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到貴妃這麼說,頗有種無力的感覺,雖說自己需要的是一個傀儡,可當這個傀儡太笨的時候,也是很讓人生氣的。太后的語氣暗藏威脅,但是貴妃卻沒有聽出來,可是蘇安歌卻聽了出來。明白了太后是一箭雙鵰!既警告了貴妃,又警告了她!

蘇安歌自然是不會開口說話。剛才哪位公公說了,東西不能吃,話最好少說!

貴妃卻是不知道,諂媚的點頭,“是是!太后說的是!”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算貴妃和蘇安歌的心裡不滿意,但也只能奉陪到底了。挑選了一些出眾的女子畫像,然後各自回了自己的寢宮。

蘇安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心裡再想著這究竟是誰。最開始對她不卑不亢,甚至是有些不把他看在眼裡,到了慈恩宮卻提醒他,現在卻說自己只是好心提醒。真是奇怪。

哎,罷了罷了,世界上多的是奇怪的事情,沒有必要一件一件都去做完。

蘇安歌覺得倒是太后有些不正常,她都已經見過這些秀女了,太后又何必鬧這麼一出?何況太后明顯的話裡有話,總是偏袒著貴妃,很顯然的是在警告她蘇安歌嘛!這個太后!心機果然深!

蘇安歌想著,太后肯定是另有目的,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只能作罷。

蘇安歌前腳剛剛踏進景寧宮,高玄烈後腳就跟了進來,大笑,“今兒個你是走哪裡去了?剛才來找你的時候你居然不再。想著你平時除了這個房間和這個院子哪兒也不會去,正在奇怪了。”

蘇安歌倒是不在意,隨意躺在床上,“還不是太后,讓我去看看秀女的畫像。”

“你不是幫我選好了秀女了嗎?”高玄烈看著蘇安歌,開口道,他也在奇怪呢,母后叫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幹嘛?難道是挑釁?不由得擔心,“我母後有沒有為難你?你有沒有受傷?”

看著高玄烈緊張的樣子,蘇安歌的心暖暖的。語氣又變得軟了下來,“我是你的熙嬪娘娘,太后沒有為難我,只是想讓我幫你看看秀女。這些女子我倒是沒見過。估計是有些大臣的女兒,不用經過層層選拔就可以直接當嬪妃。”

高玄烈頗為無奈,“這就是帝王的悲哀。做什麼事情都不自由。”高玄烈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有那麼一些厭煩這個位置了,可是自己放不下整個天下和權勢,就算自己心愛的女子如此央求自己。不是沒有過猶豫,有的,高玄烈有的,可是,面對權勢的誘惑,讓他沒有辦法做出選擇。

一方面是權勢,一方面是愛情,可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只能做一個選擇。

請原諒他為了權勢而放棄一切,高玄烈最終依舊是選擇了權勢,又不捨得放棄愛情,於是就把蘇安歌留在了身旁。自私的把她禁錮在身邊。

“安歌,我不能夠一直在你身旁,不能讓你一直安全。可是憑你的聰明,我知道你能夠化險為夷。我相信你。”高玄烈似乎十分篤定,因為蘇安歌在他面前展現的就是聰明智慧的一面,這小妮子鬼點子特別多,他肯定是不信蘇安歌有危險的。

對於高玄烈的篤定,蘇安歌可是不見得有把握。自己雖然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吧,很多新潮的思想他們不懂,很多知識他們也不懂。這個國度的女子,跟中國古代其實很像。

女子要無才便是德,婚後要三從四德,規矩超級多。同樣也是一個男尊女卑的年代。

蘇安歌有些無語啊,她在二十一世紀早就習慣了那種一夫一妻制,肯定不會喜歡高玄烈妻妾成群。而且在新世紀女子也是要學習的,男女平等。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蘇安歌很是不習慣。後來自己一直是隨遇而安的性子,也就不會在乎那麼多了。再後來,喜歡上了高玄烈,心下明白自己更是不能實現自己在二十一世紀許下的願望了。

後宮的爭鬥一直都是相見於無形。有刀光劍影那反倒是好,至少能夠讓人提前發覺,而這些鬥爭,都是在沒有光的地方盛開的陰暗的花,殺人於無形。

蘇安歌不是害怕,她不怕死,說不定自己一死又發現回到了現代呢?何況在這裡,自己已經了無牽掛了。當然除了高玄烈,而且高玄烈也傷了蘇安歌的心,她願意留在這裡,無非也是逃不出去和不想逃兩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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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時候柴傲飛說帶她走的時候,她能夠義無反顧的點頭同意,現在恐怕是自由自在的飛翔在天空裡吧。而不是在這裡等著高玄烈的寵幸,然後待到年老色衰時,被他遺棄。

這樣的一生未免太過蒼涼。蘇安歌想想就覺得害怕。

自己的一輩子就要這樣度過,太過虛度了。蘇安歌目光炯炯的看著高玄烈,“你就這麼放心我嗎?不怕我出事情?”

高玄烈將蘇安歌攬在懷裡,身子竟然有些微微顫抖,“怎能不怕呢?經過孫靜姝的事情,我特別怕你出事情。可是我寧願相信你,你那麼聰明,肯定不會出事情的,肯定不會。”

蘇安歌有那麼些許哀傷,“孫靜姝對你而言,很重要吧。”

蘇安歌的聲音很壓抑,像是極力隱藏著悲傷。高玄烈很心疼蘇安歌,“傻瓜!現在我最在乎的是你。上次是我不對,不該對你發脾氣,你別在提靜姝了。知道我心裡只有你就夠了。”

蘇安歌冷笑,“你就是這樣。只知道說這句話。你拿什麼證明你愛我?我讓你放棄江山、放棄權勢,跟我一起浪跡天涯,你卻不願意,你選擇了江山,卻要禁錮我的自由。”

高玄烈無言以對,只能固執的沉默著抱著蘇安歌,也是半響不說話。

蘇安歌曾經學了一些心理學,再加上自己的猜測,知道高玄烈此時此刻正在逃避,自己也不想逼他,也就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掙脫了高玄烈的懷抱,自顧自的躺在了床上。

高玄烈低低的嘆了口氣,跟著蘇安歌的腳步到了踏前,一把掀開被子,拉起蘇安歌,有些埋怨,“你說你!你腦子裡一天在亂想些什麼!你在吃醋嗎?吃孫靜姝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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