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視野漸漸清晰,雲易這才發覺,這個勢力的底蘊究竟有多麼雄厚。
一眼望去,整個璇璣宮可謂是綿延不絕,掩藏於一片氤氳的霧氣中,宛如神龍般見首不見尾。
因為位於西方靈戎洲,需要常年抵禦妖族,所以,從最外圍到最核心,全部都駐守著數量龐大的護衛軍隊,加起來足有上萬人之多,其中修為最低的,也有元嬰境界。
再有就是宗門的建造方面了,璇璣宮的守備做的相當好,細緻到連一片石磚,一片牆瓦都被置入了微型的防禦陣法,更不用說最外層那幾道堪稱完美的玄武御靈陣。
瞟了眼排行榜,果真,璇璣宮現在已經排在了第四位,僅次於無仙宗和萬劍門,以及紮根在南部的老牌宗門洛陵谷。
但細算下來,靈戎洲畢竟是整個靈潭界中靈氣最為貧瘠的地帶了,建設宗門難度比起其他地方來說要高上許多。
要知道,五年前璇璣宮還只是在六七十名的地帶徘徊,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一躍而起,可見憐千凝的手段之高明。
見到她帶著雲易現身,大大小小的一干人等趕忙迎了上來,恭恭敬敬的向其施禮:“參見宮主大人。”
憐千凝似是充耳不聞,只是裹挾著雲易走向了一處宮殿。
這便是她日常所居住的寢宮了。
雖然寬敞而華貴,但是打量起來,卻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一絲溫度。
就和她的心一樣。
正中的桌上倒早已擺上了龍鳳喜燭,以及一壺合巹佳釀。
將雲易按在椅子上,憐千凝坐在他對面,笑吟吟地為他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眼神中滿是溫柔。
“師父,你知道,這一天我等了多久麼?”
接過酒杯,雲易暗暗翻了個白眼,事情的進展似乎有那麼一點快了吧……
席也不吃,堂也不拜,就這麼急沖沖的把他帶到了寢宮?
呸,怎麼說的好像自己還挺期待一樣。
他確實是想將憐千凝的好感度扳回來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樂意和她成親。
畢竟,天曉得這個覺醒了病嬌屬性的徒弟會對她怎樣。
思量間,憐千凝的玉手已經勾住了他的臂彎,如玉的面龐也漸漸湊了過來。
“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夫妻啦。”
咽了口口水,雲易雖然還有些猶豫,但還是與她喝下了這杯交杯酒。
即便是自己不願意,這個時候也只得如此。
對待病嬌第一條,絕對不能刺激她。
一杯佳釀下肚,憐千凝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嬌羞,臉上也泛起了一抹紅暈。
“師父,憐兒好看嗎?”憐千凝伸出纖纖玉指,略帶挑逗的勾起了雲易的下巴。
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體香,雲易不由得有些痴了,木訥的點了點頭。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憐千凝竟是向前一湊,直接吻了上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雲易的意識頓時一片空白。
龜龜,穿越後的初吻,就這麼交出去了?
太突然了吧!
溫熱的雙唇在他的嘴上停留了許久,憐千凝才緩緩將其放開。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她露出一個絕美動人的笑容:“師父,從今往後,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交杯酒也喝了,吻也接過了,那下一步,豈不就是……?
他明白,憐千凝自然也懂,牽著他的衣帶,緩緩走向了那張佈置的喜慶的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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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上一次被這般對待,好像還是好多年前,剛剛收了祝青歌為徒的時候?
不過這次,卻不是假戲真做了。
嘖嘖嘖。
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憐千凝青蔥般的手指劃到了衣釦之處,開始輕解羅裳。
見到這一幕,雲易是真的有些情亂意迷了,臉色也不自覺的變得通紅,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
他是個正經人不假,但他不是寺廟裡的和尚,做不到六根清淨,視紅顏如白骨。
更何況,憐千凝又豈是一般的胭脂俗粉?
真要論起來,她的容貌,在自己的幾個徒弟中絕對是名列前茅,再差也不會掉出前五。
此等絕美的佳人擺在自己的面前,還是如此強勢的這樣一番姿態,想讓人不犯罪都難。
只不過,就在衣裙即將滑落的那一刻,憐千凝的動作戛然而止,眼神也瞬間變得冷漠了起來。
雲易還沒反應過來,她便抓起他的肩頭,將他一把揪起,直視著他的眼睛,惡狠狠的開了口。
“呵,你不配。”
“我那麼愛你,你當年為何要棄我而去,還要將我幽禁百年!”
“你是忘了我麼,為什麼還要別人做徒弟,還對她們那麼好!”
“而對我,你就忍心這般絕情……”
隨著她的語調越來越激動,憐千凝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指甲刺破了雲易的皮膚,滲出絲絲鮮血。
雲易強忍著疼痛,任由她用這種方式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待到她的情緒略微緩和,雲易定了定神,輕輕將她擁入了懷中。
“抱歉,是為師的不對……”
就像記憶中那般,這似乎永遠都是原主對她最好的安慰方式。
只不過,時過境遷,這招已經不湊效了。
“滾開!少在這裡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一把將他推開,憐千凝的眼淚早已控制不住的向外流出,朝著他大喊道,“我需要你的道歉麼!需要你在這裡可憐我嗎!”
修為被封,現在的雲易只是個普通人,被她這麼一推,重重的砸在床柱上,後背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掙扎著起身,他還想說些什麼,憐千凝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臨走之前,她還沒忘了甩出一道靈力,將那象徵著大喜的龍鳳燭一併熄滅。
“從現在開始,他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但是不許他走出這所院落半步。”走出房門,憐千凝冷聲朝著在門口恭候的侍女吩咐道,“若是他敢,我就挑了他的腳筋!”
那侍女見到她們的宮主發了脾氣,害怕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只好唯唯諾諾的低聲應許。
聽著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雲易頹然地扶住了額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憐千凝對自己的恨意,積攢了百年之久,又怎會是一朝一夕間即可消除的?
看來,想要徹底攻略她,還是要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