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智障行為
很奇怪，鹿星洲先認識了梁景之，梁景之和蕭肖樂長得差不多，他卻從未覺得小時候見過樑景之。
剛開始遇到蕭肖樂，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也從未覺得蕭肖樂和梁景之長得相似。
“嗯？”
蕭肖樂揚起的嘴角收了回去，心虛地轉了一下眼珠子，為掩飾他匆匆垂下了眼睛，遮住了所有扭捏，“可能見過吧，但我不記得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鹿星洲不敢確定那個日期，大概說出了一段時間，“2012年到2009年間吧。”
那是鹿星洲記憶裡空缺的一部分，他不知道缺了什麼東西，記憶斷開後，他只知道2012年一個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親人去世了。
2012年間去世的親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姑姑鹿晚夕，可2009年之前存在的記憶告訴他，他跟姑姑的關係並不算親近，也達不到她一去世，他會為她傷心得大病一場甚至記憶殘缺的程度。
“2009年？”蕭肖樂笑著念了一遍這個日期。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都2021年了，整整過去了十二年。
2009年，他好像在念小學，那時候的他，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喜歡男孩，每天圍著一群姐姐妹妹玩過家家。
父母也正好在那段時間發了點小財，日子過得幸福美滿。
再後來想起那段時間的美好，他總會不由自主地鼻子一酸。
人為什麼不能永遠是小孩呢？
如果只是玩過家家，跟女孩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我肯定沒見過你。”
蕭肖樂想，就算真有什麼竹馬重逢，鹿星洲見過的小男孩也一定是“蕭肖樂”，而不會是他。
鹿星洲臉上閃過了失望，他走上前，跟蕭肖樂並排站在一起吹著江風。
他望著他的側臉，說：“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他有可能都不屬於這個星球，怎麼認識小時候的自己呢？
“蒼天啊，大地啊，我為什麼總是撲街，您顯顯靈，讓我一書封神吧！咱們來打個賭，如果我從這跳下去還能活著回來，就表示您答應了。”
江上橋的另一端，站著一個神神叨叨的女人，她雙手合十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一隻腳搭上了護欄。
因為腿短，她努了半天勁兒也沒爬上去。
她氣呼呼地講腳放了下來，往岸上走。
蕭肖樂和鹿星洲同時轉過頭看他，那女人的迷惑發言和行為他們都聽到看到了。
“她在幹嘛？”蕭肖樂指了指那隱沒進黑暗的女人。
鹿星洲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想跳橋？”
“她看起來並不像不想活了。”
鹿星洲分析，“也許是腦子有問題，可能還是精神病院剛出來的。別管她了，都上岸了肯定不會跳了。”
正當“不會跳”三個字說出來，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抱著一把椅子往回走，回到了她原本站的地方。
椅子一放，她站在了椅子上。
接著，她一隻腳踩在了護欄上，又準備抬起第二只腳。
“鹿星洲，她好像真的要跳橋！”蕭肖樂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
女人兩隻腳同時踩上護欄那一刻，蕭肖樂將她拖了下來，她掉下來的一瞬間，蕭肖樂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姐姐，有什麼想不開咱們好好說，生命只有一次，我們得好好珍惜。”
“閉嘴！你個愚蠢的人類，打擾到我封神了。”女人不領情並向他投去了語言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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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堅強不屈地又踩上了椅，重複剛才的一系列動作。
蕭肖樂又把人拽了下來。
並在與女人的幾番爭搶中，讓那把椅子先跳了橋。
女人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往河裡亂扔垃圾，去交罰款吧！”
“我是在救你誒！”
蕭肖樂覺得自己有些冤枉，這女人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會尋死的，應該是病得挺嚴重的精神病人。
女人不慌不忙挺酷地講一頭長髮侶到一側，理直氣壯且冷酷地說，“我讓你救我了嗎？愚蠢，錯過了良機，我再也沒辦法火了！”
鹿星洲被橋上公路來往的車堵住了，遲遲趕到，站在了蕭肖樂那一邊。
“怎麼樣？”
“鹿星洲，她好像真是精神病人。”
女人擰起了眉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好笑，我怎麼可能是精神病呢，我看你更像精神病，我來考考你。”
蕭肖樂有些無措，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精神病人。
女人繞著蕭肖樂轉了一圈，打了個響指，“Alpha易感期一年幾次？”
蕭肖樂雖然惡補了很多第二性別的知識，可還是差人家正經受過性別教育的本星球人很多，有些東西還真不太可能都記住。
“想不起來了吧？你一個Omega，居然不知道Alpha易感期一年幾次？而且還是一個有男朋友的Omega。”
“姐姐，你別胡說，我哪有男朋友。”
站在旁邊不吱聲的鹿星洲聽了這話，不自覺地撇了一下嘴，不悅地看了蕭肖樂一眼。
“我再問你，第二性別第一次分化，是哪一年？”
蕭肖樂又卡殼了一下。
女人狂笑，“這可是義務教育第一年的知識，義務教育畢業考每年第一題的送分填空，你居然不知道？！有問題。”
蕭肖樂自暴自棄地嘆了一口氣。
鹿星洲憋笑。
蕭肖樂看到了，“笑個屁！”
女人伸了伸腳，將腳從護欄的縫裡伸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故意的還是認真的就這麼從縫裡滑下去了，幸好半路卡住了屁股，這才沒摔下去。
蕭肖樂將人從縫了拉了上來，她的鞋勾橋標上的燈上邊了。
“姐姐，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美男無語。
這女人絕對不想死。
女人沒答話，可憐巴巴地蹲在護欄邊，想探頭看一眼外邊，可腦袋大了點伸不出去。
“我的鞋！”她伸了一隻手出去，夠不著。
蕭肖樂看了一眼距離，覺得自己能行，“姐姐你讓讓，我幫你拿。”
他將頭伸到了護欄另一邊，微微往下側了側身體，抓住了鞋，可回來的時候腦袋不小心撞到了護欄上，一個打滑，人從護欄縫裡掉下去了。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鹿星洲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人掉下去那一刻，想救人已經來不及了。
“大胖貓！”