人,這得幹了多少缺德事才倒黴成這樣?

“花田警官?”看到花田早春奈久久不回答,安室透又喊了一句。

花田早春奈回過神來,她想了想說道:“那你想告訴松田多少?全部,還是只是索薩的組織的身份?”

安室透有些遲疑:“如果只是告訴松田索薩組織的身份,他在路上發現索薩的時候可能依舊會跟上去調查情況。”

雖然會用更專業和警惕的態度跟蹤,但是還是有風險。

“也就是說你想把索薩和我們合作的事也告訴松田咯?”花田早春奈說道,她有些踟躕:“雖然我之前已經和松田坦白過了,但是他只知道我很早就知道組織的存在,並不知道我第三組織的身份。

要是被他知道我策劃了一切計劃,你之前撒謊背鍋的事肯定會暴露,他肯定會生我們的氣的。”

尤其是松田陣平本來就因為花田早春奈受傷的事和她吵過架,這下子知道她自己才是罪魁禍首肯定比之前生氣一百倍。

想起松田陣平發火的樣子,花田早春奈就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

“你之前跟松田坦白過了?”安室透有些驚訝:“什麼時候的事?你們兩個都說了什麼?”

雖然有些驚訝花田早春奈主動和松田陣平坦白的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瞭解花田早春奈到底對松田陣平說了多少東西,他才好調整後面的說辭。

說了什麼……花田早春奈看著安室透好奇的眼睛突然停住了,下一刻腦海裡便浮現那天夕陽下她對松田陣平說過的話。

【松田。我喜歡你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和他共享清晨的鐘聲和夜幕降臨的每個黃昏……】

“就說了我一開始就知道組織的事!”花田早春奈故作鎮定後退了一步地,她用手扇了扇臉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警視廳看看松田的情況再說,也許他已經消氣了呢。畢竟索薩只是個爆炸桉的受害者,松田對待受害者態度其實還挺大度的。”

而且23號有些不著調,但是他最多開開玩笑也沒有到那種人神共憤的程度,花田早春奈想道。

每次都被索薩氣得七竅生煙,知道對方在組織有多人神共憤的安室透表示懷疑,不過他沒有當面反駁花田早春奈的話,而是跟著她坐上了回警視廳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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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貝爾摩德在掛了波本的電話,坐在對面的琴酒冷笑一聲:“被組織自己養的老鼠咬爛,又因為易容被懷疑不是本人暴露身後的勢力,簡直像個笑話。”

雖然沒有主語,但是在場的兩人都知道琴酒說的是誰。

貝爾摩德沒有搭腔,在經過和波本的電話後她已經冷靜了了一些,她撥通了索薩的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對面才接通電話。

“喂喂,我是西野,有什麼事嗎?”對面傳來索薩的聲音。

西野……貝爾摩德眯起眼,看來索薩周圍有警察。

“我看到你上新聞了,這是怎麼回事?”貝爾摩德說道,“你現在在警車上吧。”

“對呀,現在正在去警視廳做筆錄的路上。我隨便找了家店進去吃飯誰知道桌底下放了炸彈,可倒黴了。”索薩說道。

“我不是問你遇上炸彈的事,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在新聞上露面,你知道組織的要求。”貝爾摩德冷冷說道。

就像安室透很瞭解索薩一樣,貝爾摩德對索薩的瞭解也不少,如果索薩不想根本沒人能讓他上新聞。

黑衣組織一向要求低調,索薩今天的所做作為完全違反了組織的命令。

“別這麼說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從韓國跑到日本遲早會被公司知道的,那些同事老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他們肯定會藉機說我小話,如果上了新聞的話老闆就會知道我是被迫的。”對面傳來索薩的笑聲,他低聲說道:“即使遇到了危險也能逢凶化吉,不是更符合我的身份嗎?”

作為天神教的副教主,在活祭的關鍵時刻離開韓國,遲早會被天神教裡對他地位虎視眈眈的長老知道。

雖然索薩已經想好了藉口,不過既然都遇見炸彈了,為什麼不趁機陷害一下那群傢伙順便做一波宣傳呢。作為副教主的索薩遇到炸彈又安然無恙的事被天神教裡的教眾知道,只會讓他們更加狂熱,有利於他日後的造勢。

貝爾摩德聽懂了這點,她沉默了良久,怪不得索薩能這麼短時間爬上天神教副教主的位置,這個男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放過任何一個除掉競爭對手的機會。

貝爾摩德最後只能說道:“波本會去找你,在警視廳這段時間不要惹事,記住你的任務。”

說著便掛了電話。

索薩拿著牛奶杯子低頭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他聳了聳肩抬頭對前面開車的警察期待地問道:“警察叔叔,已經到中午了,等下去到警視廳有豬扒飯吃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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