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是非不分的人
“才不是，你這個大騙子！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個假太監，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說不定，你現在說的，就是假話！”蘇安歌篤定的道，她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他太過高深莫測，難以捉摸。
雖然他喜歡自己，可他還隱藏了很多東西。
“傻姑娘，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答應你，要是我先走一步，你可以改嫁。
你覺得，為夫是這麼大度的人麼？所以，為夫不可能比你先死，你也不可能改嫁。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他牽著她，一同走回去，一路上，蘇安歌還是不停的流眼淚，她還能相信他的安慰麼？
“對了，高玄烈，我上次花重金買回來的醫書，你看了沒有，你能找到一些線索麼？”蘇安歌還是把希望放在那虛無縹緲的地府金蓮身上。
“為夫看了呀，尚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很有可能，這東西並不存在。”
“不可能！它一定在的，只是我們暫時還想不到……”
“希望吧。”
月如殿。
一個飛鏢射中了樑柱。
月如取了下來，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事七皇子派人送過來的。
開啟一看，上面寫道，“勾引二皇子，裝作是他輕薄於你。”隨即，把紙條捏成一團丟在爐子中燒了。
七皇子，這是想給二皇子安一個穢亂宮闈的罪名麼？上次因為青娥的事，陛下已經對二皇子有了猜忌，現下她再做做樣子，讓陛下站在自己這一邊倒也不是難事。
翌日。
靈州城裡已經掛滿了通緝昨日春日宴上行刺高玄烈的人的畫像，那人蒙著臉，只露出一隻精光閃爍的眸子，對於官府來說，抓人實在是不方便。
姜子笙注視著這滿大街通緝自己的告示輕蔑的一笑，他那日又蒙了面，又易了容，那群人能找到他才怪呢，他就這樣在靈州城的街道上大搖大擺的走著，毫無顧忌，一點都不擔心。
姜家在幾個月前，遭遇了滅門之禍。
自己的父親姜太師因為與七皇子政見不和，當堂頂撞了他，被七皇子隨意安插了一個罪名，株連九族！姜子笙比較幸運，他從小在靈州城外的一個村鎮裡長大，沒有入姜家的戶籍，便擺脫了滅門之禍。
他此番來靈州城，正是為了尋仇。
昨日，只是為了試探一番高玄烈的身手，他已經算是頂尖的刺客，沒想到高玄烈的劍術還要在他之上。
此時，狹窄的小巷子裡，只剩下蘇安歌和姜子笙兩個人，周圍的人聲漸漸消失了。
蘇安歌這才意識到，此人武功高強，若是在此地殺了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逃走，她根本沒有抓住他的實力。
可是，她還是走上前去，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你，還認得我吧？”
姜子笙當然認得蘇安歌，她就是七皇子的王妃，世界還真是小啊。
他陰惻惻的一笑，“自然認得，跟七皇子有關的人，我可都是記得很清楚呢。
你一直追著我，就不怕我在這裡直接殺了你？”
蘇安歌心裡有些忐忑，面上還是很鎮定，“你若是想殺了我，還用得著跟我廢話？我就是想問問，你是誰？為什麼一定要殺高玄烈？”
蘇安歌注意到他的眼睛裡的恨意，轉瞬即逝，“你說的沒錯，我不想殺你。
我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雖然七皇子屠我滿門，但我也只會殺他一個人，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屠他滿門？蘇安歌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些事。
“莫非，你姓姜？”
姜子笙眼裡流露出痛色，“原來你知道？沒錯，我就是姜太師的兒子，我沒有死。
難道，我不該找他報仇？”
蘇安歌想起了那日的場面，百姓們都在咒罵七皇子，替姜太師嘆不平，想必姜太師一家本是忠良，卻被七皇子陷害。
“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能原諒他麼？”蘇安歌知道自己的要求是無理的，可她還是希望，能幫高玄烈解決一些麻煩。
姜子笙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語帶嘲諷，“原諒他？放過他？他有想過要放過我一家老小麼？呵呵，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說這些的話，你可以走了，我不殺你。”
蘇安歌無奈的嘆了口氣，兩個人都是一心為了復仇，可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蘇安歌正準備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哎喲，小美妞，長得不錯啊，就是胸小了點，嘖嘖嘖，不過也還是夠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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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幹嘛啊，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夫君可是權傾朝野的七皇子！動了我一根汗毛，可沒你們好果子吃！”
那群混混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七皇子？哈哈哈，我確實聽說七皇子娶了妻，可他不是娶了一個靈州城數一數二的醜女嗎？小妹妹，你長的這麼漂亮，肯定不會是那個醜咯，就讓我們兄弟好好享受享受吧！”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嘛？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欺負良家婦女！”一直在後面默默無語的姜子笙站了出來。
“哦喲，你長的也挺不錯的。
不如，就兩個一起吧，一男一女，夠味兒，嘖嘖嘖。”小混混的眼睛裡露出猥瑣的笑意，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看招！”
姜子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劍，直接就在其中一個小混混脖子上抹了一刀，小混混當即就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快跑啊，遇到高手了！”剩下的小混混立即就往回跑了，作鳥獸散。
“剛剛，謝謝你啊。”這人雖然不肯放過高玄烈，卻還是個有正義感的人，蘇安歌還是表達了下感激。
“哦對了，你姓姜，你叫什麼呢？”
“姜子笙。”他淡淡留下一個姓名，便跳上牆，消失在了蘇安歌的視線。
蘇安歌回到成衣店，高玄昶問她去哪兒了，蘇安歌沉默不語，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她有點緩不過來。
皇宮，御花園。
高成燁聽說了宋薇薇被七皇子弄死的事，眉頭緊緊皺起，他手中能用的棋子又少了一顆，雖說高成翊倒臺了，可他現在想要獨立和七皇子抗衡還是有些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