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討價還價
見狀，眾人也跟著鼓掌附和。原本對蘇安歌不看好的人，此時也都說盡好話。
高婉晴頭一次有甘拜下風的感覺。高婉晴捫心自問，自己的箭術確實比不過蘇安歌。
“哼！你什麼時候練得這麼強的？京城裡箭術比得上本公主的可沒有幾個，你算其中之一。”
蘇安歌拱手恭恭敬敬笑道：“不敢當，我自然沒有公主厲害。”
“行了，別在這假惺惺的謙虛，看著真是虛偽做作！”
“我為人一向如此，公主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會改變的。”
高婉晴氣結，連指尖都在顫抖。只能怒瞪蘇安歌，甩著馬鞭揚長而去。高婉晴前腳剛走，高玄烈後腳便騎馬緩緩渡步過來——
“箭法很不錯。”
蘇安歌挑眉，詢問道：“要不要試一試？”
“嗯？”高玄烈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突然和她離得很近，直接在蘇安歌的箭筒上拔出一支白羽箭。在她面前拉滿長弓，對著一頭活鹿射去。
蘇安歌同時快速拔出一箭，擋住了高玄烈的進攻。將高玄烈的劍從中攔腰斬斷，“啪嗒”一聲掉落地面上，一分為二。
如果說她一箭雙鵰讓高玄烈刮目相看，那麼這一箭，足以讓高玄烈膽戰心驚。
“安歌，你怎麼怎麼厲害？”高玄烈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要她怎麼解釋呢？說“我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就什麼都會了”“我無師自通”
好像怎樣都無法自圓其說啊。
小時候，蘇安歌在家裡還算受寵，不喜歡琴棋書畫，就愛搗鼓其他東西，所以騎射術也學了點。
止於皮毛而已，沒想到今天超常發揮，連高玄烈的箭也成功阻攔。
“七皇子謬讚了，我箭法很差自己知道。”
“安歌非要在我面前裝嗎？嗯，演技挺不錯。”
蘇安歌愕然，射箭抵著上顎，張張嘴說不出話。她有時候真懷疑高玄烈聽不懂人話。
“別傻愣愣地盯著我，否則，待會高玄昶肯定得針對我。”高玄烈壓低聲音的時候，極其撩人。刻意靠近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
蘇安歌避如蛇蠍，牽著韁繩猛地往後退，臉色驚慌。惹得高玄烈低低淺笑著，雙眼熠熠生輝，像星光墜入他的眸光中。
心裡有點生氣，但蘇安歌還是剋制著自己，保持理智中。
“無聊。”
“安歌，你能不能換個詞？”
“……皇子打趣我，是為了掩飾比不過我的尷尬嗎？”
這回換高玄烈愕然，沒想到這小丫頭說話跟刀子一樣鋒利。他忍不住再次泛起燦爛的笑容，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安歌說的都對。”
“不要再喊我安歌了！！”
蘇安歌氣急敗壞的樣子讓高玄烈看著很開心，在馬鞍上笑得前仰後合。
她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可蘇安歌不知道，她一舉一動，在高玄烈眼裡，都是有趣的。
“七皇子真是太無聊了，對著我一句話笑半天。”
很久以後，高玄烈終於收斂了笑意，恢復正常。
“以為只要是安歌……只要是安歌你說過的話，我都會覺得有趣。”
蘇安歌差點兩眼一翻。
“你這是死纏爛打，不是覺得有趣。”——來自高玄昶的生意。
可能是因為高玄烈太煩了，所以當蘇安歌看見高玄昶時，居然有種看到救星的感覺。
不對，應該是錯覺。蘇安歌現在想逃離現場。
被當做空氣無視的高婉晴很不樂意了，“哥哥！”
高玄昶笑道：“你怎麼在這？”
“哥哥？我剛才一直在啊！你無視我要無視到什麼時候？”
高玄昶完全把高婉晴當做小屁孩。
是真的小屁孩，調皮搗蛋，到處闖禍。早些年，高婉晴給高玄昶惹了不少麻煩，以至於外界的人都說兄妹二人感情不好，分崩離析。但實際上，高玄昶每次都給高婉晴收拾爛攤子。
不存在兄妹感情不好的問題。
“快回去休息吧，別累著了。”
高婉晴明顯不開心，鞋尖不斷踹著地面，嘟囔兩句，不敢忤逆高玄昶。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高婉晴看了眼三人，轉身騎馬離去。
高玄昶松了口氣，冷言冷語起來。
“安歌說過不要來煩她，七皇子是聽不懂人話？”
高玄烈愕然，突然好笑起來，“啪”一聲展開腰間的摺扇。
“真是搞笑，本七皇子和她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
又要打起來的節奏！蘇安歌默默冷汗，決定暫時分開兩人。
三人一同回到席位上時，不少人前來恭賀蘇安歌。興許是他們突然間意識到，蘇安歌原來這麼厲害。馬屁不拍白不拍，萬一以後蘇安歌飛黃騰達，還能記住他們。
“沒想到蘇安歌和兩位皇子勢均力敵，真厲害。”寧貴妃笑眯眯的誇張她。
蘇安歌垂下眼簾，“民女不敢邀功，兩位皇子練武多年，不是民女這等雕蟲小技能比得上的。”
說話滴水不漏，完全讓人挑不出錯誤。寧貴妃心裡氣得鬱結，臉上卻還要微笑著說好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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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開口道：“很不錯，若京城女子皆像你一樣，那麼我大梁國來日可期。”
“民女不敢當。多謝皇上誇獎。”
太監們將靶場上的獵物收集回來，每個人的箭羽顏色不同，很好辨認。
“尚書府陳公子射中野兔兩頭。”
“禮部尚書的王公子沒有射中。”
“大皇子，射中十五只野兔！”全場譁然，一片叫好。
稟報到高玄烈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比高玄烈自己都緊張。
連蘇安歌也感覺掌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七皇子……也是十五頭野兔！”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這是眾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畫面。
蘇安歌竟然松了口氣，這樣的話，這兩人就沒辦法打起來了吧？畢竟勢均力敵。
皇帝頗為滿意地看著兩人：“很不錯，朕有你們這樣的左膀右臂，很欣慰。想要什麼獎勵，都告訴朕，只要朕能滿足你們的，絕對不會討價還價。”
金銀珠寶，豪宅房產，兩位皇子都不缺。同時，兩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蘇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